第17节
同样是新面孔，守时并且提前到达片场的随舒自然比起另一个还未露面的演员更容易获得别人的好感。很多时候跟人的相处，都是由细节处决定了一个人的形象。 许多演员都未曾看过随舒的作品，对于导演林伽城邀请随舒出演李家第二个儿子一角其实是十分困惑的，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跟随舒交好。在短短的交谈中，随舒给他们留下的印象十分不错。比起另一个大牌到让剧组所有演员都在等他的文东杰，随舒确实是个乖巧的后辈。 从林伽城不断看手表的动作，跟他合作过许多次的演员们都可以感受到他的不耐烦。不管是因为什么原因，在开机的第一天就迟到，就算是皇牌巨星都不会这么做，何况是个刚出道不久的新人演员。 呵，难道真的以为背后有人就可以为所欲为了吗？林伽城突然有点后悔同意投资人将文东杰塞进来的行为了。哎反悔也迟了，还是先看看吧。 正在林伽城内心数念着文东杰的时候，文东杰跟他的经纪人才姗姗来迟，后面还带着几个助理，排场大得不要不的。 “导演，各位不好意思，路上塞车，来晚了请见谅请见谅。”一见剧组导演，演员几乎都到齐了，文东杰的经纪人暗道不好了，连忙弯腰道歉，语气真诚得令人不忍苛责，看来业务也是挺熟练的。只可惜再看看文东杰，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不好意思，我来晚了。”文东杰跟着经纪人向大家道歉，虽然脸上是带着歉意的表情，但是总给人一种满不在乎的感觉。 不过在场的哪个不是人精？就算是内心不舒服，也没有一个人会当面说出来，打着哈哈就这么过去了。 林伽城作为剧组的总导演，自然要维护剧组的尊严与秩序，但也只是象征性地说了文东杰几句，好在虽然迟到了，但是也没有耽误到开机的时间。林伽城自然没有那个闲工夫去教他做人。 众位主演都已经到齐了，在导演林伽城的带领下，《姻缘喜事》剧组举行了开机仪式。 跟其他电影的开机仪式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唯一的不同估计就是开机仪式的时候，每个演员从导演那里领到的一个红包吧。金额不大，也只是讨个好彩头而已。 “很新奇吗？”陈少欣跟林伽城合作过好几部电影，早就对林伽城开机时发红包的习惯熟悉得不行。咋一看到随舒拿着红包那新奇的样子，顿时觉得有点好玩。 “嗯，第一次遇见呢。”随舒不好意思地回答。之前合作过的导演王硕德和张永宁都没有开机就发红包的习惯呢，不过拍死亡戏的时候倒是会领到一个红包。 “估计是导演习惯不一样。”陈少欣看着随舒用心地将红包放好，再一看到文东杰自以为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对着红包嫌弃的表情，不由得摇了摇头。都是年轻人，人与人之间的差距怎么就这么大呢？ 开机仪式举行得顺顺利利，也算是一个好的开始了，林伽城对于文东杰的不满也稍微减轻了一些。 尤其是当电影真正开始拍摄的时候，文东杰虽然人做得不咋地，但是演技还是可圈可点的，毕竟不管怎么说，他都是科班出身的。 如果说文东杰的演技是差强人意的话，那么随舒的演技就是令人惊为天人了。但摄像机对着随舒的时候，他就像是换了一个人，不再是那个清新俊逸的随舒，而是真正的一心只有艺术，生活技能为零的李家二少李何歌。 “真的是长江后浪推前浪啊。”陈少欣看着摄像棚里的随舒，颇有感慨地对着在电影中扮演自己丈夫的演员张峰说道。 “所以我们已经是死在沙滩上了吗？”张峰收回自己赞赏的目光，笑着问。 “……”陈少欣顿时无语，你才死在沙滩上呢，姐明明就是风华正茂。“死浪你好，死浪再见。” “哈哈。”张峰闻言哈哈大笑。对于随舒这个有天赋又肯努力的年轻人，张峰还是很欣赏的。尤其是当剧组里还有另一个反面教材的时候，随舒这些品质就显得更加珍贵了。 而作为剧组的反面教材的文东杰却没有一丝自觉。比起出道不到一年的随舒，他也算是个小有名气的艺人，原本以为在剧组自己怎么说都应该比随舒更吃香。却没有想到，无论是导演还是其他主演，甚至是剧组的场务和助理，都跟随舒的关系越来越好。看着随舒对着谁都笑得跟花一样，文东杰就觉得这个人真虚伪，怎么可能有人真的可以一直笑着对人呢？呵，也就是这些光长年龄不长智商的人才会相信这个虚伪的小人吧。 在众人各怀心思的时候，随舒结束了自己这一天的拍摄，还收获了林导附赠的好评。 看着林伽城对随舒赞不绝口，文东杰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是瞎了眼了，他怎么就看不出来随舒哪里那么厉害值得这么夸奖呢？ 一不小心又撇到了文东杰一脸愤恨不甘的神情，陈少欣叹气地摇了摇头，真是要洗眼睛了。有点资本就自视过高，这样的人哪里走得远？再说了，原本长得不错的人，怎么整天给人一种颓废恍惚的感觉呢，就像是每天都没有睡醒一样，一点精神气都没有。 不知道众人心中的弯弯绕绕，随舒一结束了这一整天的拍摄，跟众人道过别后就回到了酒店。《豪杰》剧组为了宣传，剧组的主演参加了一个综艺节目，正好明后两天没有随舒的戏份，于是跟剧组请过假，随舒就先回家准备这个通告。明天的节目这也算得上是随舒的综艺首秀了。 为了节目的拍摄，晴姐帮随舒准备了好几套衣服，最后随舒挑了一套白衬衣搭休闲西装，既不会显得太过呆板，也不会显得太过随意。这套衣服十分能够衬托出随舒的气质，当他迈着大长腿朝你走来的时候，就像是一个带着英伦范的贵公子。 节目录制当天，《豪杰》剧组的几个主演接受了电视台记者的采访，记者们对着这些大腕客气有加，演员们也是一团和气，整个休息室的氛围不要太融洽。 背过台本的众人在节目录制中都显得游刃有余，而在游戏环节，众人才真正感受到什么叫做智商碾压。 “随舒，你是不是有透视眼啊，怎么每一次都能猜得到别人的身份？”结束了游戏，主持人何昊表示，从来没有一个嘉宾在游戏环节这么砸场子的，说好的他才是游戏之王呢？ “这个，猜的。”随舒不好意思地回答，这个谁是卧底的游戏，顾康健他们早就不跟他玩了。 直觉这么准，不如猜一下下一期彩票的号码？ 不过就算是被随舒碾压了智商，主持人和嘉宾对着那张脸还真的是生不起气，没办法，智商是天注定的，跟学霸比智商，真是找虐啊。 节目录制的过程十分顺利，原本以为第一次上综艺节目的随舒会不适应，结果没有想到，随舒放得比谁都开，就算他不主动跳出来，坐在那里也总是令摄影师忍不住将镜头投放在他的身上。真是一个天生的发光体，这是每一个跟随舒合作过的摄影师的心声。有的人，天生就是摄像机的宠儿。 结束了节目的录制，大家寒暄几句后就各自离开了。 一走出电视台大楼，随舒就看见楼煊的车停在楼下。一进车门，随舒就看见楼煊略带疲倦地靠在椅背上。虽然不知道楼煊的具体工作，但是随舒还是感受到这几天楼煊动作量的增加。 看着楼煊脸上的倦容，随舒就有点于心不忍，又或者称这种心情为心疼。 “这么累了，就回去好好休息，不用来接我了。” “顺路。”楼煊坐直了身子，在小舒面前，要时刻保持自己高大威猛的形象。 “路上还有点时间，休息下吧。”随舒不再跟楼煊讨论这个问题，总觉得说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的。抬起手放在楼煊的肩上，随舒十分专业地帮楼煊按起肩膀，这门技术还是因为上辈子师父不良于行，为了帮他疏通经络自学成才的呢。 被随舒突如其来的举动下了一挑，楼煊整个身子僵硬地直挺着。 “放松。”随舒拍拍楼煊的肩膀，轻声道。 伴随着随舒按摩的力道，楼煊渐渐放松自己的身体。这个待遇简直棒棒哒。 ☆、第33章 节目 星期五晚上，节目播出的时间。 “晓晓，急匆匆的干吗呢？”刚吃完晚饭，张太太就看见女儿急匆匆放下饭碗，往客厅跑去。张太太是个全职家庭主妇，每天的生活都是围着自己唯一的女儿。 跟着女儿走出饭厅，张太太就看见女儿往沙发上一坐，打开了电视。这要是平时，张太太就开口要女儿好好学习了。不过这段时间，女儿勤奋的程度有目共睹，难得周末想要休息一下，张太太都不好意思拒绝了。 想起上次女儿期中考后跟自己说成绩单丢了，原本还以为是以为成绩倒退不敢给自己看，担心之下，张太太打电话给了班主任，才发现这次考试女儿进步非常大，可以说是入学以来成绩最好的一次。放心之余，张太太又有点疑惑。不过看着这段时间女儿勤奋学习的态度，张太太一开心，什么疑惑都烟消云散了。 开心地跟着女儿一起看起了综艺节目的张太太肯定不会想到，从今往后，张太太都没有机会见到成绩单的真身了，最多也就只能看到个复印件。 同样的情景在许多家庭不停地上演，要不是自己孩子的成绩稳步上升，估计许多家长就会炸了。#孩子遇上了吃成绩单怪系列#。 在节目中间，身为一姐的贝景荣毫不留情地爆出了随舒在片场每天的点心就没有听过，惹得随舒哀怨地看着她，明明平时抢地最多的就是她了。 “每天都要吃点心是什么鬼！儿砸你是还没有成年吗？” “我赌一包咪咪，荣姐一定每天都跟舒宝宝抢吃的。看舒宝宝哀怨的眼神都快要溢出屏幕了有木有！” “吃吃吃！！买买买！！mama都给你买！” 不得不说，随舒的综艺首秀是成功的。节目导演组看着节节攀升的收视率，笑得合不拢嘴。虽然他们节目算得上是综艺节目的一哥，但是近段时间收视率却远不如以前，纷纷被人吐槽嘉宾娇柔做作，没有综艺精神。看来终于找到了节目正确的打开方式啊。 对于自己的处女秀在网上引起的连锁反应，随舒是一点都不知道。赶制完节目，还没有怎么休息，随舒又马不停蹄地奔回剧组了。 “舒舒，给你糖吃。”几天不见最喜欢的随舒，小童星辛睿思实在是想念舒舒得紧，刚一见面就迫不及待地掏出自己今天分到的糖果。 “宝宝，mama好伤心哦，你都不给我糖糖吃的。”四岁的辛睿思在电影中饰演的是陈少欣的儿子，胖嘟嘟的脸颊，葡萄般的眼睛，简直萌化了已经有两个孩子的陈少欣的心。因为拍戏而没有办法陪在自己孩子身边的陈少欣一见到辛睿思就忍不住母爱爆发。 “这个……”辛睿思瞪着大眼睛，为难地看着陈少欣，又低头看看自己手中的糖果。每天只有两颗糖果，一颗给了舒舒，一颗给“mama”，自己就没有了。一想到没有糖果吃，辛睿思的嘴巴就瘪了下来，眼睛就像是蒙上了一层水雾，让人忍不住心生愧疚感。 “你看，舒哥哥会魔法哦。”一见辛睿思都快哭出来了，随舒立马不忍心了。蹲下身子眼睛跟辛睿思平视，随舒双手合十，在辛睿思面前晃了晃，再分开手的时候，原本只有一颗的糖果变成了两颗。 被神奇魔法吸引了全部注意力的辛睿思随手将自己手中的糖果塞到了陈少欣手中，看都不看她一眼，新奇地拉着随舒的双手翻来覆去地研究，“我也要魔法。” “你要乖乖的，舒哥哥就会给你变魔法哦。”随舒笑着忽悠小朋友，还好回片场的时候为小朋友准备了糖果。 “思思乖乖的。”辛睿思乖乖地点头，舒舒真的是太厉害了，他要一直跟舒舒在一起不分开，这样子就有很多糖果吃了。 陈少欣看看自己手中的糖果，这简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啊，估计以后辛睿思就会把她当做抢糖果的大灰狼了。再看看随舒一下子就哄好了辛睿思，还额外收获了辛睿思一个甜甜的香吻。哎，每一次忍不住逗逗小孩子，最后都为随舒刷了好感度，而她一个和蔼可亲的人竟被孩子当成了狼外婆，这简直不能忍。 随舒看到陈少欣羡慕嫉妒恨地看着辛睿思黏在自己身边，只好朝着她露出了一个歉意的表情。 原本还在怨念辛睿思不黏自己的陈少欣一见随舒这个表情，瞬间就可耻地萌了，这是谁家的宝宝，赶快来抱走啊。 这一边其乐融融地逗弄着小孩，而另一边气氛就没有这么和谐了。 “刚才那个镜头再来一遍。”林伽城压抑着火气，今天的拍摄迟到就算了，在镜头前还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就跟嗑、药磕嗨了一样，文东杰是真的拿自己当宝了吗？ 听出了导演语气中的怒火，文东杰心中也渐渐恼火。虽然他知道自己今天状态不好，但是也没有差劲到这个地步吧，怎么导演对着随舒的时候就没有这么大的火气呢？ 文东杰饰演的李家三少李欢歌是个游戏人间的花花公子，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 “cut。”林伽城忍住自己摔脚本的冲动，原本刚开始的时候文东杰演技还行啊，怎么越拍越回去了？“是花花公子，花花公子！知道什么是花花公子吗？是公子，不是流氓啊。” 现在在拍的这一幕戏，是李欢歌跟另一个女人偷情，被现任女朋友抓到，两个女人骂战的一幕。戏中的李欢歌手段高超，短短几句话就哄得双方心花怒放，就差握手言和了。 “对不起导演，东杰他身体有点不舒服，状态不好，您多多担待。”文东杰的经纪人一看形式不对，立马上前弯腰道歉，还时不时向文东杰使眼色。 “身体不舒服就回去休息。”林伽城冷冷地说，再这样子拍下去也是是浪费时间跟胶卷了，“随舒准备一下，我们拍下一场。”林伽城转身对已经换好衣服在候场的随舒说道，语气瞬间温和下来，对着随舒那张脸，一般人还真的发不出脾气啊。 被晾在片场上的文东杰看着林伽城对随舒跟对自己那天差地别的态度，心中的火气再也忍不住了。小爷不伺候了。 文东杰的经纪人看着文东杰一脸怒气不发一语地朝着片场外走去，跟导演和其他前辈也没有打招呼，心中暗暗叫苦。真是被宠坏的祖宗啊，这个烂摊子还不是要他来收拾，摊上这么一个活祖宗真的是倒了八辈子的霉啊。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琴房，白色的钢琴前坐着一个身姿挺拔的男子。白色的衬衣系到了最后一颗纽扣，头发梳得一丝不苟。 缓缓将双手放在黑白相间的琴键上，原本面无表情的男子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沉浸在了另一个世界。 悠扬的琴声流泻而出，修长的手指宛若在琴键上跳舞的精灵。只是这优美的琴声被突如其来的一声爆炸声打断了，男子抬起头朝门口望去，就像是美梦被人打扰，男子的眼神带着一点迷茫，纯洁得宛若初生的婴儿。 “嗷！！这双手我能玩一年啊。”片场里的角落里，几个小女生围在一起，握着手机，拼命压抑着激动地心情。要不是因为跟剧组签订了保密协议，她们早就大肆炫耀自己拍到的私房照了。 林伽城看着镜头里的随舒，原本因为文东杰而暴躁的心情奇异地被安抚了。之前就听说随舒在上一部电影《豪杰》中扮演的琴师，古琴什么的都是亲身上阵，没想到除了古琴，随舒竟然还擅长钢琴，这也算得上是意外的惊喜了。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明明可以靠脸，却偏偏要靠才华”？ 有这种感受的还不止导演一个人，在场不少年轻的女孩子早就成功地被随舒圈粉了。 “还有两个星期就是男神电影的首映了。”刚刚拍到随舒弹琴的小场务拿着手机惆怅地说道，“不知道能不能搞到票。” “嗷～我也想去啊。听说男神还弹古琴啊。”另一个助理兴奋地说。 小场务哀怨的眼神望向了身边的小姐妹，没有票，首映礼是你想去，想去就能去的吗？ 夜幕渐渐降临，最早收工的随舒带着自己的助理们回到了酒店。 随舒的房间在五楼，路过四楼的时候随舒就跟助理们分开了，一人走回自己的房间。快走到自己房间门口的时候，文东杰跌跌撞撞着迎面而来。 “这个剧组我呆够了。”醉醺醺的文东杰朝着手机那头喊道，虽然是在抱怨，说话的语气却跟平时十分不一样，反倒像是在撒娇。“我不管……好。” 电话那头的人不知道说了什么，文东杰心满意足地挂掉了电话。一抬头，就看见随舒在自己的面前。 虽然文东杰看起来醉得不轻，但是随舒还是礼貌地朝他笑了笑。“东杰哥。”文东杰出道比随舒早，年纪比随舒大，所以随舒都是尊称一声哥的。 不过这个称呼，文东杰并不领情。在娱乐圈，并不是年纪大出道早就是件好事，后劲不足的人比比皆是。而随舒的这个笑容在文东杰看来，就更不像是打招呼，反倒像是挑衅。 刚刚挂掉电话的文东杰感觉随舒的笑容在昭告世界他一切了然于胸，虽然明明知道自己在电话里并没有透露出什么消息，但是也许是做贼心虚，文东杰就是感觉随舒像是在嘲笑他，笑他为了出名，什么都可以出卖。 一想到自己辛辛苦苦换来的出演机会，可是在片场却每个人都捧着随舒，文东杰就怒火中烧，酒气上头。 随舒见文东杰眼睛赤红地瞪着自己，眼神已经恍惚，估计也快不省人事了。不想跟一个喝醉的人纠缠，尤其是这个人平时还不怎么待见自己，不想惹麻烦上身，随舒掏出手机打电话让向俊杰联系文东杰的经纪人，让他来把人领走，这样也就算是仁至义尽了。 “你……你别走。”一听向俊杰联系自己的经纪人，文东杰就像是被踩到痛脚，虽然自己并不怕经纪人，但是他也不想被经纪人知道，尤其是经纪人知道后，那个人也会知道。他知道，那个人不喜欢自己喝酒，而且还喝醉酒。 “东杰哥，你喝醉了。”看着拦在自己面前的文东杰，随舒就像是看到了一个大麻烦，天知道他最讨厌麻烦了。 “呵，别叫我哥。”文东杰挥着拳头，气愤地大喊，“别以为我……我不知道，你们都看不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