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节
沐嫣然疑惑地问道：“可是赵明非生的女儿也才十四岁，连英都已经快二十了吧，这年龄相差大么？” 沐连英嘿嘿直笑，说不出话来，荆正白却是咳嗽了几声，说道：“四五岁的差距却是算不得大，正好合适，正好合适！” 笑话，荆正白与沐嫣然在一起的时候已经二十五了，沐嫣然才十六岁呢，整整比沐嫣然大了九岁，若是沐连英与龚如珍这样就算是年龄相差大，那么他和沐嫣然之间算什么？老牛吃嫩草么？ 聊起了大家都认识的人，沐嫣然和龚小玉的话确是多了起来，因为很多时候那些投奔云族去永平郡的女子都是王晴梅搭线让沐嫣然见过的，所以王晴梅也知道她们，也能与沐嫣然和龚小玉聊上几句。 龚小玉虽然对起沐旭升的时候剑拔弩张，可是对王晴梅却没有什么恶感，反而和颜悦色，与她聊得十分投机。 沐嫣然坐在上首看见龚小玉和王晴梅和睦相处的一幕不禁有些失笑，前两世里面因为龚小玉没有离开永平郡王府，她与王晴梅的关系那可不仅仅是用“水深火热”这种词就能形容的，简直就是“不死不休”，随时一见面不是打就是吵，从来都没有消停过。 算起来，这还是三世里面自己第一次见到龚小玉和王晴梅坐下来好好地说话，还如此地和颜悦色、话语投机。 这个世界简直是太奇妙了，沐嫣然有那么一瞬间都觉得有些恍惚，仿佛不像是真的一样。 可是定了定神，沐嫣然却觉得这一世里这个结果是她更愿意看到的。这一世里面，龚小玉自自在在地做她的将军，快活地生活在永平郡，还嫁给了刀承杰，不是比她在永平郡王府的后院里面枯萎死去要幸福百倍？ 而王晴梅呢？有着哥哥名正言顺的“正妻”之位，不再是平妻，也不用再费尽心思去为自己的儿子沐连平去苦苦筹谋世子之位，本来就是沐连平的，她脸上也没有那么重的郁结之色，哥哥只有她一个妻子，身边别说是侍妾，一个通房丫鬟也没有，感觉她过得比之前两世好多了，与哥哥的感情看起来也比以前好多了。 所以可见男人才是万恶之源，这一世里面没有一个沐旭升隔在中间，龚小玉和王晴梅看着对方都是不一样的感觉，其实她们两个女子骨子里都是很强势的人，都是很愿意以女子之身去争取权力的人，只不过手段心计不同罢了，能聊到一起却也不是那么难以理解。 女人们这边聊得很开心，沐旭升这里就有些冷清了。 沐连平虽然与沐连英很少见面，也不熟悉，但是中间有一个长安郡王荆文博在调剂，再加上都是年轻的小伙子，三个人也能高高兴兴说到一块儿去，不时便充满了欢声笑语。 只有沐旭升身边冷清，不住地喝闷酒。荆正白一叹，却是让宫女们不住给自己和沐旭升加酒。 一顿饭宾主尽欢。 饭后，荆正白自然照例是歇息在沐嫣然宫里的，沐嫣然有些醉意地对荆正白说道：“皇上，转眼间连英都快成亲，咱们的文博也已经有十五岁了，是不是也该给他说个媳妇了？” 荆正白点了点头，说道：“是该大婚了，嫣然，你好好给他挑一个吧，一定挑一个他喜欢你也喜欢的，身份地位什么的还在其次。” 沐嫣然点了点头，笑嘻嘻地说道：“你不说我也会这么挑的，我才不管那么多，文博开心最重要，当然我也要开心，嘿嘿！” ☆、第55章 郡王选妃 第五十五章郡王选妃 沐嫣然第二天醒来之后充满了干劲儿，完全没有想要继续在床上赖床的想法，一睁开眼睛就让春桃伺候自己穿衣打扮好，准备往皇后吕霞的宫里去。 春桃一愣，说道：“娘娘，今天也不是初一、也不是十五，干什么要去坤宁宫里请安啊？” 沐嫣然一笑，说道：“哈哈，不是还有一个规矩，承宠之后第二天要去向皇后娘娘请安的么？我这也算是守规矩的吧。” 春桃笑道：“还是娘娘记性好，春桃都不记得有这条规矩了呢？”也难怪春桃记不得，不知道从哪一年起，就再也没有其他的妃嫔曾经承宠过，也就再也没有人“承宠之后第二天向皇后娘娘请安”了，这条规矩都快被人淡忘了。 坤宁宫之中皇后吕霞却是不会像沐嫣然那么随意，早早就起来打理宫务了。又过了十五年，现在她已经四十了，早已经歇了给皇上生儿子的心思，虽然一直想将鲜嫩的小姑娘塞给皇上，可是一直也没有成功，慢慢的也就熄了抱一个孩子自己过来养的心思。 刚开始的一段时候，因为沐嫣然的盛宠，因为荆正白竟然打破了规矩不再初一、十五按时在坤宁宫里过夜，吕霞也曾经惊慌过一段时间，怕沐嫣然野心不足，想要废了自己这个皇后自己执掌凤印。 那段时间可真是风声鹤唳，吕霞好久都睡不安稳，生怕自己一觉醒来就被沐嫣然害了，夺了皇后的位置，被打入冷宫。 可是这么多年过来了，吕霞也渐渐摸透了沐嫣然的脾气，她却是懒得争权夺利的，从来不插手自己的宫务，也不和自己争后宫里面的名分，只是一门心思关起门来过她的小日子，不去招惹别人。 说句实话，除了沐嫣然总是霸占着皇上这一条比较讨厌之外，其余的时候她可是比其他妃嫔乖多了，从来不给自己闹事儿！ 久而久之，吕霞也就与沐嫣然井水不犯河水，给了沐嫣然足够的敬意，同时也收获了沐嫣然足够的尊重，这个皇后的位置还是做得稳稳当当的。 所以，听闻沐嫣然来了，吕霞却是站起来笑嘻嘻地走到坤宁宫外面去迎接，笑眯眯地拉着沐嫣然的手说话，一副姐妹好的样子，一点儿都不在沐嫣然面前摆皇后的谱。 沐嫣然也乐得与吕霞演戏，寒暄几句之后坐在了吕霞的宫里，直接进入了正题：“皇后娘娘，如今文博也十五岁了，也到了该说亲的年纪了，说起来皇后娘娘和皇上也是十五岁的时候大婚的呢！我想着娘娘对大秦的女子们比较熟悉，可不可以请娘娘将大秦的闺秀们约到宫里来给我看看，我想好好挑一个儿媳妇儿呢！” 吕霞闻言就是一了，眼睛忽而亮了起来。 现在荆正白已经四十了，却只有荆文博这么一个儿子虽然封号只是长安郡王，未册封太子，可是所有人心中都清楚，日后的江山多半就是会落在这个长安郡王手中了。 这哪里是选郡王妃，简直就是太子妃啊！若是选上了，日后铁板钉钉就是一个皇后啊！ 若是能够选中一个吕家的姑娘，那么吕家日后的荣华富贵也多了一层保障！自己这个皇后只是一个空架子，没有什么能帮助吕家的，若是日后这个吕家的姑娘能收了荆文博的心，那么肯定比自己过得好！ 吕霞真恨不得和沐嫣然直接说：“选什么啊？我吕氏侄女儿那么多，直接找几个过来给你选就好了！”或者是直接很有气势地拿出皇后的气场来，给荆文博直接定了吕家的女子。 可是她哪里敢啊！ 吕霞是个聪明人，她心中却是很清楚，自己还能坐在这个皇后的位置上，还能装装架子，完全是因为沐嫣然不想抢，若是真的惹恼了她，她在皇上面前那么一撒娇，自己这个皇后就只有搬去冷宫给她让路的命了，所以她怎么敢得罪沐嫣然。 于是她笑着应了，还详细地问了问沐嫣然对姑娘的家世之类的有没有什么其他的要求。 沐嫣然说道：“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要求，只是希望姑娘的性子爽朗些，最好是武将家的女孩子，若是能舞刀弄枪，和我打上那么几局就更好了！” 吕霞闻言愕然，心中不禁大为吐槽：“从古至今从未听说过这么选儿媳妇儿的！又不是考武状元，还要会武功！”可是吕霞的养气功夫却是不俗，愣是没有什么奇怪的表情和奇怪的话，严肃地点了点头，说道：“好的，到时候多叫些武官的闺女过来给你相看。” 沐嫣然满意地点了点头，在她看来，还是活泼一些心计少一些的女子更好相处，自己的儿子生活的环境单纯，若是给他配一个心计甚重的世家女子恐不是良配。不过事情到底怎么样，也要文博看了以后才能说，不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 吕霞这个皇后办事能力还是很强的，再加上这件事实在是太牵动人心了，所以不出一个月，吕霞就已经将京城之内五品以上文武官员的所有女儿们都初选过一遍了，去掉了那些不合格的，其余一个都不选，直接约进宫里来，让沐嫣然自己相看。 沐嫣然被叫来坤宁宫的时候，看着下面乌泱泱一大片女孩子简直要疯了，她挠头地问道：“皇后娘娘，这么多啊，得有几百人吧？” 皇后吕霞笑着说道：“总共是二百六十四人，不知meimei想要如何选？” 沐嫣然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总不能让大家打擂台，赢的那个留下吧？于是赶紧让人去御书房给荆文博递信，让他过来选，也算是过来救场吧。 荆文博闻言便是一皱眉，然后悄悄吩咐了贴身的小太监如此这般，却也没有过去，还是在御书房专心向荆正白学习政事。 荆正白在一旁早就看见荆文博在那里与小太监咬耳朵了，等到荆文博打发走了小太监之后，便正色问了他，荆文博笑嘻嘻地把事情说了出来，让荆正白听了之后几乎要把茶叶喷出来。说道：“胡闹，你那种考题写出来，不是让大家都嘲笑我们天家么？不行不行，快换换！” 荆文博却不愿，说道：“若是觉得回答这种问题有*份，女子交白卷即可，也没有人勉强她们啊！再说了，父皇，这是我选媳妇儿，当然要听我的！” 荆正白一怔，却是只能叹了口气，却也不再提让人去阻止的事情了，默许了这件事，继续教荆文博处理朝政。 等到太监过来传旨之后，大家更加懵了，长安郡王竟然说给大家出了三道题，让大家写在白纸上，等到郡王看过之后若是满意再招人来见面，此番就不见面了。 一时之间，殿试里面给学子们准备的小桌子凳子都被搬来了坤宁宫，吕霞对这对不靠谱的母子哭笑不得。 这两个是怎么回事？不就是选个媳妇儿吗？应该是看模样和家世、性情吧？怎么一个弄得像是要靠武状元，另一个又像是要考科举呢？ 考题却是已经被人写在了白纸上，三个题目：一、你想嫁的是一个什么样的夫君？二、你日后准备如何与夫君相处？三、若是夫君想要纳妾你会如何处理？ 这三个题目一出，女孩子们都傻眼了，这种问题怎么答？ 小太监在台上微笑着大声说道：“各位秀女放心，每一份卷纸我们都会封存，大家可以将自己真是的想法写在上面，只会交由长安郡王一个人审阅，不会有第二个人看到！” 小姑娘这个时候都略微定了定心神，然后提笔在白纸上作答。 一时间，大家都静了下来，只有小姑娘埋头书写的声音，晃眼一看还真的与殿试有那么几分相似呢！ 沐嫣然看着这个样子心中暗暗点头，儿子这个主意真好，到时候看看她们写的内容直接就可以剔除掉几百个，最后只留几个人选，这样就简单多了。 吕霞却是无语了，真是觉得活到老见识到老。 若是日后让这对母子掌握了大秦的国之重器，还不知道会闹腾成什么样子呢！ 可是也没有办法了，荆正白只有荆文博这么一个儿子，便是现在再生一个，等到长大又何其容易？又如何能与荆文博抗衡？不管他们想要干什么，也只能捏着鼻子忍了。 就当是逗个乐子，多看几场好戏罢！ ☆、第56章 确定人选 第五十六章确定人选（那几份选中的卷纸虽然前面两题的答案各有千秋，但是最后的一题的答案却都是相同的——一夫一妻！） 鉴于荆文博要选自己的妻子了，也鉴于他出了那么一个像科考一样的试题，荆正白大手一挥，给荆文博三天的时间让他好好地看看两百多个女子的卷子，从中好好地选一个媳妇儿，免得日后他会后悔。 这正和荆文博的心意，于是他乐得优哉游哉地躺在自己的景仁宫里面看那些堆积如山的试卷。 在天色接近傍晚的时候，沐嫣然有些好奇荆文博的阅卷速度，于是到了景仁宫去找荆文博，到了大门口，好奇地发现宫门紧锁，宫女太监们都被荆文博撵到宫门外了。 沐嫣然走过去之后，自然是太监宫女们跪倒一片，都大声喊着：“贤妃娘娘万福金安！” 沐嫣然此时已经被惯了这么十五年，自然很有宠妃的气度，袖子一挥就淡定地说道：“免礼平身。”然后问道：“你们都在外面干什么呢？怎么不在里面伺候郡王殿下？” 长安郡王的贴身太监小李子此时代表众宫人回沐嫣然的话：“回禀贤妃娘娘，郡王殿下说里面的卷纸写的都是大秦贵女们的心思，都是秘密，小人们在一旁观看不得，怕小人们多嘴说出去，郡王殿下要一个人看，亲力亲为呢！” 沐嫣然点了点头，说道：“理应如此，打开宫门，我进去与皇儿说几句话。” 一旁的其他太监有些犹豫地看着小李子，因为之前长安郡王的吩咐可是：“谁来都不能打扰他。”这个时候贤妃娘娘过来，到底是应该忠心地坚守岗位还是应该顺势而为他们实在是拿不准啊！ 小李子却一点儿都不犹豫，赶紧站起来开门，一边动手还一边狗腿地说道：“贤妃娘娘请进！”其余小太监也很有眼色地跟着站起来帮小李子开宫门。 可是沐嫣然刚刚踏进宫门半步，她身后的春桃就被小李子伸手拦住了，嘴中笑嘻嘻地说道：“春桃姑姑还请留步，劳烦您在宫外等候一番。” 春桃有些急切地看着沐嫣然，说道：“娘娘，春桃怎能不跟着您左右呢？万一出事怎么办？” 沐嫣然一笑，弹了春桃一个脑瓜崩，说道：“笨丫头，这是在我皇儿的宫中，会出什么事儿？再说了，我又不是那种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便是有刺客过来我也能与之一战！” 然后就大步流星地往里走进去了，只留下春桃在那里焦急地干瞪眼，喊了一声：“贤妃娘娘！”就被小李子“砰”地一声隔绝在了景仁宫门外。 春桃鼓起眼睛等着小李子，说道：“好大胆的奴才！若是贤妃娘娘娘出了什么事儿，你拿什么来陪？” 小李子一边赔笑一边解释道：“春桃姑姑见谅，实在是郡王殿下有了吩咐，奴才不敢抗旨。再说了，这皇宫里面最安全的地方，景仁宫殿下那里也算是一处了，若是殿下都不安全了，小李子的人头也就不会再好好地粘在头上了，怎会不用心？放心吧，贤妃娘娘出不了事儿，春桃姑姑更是出不了事儿！” 春桃那他没辙，只能狠瞪他一下了事，却只能气呼呼地在殿外等候。春桃心中的焦急自然不止是沐嫣然的安危，实在是她还负责帮皇上照顾沐嫣然的一举一动，现下里都不知道贤妃娘娘到景仁宫里面和长安郡王做了些什么，到时候她要如何向皇上回报？ 走入内殿的沐嫣然却是管不了门外春桃等人各自的纠结，好奇地走进了荆文博的书房，却发现里面堆满了各种白色的答题纸，而荆文博却不见踪影。 再次绕到荆文博的卧室，却发现荆文博正毫无形象地在榻上睡得正香呢。 沐嫣然嘿嘿一笑，过去捏住荆文博的鼻子把他憋醒，然后笑嘻嘻地看着荆文博慌忙的样子笑道：“好啊，可让娘亲抓到你偷懒了！你父皇明明给你三天时间是让你看卷纸的，可是你却躲在这里睡大觉偷懒，是不是该罚？” 荆文博摸着自己的鼻子嘿嘿一笑，说道：“娘亲，你最好了，就饶过儿子这一回呗！父皇是给了我三天时间，可是我半天时间就把人选订好了，剩下的两天半就让我休息休息呗，整天这么学学学，我可累死了！” 沐嫣然有些心疼地摸了摸荆文博的头，她知道荆正白和整个大秦对荆文博这个十五岁的少年寄予了太多的希望，这份沉沉的责任压得这个少年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于是她笑着说道：“乖儿子，和娘亲说说你选了些什么样的女子，若是能让我满意，日后每十日便带你出宫去玩一次，如何？” 荆文博大惊，喜得简直要跳起来了，说道：“真的？娘亲你太好啦！” 随后荆文博却有些不可置信，用怀疑的目光看着沐嫣然，说道：“娘亲，你都只能一个月出宫一次，用的理由还是和大舅妈学习，你怎么帮我？” 沐嫣然撅着嘴对荆文博就是一掌，轻拍在他的后脑勺上，说道：“爱信不信，要是不信我就不帮你了！” 荆文博赶紧改口说道：“信！信！娘你最好了，说什么我都信！”然后拿出了一旁放着的八份卷纸，说道：“娘亲，这些就是我初次选定的媳妇儿人选啦，你看看吧，可有什么不满意的地方？” 沐嫣然有些疑惑地看着这薄薄的一叠纸，然后用心数了数，一共只有八张，于是她有些惊讶地问道：“文博，你这么快就看完了，只选出这么八张？你看清楚了没有啊？选媳妇儿可不是小事儿，这是关系到你一辈子的大事儿，你可是要好好想清楚了，可不能马虎！” 荆文博有些无奈地说道：“娘亲，你要信任我啊！虽然我看这些卷纸的速度很快，但是我却是用心看了的，一点儿也没有敷衍。您不知道，大秦的女子无趣极了，我问的这三个问题她们答得千遍一律，虽然文采各有不同，但是中心思想都是一个样——三从四德，完全遵守三从四德，若是我纳妾选妃，她们就好好接受，做一个大度的皇后，以现在的皇后娘娘为榜样！ 娘，你说这样的女子我怎么娶来做妻子？我是想要选一个与我同心同德的妻子，又不是要为天下选一个皇后，这之间区别很大的啊！娘你一定能理解我的，是不是？” 沐嫣然叹了口气，说道：“皇儿，你问的问题这么直白，有些女孩子可能心中有沟壑，但是却不好意思答在纸上，岂不是会错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