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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呢?” “咱们这么多人,怎么说也不能让他就这么跑了!” “他跑了,快追!” 众人兵分几路,追查贺重山下落。 贺重山一边逃跑,一边问道:“魔主,你所说的助我一臂之力,就是这样?” 血团子哼了一声:“不然呢?吾本体尚在魔域,要如何帮你?” 贺重山叫苦不迭,亏他胸有成竹,还当是魔主会出手替他对付这些人,就算杀不掉,给个法宝让自己重创他们也好。没想到竟是叫自己如丧家之犬一般疲于奔命! 傍晚时分,贺重山终于暂时甩脱追兵,在荒野间休息。 回想这一天的事情,他仍觉得荒谬啊。早上还是天下第一大派盈宿派的掌门,到了晚上,竟然就成了丧家之犬!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那个陌生人! 当时自己通过天池观察血琴,因为天池时效有限,并没有亲眼看见血琴在血珠子的控制下爆体而亡。想必就是那个时候,那陌生人为血琴剥除了血珠子,所以才有了今天,各大门派世家围聚盈宿派,血琴出卖背叛的闹剧! 而今天,也是陌生人忽然出现,剥除他种在那些长老们身上的魔种,才导致战局逆转,他不得不匆忙离开! 那人究竟是谁?! 这世上会用那种精妙手印的修真之人,他只见过贺雪真和陌生人。 这两人究竟是什么关系?! “那天,贺重山请我前去议事,我喝了一杯茶,接着便觉得灵府不甚清明。想必他是把魔种放在了茶水里。”几位盈宿派长老讲述自己被控制的经过:“我们险些助纣为虐,酿下大错,是我们掉以轻心了!” “这不能怪你们,谁能想得到贺重山这厮居然会勾结魔族呢!” “是啊,谁喝掌门的茶还会留心那么多呢。” 话虽这么说,众长老们想到自己被贺重山cao控了那么久,为他卖命,实在觉得恶心。幸好他们的魔种及时解了,否则酿下大错就无可挽回了。 范氏夫妻站在一边,范雪平舅舅说:“眼下得尽快找到贺重山,不能让他跑了!灭我满门的仇恨,只能用他的血来偿还!” 大长老说:“二位不是前阵子便离开了盈宿派吗?怎么会突然出现?” 邱华落抿了抿嘴,说:“我当时去曲屏城找两位仙长,承诺要让他们平安去,平安回,自然要说到做到。师父看着不对劲,我暂时不敢离开门派,便让二位仙长先在我院子里住着,待我有空再送他们回去。” 虽然邱华落找两人来,是为了揭露范雪平的身份,但这人做事光明磊落,言出必行,范氏夫妻二人讨厌不起他来,便跟着他又回了盈宿派,不知自己因此躲过了一劫。现在两人心头只有灭门之仇,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贺重山要恩将仇报,毫不顾念小妹的情分,灭他们满门。 看见他们,司徒茗哼了一声,问道:“不知范雪平眼下在何处?” 小剑灵的账,还没跟他算呢! 第15章 第十五章 见司徒茗揪着这事不放,范氏夫妻两人神情紧张。虽然贺重山于他们有灭门之仇,但范雪平是他们侄子,他是无辜的,这么多年相处下来的亲情,不可能因为贺重山磨灭。 “范雪平的事,待盈宿派选任了新掌门,自会给司徒家一个交代。”盈宿派二长老说:“贺重山堕入魔道,不配再做盈宿派掌门。” 贺重山这一闹一跑,烂摊子有的收拾,各大门派遣回弟子们,唯余掌门、家主跟着一起上盈宿派。司徒茗也只得恨恨跟着长老们走了。 贺雪真正打算跟司徒霓一起回洞府,二长老咳嗽一声,说:“真儿,你原本便是盈宿派的弟子,跟我们一道回去吧。” 赵斗冲、司徒衡山看向他。 贺雪真想了想,还不知道范雪平会被如何清算,不如就跟着一起上去看看热闹。 他坐上赵斗冲的莲花法器,飞到盈宿派主峰。大长老一挥手,主峰焕然一新,十名长老齐列主峰殿堂前,迎接各大掌门家主。 众人收了神通,跟在十名长老身后,走进殿内,一旁的盈宿派弟子立刻走上前来,引导各人前往坐处,虽是人头攒动,却能有条不紊,这才是天下数一数二的修真门派该有的规矩与大气。 贺雪真跟着两名盈宿派师兄们,坐在自己的位子上,这座位离十名长老的座次很近,盈宿派这么安排他的位置,不知有什么用意。 殿堂深处,属于掌门的主位空置,十名长老分别坐在两侧,由二长老代为话事。 二长老说:“贺重山堕入魔道,人神共愤,罪不容诛,从今日起,他不再是盈宿派的掌门。多谢今天诸位掌门、家主鼎力相助,这份恩情,盈宿派没齿难忘。选任掌门一事,是盈宿派内务,之所以请各位掌门、家主们齐聚在此,乃是请诸位观礼见证。” 殿堂虽然空旷,这声音诸人却听得明明白白,想来是殿堂内带着扩音的阵法。 这番话软中有硬,意思是我们盈宿派没了掌门,但也不是好欺负的,选掌门是我们的家务事,你们就别插手了。 众人坐在下头,交换眼神。这些人中,不乏有打着“趁你病,要你命”主意的,想趁着盈宿派群龙无首,咬下一块肥rou来。 二长老继续说:“按照我们盈宿派的规矩,盈宿派选任下一任掌门,一是掌门指定人选,二是若无指定人选,则从门派所有人中,选出德行、修为拔尖之辈。贺重山没有指定人选,时间紧迫,事急从权,没有时间在宗门内进行大比,这次选任掌门,便由我们十位长老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