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
好在洛哈特从来自我感觉好到不知道什么是尴尬，他继续说道，“你们很幸运，因为你们不但能读到我神奇的冒险故事，我不得不告诉你们，那将会比任何人所能想象的还要惊险刺激的多，还能得到来自于我，梅林爵士团三级勋章获得者，反黑魔法联盟荣誉会员，五次荣获《巫师周刊》最迷人微笑奖的吉德罗·洛哈特的教导。虽然你们可能达不到我的高度，但是相信在我的教导之下，你们能够应对大部分的邪恶的生物。毕竟，我曾经亲手和各种各样的魔法生物战斗过……” “咳咳。”见洛哈特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邓布利多咳嗽了几声提醒他。 然而洛哈特并不是一个会看眼色的人，他丝毫不受影响，滔滔不绝地讲道，“本来我不想提这些经历的，这太不谦逊了，但是我觉得有必要让我的学生们知道他们的教授是一个怎样的人。事实上，每次讲到那些故事我都感到有些尴尬，虽然我的粉丝们说这是传奇，但是对于我来说这不过是再普通不过的旅途罢了。就像曾经我和狼人一起流浪……” “洛哈特教授。”邓布利多不得不打断洛哈特，“我相信大家都对你的冒险故事很感兴趣，但是一年级的学生们还等着分院呢。” “哦，当然，当然。”洛哈特连忙点头道，“我见到学生们实在是太高兴了。” “大家如果想要知道我和魔法生物战斗的详情，请看我出版的作品。小小的透露一下，第一节 课有测试哦，你们知道在哪里找答案的吧。”洛哈特冲台下的小巫师们挤了下眼。 “在分院之前，我还有一件事要宣布。”邓布利多说，“去年，斯莱特林普林斯小姐，马尔福先生，格兰芬多的波特先生，罗恩·韦斯莱先生，乔治·韦斯莱先生，弗雷德·韦斯莱先生和格兰杰小姐，发现了霍格沃滋的两位创始人，拉文克劳女士和赫奇帕奇女士，还有其他先辈们的墓园。所以，从今年开始，每年开学后的第二个周末，我和四位院长会带领所有学生去扫墓。” “另外，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各加30分，因为这些学生对霍格沃滋的贡献。”邓布利多的话音刚落，大礼堂里掌声雷动，特别是斯莱特林和格兰芬多，斯莱特林还矜持一点，格兰芬多的学生已经站在凳子上欢呼了。邓布利多温和地笑着等学生们庆祝完，才宣布分院仪式的开始。 直到晚宴结束，安妮塔也没有看到哈利和罗恩的出现，不过她注意到西弗勒斯在分院仪式的中途出去了，这很不寻常，因为作为院长，西弗勒斯是很关心分院的结果的。而之后，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教授也先后在晚宴还没有结束就离了席。 安妮塔和德拉科对视一眼，德拉科幸灾乐祸地挑了挑眉，“波特有大麻烦了。” “这可不一定。”安妮塔偷偷拿出魔杖，将大部分都掩藏在袖子里，只露出顶端，见没有人注意，指着盘子里的七分熟的牛排轻轻念了几句咒语，牛排便被切成正适合入口的小块。 德拉科无语地翻了个白眼，虽然日常用的咒语很多，但是真的没有人像安妮塔这样连切块牛排都要用咒语的。毕竟要将牛排切得正好而不损坏盘子需要对魔力有很强的掌控，对于大多数的巫师来说，与其花这个精力还不如自己切。而且很多人都认为用刀叉吃饭不仅是礼仪，更是享用食物的必要过程。 安妮塔才不管呢，对于懒癌晚期的安妮塔来说，方便就好了。如果不是顾着礼仪的话，她很想像吃猪扒一样用筷子夹起来直接啃。安妮塔叉起一块牛排放进嘴里，满意地眯了眯眼，对德拉科说，“如果只是爸爸的出去处理的话，波特确实有大麻烦了。但是麦格教授和邓布利多教授都去了，所以很有可能会被高举轻放。” 德拉科不爽地撇了撇嘴，不得不承认安妮塔说的很有可能就是事实。 有安妮塔在，今年的校歌果然还是小苹果的调子，甚至在回寝室的路上，还有人在哼小苹果，洗脑神曲很有风靡霍格沃滋的架势。 回到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后，安妮塔和德拉科各自捧着一杯热牛奶，坐在沙发上聊天。 “对了德拉科，我借走了多比没有给马尔福庄园带来什么不便吧？”安妮塔问。 “没有，马尔福庄园又不缺家养小精灵。不过爸爸倒是问过一句多比去哪儿了。” 咦？卢修斯不像是会关注家养小精灵的人啊。 再联想到哈利和罗恩又一次迟到的事，安妮塔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前世看电影的时候安妮塔就觉得奇怪，一个一直生活在马尔福庄园，世世代代都是马尔福家的奴隶，从小听着马尔福家的纯血理论长大的家养小精灵，竟然会崇拜哈利·波特？要知道，就算是差点儿因为伏地魔而死，而他的主人雷古勒斯·布莱克也因为盗取伏地魔的魂器牺牲的克利切，都没有崇拜过打败过伏地魔的哈利·波特。克利切在哈利把雷古勒斯最重要的遗物挂坠盒送给了他之后，才对哈利改变了态度。 好吧，就算多比是十分独特的家养小精灵，他神奇地在所有其他的家养小精灵都以服从主人为荣的情况之下觉醒了对自由的向往。但是，家养小精灵都是被契约所束缚的。因为他们都拥有和巫师差不多，有些甚至比巫师还要强大的魔力，为了防止他们背叛，家养小精灵和巫师之间的契约是很严格的，家养小精灵不能随便违抗主人的命令。在没有主人的同意下，家养小精灵施法必须经主人允许，而且不允许随便去其他的地方。 最可疑的一点，在电影的最后，卢修斯去校长室责问邓布利多的时候，竟然带着多比一起去了。卢修斯出门什么时候会带家养小精灵了？还特意把背叛了他向哈利穿消息的多比带到了哈利和邓布利多的面前？要知道那个时候哈利还不知道多比是马尔福家的家养小精灵呢。 安妮塔想到的唯一合理解释就是卢修斯是故意的，他为了合理地摆脱伏地魔寄存在马尔福庄园的日记本，并表现自己对伏地魔的忠心，不得不把日记本塞给金妮。但是在不能确定伏地魔能归来的情况下，卢修斯也不想过于得罪凤凰社，就把多比派出去了。与此同时，如果多比能够取得哈利的信任的话，卢修斯还得到了一个很好的间谍，即使多比不能成为间谍，也是一条不错的退路，一举多得不是吗？ 所以这次尽管安妮塔将多比留在了普林斯庄园，哈利和罗恩还是错过了火车，安妮塔怀疑卢修斯派出了另一个家养小精灵来做这件事。 虽然这些只是安妮塔的猜测，但是安妮塔相信卢修斯这只老狐狸绝对做得出来。 不过，安妮塔也相信，多比在解除了和马尔福家的契约之后，是真心追随哈利，成为哈利的朋友的。毕竟，没有人能够在尝到自由的滋味后，还能接受被奴役的命运。而且，面对着第一个平等地将他当成朋友的哈利，还有为家养小精灵争取权益的赫敏，也很难不被感动吧。所以，多比向他们献上他唯一拥有的东西，忠诚，至死不渝。 “安妮塔？” “嗯？”安妮塔猛地回过神来。 “累了的话，就早点儿休息吧。”德拉科说。 “好。”安妮塔起身吻了下德拉科的脸颊，“晚安。” “晚安。”德拉科轻声道，也给了安妮塔一个晚安吻。 第81章 也许是因为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安妮塔睡下不久后又梦到了四巨头时期的事，而这次的记忆和家养小精灵有关。 自从霍格沃滋走上正轨后，许多古老的魔法家族也把小巫师们送到了霍格沃滋，与此同时他们还捐赠了不少物资，其中就包括了家养小精灵。家养小精灵的到来给霍格沃滋提供了很多的方便，教授和小巫师们再也不用自己洗衣做饭了。但是家养小精灵们都是出自纯血家族的，虽然他们重新和霍格沃滋签订了契约，但是在不违反契约的条件下，他们很乐意为前主人的后代提供方便。而对于这种明显不公平的事情，麻种小巫师们肯定是不服气的。霍格沃滋中麻瓜出身的小巫师和纯血家族的小巫师之间的冲突直线上升，而有家养小精灵帮助的纯血小巫师全面压制了麻种小巫师。 虽然表面上冲突以纯血小巫师的胜利获得了平息，但是麻种小巫师内心的愤怒和不平却不可能就这样被平息，霍格沃滋的气氛一时间变得很紧张。 “萨拉查，你注意到最近霍格沃滋冲突不断的现象了吗？”戈德里克脸色凝重地走进萨拉查的办公室。 “不是已经平息了吗？”萨拉查漫不经心地回答，他端起酒杯，洁白纤长的手指在血红色的葡萄酒的映衬下精致的就像是白玉雕成的艺术品，让人很难想象这双手拥有着怎样强大的力量，“喝酒吗？我父亲的藏品。” 戈德里克被萨拉查拿着酒杯的手晃了眼，在听到萨拉查“嗯？”的疑问声后，才回过神，微微有些慌乱地接过了酒杯，欲盖弥彰地喝了一口，却被呛得连连咳嗽起来。 萨拉查疑惑地喝了一口葡萄酒，口感细腻醇厚，微微带了一点涩，但是并不辛辣啊？平时戈德里克这个不懂细细品味的人不是从来都是把酒当水喝的吗？那些酒可比这个烈多了。 戈德里克看着萨拉查平时冷清的表情因为不解而多了鲜活的人气，而萨拉查唇上沾了血红色的葡萄酒，苍白的脸色瞬间因为这一抹红色变得妖媚起来，更让戈德里克感受到了极度的干渴。 为了缓解干渴，戈德里克猛地喝了几口酒，然后不幸地又被呛住了。 看到戈德里克又一次被呛住，并且咳得十分狼狈的样子，萨拉查皱紧了眉。戈德里克不会是生病了吧？或者是旧伤复发了？ 想到这里，萨拉查坐不住了，他抽出魔杖，往戈德里克的身上丢了一打检测身体的魔咒，然而检测结果表示戈德里克的身体十分健康，萨拉查不禁皱眉。 “咳咳……我……咳……没事……咳咳……只是被……咳咳……呛到了……咳咳咳……”如此蠢的一面被萨拉查看到了，戈德里克还来不及沮丧，就被萨拉查的举动弄得一脸懵逼。等他反应过来萨拉查到底想到了什么的时候，连忙哭笑不得地解释道。戈德里克毫不怀疑，如果不及时解释的话，萨拉查绝对会给他灌魔药的。 萨拉查不是很相信戈德里克的说法，他深知戈德里克是一个怎样喜欢逞强的人，但是他确实没有检查出什么问题来。出于对自己医术的自信，萨拉查暂时相信了戈德里克的说法，不过，他还是将一瓶魔药塞给了戈德里克，“我最近研制出来的魔药，有病治病，无病防身。我没有检查出什么来，你很有可能是旧伤，毕竟我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无法根治的旧伤，这种魔药长期服用对旧伤很有效。” 不，他真的只是被呛到了啊，真的不是旧伤复发了啊，请一定要相信他啊！在没有死亡威胁的情况下他一点儿都不想喝萨拉查的魔药啊！更别说是长期服用了，想想就痛不欲生好吗！ 内心这样呐喊着的戈德里克却是一句都不敢说出来，因为有过了无数个教训的戈德里克深切地体会到，永远不要质疑萨拉查的医术，永远不要对萨拉查的魔药露出嫌弃的表情，不然的话，萨拉查作为他们之中唯一的医生和魔药师，绝对会让他后悔的。 戈德里克随手将萨拉查给的魔药塞进口袋里，转移话题道，“你父亲的藏品？我以为你和你父亲已经老死不相往来了？” “确实，不过他已经死了，就在今天早上。”萨拉查坐在沙发上平静地说，好像在谈论的不是他父亲的死亡，而是今天早上吃了什么。 “i'm so sorry to hear that. (听到这个消息我很遗憾。)”戈德里克说。 “well，don’t be ‘cause i am certainly not sorry. i opened a bottle of his best wio celebrate. (不用感到遗憾，因为我一点儿都不。我开了一瓶他最好的酒来庆祝。）”萨拉查虽然说是庆祝，但是面色却无悲无喜，让人看不出他的真正想法。 “所以你现在是斯莱特林家族的家主了？”戈德里克问。 “我不是早就是了吗？”萨拉查嘲讽地说，“我当家主还需要他的允许？在真正的实力和利益面前，那枚家主戒指又能代表得了什么？” 萨拉查把玩着手上的家主戒指，饶有兴致地说，“不过，老头子的那个私生子倒是有点儿意思。老头子前脚刚把家主戒指传和他手上的斯莱特林家族的残余势力给了他，他后脚就把这些都交给我了。老头子泉下有知的话，不知道会不会被气活过来。” “那个私生子，马沃罗？他不像是没有野心的人啊。”戈德里克见过斯莱特林家的那个私生子，马沃罗长得和萨拉查极像，但是看上去十分阴沉，是个野心勃勃却十分偏激的人。 “正好相反，他比我们想的都要有野心的多。所以才说他有趣啊。是个很聪明的人，也算是不愧于斯莱特林之姓了。”萨拉查和他的父亲矛盾很深，甚至可以说他们是互相仇恨的，连死亡都无法化解的那种仇恨，但是对于父亲的私生子，萨拉查却没有太大的恶感，当然也不喜欢就是了，如果那人不是斯莱特林家的私生子的话，他或许会很欣赏他。 “除了斯莱特林家的祖宅，我把老头子留下的那堆遗产和烂摊子都还给马沃罗了，相信他来之前就猜到我不屑于接手的。”萨拉查停顿了一下，玩味地笑了，“而且，马沃罗还说要把姓改回冈特。算他识趣，巫师界不需要两个斯莱特林家族不是吗？哈，想想老头子当年为了让家族同意一个私生子姓斯莱特林而引发的各种麻烦，真是有趣啊。如果不是老头子死得连画像都不剩，我真想好好欣赏一下他的表情，肯定很精彩。” 戈德里克知道萨拉查的心情或许并不如他表现出来的那么平静，虽然萨拉查已经强大到不管是斯莱特林家族还是他的父亲都无法影响到他，但是萨拉查从来都是一个十分记仇的人，即使是死亡都不一定能让他释怀。 不过，萨拉查很少露出真正的情绪，任何不理智的情绪都被萨拉查认为是需要摒弃的弱点，即使是在最亲近的朋友面前，他都不会表现出来。 戈德里克在心中暗暗叹息，萨拉查这个男人有时候真的强大得让他感到无力。如果他们的关系更进一步，萨拉查会不会展露出他的内心呢？无论是内心的柔软，还是内心的黑暗？ 不想继续谈那些可能会让萨拉查感到不快的往事，戈德里克转移话题道，“之前我和你说的那个关于霍格沃滋冲突不断的问题，冲突并没有被平息，而是被压制了。事实上麻种巫师和纯血巫师的矛盾并没有消失。” “戈德里克，麻种巫师和纯血巫师的矛盾永远不会消失。”萨拉查深沉的目光看向窗外，悠悠地说道，似乎带着叹息，又似乎什么都没有。萨拉查并没有预言的能力，但是他却仿佛看到了巫师界的未来。 “但是，我们经历了那么多和麻瓜的战争才迎来了和平，不是为了展开另一场内战。我绝对不允许这种事情的发生。” “这次的事情很好解决。”萨拉查说，“只要不允许任何学生召唤家养小精灵就可以了。但是，戈德里克，麻种巫师和纯血巫师的矛盾并不会因此就消失了，他们矛盾的根本是利益。之前整个巫师界都团结在一起是因为有麻瓜这个外敌的存在，现在我们已经和麻瓜签订了和平契约。外敌不在了，为了各自的利益，矛盾和对立在所难免。” “我知道，萨拉查，我知道。矛盾是不可避免的，但是我绝对不允许分裂和内战。”戈德里克坚决地说。 “也不是不可避免，我们只招收纯血的巫师就好了。之前我们招收麻种巫师是为了有更多的对抗麻瓜的力量，现在我们和麻瓜之间的战争已经停止了，霍格沃滋并不需要那么多的学生，我们只需要招收精英就行了。而且，纯血巫师不会背叛不是吗？” “你还是无法遗忘那个学生的背叛吗？”戈德里克有些无力地问。 提到那次背叛，萨拉查脸色瞬间变得阴沉，眼神空洞得如同深不见底的隧道，他轻声地从齿缝中挤出一个词，“never. （永远不会。）” 第82章 “萨拉查，我们讨论过这个了。”戈德里克无奈地说，“虽然有背叛我们的麻种巫师，但是更多的是为了霍格沃滋流血牺牲的人啊，他们对霍格沃滋的爱和我们是一样的。” “我不相信爱。世上不存在什么真爱，只是背叛的利益还不够罢了。我相信纯血巫师的利益是一致的，所以他们不会背叛。” “我想说，每个小巫师都应该有学习魔法的机会，这不正是我们当初建立霍格沃滋的初衷吗？不过想必你是不会听的，那我们就来讲讲利益好了。”戈德里克站起来，倾身凑近萨拉查，看着他的眼睛说，“虽然我们和麻瓜签订了互不侵犯条约，我们会隐世不出，不让麻瓜知道巫师的存在，而麻瓜也不能再继续猎杀巫师。然而你我都很清楚，和平永远是暂时的。虽然我很不想承认你的理论，但是战争是永恒的。所以，我们必须储备力量。看，就算为了你所谓的利益，我们也需要麻种巫师。” 萨拉查稍稍有点不自在，戈德里克凑得太近了，如果是别人的话，他说不定已经下意识地攻击了。但这是戈德里克，萨拉查只是微微皱了下眉，既没有后退，也没有把戈德里克推开。 戈德里克的眼里快速闪过一丝笑意，不过他可不敢表现出来，还是一脸严肃认真的表情。 萨拉查望入戈德里克深蓝色的眼睛，似乎在戈德里克的眼睛中看到了一些他看不懂的情绪，但是仔细一看，又似乎什么都没有。 萨拉查没有继续探究，而是说道，“戈德里克，你相信吗，在下一次麻瓜和巫师的战争开始前，麻种巫师和纯血巫师之间的战争会先打响？到时候，巫师界的内战就能把我们本来就不多的有生力量消耗完，麻瓜们不需要花费一兵一卒就能得到胜利。与其这样让巫师界分裂，还不如只培养纯血巫师，反正麻种巫师如果不从小学习魔法的话，等他们长大后魔力会渐渐消失，只能当麻瓜了。” “我相信你说的很有可能发生。但是我更相信我教出来的学生，他们或许会有矛盾，或许会有不和，但他们不会有仇恨。”戈德里克说，眼中带着强大的自信，“就算有内战，我们也能阻止。就像没有人相信我们能在那样动荡的时期建起一所学校，我们做到了；就像没有人相信我们能和麻瓜签订和平契约，我们也做到了。和那些比起来，维持一下麻种巫师和纯血巫师之间的平衡对于我们来说有什么难度呢？” “那我们死了之后呢？我们不可能一直都在。” “就算我们不在了，我相信总有人会继承我们的意志。每个时代，总会有那么几个人，能看到大局，而不只是利益，从而扛起整个巫师界的重担。” “你永远都那么理想主义。”萨拉查叹息道，眼中却带着笑意。 “而你永远都把事情想到最坏的一面。”戈德里克也笑着说道。 一时间两人就这么对视着，谁都没有说话。气氛变得有些暧昧，至少戈德里克是那么感觉的，萨拉查可能只觉得气氛有点儿奇怪。 戈德里克能够感受到萨拉查呼吸时的气流，温热的，微微带着一股草药的气息。 在那一瞬间，戈德里克感觉到他的理智有点儿迷离，他的思维似乎停滞了，那些被压抑的感情喷涌而出，又被他牢牢锁在眼中。 戈德里克以为他会吻上去。 但是，他没有。 戈德里克直起身，没有看萨拉查的眼睛，而是看着窗外，似乎是开玩笑地说，“我们两个性格那么互补，只有在一起才是完整的，不可战胜的。为了巫师界的未来，我们应该永远在一起才对。” 萨拉查轻笑，没有反驳，而是冲戈德里克举了举杯，说，“cheers to everlasting friendship! （为永恒的友谊干杯！ ）” 戈德里克压下唇角的苦笑，转过身来时，脸上又带上了他那灿烂的，如阳光般不带一丝阴霾的笑容，向萨拉查举杯说，“cheers to friendship! （为友谊干杯！）” 戈德里克将杯中的葡萄酒一饮而尽，然后说了一句“我去和罗伊纳商量一下家养小精灵和霍格沃滋契约的新条款。”就匆匆向外走去。 “别忘了喝药。每天三次，每次一勺。”萨拉查叮嘱道。 戈德里克的脚步加快了一点。 “我会让家养小精灵看着你喝的。”深知戈德里克讨厌喝药的萨拉查悠悠地说。 戈德里克偷偷松了口气，虽然家养小精灵是和霍格沃滋签订的契约，但是他们四人目前在家养小精灵那里的命令都是最高级的，所以他完全可以命令家养小精灵不执行萨拉查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