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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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没说完,沈彦钦一把揽过了妻子,把她拥在了怀里。双臂环紧,想要把她和自己融为一体似的,“你放心,我不会伤害晋国公的,为了你也不会的。” 抱了许久,他仍不肯撒手。“殿下,我都喘不过气来了。” 余竞瑶想去推他,他却突然一笑,提着她的腰将她压在了床上,四目相对,还是往昔炙热温情的眼神,此刻带着份灼然的渴望,看得余竞瑶顿时脸一红。 “殿下,我……” “别说话。”沈彦钦吻了下来,带着侵略撬开了她的贝齿,辗转汲取,她连呼吸都被他掠去了,这回是真的要窒息了。目眩头晕,神迷意乱,她知道他想自己许久了,于是手臂顺从地挽攀上了他的肩,回应他。 得了许可,他更是肆意起来,guntang的手掌在她滑腻的皮肤上划着,让她想起了他书画时的笔锋,明明是雅致的事,偏偏和这想到一起,脑子真是混了。 衣衫层层剥开,她身上奶香越来越清晰,带着诱惑,怎么嗅都不够。唇角,脸颊,颈脖,锁骨……沈彦钦的吻逐渐向下移,到了胸前的顶端,含了住。她下意识地嘤了一声。 “不行。”低头看着刚刚被她挽起的发髻正伏在胸前,她想要撑开她,但身子软得一丝力气都使不出。那里不行,那里不是他的…… 若是不是有了宝儿,她哪都是自己的,沈彦钦可不甘心,宝儿行,他就不行吗。他惩罚似的轻咬着,禁不住这般撩拨,她隐忍着哼了一哼。 好似被父母亲的动作吵到了,宝儿动了动,憋着一口气,哇的一声哭了起来。他平日里不喜哭,这一哭让余竞瑶不知道哪里来的气力,一把推开了压在上面的沈彦钦,翻身贴到了宝儿身边,哄了起来。 宝儿眼睛没睁,嗅到了母亲的味道,小鼻子朝着她身上拱了一拱,碰到了母亲未笼衣衫的胸前,一口叼了住,吃起奶来。 坐在一旁的沈彦钦真是欲哭无泪啊,自己败得惨不忍睹。从今儿往后,自己是再难独享了。他一歪身躺在了她的身后,把头埋在她香甜的颈窝磨蹭,贴着她的耳后语气淡淡道,“明个把他送到乳母那吧,你太宠着他了。” 余竞瑶无语,不宠着他,要宠着你吗?还没见过和襁褓里的孩子争宠的。她笑着,回头亲了他一下,哄着道,“再等等,等他大一些的吧。” 说着,想到了生产时他说过的话,反问道,“你不是说,生下来是我的事,养他是你的事吗?这就不想管他了?” “管,我几时说过不管了,如今他还小,等他大了,我便教他写字,他若再缠着你,我就罚他抄《论语》,《孟子》……不成还有《史记》。”沈彦钦说得是一本正经,余竞瑶耸了耸肩赶他下去。“你这哪里是管啊,分明就是报复吗。” “谁说的,我这不是为了他好?”说罢,瞧着宝儿不知觉中又睡了去,他蓦地把妻子拉了回来。余竞瑶伸手去够孩子,他却一把握住她的手撑在头顶。“先就要教他独立,男孩总不能太依赖父母了。” 不依赖父母,他才多大呀!余竞瑶无奈,突然想起了什么。“陛下可是给宝儿起了名字?” 沈彦钦顿了住,望着余竞瑶,嗯了一声。 “我觉得‘屿儿’挺好的,毕竟是陛下取的,圣意……”话还没说完,沈彦钦把这尾音都吞没进了绵长的吻里,余竞瑶再次沦陷,今儿,他是无论如何都必须得手了…… 作者有话要说: 余竞瑶表示,对父子俩的磨合期她很无奈。 ☆、第88章 刻骨深仇 皇后的冤案交给了刑部和大理寺密审,沈彦钦虽没参与, 但这两部之首都已是他的暗中同盟, 结果必然是板上钉钉,只待真相揭晓。 贵妃慌了, 这事是她独断独行的, 连睿王都不曾告诉。为了自保, 她找来了晋国公帮他,听闻此事, 国公惊愕不已,却也迅速冷静下来。指责她虑事不周为时已晚,二人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他必须帮她想办法。 自从宁王的势力浮出水面,朝堂上,能为国公所用的人不多了,他想到了不久前被自己举荐, 成为尚书令的陆勉。 可还未来得及寻他,此时,宣平侯过世了。 宣平侯已在床榻上卧病半年, 常常是神志恍惚, 这几日听闻他清醒了许多, 还道他是有了见好的迹象,怎知不过是回光返照,人说去就去了。 临去前, 宣平侯听闻了儿子和余沛瑶定下婚约,一口长气吐出,喃喃只言了两个字,“败了。” 陆勉知道父亲指的是什么,曾经他就说过余家是背负着秘密的,越少接触越好,不然早晚会连累到自己。但陆勉不觉得他会掌控不了宣平侯府和晋国公府之间的关系,如今他已经位极人臣,是当朝的尚书令,所谓事在人为,有些事他可以选择做,也可以选择不做。 就好比晋国公此次寻他,国公不开口他也知道所为何事,最近皇后被冤一案查得如火如荼,外人不知,他这权臣会不晓得。这档口来找他,那这件事一定和贵妃有关。 虽然陆勉想要帮助睿王压倒沈彦钦,但如今皇帝都不惜落自己的脸面要给皇后翻案,这般较真,贵妃是保不住的。那么此刻和晋国公联系,那无疑就是引火上身,他没那么无畏。他的目的是向上爬,爬到权利的顶峰,然后一并夺回自己失去的。 陆勉依旧坚信那句话:人心不易得,但权利好办多了。她不是喜欢权势吗?早晚有一天她会看到自己为她所做的一切的。 这便是执迷不悟吧。能看清这一切的,唯有病榻上那个含憾而终的老宣平侯了。 宣平侯一死,陆勉以办丧守孝为由,暂停了公务。晋国公瞧他是没心思再帮自己了,也执着不得。于是,他最后还是硬着头皮,寻到了宁王府。 余竞瑶理解父亲的心情,毕竟贵妃是他的亲meimei,也是晋国公府的支撑,若没了她余氏一族就再难翻身了。除非睿王继位,可没了贵妃,子以母贵的睿王又算什么呢? “父亲看不出吗?皇帝是下了决心要一查到底的,贵妃逃避不了的。”余竞瑶忧心劝慰道。 晋国公叹息,“我知道,可总要试一试。这么多年,她为余家没少付出。” 付出?她哪里是为了余氏一族,她为的就是她自己,为的就是睿王。什么亲人,不过都是她上升的垫脚石。自己是,晋国公就不是吗?为了儿子她一次又一次地利用兄长,若不是怕父亲伤心,余竞瑶真想把她做过的一切不堪事细数出来。 “父亲,权势财富,都是身外之物,不要把它们看得太重,不然早晚被压得喘不过气来。” “女儿说的话,为父都懂。即便不为余氏权贵,她毕竟是我meimei,我得救她。”晋国公满含无奈,眼睛红了,直愣愣地瞪着,把水雾困在眼眶中。 余竞瑶第一次见到父亲这么无助,他和贵妃不一样,他把亲人和感情看得很重。“我不求她恩宠依旧,只希望宁王能帮帮她,留她一条命,能终老一生就好。”晋国公岁数大了,世事看淡,也没那么多**了。 看着父亲颓然的模样,哪个女儿能忍心看下去。余竞瑶哀然叹了一声,微笑着对父亲说道,“好,父亲放心,我会试着劝宁王的。但至于结果,我给不了你保证。” …… 宁王从府衙回来,见妻子出神地坐在庭院当中,凝神沉思着,连他走过去都不曾察觉,知道她心里一定有事。今儿晋国公来,他听程兖说了,国公的目的他也猜得到。 他把妻子哄进了房间,给她暖了暖手,不待她开口便言道,“放心,我会帮你的。” “你都知道了?”余竞瑶纳罕道。 “知道,晋国公最近为了贵妃四处奔波,我知道他会来的。” 余竞瑶默默低下了头,无言以对。自己这一家人,对他一逼再逼,他却为了自己步步而让,这情义,仅靠这一生,如何还得清呢。 “来生,还是不要遇到我了。”余竞瑶幽幽呓语。 “这是为何?”沈彦钦捧着她的脸诧异道。 “我不想总是拖累你啊。” 沈彦钦笑了,在她额上亲了亲,“这是什么话,何来的拖累。你岂知若是没了你,我真难想象这往后的日子该如何过,我是三生修来的福,才得了你。” 余竞瑶苦笑,推开了他的手,“只是你自己这么想罢了,我何尝给过你什么,倒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宽容我。” “若是叫你这么说,那更没什么欠不欠的了。情这个字,易写不宜说,你给我的,比实实在在的利益更重要。我最落魄的时候,你给了我支持;我人生暗无寸光,你偏就给我带来了暖意,这份情义,无价啊。我曾想过,若是仇都报了,还有什么能撑着我活下去,好像没什么再让我贪恋的了。” 余竞瑶紧张地捂住了他的嘴,“人活着就有盼头,你怎就知道没念想了呢。” “有啊,”他握住了她的手,笑了,“如今我就祈求着长命百岁,天天守着你和宝儿。” 余竞瑶馨甜一笑,抱着他,埋进了他的怀里,“嗯,那就不要来世,就把这一生过好了。” …… 大理寺把事情查得一清二楚,那封图谋废立的书信确实不是皇后所书,而是贵妃拟了皇后的字迹所作。那日发现她和翌王又传了信,贵妃带着皇帝去永和殿的时候,趁乱把她早就准备好的信藏在其中,诬陷了皇后。皇后自然不会认,但她偷偷与翌王书信往来是事实,百口莫辩。 这个结果,皇帝猜到了,但是不敢承认,这几日他过得也极是忐忑,毕竟是自己心爱的宠妃。可证据确凿,一股怒火攻心,她是他的宠妃,那另一面呢,再不喜欢那是他的结发妻子,再不看重翌王是他的亲生儿子。 人就只这样,在手的往往不珍惜,失去了又不肯撒手,握着曾经的惦念,再次陷入忽略眼前的轮回里,总是在后悔。 为了私欲,贵妃让他亲手下旨赐死了发妻,让流放边疆的儿子死于非难。这不仅仅是恨,更是仇。盛怒之下,皇帝连面都没见,直接将她打入冷宫,皇后所经受过的罪,让她也尝一遍,包括死。 贵妃奋力挣扎,想要再见陛下一面,她相信,只要再见一面,他舍不得让自己死的。只要不死,等他想开的那一日,她还会重见天日的。 宁王得知消息,带着晋国公的嘱托,入宫觐见。皇帝最后下了决心,拟了旨意,让内臣去冷宫宣旨,这一次随行的依旧是沈彦钦。 这是他自小离开华穆宫后,第二次来了,每一次都是带着皇帝旨意,面对曾经害了自己母亲的女人。 独自一人入了正殿,贵妃见到沈彦钦可没有皇后那么淡定,她疯狂地冲了上来,扯着他的衣襟怒道,“都是你,都是你做的,是你要置我于死地!” “置你于死地的是你自己!”沈彦钦推开了她,贵妃一个不稳,坐在了地上。“还有人比你心更歹毒的吗?你以为你做的事神不知鬼不觉?为了扳倒太子,你居然利用宁王妃的清白,还有宁王妃滑胎,你和钱嬷嬷的勾当,你以为我不知道吗!连亲人都利用,你不该死吗!” “是你杀了钱嬷嬷。”贵妃突然平静下来,她意识到自己面对的是怎样一个人了。“你心就不狠吗?你就没利用过亲人吗?太子不是你的亲人吗?睿王不是你的亲人吗?皇帝不是你的亲人吗?” “是,但他们不无辜。”沈彦钦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到了此刻,说什么都没用了,我是代陛下来宣旨的……” “我要见陛下!”贵妃漠然道。 “死到临头了,还想见皇帝?你害死了他的结发妻子和长子,他恨不得你立即下十八层地狱,他会见你?别妄想了。”沈彦钦怒喝,回身欲唤门外的内臣入殿,就在此刻,贵妃冰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 “你很得意吧,又赢了一局。” 沈彦钦没有回头,漠然道:“你若不惹我,我也不会惹你。” “真后悔啊!”贵妃缓缓起身,语调诡异地冷哼一声,“真后悔当初没多派几个人去西北一刀解决了你!” 沈彦钦气息登时屏了住,慢慢地,一口气长舒,他转过身来。“刺杀我的人果然是你。究竟是为何,这么多年,我可曾对你有一点的威胁?” “你的存在就是个威胁!”贵妃怒吼了一声,“反正皇帝不想让我活,我也没什么不能说的。你不想知道你母亲是如何死的吗?是我,是我杀了她。是我挑拨皇后,让她以为陛下不想萧氏活命,才送去了毒酒。没想到吧?伤心吗?”贵妃阴笑着,“我每每看到你,都会想到萧氏那张脸,我不能让你得势,更不能让你知道这些!” 沈彦钦双拳紧握,深吸了一口气,将胸中的火强力安奈下,嘶哑着声音问,“为何,为何要害她!” “为何?因为我恨她,不只是我,这后宫里的人没有不恨她的。什么戴罪宫女,皇帝是自自欺欺人罢。人虽被他关在冷宫,却时时刻刻把她揣在心里,没人能取代!他在华穆宫外徘徊,那女人就在华穆宫内算计着如何杀了他。哼,多悲哀啊。可他明知道她那么恨他,他还是去看了她,就算差点被她戳中了心口他还是不怨她,而且她竟然又怀了孩子!这孩子不能存在!绝对不能存在,他若是知道了,他会接她出冷宫的,一定会接她出冷宫的!”贵妃发了疯似的,瞪大了眼睛抓住了沈彦钦的胳膊,沈彦钦嫌恶地扬手,她又跌落回去。 这一落,让她回到了现实,她再没了往日高傲的气势,任金钗坠地,发髻松散,嚎啕大哭起来。“人人都道皇帝宠我,可你知道他为什么宠我?你看看,你看看我,不过是因为我长得想你母亲而已!” 沈彦钦冷哼了一声,半蹲在了她的面前,眼中的寒光似两把锐剑刺向她,让她不能呼吸。“拜你所赐,我记不得我母亲的容貌了,但我知道,你没有一丝像她的地方!”说罢,他直身,拂袖而去。 然刚刚走到门口,缓缓回首,声音冰冷道:“你多虑了,皇帝没想赐死你,他只是废了你贵妃之位而已!” 沈彦钦回到王府,身心俱疲,他没有回寝堂而是直接去了书房。他今日本想用“死”来诈一诈贵妃,没想到她吐出的真相颠覆了他一直以来的信念。母亲的死,她和父亲的关系……真相居然是这样的,他不知道应该不应该相信。 而余氏,原来不仅仅是领命灭了越国那么简单…… 知道宁王回来了,以为他有公事在忙,余竞瑶便和宝儿在寝堂等他,怎知一直到入夜,他也没回。遣小婢去问候,他也道自己还忙着。余竞瑶心里揣着疑惑,也不敢打扰他,便独自哄着宝儿睡下了。 夜里翻来覆去,睡意清浅,二更天了,下人道书房的灯还亮着。她想去看看,又扔不下宝儿,只得迷迷糊糊又躺了下来,等她再次醒来时,听到了头顶熟悉的气息声,抬头望去,沈彦钦正面容清冷坐在床边,静静地看着她和宝儿。 “怎忙到这个时候。”余竞瑶赶紧起身,要伺候他更衣。 沈彦钦没拒绝,默然地站起身来,好似没了灵魂,任她摆布,褪下了外裳换上了寝衣。见他一言不发,俊朗的脸上好似蒙了一层淡淡的寒霜,她不由得眼皮跳了跳。 “殿下,今儿可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双手抚在他的腰侧,双眸莹润,蕴着一汪柔情地看着他。二人对视许久,沈彦钦一口气长长的吐出,恍若又活了一般,握住了自己腰间那双柔软的玉手,贴在脸颊蹭着,放在唇边吻着,最后双眸一闭,昏暗之中,余竞瑶似看到了一滴晶莹划过他的脸庞,最后落在了她手上,她指尖一凉,一直冰到了心里。 “殿下……你,你哭了吗?”她捧着他的脸,仔细辨认着。她的手太小了,没办法把这冰凉的脸颊全部捂暖,只能抹了抹他的眼角。潮润的感觉,他真的哭了。“到底是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余竞瑶心疼极了,酸楚溢了上来,眼睛guntang。 “贵妃怕是保不住了。”沈彦钦终于开口了。 是因为这个?没有必要啊。“保不住便保不住了,我也不过是替父亲说那么一嘴罢了,她犯下的错我清楚,你不必为此为难啊,这是何苦来的。”余竞瑶哄着他,像哄孩子似的。 他想把这一切告诉她,告诉她余氏不仅灭了越国,还是害死了他的母亲的凶手,也是一直派人杀他的幕后之人。不过这一刻他什么都不想说了,看着眼前焦灼的妻子,再望了望床榻上的儿子。他突然意识到,即便余氏害了自己又如何,她和这些一点关系都没有,她只是自己的妻子,永远都是。 沈彦钦淡淡一笑,拉着她上了床,把她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哄着她道,“睡吧,睡觉吧。” …… 第二日一早沈彦钦就去了府衙,他看起来和往日无异,昨晚的事好似没发生一般。可余竞瑶还是走了心,他一定是经历了什么,一个男人能哭,尤其是内心这么强大的一个人,这让她无论如何都不能接受。 用过早膳,余竞瑶得到了贵妃自缢的消息,说是自缢,合着想想昨晚上沈彦钦的话,知道她一定是被皇帝处死的,只是寻了个借口罢了。 虽然是姑侄,她们之间的情分早就没了,在情感上,她的死对余竞瑶而言和一个陌生人没什么区别。但她心情还是不太好,因为父亲,不知道经历这么一劫,他会不会受到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