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和李氏一样，林成茂对于自己二女儿的身体也同样是忧心不已。林成茂固然不是一个二十四孝好父亲，可是也不是那种偏心偏得没边儿的人，林玉娴从小就身体不好，大多数时间都在养病，和林成茂相处的时间并不多，所以林成茂也谈不上对林玉娴有多么的宠爱，可是怜惜总是有几分的。 作者有话要说： 那个奇葩客户又来了！真想拍死他，54岁的人，叫我们竟然一口一个大妹子！真想爆粗口，谁是你妹子？！真是气死我了！！！！！ ☆、第四十七章 辛老夫人出招 经过李氏这么一说，林成茂也被勾起了一些慈父心肠，脸色也变得柔和了起来，“既是如此，也不好厚此薄彼，便大娘和二娘一人一个吧！”之后又看向杨氏和林玉婵，“三娘还小，且先不用着急，再过几年再说吧！” 杨氏和林玉婵闻言皆是点了点头。 对于林成茂的这个决定，大部分都非常满意，只有林玉婷除外。 林玉婷看着上面一阵其乐融融的样子，手中的帕子“撕拉”一声便成了两半儿。凭什么？凭什么林玉娴那个庶出的病秧子能够和她这个嫡女相提并论？！ 这么刺耳的声音一响起，林玉婷再说什么都没有用了，是个人都能够看出来林玉婷心里面的不情愿了。 辛老夫人的脸色一下子就沉了下去。不过她倒是没有说什么，她和卢氏之间不睦的关系大家都知道一些，现在卢氏刚刚去世了没有多长时间，要是为难了林玉婷，难免会让人在背后嘀咕一些什么。所以尽管对于林玉婷方才的表现极为不满意，辛老夫人也没有和她计较。 只是没想到，林玉婷竟然会如此地不识好歹！明明他们都是为了林玉婷考虑，结果林玉婷居然还不领情！辛老夫人是看着林玉婷长大的，并且以前对她也是十分看重，对于林玉婷的性子也了解一些，小时候是娇蛮可爱，长大了就成了横蛮无理了。 若只是如此，辛老夫人也不会和她计较得太多，毕竟是自己的亲孙女，自家人怎么都是好的。只是卢氏之前也不知道是怎么教导林玉婷的，把林玉婷教得蠢钝不堪不说，还屡屡顶撞自己这个长辈，这可就戳到了辛老夫人的肺管子了。 作为长辈，辛老夫人可以不在乎孙女的性情如何，也可以不在乎孙女的能力如何，但是绝对在乎孙女是不是孝顺！正是因为这个原因，在发现了林玉婷在自己和卢氏的争斗之中选择了站在对方那边，多次为了卢氏与自己作对，后来又做出了那样的事情，辛老夫人才会毫不犹豫地疏远了林玉婷。 一旦排除了对于林玉婷的疼爱之心，站在客观的角度再看待林玉婷这个人，看待她做的那些事情，辛老夫人对于林玉婷的感情，很快地就从无视转化成为了厌恶。说到底，辛老夫人也是一个果决之人，要不然当初林成茂也不可能以稚龄继承定国公的爵位。 当初对待自己的丈夫，辛老夫人都能够毫不留情，现在面对林玉婷这个总是惹自己生气的孙女，辛老夫人当然也不可能会犹豫不决。只是林玉婷到底是自己血脉相连的亲孙女，而且还是唯一的一个嫡出的孙辈儿，不到万不得已，辛老夫人还是想给林玉婷一些机会。 只是现在看来，她的一片好心都被当成是了驴肝肺了，林玉婷似乎是一点儿也不珍惜自己难得的善意。 既然如此，那她也不必再留情面了—— “成茂，我看刚才我们商量的事情，是刻不容缓了！”辛老夫人脸色阴沉地说道。 林成茂对于林玉婷这个女儿也是差不多彻底失望了，自然不会为了她去反驳自己的母亲，“母亲说的是！只是……这找人的事情，怕是一时半刻地没有合适的人选啊！”林成茂这话倒不是在推脱，而是事实如此，宫里面也不是时时刻刻都往外面放人的。 辛老夫人也明白这里面的难处，不在意地摆了摆手，“无妨！你先注意着便是。不过在没有找到合适的人之前，这时间也不能耽误了。” 林成茂点了点头，“您的意思是……” 辛老夫人的目光在屋子里面转了一圈，“杨氏身边三个孩子，李氏也要二娘需要cao心其他人的身份不够，我看上次陈氏和大娘相处的似乎不错，这一次便还是她了吧！”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辛老夫人若真的是想要整治林玉婷，根本就用不着亲自出手，在这个“孝大于天”时代，长辈的一句话就能够让晚辈吃尽 苦头，还没有人能够挑出来不对！就像是辛老夫人现在这样，打着为林玉婷好的名义，把她交给看林玉婷最不顺眼的人，林玉婷偏偏还不能够说一个“不”字，否则的话，往轻了说是不识抬举，往严重了说，就是忤逆不孝了。 辛老夫人的话合情合理，林成茂想着上一次陈氏和林玉婷相处得似乎确实不错，便答应了下来，对陈氏说道，“既然是母亲信任你，那你就要用心教导大娘。” 陈氏马上说道，“老爷放心，妾身一定尽力。”是啊！她一定会尽力让林玉婷为她母亲所做下的好事恕罪。 “嗯。”林成茂见陈氏的态度还算是配合，便点了点头。 “只是……不知道大娘是个什么意思？”事情都已经基本上定下来了，陈氏才有些为难地看向林玉婷。 林玉婵心中暗笑，陈氏还真是不放过任何一个为难林玉婷的机会。长辈们决定的事情，哪里还有林玉婷拒绝的权力？别说林玉婷有没有胆子反抗，就算是有，也是反抗无效。而陈氏却偏偏还有这么问一问林玉婷，不是铁了心地找茬吗？ 这个问题，林玉婷不管怎么样回答都是错。要是不答应，就是目无尊长，忤逆不孝，答应了，也会给林成茂和辛老夫人留下一个不好的印象，好像他们做什么决定，还要经过林玉婷的同意似的，就连保持沉默都是错，林成茂和辛老夫人一定会就这当成是林玉婷的消极抵抗。 不过，这些都是林玉婵自己琢磨的，依着林玉婷的脑容量，恐怕根本就想不到这些弯弯绕绕。 事实也正如林玉婵所料，林玉婷还真的以为陈氏是在征求自己的意见呢！因此毫不犹豫地就说道，“父亲，女儿的规矩是母亲亲手教出来的，母亲可是侯府嫡出的大小姐，规矩不比其他人好了太多吗？女儿的规矩有母亲教导，哪里会用得着一个妾室来指指点点，更加不用那些奴才多此一举。所以依着女儿看，父亲就只给二妹找个嬷嬷教导就是了。” 听到林玉婷这么说，李氏简直是气得浑身直发抖。瞧瞧林玉婷这话说的，她自己的规矩好，用不着嬷嬷来指点，又只让林成茂给林玉娴找嬷嬷，言下之意不就是她的二娘规矩不好了，所以才需要嬷嬷来指点？要不是还有理智存在，李氏真想冲过去撕烂林玉婷那张嘴。 林玉婵看着林玉婷拿一副理直气壮的蠢样，简直不忍直视。杨氏也是目瞪口呆。辛老夫人和林成茂都是铁青着脸。而始作俑者的陈氏，则是诡异得感到了一丝失落，对手的战斗力这么惨不忍睹，真是让她好没有成就感啊！ “你……放肆！”林成茂好半天才缓过劲来，怒斥道。 看着林玉婷还是一副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的模样，林成茂险些眼前一黑，喷出一口血来。他真的是不明白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林玉婷为什么会被养成现在这个样子？肯定不是他的问题，林成茂想到从林玉婷小时候开始，只要她一犯错，自己想要教训她的时候，卢氏都会冲上来护着，马上就把全部的责任都推到了卢氏的身上。肯定都是卢氏的错！慈母多败儿，要不是她，大娘肯定不是现在这样！ 做了好一会儿的心理建设，林成茂才勉强压下心头的火气，说道，“这件事情没的商量，就这么定了。你从明天开始，就每天过去莲院学习，我会尽快给你找好嬷嬷。” 林玉婷见林成茂已经打定了主意，不可能更改了，只能不情不愿地答应下来，“是！女儿知道了。” 经过林玉婷这么一闹，今天请安的时间也差不多要到了，众人又说了一会儿闲话，便准备和辛老夫人告辞了。 不料众人临走之前，辛老夫人又撂下了一颗炸弹—— “兰院是定国公当家主母的住所，以前卢氏还在也就罢了，现在卢氏不在了，大娘一个人再住在那里，就有些不太合适了。哪里有女儿住在正院的道理，要是传了出去，别人听着也不像话，所以大娘，你这两天就赶紧收拾收拾搬出来吧！”辛老夫人微微闭着眼睛，不紧不慢地说道。好似她说的并不是什么大事，而是在闲话家常一般。 但是其他人可就没有辛老夫人这么淡定了—— “不！”许是关系到了自己，林玉婷第一个反应过来，尖声叫道。 林成茂先是有些不满地瞪了林玉婷一眼，才对着辛老夫人说道，“母亲，这件事情是不是急了一些？”他心里面也是觉得有些不太妥当的，不过不是让林玉婷搬出来这件事情，而是让林玉婷搬出来的时间，照着林成茂的意思，好歹等个一年半载的啊！ 杨氏闻言也反应了过来，连忙说道，“是啊！老太太，大娘才刚刚丧母，是不是再缓缓？” 其实从杨氏的私心里面来讲，当然是希望林玉婷搬出来的，只是这话却不能从她的嘴里面说出来，不仅仅是不能说，别人说了，杨氏还得反对，劝说对方改变主意。 李氏和陈氏，对于这件事情倒是并不怎么关心，只是刚开始吃了一惊而已。横竖也不关她们的事情，不过能够看到林玉婷倒霉，她们还是很乐意的。她们和卢氏，可都是有着杀子之仇的啊！现在卢氏死了，不去踩她的女儿两脚，都对不起自己死去的儿子。 作者有话要说： 经理玩期货，赔了两万，今天一天都跟吃了火药似的，可怜我们这些员工了！ ☆、第四十八章 嬷嬷 辛老夫人看了杨氏一眼，也不戳穿她的小心思，淡淡地说道，“大娘住在兰院，每天睹物思人，岂不是更加难受？我看这件事情，还是宜早不宜迟！” 杨氏顿时不说话了，毕竟她也不是真的想为林玉婷考虑。如果林玉婷真的搬了出去，那最高兴的恐怕就是她了。杨氏知道林成茂和辛老夫人是想着将自己扶正的，可是什么叫做扶正？若是扶正了以后，还让她住在偏远，这还算是哪门子的扶正？所以杨氏是做梦都想着入住兰院的，只是这话不能由她来说，而且别人说了她还得推辞。 “这……”虽然辛老夫人的话说得有些道理，可是林成茂还是有些犹豫。 辛老夫人佯怒地瞪了林成茂一眼，“我难道还能故意为难自己的孙女吗？与其到时候手忙脚乱，再生是非，还不如早早地把事情处理干净了。”说着意有所指地看了杨氏一眼。 辛老夫人倒也不是真的全部都是私心，虽然占得比重不多，但确实也有一部分是为了林玉婷考虑的。林成茂不可能一辈子不续弦，现在杨氏可以说是最好的选择了。而杨氏在被扶正以后，是必然要搬到正院的，与其到了那个时候，再硬逼着林玉婷搬出去，还不如早做打算。 林玉婷虽然是嫡出，是身份上要比林宇晖高出一截儿，可是女孩子早晚是要嫁出去的，将来继承定国公爵位的，还得是林宇晖，万一要是到时候林玉婷和杨氏起了冲突，一个是自己的亲生母亲，一个是同父异母的jiejie，林宇晖心里面会向这谁，不是不言而喻了吗？ 万一要是因此让林宇晖心里面存了疙瘩，那林玉婷出嫁以后，没有兄弟撑腰，她的日子可就要难过了！到了那个时候，苦的还是林玉婷自己，还不如现在主动退让一步，也能够向着杨氏和林宇晖卖一个好。说到底，别看辛老夫人嘴上说的多么狠心，心里面多么对林玉婷不满，可还是念着和林玉婷的祖孙之情的，想着为她留一些余地。 但是辛老夫人也不是面人儿做的，按照林玉婵的推测，这恐怕是她留给林玉婷的最后一个机会了。若是林玉婷能够抓住，那么她和辛老夫人的关系或许能够缓和一些，若是不能，那辛老夫人可能就要彻底收回对她的疼爱之心，以后就只剩下利用了。 只是，对于林玉婷的智商和情商，林玉婵实在是不抱任何希望了。辛老夫人倒是难得心软一次，可惜她的一番苦心注定是要付诸流水了。 林玉婷能不能理解辛老夫人的苦心是一回事，理解了之后愿不愿意退让也是一回事，在林玉婵的印象里面，她的大jiejie，可从来不是那种能屈能伸的人啊！ 看着林玉婷黯然离去的身影，林玉婵的心中突然升起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感觉。从前世开始，她对于林玉婷从来就都是没有任何的好感，甚至是厌恶怨恨的。不说小时候林玉婷是怎么看不起她、怎么欺负她的，单单就是林玉婵入宫以后，林玉婷那些拖后腿、找麻烦的行为，就足以让林玉婵恨不得一把掐死她了。 今生，在林玉婵的cao作之下，林玉婷失去了卢氏这个最大的□□，站在旁观者的角度去看待林玉婷的种种作为，林玉婵固然是鄙视林玉婷的智商和手段，但是在鄙视的同时，却又忍不住产生了一丝羡慕。 林玉婷的性格可能除了卢氏以外没有人能够受得了，也十分地不讨人喜欢。可是不可否认的是，林玉婷是按照自己的心意在生活，她从小到大，都是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像是林玉婵，小时候要想办法得到林成茂的喜欢，长大了要想办法得到丈夫的喜欢。 固然这样让林玉婵得到了许多，地位、权势、身份、美名都有了。可是林玉婵的内心，却没有一个、刻是真正快乐的，所以看着林玉婷如此恣意生活的模样，林玉婵说不羡慕是不可能的。可是也仅仅只是羡慕罢了！ 想到这里，林玉婵情不自禁地苦笑一下。说到底，她还是一个俗人啊！林玉婵明白，在没有足够的权利之前，向林玉婷那样任性，根本就是自我毁灭。但是当她有了足够的权利的时候，却已经没有追求自由的心境了。 林玉婵的矫情，也只是维持了片刻，便已经恢复了清醒。她自认为没有那种为了自由不顾一切的勇气，既然如此，又何必庸人自扰呢？既然已经做出了选择，林玉婵就不会后悔。从决定进宫的那一刻开始，林玉婵就明白，爱情、自由、朋友……这些美好的词汇已经和自己绝缘了。 在辛老夫人的干预下，林玉婷很快就从兰院搬到了梨院。梨院的规模虽然比不上兰院，但是考虑到只有林玉婷一个人住，也不算是委屈她了。而且梨院距离陈氏的莲院只有几步之遥，也方便了陈氏教导林玉婷。 虽然林玉婷搬出去了，不过杨氏倒是没有急着入住兰院，一则是现在卢氏的孝期未过，杨氏还没有扶正，到底还是名不正言不顺，二就是林玉婷前几天搬走的时候，才刚闹了一场，杨氏觉得，自己短时间内还是不要再刺激她的神经了，她可不想自找麻烦。 林成茂既然应承了辛老夫人，便将为林玉婷找嬷嬷这件事情放在了心上。再加上他自己其实也是有一些小心思的，定国公府虽然是开国功臣之家，可是毕竟人丁单薄，这样虽然能够让圣人放心，可是几代人下来，与皇家的关系却是越发地疏远了。 这种情况可是十分危险的，一不小心，可能就要被边缘化了，因此林成茂觉得，自己还是要想办法与皇家加深一些联系的。当然，现在的他倒是还没有想过要把自己的女儿送进宫，毕竟年纪合适的两个女儿，林玉婷实在是不成器，林玉娴的身体也是明明白白地在那里摆着，都是指望不上的，其他的女儿年纪都还小，暂时指望不上。 所以，林成茂其实是将主意打在了林宇晖的身上。以他们定国公府的门第，林宇晖要尚公主，并不是什么难事，不过这世上最难的两个差事，一个是陪太子读书，另一个就是做公主驸马了。林成茂现在就林宇晖这么一根独苗儿，可舍不得那么委屈自己的儿子，因此他是将目标放在了郡主的身上。 圣人的兄弟本来又不少，可是后来被如同砍瓜切菜一般地杀了大半，又陆陆续续地病逝了几个，现在就剩下韩王这个硕果仅存的王爷了。韩王被圣人的雷霆手段过吓破了胆，现在老实得不得了，和他结亲并没有什么风险。而且林成茂知道，韩王恰好就有一个年纪和林宇晖差不多大的女儿，还是韩王妃嫡出的女儿，身份上也刚好相配，便想着能不能为自己的儿子定下这一门姻缘。 只是现在孩子年纪尚小，林成茂的这个念头也只不过就是在脑子里面过了一遍，并没有付诸行动。毕竟距离林宇晖长大还有十几年呢，谁知道这其中会发生什么变化？万一韩王的女儿性子不好，那岂不是坑了自己的儿子吗？ 所以，林成茂并没有将自己的打算告诉别人，现阶段还是将找嬷嬷这件事情，列为重点。虽然可能性不大，但是林玉婷要是真的能够吧教好了，以她的身份，入宫还不是手到擒来？到时候也算是一条路子不是？ 如果林玉婵知道林成茂的想法，一定会大为惊异。她是真的不知道，原来自己前世的嫂子，竟然在这个时候就已经被林成茂给惦记上了。 虽说林成茂是将辛老夫人的交代放在了心上，也是认真地在办，可是等到他真的把人找到，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月，林玉婵也换下了春装，穿上了轻纱襦裙，步入了炎炎夏日。 这并不是说林成茂的办事能力不行，实在是宫里面放出来的嬷嬷根本就是供不应求。林玉婵可以以自己的亲身经历来证明，太极宫里面多的是枉死的冤魂，有多少宫女都是年纪轻轻地就去了，要不然就是趁着年轻的时候，还能够出宫的时候，求了主子的恩典出来嫁人的。 能够平平安安地活到上了年纪，资源梳拢了头发做嬷嬷的，那绝对都是珍稀物种，基本上能够混到了这种程度的，就不要指望着主子放人出宫了，就算是主子开口了，怕是那些嬷嬷也没有胆子答应下来。没办法，知道的秘密太多了，就要有相对应的觉悟！ 所以能够被放出来的，那只有那么几种可能，一是在宫里面没什么地位，或者是没什么重要的地位，知道的事情不多，主子这才大发慈悲，给了一条活路。二是主子有任务交代，需要出宫才能够完成的。三是熬死了主子，这才托了门路出来的。 第一种林成茂不想要，第二种林成茂不敢要，所以就只能找第三种，这样一来，就更加耗费时间了。所以一直到了五月底，才找到了这么两个人。 可是等到林成茂将他找到的两个人带到众人面前给大家一看，林玉婵就忍不住嘴角抽搐了。自己的父亲这是什么运气啊？随便找的两个嬷嬷，也能够把这两位给请来？不，与其说是林成茂怎么把这两个人给请来的，倒不如说是这两个人怎么会同意跟随林成茂来到定国公府的？！ 作者有话要说： 经理今天好让人无语！因为最近打麻将、炒股、玩期货总是亏钱，结果今天让我们上网帮他查一查他最近的运势，说要是不好，最近就不玩了！无语ing…… ☆、第四十九章 林玉婵无语了 站在林玉婵面前的两个人，都是五十岁上下的年纪，花白的头发一丝不苟地梳拢起来，在脑后挽了一个发髻，在林玉婵的印象之中，这是太极宫里面嬷嬷们的标准发型。两人身上穿的是浅蓝色的窄袖对襟裙，裙摆刚刚覆及脚面，方便行动和做活。 林玉婵看那裙子的样式，似乎是去年流行的款式，做工什么的还算是精细，虽然还不够资格上达官贵人的身，不过联系一下对方嬷嬷的身份，已经算是难得的体面了。 要是这么看起来，一切似乎都很正常，林玉婵对此只想说一句，呵呵，骗鬼呢！ 这两个人，一个曾经是端靖皇后身边的大宫女，后来梳拢了头发做了皇后身边的掌事姑姑，另外一个人，虽然不像是前者的身份那么显眼，但同样也是在端靖皇后身边伺候的，而且还是端靖皇后的陪嫁丫鬟，她的母亲便是端靖皇后的乳母，从亲近程度上面来说，比之前者更加得端靖皇后的青眼。 端靖皇后是今上的原配发妻，娘家姓赵，为今上生有一子二女，一子就是当今太子，名为杜云鸿，二女分别是瑞宜长公主杜云滟和瑞宁长公主杜云漪。端靖皇后在及笄之年便已经嫁给了圣人，夫妻感情十分深厚，连带着她所出的子女也十分得宠，杜云鸿在襁褓之中，便被立为太子，杜云滟和杜云漪也被圣人嫁在京城，免去了和亲的命运。 按理说，贵为皇后，夫君宠爱，娘家争气，子女得宠，端靖皇后的生活也该是幸福美满，让人羡慕嫉妒恨！只可惜偏偏红颜薄命，早早地便去了。 端靖皇后去世于庆熙十四年，按照林玉婵的年纪来计算，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都不应该和端靖皇后身边的人有什么交集的。可是谁能够想到，端靖皇后临死之前，竟然还能够有那般谋划呢？ 人人都以为端靖皇后是病逝，林玉婵本来也是这么认为的，直到十几年后，真相被揭开，她才知道了端靖皇后之死的背后，竟然还有那么多人在推动。也是那个时候，林玉婵才认识了面前的这两位！ 这二位可真是端靖皇后的忠仆啊！尽管端靖皇后生前有所交代，可是她们竟然能够耗费将近二十年的时间，只为了替自己死去的主子报仇，事成之后更是主动自裁，只为了保护端靖皇后最后的血脉，实在是不能不让林玉婵震撼！ 能够让端靖皇后以身后事相托，这样的两个人，绝对是端靖皇后的死忠，不说端靖皇后既然谋划好了那些事情，怎么会不给她们发放“活动资金”。就说她们的身份，虽然名义上是下人，可是实际上却是比某些不得宠的主子都还要有体面的，不说主子们的赏赐，就单单只是下面那些宫女太监的孝敬，就足以让她们安享富贵了。 结果这两个人竟然就这么穿着一身半新不旧的衣服，出现在了定国公府，说她们不是别有目的，都对不起林玉婵这么多年来历练出来的眼光。 其实经历了前世的事情，对于这两个人的目的，林玉婵也能够猜到个八九不离十。 只是让林玉婵奇怪的是，这两个人来定国公府干什么？前世这个时候，林玉婵还在被杨氏保护得严严实实的，极少接触到外界的信息，可是尽管如此，林玉婵还是知道，前世在这个时间段，定国公府根本就没有请什么嬷嬷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