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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惊受怕的是刘大会不会因为自己的孩子被他们买走了而追究他们的责任,暗自庆幸的是造反这种事情轻则掉脑袋,重则诛杀九族,还好他们把姚阿卖了,不然以后姚阿被朝廷逮捕了还得连累他们。但每日看着姚阿跟着顾之简,想必是吃香的喝辣的,就这样还不知道惦记他们,姚母心?里还挺不是滋味的。 哪想最后还真让姚阿跟着的造反头头夺得了皇位,姚母的心?思就活络了。 找了个姚阿在?府上的日子,就进了将军府,姚母看到姚阿就哭诉说自己有多么多么惦念他,还推出了姚小?哥儿,说当初也是迫于无奈,要不是弟弟生病也不可?能卖了他;姚父则是皱着眉头问他既然如今他日子过得不错,为什么也不知道看看他们,果?然是养恩不如生恩吗? 这对老夫妻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刘大和周氏尴尬的站在?一旁,姚阿半点?情面都不给?,直接让人把他们轰出了府。 后来姚父和姚母渐渐也知道了姚阿是真的不在?意他们了,不过他们也学聪明了,专挑姚阿不在?的时候来府上,刘大和周氏虽然对他们不喜,但每次都会给?些?银两打发他们。 姚阿一直以为姚家人一向好面子,讨了几次没趣就识相的走了呢,一直到顾之简某次来刘大府上才撞见一次。 当时刘大非常尴尬招呼人给?姚家人娶了些?银两送走了他们,又讪讪将顾之简往书房引,一直到顾之简走,哪怕顾之简什么都没说,刘大都感觉浑身不自在?,明明是他们姚家人做父母时不干人事,反而表现得比自己理直气壮得多。 姚父姚母又一次拿要来的钱趾高气昂的回了家,在?他们看来,姚阿不愿意奉养他们是他无情无义,好在?刘大和周氏是明事理的,这几天他们还打算着给?小?儿子讨个媳妇,再怎么说他们和将军府也算沾亲沾故的,周氏应该给?他们从中说和。 越想越美滋滋,乃至姚母在?回家后看到小?儿子又赌输了钱也没生气,只是柔声劝阻了一下,“幺儿啊,这次又欠了人家多少啊,要不咱们别赌了,你看这次拿回来的钱一半都得给?你还债用了。” 姚小?哥儿不耐烦地说:“那?你下次不会多要点?儿,怕什么,反正赢了算咱的,输了也有我大哥兜着。” “那?要不下次你和妈一起去将军府要,还别说,将军府大得很,娘和你爹一起去心?里还有些?怵哩!” “我不去,丢死人了,看我哥趾高气昂那?个样子......你快去做饭吧,我都饿了!” “你这孩子...”姚母叨咕了一声,转身去了灶台做饭。 做着做着饭,她又想,周氏肯定就不用做饭,身边一堆的丫鬟小?厮伺候着,等小?儿子什么时候考中了状元,当今圣上最注重人才,肯定就能享福了。 * 顾之简一身便?装没有回宫,而是去了丞相府。 林可?及听到通报的人说是他以前教的学生来拜访他就觉得是顾之简,顾之简来这边偶尔是正事,但更多的还是闲事,不是淘到了一对儿上好的玉佩送他一个,就是异域上贡的紫玉簪子带一只给?他,顺便?赖在?这儿与他聊聊天,喝喝茶。 好在?顾之简来的次数不多,平日里的政事处理的也游刃有余,不然林可?及可?要好好劝谏一番。 也正因为次数不多,林可?及还是挺期待顾之简来的,不光是好奇这次顾之简来所?为何?事,也有一点?儿别的什么原因,但是林可?及不愿去深想。 顾之简很快就来了,他穿着紫色的锦服,头发往上挽着,腰间还挂着花里胡哨的香囊,比大殿之上还要肆意张扬,大步走向林可?及,笑着说:“先生近来可?是瘦了,莫要太过cao劳,处理政务之余也要注意身体。” 林可?及指尖微颤,压下心?里莫名的悸动,面上是一如往常的淡笑,转身对旁边陪侍的人说道:“你们下去吧。” 看着周围的人应声下去,林可?及俯身一拜,“陛下。” 他尽量把自己的声音放的尊重平淡,这样可?以警醒他不要动不该有的心?思。 “可?及,你我二人感情深厚,除了朝堂之上,你唤我的字就好。” 就是这样,他对着一个哪哪都符合他心?意,还总会对他特殊对待的人,怎么可?能不动心?呢?可?是他又怎么能说出口,他卑劣的妄想着他曾经的学生,现在?的皇帝,他的、陛下...... 林可?及十?分配合的轻声说了句:“之简。” 顾之简应了声,随意的坐在?椅子上,闲谈起来,“可?及,我昨晚做了半首诗:夜阑风静梦罢起,晴天如洗星月稀。” 顾之简别的什么都是一把好手,但是诗写的只能说是半吊子,所?以每次想了什么诗,都想和林可?及说说,林可?及每每笑着让他别做了,但是也会在?他做了一半的时候口是心?非的添上后半段。 “欲问殿前花睡否,莫忘寒来加衾衣。”林可?及下意识的接上,但接完那?一瞬,他就知道他过界了。他垂下眼眸,开口补救:“之简刚刚也戏说让我注意身体,我自然回之。” 林可?及抬起头,不动声色的打量顾之简的神色,就见顾之简歪了歪头,眉眼间一片坦然认真的回望过去:“非为戏谈,我语可?及,字字真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