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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没等到符文州说话,庄宴有点坐不住了:“你呢?今天忙吗?” “忙。” “......哦。” “过来吧。” 庄宴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结巴道:“去哪儿?” 符文州说:“来我这里,我让人去接你。” “......”不是庄宴思想不纯洁,他虽然没有谈过恋爱,但好歹是个正常的二十一岁的男人,这种话怎么听都有点让人浮想联翩。 甚至他有点怀疑,符文州是个老手。 等他被万钧接上车,旁敲侧击的打听:“咱们这是去哪儿啊?” 万钧暧/昧一笑:“去了你就知道了。” 庄宴:“......”完了,他怎么就想不通上了符文州这条贼船? 他尝试着商量:“我待会儿还有工作,要不下次有空再约?” 万钧一口拒绝:“不行。” 开什么玩笑,他要是不把庄宴好好的送到符文州面前那就是办事不力。 庄宴死心了,瘫躺在后座上犹如一条死狗。 直到车停下来,他仍旧不动如山。 万钧:“庄先生,到了。” 庄宴咬着牙:“我不出去!” “文州在等你。” 庄宴心颤了颤,继续坚持:“不去!” 万钧没了办法,他是个经纪人,还是个只有一米七五的经纪人,想独自把这个一米八二的大男人拖上去心有余而力不足,万般无奈之下只好斟酌着说:“那我叫文州下来接你?” “我......” 这他妈什么事儿啊! 庄宴妥协了,与其被人宰,不如自己站着过去让他宰,好歹更有尊严。 跟着万钧走进一栋大厦,他好奇的张望四顾,然后拍了拍万钧的肩,“兄弟,这是你们经纪公司啊?” “嗯。” 又往里走,庄宴心下奇怪,“怎么没看见别的艺人?” “......放假了。” “???” 好不容易把庄宴送到符文州办公室门口,万钧已经身心俱疲,他从来没想过庄宴会是一个这么难搞的人。 话多,聒噪,还难缠。 万钧指着那扇门,“文州在里面等你。” 庄宴面无表情:“哦,谢谢你啊。” 万钧:“......”这个谢谢一点都不走心! 枉他千里迢迢把人接过来,真是气人! 庄宴推开门,看见了那个办公桌前衣冠楚楚的符文州,他穿着端正的西装,领带打得一丝不苟,一张脸上淡漠得好像没有情绪,听见动静抬头看过来,然后嘴角微微弯了一个弧度。 这副画面落在庄宴眼里,他忽然想起几个成语。 叫衣冠禽兽,斯文败类,人模狗样。 现在的庄宴对符文州有了不一般的偏见,他认定符文州就不是个什么好人,整天装得好像个大善人一样,都是装模作样。 刚认识符文州时候的预感仿佛成了真,他就是披着羊皮的狼! 万钧在他身后把门关上,“砰”的一声,直击灵魂。 庄宴扭头,心肝儿发颤,羊入虎口,还是羊自己走到老虎洞里的。 他没敢回头。 符文州低低地嗓音响起:“过来。” 庄宴很没骨气的过去了,他想求这头狼放他一马。 走到面前才发现并没有自己坐的位置,于是他去旁边搬了个椅子,在办公桌前,也就是符文州对面坐下,一副促膝长谈的模样。 符文州眼底划过笑意。 他们中间隔了一个办公桌,庄宴自认这是个安全距离。 时机差不多了,他开始循循善诱:“叫我来干嘛?” 符文州低着头,好像在处理文件,听见话回了一句:“陪我。” 庄宴心跟着跳,脸上不动声色,皱眉道:“凭什么?” 如果是论嘴皮子功夫,庄宴赢定了,他自己也是这么想的,只要这场谈判能赢,他也许就能跟符文州商量一下,当做昨天晚上的事没发生过。 可是他没料到的是,符文州是个谈判场上从没输过的商人,当一个不懂风月的商人动了心,是没有人能招架的。 符文州把手上的文件合住,然后放到边上,一双眼睛专注的注视着他。 “我想你了。” 一句话,让庄宴憋在嘴里的一万句辩论都说不出口。 他脸上瞬间出现红晕,睫毛微颤,心脏在胸腔疯狂跳动。 按捺住自己的不正常反应,他清醒了一点,说:“符文州,我觉得我们不太——” “庄宴。”符文州打断了他。 庄宴想说,不太合适。 不论符文州是怎样的人,他都是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而自己在这段感情里会处于一个劣势,这是让他最害怕的。 庄宴从来没觉得自卑过,但是面对符文州,他还是怯了。 在一段感情中太过理智不是什么好事,他知道。 知道,却控制不住。 他太早的经历过现实给予的苦难,会不自觉的去权衡,这不是什么好事。 最重要的是,符文州从始至终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地太好,庄宴没有感觉到他有多喜欢自己。 符文州脸上隐隐出现怒意,他稍稍别开脸,垂下眼帘,“我在生气。” 庄宴一愣。 他连生气都是不易察觉的,会别开眼,不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