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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呆愣了一瞬间,放声狂笑:“你,你打算怎么为难我?” 所有人都在嘲笑地看着燕溪舟。这个人虽然长得好看,但脑子却不好使。这间包厢里可不止酒吧的公主和少爷,还有不少花斐带来的保镖,保镖们一个个人高马大,看着就不好对付。这个送外卖的小哥不说弱不禁风吧,身形还没有保镖的半个壮实,就这样,想怎么为难花斐? 花斐笑了很久,久到燕溪舟开始不耐烦,考虑是否把人打晕了搜身,他才缓过劲来,说道:“你们说人的长相多么重要,他说的话够蠢,但用这张脸说出来,我愣是觉得他天真烂漫。” 周围嘻嘻哈哈的符合声一片。 燕溪舟额头一跳。 冷静,冷静,想想医药费……他告诫自己。 一旁的汪鸿畅也听不下去了,不带这么侮辱人的。他拽着燕溪舟的衣角,小声说道:“燕哥,手机我不要了,咱们快走吧!”说完拽着人往包厢大门走去。 “谁允许你走了?”花斐话音落下,两个高壮的保镖堵在了门口。 燕溪舟的右眼皮开始狂跳。 “这包厢里,我花斐说了算,我不许你们走,腿打折了都要把你们留下。把人给我抓回来!”他下巴点了点燕溪舟。 两个保镖一左一右,双手搭向燕溪舟的肩膀,还没触摸到对方的衣服,就被他轻松闪了过去。 保镖一愣,以为只是巧合,伸出双手又抓向燕溪舟,谁知道燕溪舟身形如灵蛇一样,窜到房间的角落,对方甚至连他的衣角都没摸到。 花斐跳脚:“你们这群废物,连个人都抓不住吗!一起上啊!” 保镖们对视一眼,齐刷刷冲向燕溪舟,妄图把人堵在角落。谁想燕溪舟却像泥鳅一样滑不溜手,愣是从一众大汉中找到了空袭,钻了出来,冲到花斐面前。 “你叫花肥啊,这是什么倒霉名字,跟这包厢名还挺搭的。快点把我同事的手机给我,我就不为难你。”燕溪舟的声音不小,包厢里的人都听到了。 众人脸色倏变。 要说这花斐,他可不是本地人,老爸是个暴发户,一家人两年前才来到S市的。这人虽然土了点,但有钱是真的有钱,又是家里的独子,从上到下都惯得不行,花斐给钱也很大方,S市的高端会所被他逛了个遍,里面的男男女女都认识他,也知道这人有一大忌讳,就是自己的名字。 因为发音不标准,花斐念自己名字的时候,经常会念成“花肥”,因此闹了不少的笑话,所以他在外行走,多是以“花少”自称,只有在激动的时候才会蹦出全名。 会所的人都知道他这个忌讳,但出钱的是大爷,没人会不长眼地提这茬。可燕溪舟不知道啊!简简单单一句话就给自己拉满了仇恨。 花斐脸色阴沉地大声命令:“愣着干嘛,抓人啊!” 哟嚯。燕溪舟撇嘴,心想这人不单脑子有病,脾气还不好。 几名保镖迅速逼近,意图左右包抄燕溪舟。燕溪舟一个矮身躲过,长腿一迈,跨到了茶几对面的沙发上。几个保镖猝不及防下撞作一团。 看戏的人被燕溪舟的举动弄得惊叫连连,不住地往旁边缩,眨眼他周围就空了一圈。 几个保镖绕过桌子,妄图堵住他的去路,谁知道那人轻松一跳,稳稳跳出了包围圈。在不大的包厢里,燕溪舟跑前跑后,身后追了四五个人高马大的保镖,在他快要被抓住时,这人又总是能以意想不到的方式脱身,原本应该无悬念的猫抓耗子游戏,偏生让他玩出了耗子溜猫的戏码。 周围一众的公主少爷也从看燕溪舟的戏,变成了看燕溪舟遛保镖的戏,还看得津津有味。 花斐怒了,继续这样下去,他花少的面子往哪里放! 他拍案而起:“你们这群蠢驴,连一个小白脸都抓不住,还拿什么工资!给你们发工资还不如我把钱扔水里听个响!” 谁知还在旁边灵活逃窜闪躲的燕溪舟猛地停下,眉心抽搐。 “你刚才叫我什么?”他面无表情地问。 花斐犹没察觉异常,他一指身后内嵌展示柜里放着的洋酒,大声地说:“你们一起上!谁要是抓到这个小白脸,我今晚把皇家礼炮开了,算那个人的头上!” 这话一出,整个包厢安静了一秒,彻底沸腾了起来。 皇家礼炮!两百万一瓶的皇家礼炮!这一单够得上他们一年的业绩了! 有钱能使鬼推磨,包厢里的男男女女连滚带爬地涌向燕溪舟,试图以人海战术将他淹没,再暗中捡漏,拿下这一单! 整个包厢一时间变得混乱无比,叫嚷着、拉扯着、推搡着,就为了接近燕溪舟,茶几上的酒瓶酒杯和各种瓜果零食已经被扫到了地上,十几个人一人一脚踩上去,那模样简直没眼看。 处于中央的人已经被团团包围,更有甚者直接以泰山压顶的姿势压了上去,这种情况,恐怕连只蚊子都跑不出来。 花斐狞笑着看着那群人疯狂的模样,他倒要看看,现在这人还能往哪里跑! 他正得意,一道阴测测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刚刚骂我什么?”花斐浑身一个激灵,燕溪舟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了他的身边。 这人不是被人群围堵吗!什么时候脱身的?! 他来不及细想,燕溪舟单手抓住他的衣领,硬生生把他一个一百八十斤的成年男人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