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节
“真的……不是单纯的意外?” “不是,有人蓄意为之。” “是谁?” “等会儿再揭晓。” 见他买起关子,玉楼春嗔道,“好啊,连我也瞒着。” “想给你个惊喜,请你看出好戏,早说了就不是惊喜了。” “你也没有告诉你父亲吧?” “没有。” “为什么?” “谁让他那么笨的?这么点事,居然都查不到,就让他再多心焦一会儿。” “你啊……” 向大少不满的声音插进来,“喂,你俩说什么悄悄话?还有完没完?爷已经大度了好几分钟了,特么的给爷安分些。” 闻言,玉楼春庆幸三人坐的位置在最外圈,而且周围没几个人,不然还真是…… 她看着向大少,低声问,“你父母都没来,可是部队上的事还没有解决?” 向大少嗤了一声,“早就解决了好不?他们是不愿意来。” 玉楼春挑眉,向大少赶紧解释道,“他们可不是不给你面子,是不愿凑热闹,他俩的性子你还不了解,最烦应付人情往来什么的,再说有爷来,就完全能抗得起来,还要他们做什么?” 玉楼春要笑不笑的,“那奶奶呢?奶奶肯定喜欢这样的热闹吧?” 向大少眼眸闪了闪,“喜欢又能如何?这样的场面,她一个老太太来干什么?没得捣乱……” 玉楼春听不下去的打断,“行啦,别瞒我了,部队上肯定走不开对不对?” 不然,就是再不喜欢这样的场合,也会来露个脸,别人或许不清楚这里面的道道,向家肯定是知道的,今天所请的人,可都是她选的。 向大少懊恼的道,“你说你这么聪明做什么?” 玉楼春轻哼,“不聪明由着你骗啊?” “爷没有,部队上的事是真的解决了,只是为了防止意外,他们还是坐阵看着比较放心,毕竟今天要做的事可大可小,万一司家狗急跳墙了呢?” 玉楼春点头,“嗯,他们考虑的很周全,只是遗憾不能来看戏了。” “这还不简单,等散会后,你去家里亲口将给他们听不就好了?奶奶可是整天念叨你呢,说是她种的蔬菜又丰收了,等着你去吃……” 玉楼春心里暖暖的,“行,等过后,我们去看奶奶。” 闻言,向大少顿时欣喜不已,“好,奶奶肯定会高兴坏了。” 另一边,某人却有些幽怨了,“小楼,那什么时候去我家呢?你还一次都没登门拜访呢?你这么厚此薄彼合适吗?” “咳咳,以后会有机会的。” “以后是什么时候?” “那个……” “等从东流家回来以后吧。” “……” “小楼……”某人声音甜腻,眼神温柔如水,又想无节cao的祈求撒娇。 玉楼春赶紧摆出一副正襟危坐的样子,“容后再议,重要场合保持安静。” 慕容秋白斜睨了她那一本正经的样子一眼,纵容的笑笑,没在继续纠缠。 玉楼春暗暗松了一口气,大庭广众的,被用了美男计,还真是有些招架不住,她现在几乎每天晚上都修习那门玉家秘术,从一开始的被动到现在的积极主动,可谓是一番难以启齿的心路历程,没办法,她要应付两只禽兽索求无度的折腾啊,尤其是最近,他们尝到了那一起邪恶的好处,竟然又热情的缠着她几回,她要是再不努力修习,只怕下半辈子都在床上养着了。 只是修习后的结果,喜忧参半,喜的是修习后果然身体好了很多,不像是最开始那样,被压榨的浑身酸痛,腰软腿软,现在好歹能应付一阵,只是忧的是,她的身子比以前敏感了许多,以前,她可谓是称得上是清淡,对男女欢爱不排斥,但也不是很热情,可现在…… 她对两只禽兽的挑逗越来越没有抵抗力了。 就如此刻,他眼神一软一柔,她就觉得身子发热,她赶紧屏退那些旖旎的念头,看向第二圈的那些一脸严肃的人,借此转移注意力。 第二圈坐着的人里,除了慕容韬,还有她舅舅,二房三房的人却没有来,不是不想来,而是玉楼春没有让司成空邀请,为什么呢?因为她就是想用这个来告诉众人,在萧家,只有她舅舅才是名正言顺的嫡长子,二房,三房是庶出,没有资格来参加。 她能为舅舅做的不多,但只要有机会,她就想弥补些什么,虽然舅舅也许对他这些年所遭受的冷遇并不放在心上,可她在意,母亲肯定也有愧疚。 不过,萧何这次没来,那新闻虽说不在热门上了,可稳妥起见,还是不要抛头露面的节外生枝了。 所以,跟着舅舅一起来的年轻一辈,成了萧隽。 萧隽很斯文的坐在第三排,也在她对面,不过他和那几人都保持着几个位子的距离,不远不近。 最近的是赵景亭兄妹,赵景亭表情似乎很凝重,眉头轻蹙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而赵紫春则神色漠然,看向玉楼春时,眼里才复杂的闪过点什么。 她紧挨着慕容枫,慕容枫的另一边,则是王栎和王玉,两人一个垂头沉默,阴阴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什么,一个则盯着玉楼春,时不时的冷笑几声。 玉楼春看得好笑,并不放在心上,有些人就是这么不知所谓,她要是真的理会了,才是给她长脸了。 王家一起来的还有王永义和司云裳,王永年也来了,这还是她第一次见王永义,长得不的不说,最像王战天了,表情冷硬又淡漠,视线落在她身上时,幽深如海,让人心头一悸。 而王永年则是轻闲自在的模样,手里摆弄着一支打火机,眼神似笑非笑的。 司云裳坐在第一圈里,因为她也算是司家人,而这次弹劾的还是她哥哥,她的脸色自然最不好看了。 同样脸色难看的,还有夏起越和潘金枝,两人今天也来了,因为他们也算是间接当事人,当然了,这是官方说法,真实的意思自然还是玉楼春的意思。 另外,第二圈里,还坐了几个在z国德高望重的人,因为背对着她,她看不清对方的表情,只是感觉,每个人都很严肃的样子。 相比较,她周围坐的那某人就太吊儿郎当的不成体统了。 没错,说的就是魏大圣,魏校长因为正好出国公干,所以没来,魏大圣便全权代表了,他本来想和玉楼春三人坐的近一些显得亲密,可向大少不愿意,硬是瞪着他坐的远远的,这一排人,本来就没多少,如此一来,显得魏大圣孤家寡人似的,很是凄凉。 但是他哀怨片刻后,就装腔作势的拿出手机,假装业务很忙起来,一会儿一个消息提示音,听的某些本来就焦躁的人更加烦闷,却又不敢喝止。 玉楼春闷笑,魏大圣来就是给某些人添堵的啊。 直到时辰到,那扇关闭的门从外面推开,司泽海一马当先的走进来,身后紧跟着王永香和司迎夏。 三人的出现,让屋子里的气氛瞬间更压抑诡异了些。 司泽海倒是面色如常,当仁不让的坐在最主位上,王永香和司迎夏坐在外面一圈,脸色却是绷不住的发冷发寒,好像看着满屋子的人都是她们的仇人一样。 玉楼春心里冷笑,等会儿还有让你们更难受的时候呢。 开场白是司泽海说的,他声音平静,更没有丝毫的尴尬,完全一副当家人的高姿态,面容威严,气势很足,仿佛这场会议不是弹劾他,这份城府也是让人佩服和忌惮了,于是,他说着那些冠冕堂皇的客套话时,最里圈的那些司家人心里就有些打鼓,他们虽然也怨恨司泽海把司家的名誉给毁了,更怨恨这些年对他们的打压,可他们也习惯了被压迫,尽管心里那股反抗的念头一直蠢蠢欲动,可等到真的面对时,他们又是有些胆怯的。 不是他们有奴性,而是因为他们手里没有足够抗衡的力量啊,然而今天他们还是坐在了这里,只因为司成空那信誓旦旦的一句话,他说,“这次,我有足够的理由让他下台!若是不能,我司成空放弃手里所持有的司家股份。” 这话有强大额说服力啊,只是此刻,他们忽然又不确定起来,别折腾了一场后,司泽海没下台,倒是把他们给搭进去了。 司泽海说完那些客套话,就目光沉沉的看向司成空,这个他喊了几十年叔叔的人,最初,他对这个叔叔还有几分忌惮和尊敬,可后来,随着他在司家的根基越来越稳,手里的权利越来越大,渐渐的,他有些对他不以为然了,一个丧失了斗志和追求的人,还有什么可好提防和畏惧的? 谁知道,最后,就是这样一个几乎快要埋进土里的老头子,想把他拉下来了。 他凭的什么? 几条负面的新闻?那些他都有办法化解过去。还是说这些年他对司家旁支做的那些事?那他也有足够的理由来解释。或者说,是他有什么贪墨的地方?呵呵呵,要是这么说,在座的谁身上能干净的了? 他心里冷笑,坐等他们打脸。 司成空心里也冷笑,和他一样的想法,坐等对方打脸! 第四十二章 震惊揭穿 他心里冷笑,坐等他们打脸。 司成空心里也冷笑,和他一样的想法,坐等对方打脸! 发言权落在司成空手里时,满屋子人的视线似乎都看了过去,有的好奇,有的冷嘲,有的期待,想知道能从他嘴里说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来。 尤其是司家那些旁支们,无比的渴望,这位挑头的老爷子手里真的有能攥住司泽海的把柄,最好是一击必死的那种,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谁知,司成空一开口,就像是老生常谈,不疾不徐的把最近司家发生的那些丑事给罗列了一遍,虽然面色严肃,可奈何没有多少分量,威慑就更是谈不上了。 很多人就不有的失望,还以为今天能听到什么好戏呢,却原来是这些早已老掉牙的事,不过总结的倒是很全活,连司迎夏的那段丑闻都没落下,子不孝,父之过,司迎夏做出那样有辱司家名誉的事,他这个当父亲的自然难逃责任,最起码是不会教女,引申的长远一点,就算他有儿子,就能教好了? 听到这里时,有些人就别有意味的看向秦水瑶,秦水瑶挺直背,强自撑着淡定,可口腔里的那块软rou早已被她咬的尝到了血腥味。 见状,潘金枝脸色铁青,只觉得莫大的耻辱。 司迎夏的脸色也是冷的让人心悸,紧紧抿着唇,那些刻意藏起来的伤口再次被撕裂,疼的五脏六腑都像是移了位,她猛然盯向玉楼春,眼里的凶狠毫不掩饰。 寻常人要是被这种吃人的眼神盯上,只怕要打颤,而玉楼春只是风淡云清的一笑,对于当初的事,作为女人,确实是个很残忍的打击,可司迎夏是自作自受,若不是存了害她的念头,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 恶人自有恶报,也不过是顺应天意。 她还不会圣母的同情,自责愧疚就更没有了。 司成空一脸严肃,说的却是铿锵有力,丝毫不在意当事人的脸色,仿佛只是在公正公道的陈述一个事实,说完司迎夏,自然就是王永香制造的那起视频了,男女主角们也都在场,在座的人也基本都欣赏过王永香的彪悍身姿,还有司泽海垂头丧气坐在沙发里的那个认罪样儿,小三被扇的脸肿的狼狈相也是深入人心…… 这事几乎不需要提供什么证据,因为人尽皆知,本来男人在外面有个情人也不是多失德的事,可错就错在,这事闹的太大了,那就丢人了。 司泽海眼眸沉沉的看了王永香一眼,都是这个蠢女人,要不然,当初自己也不会成了京城的一大笑话。 而王永香则正在恶狠狠的瞪着秦水瑶,这个贱人,怎么还有脸坐在这里?她就是罪魁祸首,现在还敢摆出一副柔弱的受害者模样,这是膈应她呢? 同样盯着秦水瑶的还有潘金枝,这丑事重提,潘金枝简直悔的肠子都青了,当初她是怎么鬼迷心窍就让她进门了呢?就算她怀着孩子又能如何?想要孙子,还不简单,将来儿子肯定会找个门当户对的小姐生的,要多生多少,他们夏家又不是养不起,可为什么就让这个贱货去生? 她也配! 秦水瑶被这样的视线盯着,早已不觉得胆战心惊,她只是冷笑,这里的人,都想作践她是吧?觉得她无权无势好欺负是吧?呵呵,兔子急眼了还会咬人呢,把她逼疯了,那谁也别想好过! 大不了就是鱼死网破! 司成空还在继续宣读着司泽海一家所犯下的丑事,厚厚的好几页纸,可见准备的多么充分,说完了刚刚那一茬子,便是前些天欠着玉家的钱不承认、不还,最后差点闹到对簿公堂的事了,这事做的太没肚量,太小家子气,而且对整个司家来说,也是最丢人难堪。 因为这可不是司泽海一家三口的事,而是整个司家的脸面,全部丢尽了,责任在谁?自然当仁不让是司泽海无疑,司家差那点钱吗,咳咳,当然是差点,可是也不能来个赖账不还啊,小门小户的还要个脸呢,更何况是豪门大宅?再说,人家拿着白纸黑字上门,证据确凿,是你想赖就能赖的了的? 最后怎么样了?对薄公堂啊,人尽皆知,脸丢了,钱还是没躲过去要还。 这件事,也是司家那些旁支对司泽海最不满且愤恨的,觉得他作为司家的当家人,不想着怎么把司家发扬光大,而是怎么丢人怎么干,是可忍、孰不可忍! 旁听的那些人也觉得司泽海这事办的太丢份儿,所以听到这里时,眼神多半是鄙夷的,俗话说,丢什么不能丢了脸面,可司泽海呢,舍脸不舍财,难成大事! 司泽海一开始还镇定漠然,直到此刻,脸上终于有些挂不住了,是,他是爱财,可他也要脸,当时那欠条,明明是上好几代的事,凭什么让他还?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