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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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安星脸上闪现出的笑容,美丽中透着神秘。 “守则制定时间?”她问。 何光熙翻出日程看了一眼,“大后天。还有……麻烦你以后回忆的时候给我打上马赛克。你现在眼里□□裸的光芒,让我很为难。” “你的粉丝究竟喜欢你什么?”安星问。 倚在沙发上的何光熙,两只脚搭着茶几,像座横跨长江两岸的大桥,又细又长。手里的遥控器拿起又放下,半沉着头,似乎是在认真思考房东的问题。 “喜欢我帅啊!” 话音刚落,他就听见楼上震荡的关门声。 “自恋!” 安星靠在门上,嗤之以鼻。 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夜,总算在这之后回归平静,平静的就像往常她一个人生活那样。封闭的空间里只能听见自己淡淡的呼吸和笔尖在纸上沙沙响着。 无数个长灯伏案的晚上都让她感到格外踏实,不管外边的风雨再大都吹不垮灯下那一双单细的肩膀。 没头没尾的测试卷,不长不短的圆珠笔。 就算是国考前的晚上,也还是如此。 直到夜深。 只是,人未静。 “光熙,来之前苏姐可说了,今儿不能走vip通道。所以让我们来梳化。” “为什么?” “听说是厂商的要求。大概是要给活动提前造势吧。” 一个拉着黑色方形箱子的女孩儿在客厅里转了一圈,最后停在何光熙身边问:“这么大的房间没有化妆镜?” 何光熙随便指了一下洗手间。 “那怎么行。” 另一个穿着皮衣,顶着一头荧光粉,梳着齐肩发的女孩儿,推进来一排衣服,立刻否定。 何光熙陷在沙发里一副没睡醒的样子。 “天啊,你脸怎么弄的?” “花花,把音量放低一些,还有人要休息。” 被叫花花的女孩儿,一边蹲在地上打开装满化妆品的黑箱子,一边打趣说:“都在这呢,还有谁?难道……” “洛媛姐。” 何光熙睁开眼睛看向粉头发的女孩儿,她吐了吐舌头,随手拿出一件黑色风衣,“光熙哥,这件怎么样?” “不怎么样。许洁儿……” 许洁儿举起手,对着刚进来的人说:“我向李大哥保证,要是下次再八卦就给他们当靶子。” 花花拿起一只深色的遮瑕笔走到沙发后面,何光熙仰起头,后脑刚好抵着沙发,倒立一般问李霄:“我哥呢?” “曲总,他有事来不了。” “什么事比我还重要。” 李霄走的近了一些,低声说:“好歹也是个总经理,就算再闲不住,也没道理天天出勤吧?” “总经理怎么了,我还不是天天开工。” 李霄拍拍何光熙的肩膀,“别抱怨,你开工就有的赚嘛。” “说得好像他不是的……”何光熙顿了一下,接着说,“还真是不一样,他不开工也赚钱。” “你这新房子不错。”李霄岔开话题,眼光在房子里上上下下看个仔细,“买的?” “租的。” “房东人怎么样?”他看似无意的问了一句。 粉饼刚好盖到眉毛下面,何光熙闭上眼睛想着,掌心里跟有缎子似的,溜的滑了一下,嘴上轻巧的回了句:“就那样。” “还要输密码……” “……什么密码?” 何光熙睁开眼睛就看到刚刚搁在手底下的电话已经跑去李霄那儿,他还有模有样的尝试“解密”。 “洁儿,洛媛的生日是多少?” “啊?” 许洁儿正在清点衣服,忽然紧张的两只手捂住嘴巴。好像只要一松开,李霄想知道的事情就会自动从她嘴巴里蹦出来一样。 “没关系,我们公司的靶子多,轮不到你,说吧。” “86年4月18。” “还真是看不出来,也老大不小了啊。” “你……” 何光熙咬牙切齿的瞪着李霄,只见他弯曲食指在手机上点了几下。 李霄确认之后,收起手,拳心向下,眼睛一动不动的看着屏幕,晃了两下——密码错误。 哪儿错了? 他自以为是的调换了两遍顺序,结果依然无异。 何光熙眼看他要输入第四遍,忍不住说:“我哥。” “早说啊。” 李霄轻松的输入曲柏琛的生日,脸上恣意的笑容再一次被震荡的屏幕击碎。 “光熙,最后一次机会了啊。你再不说实话,这手机自动锁屏了,到时候可别怪我。” “我说了,我哥。” “我刚刚明明输入曲柏琛的生日,但是……” 李霄忽然没了声音,屋子里另外两个人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他没继续说下去,只是低下头,手指在屏幕上慢慢敲击几个数字。然后,内屏亮了。 “照片删了?” “恩。” 李霄把电话原原本本的放回何光熙手边,摸了摸口袋说:“我出去抽根烟。” ☆、第007章 一炮双响 李霄的烟瘾不似寻常人,不动心思的时候几天也抽不上一根,若是想了就能没完没了一口气抽上半盒。 他琢磨着拿出烟盒里的最后一根,金黄色的烟蒂夹在指缝间,没等点火,屋子里的人先后走出来。 两个姑娘走前,拎着箱子上了停在外面的黑色gmc保姆车。还有几个人跟在后面,唯独不见主角。 几分钟之后,何光熙不紧不慢的出现在门口。头上的门灯将一束光捆在他身后,照亮那只藏在后头儿勾着门把的手,直到大门悄无声息的合上,他才揣进兜里。 车子开走了,安星掀开半面被子,一只胳膊拄着床撑起上半身,另一只手在枕头附近摸索,黑暗里转了个身,回手碰到墙壁,才顺着那股冰凉找到卡在床缝里的电话。 她按亮屏幕——四点三十。 来不及清醒,困倦的揉揉眼,随手点了一下右上角的图标,在弹出的对话框上按下“取消”。 没了叫醒功能的电话,对于安星来讲,就是块儿砖头。 她拉开床头灯的时候就顺手扔在了灯座下的方桌上。 坐在床上,弓着背,将身上那套白色棉布睡裙从头捋到尾,后又换了个方向,两只脚耷拉在床边,垂着头看了一会儿地上的灰色夹棉拖鞋。 搭在床边的手指接二连三弯曲,好像是在计算什么? 只是刚才楼下客厅里那些“窃窃私语”,像唐僧的紧箍咒一样在她耳边回响。徒闻其声,不见其影,安星终于明白孙悟空为什么怕那样磨人的咒语了。 她掏掏耳朵,站了起来。 楔在木门里的开锁声震荡了整间屋子,只见一颗脑袋从门缝里拱了出来,大大的黑曜石眼珠四处张望。 安静的房子好像深夜里行驶在海中央的邮轮,本不该是寂寞的。 她趴在门上,想起昨晚的“战场”,一阵风似的从上面小步快跑去到事发地点。 客厅里的灯还亮着。 白色的地砖上没有任何杂物,她探出头,一块儿黑色的暗影浮在上面——垂直的长发,窄窄的肩膀。 安星蹲下去,用手指抹了一下,连浮灰都没有。 “还挺爱干净的。”说着,安星脸上露出浅浅的酒窝。 早上六点半,她骑着电动车从家里出发。 一路蜿蜒,一路向前,电动车的电机里不断发出“嗡嗡”的响声,让她不自觉的想起郑愁予的一首诗,“我达达的马蹄是美丽的错误,我不是归人,是个过客……” 正是诗意盎然的时候,她猛的回头,一个手刹就把车停在了路边。 再向前几步,怕要走到单行道的尽头才能折回来,一来一回,大概考场的大门都要封了。 安星摘掉安全帽,用力揉了揉披散着的头发。 她觉得是因为昨天晚上睡眠不足,以至于自己神经脆弱到出现幻觉,才会把焖锅似的电动机跟清脆的马蹄声相提并论。 这倒都还是小事,她垂着忧虑的眼神,捂了捂耳朵。 “需要看车吗?” 安星瞥了一眼地上,扁长的黑色系带皮鞋,鞋尖擦得油亮,两只脚的鞋面上各有一条浅浅的横纹,应该是双新鞋。 又或者这个人平时根本不怎么穿它。 她把头抬高了一些,刚好迎上来人的眼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