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沐然眉头纠结,难道她接下来,都要在这样被sao扰的状况下度过吗? “现在要先麻烦你们,”沐然看着三人说,“先送我去一个酒店避一避,这个地方,我再待下去已经没有意义了。” “好,我来安排。”新紫说。 新紫用电话先帮沐然定好了酒店,然后穿上沐然的衣服,戴上口罩,拄着一根拐杖,将狗仔队引开。 凌薇将车开到楼下的门口等着,小新见所有人都被新紫吸引了注意力,朝不远处追去,便抱起沐然,将她快速地放进车里。很快,车子扬长而去,三人成功脱身。 在酒店住下,沐然心里舒了一口气,至少没人知道她在这里,楼下也不会守着很多人。 沐然躺在床上,话一直很少,新紫和凌薇在一旁叽里呱啦议论了一番后,说让沐然好好休息便离开了。 离开前,凌薇给沐然一个大大的怀抱,说:“好姐妹,我会帮你的,你好好休养。” 最后,站在一旁始终不说话的小新,终于走到沐然面前,眼神温柔的说:“沐然,你放心吧,我们都是你的朋友,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我们都会帮你的。” 后来,小新也离开了,留给沐然空间,这个时候她需要一个人静一静。 沐然半靠在床上,静静地想了很长时间,后来接到医院的电话,说该交母亲的医疗费了。她这才想起来,是该到时候了,最近发生的事情有点多,她都给忘记了。 沐然给梦洁打电话,让她来酒店找自己。然后下床撑着拐杖,找出自己的一张银行卡放在床头柜上。 梦洁是个利落的姑娘,半个小时后,就到了酒店,沐然看着柜子上的银行卡,交代她说:“我这张银行卡上还有十万块,麻烦你跑一趟医院,帮我交一下费用。” 梦洁很能干,当初沐然选择她当自己的助理,就看中她这一点,另外,她还是个聪明的姑娘,知道什么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所以,关于母亲的事,除了小新,只有梦洁知道。因为信任她,所以需要她。 沐然的事情,梦洁也知道了,只是见沐然不愿多提,一副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就离开了。 一个人在酒店,安静的房间里,沐然脑子里却有千头万绪。 她已经几个月没上班了,可是她需要钱,如今这种情况,她还如何像往常一样正常上班?她的生活一夜之间被搅得天翻地覆。 事情总要解决,她不能一直坐以待毙下去。 沐然看了一下时间,中午一点钟。她换了件带帽的外套,戴上口罩,拄着拐杖走到门口,想了想又把外套给脱掉了。这样出门,别人反而会起疑。 沐然出了酒店,直接打的去了严沛呈在中国常驻的公司,她只是想碰碰运气,她猜他这个时间应该是在那里。 同时,沐然想赌一把,赌他对她还有那么点情谊在。 当出租车在一幢写字楼前停下,沐然正在拿钱给司机的时候,远远的看到一个高大熟悉的身影,只是等她付了钱下车之后,那道人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不过沐然心里却有些放心了,至少她这次碰对了,要知道严先生的行踪一直是件很困难的事,因为他总是行踪不定,有时候连他的助理都不知道他在那里。 沐然之前来过公司找严沛呈,所以上楼都是熟门熟路,不过却在前台被人给拦住了。不管怎样,前台小姐是不会让一个奇怪的女人随便进出公司的。 沐然的样子确实有些奇怪,但她又不能揭开口罩,她担心任何人看了她这张脸都有可能认识她。 “不好意思,我要找严先生,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能麻烦你们带我去见他吗?”沐然语气稍显急切。 “不好意思,严先生没在公司,请你预约之后再来吧!”前台小姐维持着礼貌拒绝她,但心里却有些不屑,严先生岂是什么人想见就能见的! 一般老板不想见人或是没有预约,都会让前台的说自己不在公司,她刚刚明明还看到他上了楼。 沐然有些无奈,最后想了想,从兜里掏出那个项链交给前台说:“这是严先生送我的项链,麻烦你们帮我交给他,就说我现在想见他。” 前台看到这么闪这么大的砖石,惊呆了,谁能拥有这样一颗砖石已经是稀罕了,重要的是这个项链坠子是由几颗又大又纯的砖石镶嵌成一个环状,造型奇特,璀璨夺目。 两位前台小姐面面相觑,一番犹豫之后,还是决定先把项链上呈。因为她们真的被这个项链给镇住了,从项链本身可以掂量出项链主人的分量,也许这女人对严先生来说是很重要的人呢?要是这样,可不是她们能得罪得起的。 前台先给严沛呈秘书打了个电话,说明了情况后,被要求先把项链送上去。 沐然在大厅的休息椅上坐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前台小姐终于下来,抱歉道:“不好意思,严总现在不在公司,项链在陈秘书那里,他会交给严总说明情况,你下次约好了时间再过来吧!” 沐然眼底难掩失落,他是真的不愿意见到自己吗?才让人这样随便打发她,连陈秘书都懒得出面,这不都是他示意的吗? 这男人,真的要绝情到这个地步吗?在他看来,真的是分开了便是彻底结束,不留任何一点余地吗? 哦,对了,严沛呈曾经说过,他从来不会和自己已经结束的女人藕断丝连纠缠不清。 沐然一声冷笑,转身下了楼。 两位前台小姐盯着沐然拄着拐杖行动缓慢的背影,窃窃私语,“你说她是不是就是网络上那个女的啊?” “嘘,小声点,别惹麻烦,那个项链的分量可不轻。我们最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少管这些事,严先生脾性向来难以琢磨,到时候惹祸上身可就麻烦了。” “项链的分量倒是不轻,不过,还不是被严先生收走了!” …… 沐然并没有真的离开,她下了楼,在写字楼一个隐蔽的楼梯口坐着。她有预感,感觉严沛呈就在楼上。而她现在坐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进出地下停车场的车辆,同时也可以看到从写字楼里进出的人流。 严沛呈有自己的专用电梯,可以直达地下停车场,他有很大可能会选择在停车场开车直接离开。 沐然等在楼梯口的时候,看到一辆出租车在写字楼下面停下,眼睛一转,便拄着拐上去与司机交涉,让他的车停在旁边,然后按时间付给他钱。 如此一来,等到严沛呈的车离开的时候,她就可以及时追踪到他的行踪了。 沐然一直等在楼下,直到五点多钟的时候,她抬头间,发现严沛呈那辆sao包车从眼前一晃而过,立马让司机跟上那辆张扬的豪车。 事实上,在日常生活中,严沛呈都尽量保持低调,正如他现在,开的不是那辆极速跑车布加迪威航,而是辉腾豪车。同时他的车速也并不快,在白天清醒的状态下,闯红灯和超速这些字眼是和他完全不会挂钩的。因为,他在活一种态度,以一种优雅的姿态,享受生活。 因此,在这样的状态下,一辆出租车才能跟上一辆豪车。倘若被他发现后面有车跟踪,被他甩掉是轻而易举的事,不过好在一路上倒还顺利。 最后,严沛呈的车停在一个娱乐城,这就意味着,一个高品味男人奢华夜生活的享受就要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