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八章越伯之死
夏竹青没想到,自己躺下这一睡,竟然睡了两天一夜。 吓得宇文慕之听闻她一直在睡觉,还以为她身体出了什么毛病,于是三番两次的催促程山前去探病。 程山对此很无语,他已经说了很多次了,夏竹青其实就是累了!累了!累了呀! 可是宇文慕之不信,程山看着躺在那里也不得安生的宇文慕之,折腾的他实在是没有脾气了,“你这是多盼着你的王妃胜一场病啊!她明明就是太累了,你怎么就不信呢?” “……”宇文慕之双眼冷冷的瞪着他,这是欺负他重伤在身,不便于行动,所以才这么有恃无恐的吼他吗? 直到夏竹青神清气爽的来到宇文慕之房间,便看到大眼瞪小眼的两个人,于是纳闷的问道,“怎么了?” “……”宇文慕之,看来他的卿卿真的是太累了,还好! 程山看到终于醒来的夏竹青,不满的说道,“谢天谢地,谢谢苍天呀,你终于醒了,你要是再不醒,有些人可能真的要让我守在你身边,寸步不离,非得瞧出点儿病来不可!” 夏竹青望了气的鼓鼓的程山一眼,又看了一眼躺在那里略有些尴尬的宇文慕之,终于不厚道的笑了。 她的笑声还没有落下,便看到夜风一脸严肃的走了进来,看到躺在床上的宇文慕之欲言又止。 “怎么了?”夏竹青瞧出不对劲,于是走到夜风跟前,低声问道。 夜风想了想,在夏竹青耳边低语了几句,夏竹青的脸上陡然一变,她看了宇文慕之一眼,朝着夜风摇了摇头。 “什么事儿?”宇文慕之眯着眼睛看着夜风,夜风打了一个寒颤,“主子,没事儿!” 宇文慕之瞧着夜风那张明明写着有事,嘴上却说没事儿的脸,忍不住沉下了脸,“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现在还有什么事情,是本王不能承受的吗?” 夜风无奈的看了一眼夏竹青,夏竹青来到宇文慕之的床边,想了想,于是说道,“慕之,越伯死了!” 宇文慕之听闻,愣在那里,越伯身体一直很好,从未见有过什么大毛病,怎么会忽然就死了呢?想到自己的这一番遭遇,难道是…… 居然连一个老人都不肯放过吗?宇文慕之想到这里,他的双眼迸射出骇人的杀气,“怎么死的?” “慕之,你别急!”夏竹青恐他又扯伤了伤口,又担心他怒急伤身,于是慌忙坐下,安慰道。 “喝醉了酒,掉到了荷塘里……,早上的时候府里的人才发现的!”夜风低着头简单的说道。 宇文慕之闭着眼睛,他还想着等伤好了,告诉越伯,他见到了木头,木头已经去投胎了,让他放心。 可是…… 为什么就不等等他呢? “程山!”宇文慕之猛地睁开眼睛,看着程山,“本王多久可以痊愈?” 程山瞠目结舌的看着想要坐起来的宇文慕之,“伤筋动骨一百天啊,你这刚从阎王爷手里捡了条命,好不容易醒过来,要痊愈的话,加上我配置的好药,至少也要养上一个月!” 宇文慕之蹙眉,一个月,太久了! 他还有很多事情没做,他以为他可以等,可是时间不让他等,敌人不让他等! 可宇文慕之又看到夏竹青那一脸的担忧,到嘴边的话终是没有说出来,他现在不是一个人了,他的命也不仅仅是自己的,他不能让她再伤心难过! “那……你想想办法,先让本王回去一趟!”宇文慕之想了想,做了妥协。 程山听完,瞪着宇文慕之,怒吼道,“王爷,你想砸我的招牌,那没关系,反正我对这些也不看重。可是你不拿你自己的性命开玩笑啊,如果不是你的心脏长的与旁人不同,你以为现在你还能在这里喘着气与我们说话?” “到底行不行?”宇文慕之看着程山,没有理会他的不满,继续追问道。 “不行!”程山想都没想就直接拒绝了,“至少在躺上十天再行动!” “……”宇文慕之,他就觉得这个程山小题大做,是来找茬的,他自己觉得现在就是骑马也没什么问题。 “慕之!”夏竹青望着有些暴躁的宇文慕之,她明白身处宇文慕之私人府中的那些人对他意义非凡,可他现如今还躺在床上,怎么能回去呢? “我是你的王妃,你我本就是一体,不如让我回去看看到底什么情况吧?也为你送越伯最后一程如何?”夏竹青轻轻的说道。 “好!”良久,宇文慕之看着夏竹青,“卿卿,我以为你嫁给我,会过上好日子的,可没想到……” 没想到,好日子没过几天,就遇到了刺杀,差点儿命都丢了,如今,又为了他,还没有休息好,就要到处去奔波。 “能和你在一起,对我来说,每天都是好日子!”夏竹青望着宇文慕之,伸手抹平了他额头上的皱纹,“总是皱眉,容易变老!” 府里的每个人都是一脸悲伤,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不是亲人胜似亲人,越伯平日里为人和蔼,他们早已将他当做自己的长辈,可如今…… 越伯冰冷的躺在床上,嘴唇发紫,眼睛紧闭,夏竹青一直觉得人的生命很脆弱,可当她看到昏迷不醒的宇文慕之,看到躺在那里了无生机的越伯,才发现,生命不仅脆弱,还不堪一击。 夏竹青仔细的看了越伯身上的僵硬程以及尸斑情况,初步判断,他应该是昨夜亥时左右死的,可那个时候,这么冷的天气,他为什么不睡觉,还喝醉了酒来到这荷塘呢? 夏竹青又掰开杨伯的嘴,一股浓重的酒气从他的嘴里飘出来。 看来真的像是醉酒之后跌入水中溺水而亡,可真相真的是这样吗? 夏竹青看杨伯的右手紧紧的攥着,于是想使劲的掰开,可无奈她的力气太小,怎么都掰不开。 “夜风,帮下忙,将越伯的手掰开!”夏竹青对着后门的夜风说道。 夜风正沉浸在以往与越伯的那些往事的回忆中,忽然听到夏竹青叫自己,连忙上前,将杨伯那紧紧攥着的手掰开,里面居然一个金黄色的小穗子? 夏竹青将这穗子拿在手中,左右看了看,也看不出到底是什么名堂,于是只好将它放在地上。 “夜风!”夏竹青回头看着夜风,“越伯嗜酒吗?” “不!”夜风仍是望着那个金穗子,摇了摇头,“越伯平日里虽然喜欢饮酒,但也只是小饮,他一直说小饮怡情,大饮伤身。所以越伯,他平日里的习惯也就是饮上两小杯。这些年,属下只见过他醉了一次,那就是去年除夕夜的时候,与主子一起饮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