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徐嬷嬷和柳星竹她们不明所以，不知道这个吴嫂子到底是个什么特别的人物，竟然让老族长都轻易开口了。要知道他们这件事可是绝对保密的，轻易不敢与外人分享的，这不单单是银子的问题，而是要不要惹来外来的麻烦的事情。 齐鸣媳妇儿欣喜过后见着徐嬷嬷等人疑惑的看着她，反应过来解释道： “说来，这位吴嫂子也是个可怜的人。。。” 。。。。。。 ☆、人手不够招工吴氏 吴嫂子原名吴英，原是齐家村邻村的吴家村人，三年前嫁到了齐家村齐旺家，齐旺家有两儿一女，大儿子齐大郎娶妻田氏，二儿子齐二郎娶的就是吴嫂子。 说来这个吴嫂子也是个命不好的，家里条件不好，母亲早死，留下他们姐仨儿，父亲之后又娶了个续弦娘子，俗话说有后爹就有后娘，家里三姐妹，自从后娘进了门之后没少受苦，老大老二不到十五岁的时候就被后娘撺掇着亲爹相继许了人家，美其名曰养着浪费粮食，剩下老三吴英养到了十八岁仍旧不许人家，概因这吴嫂子做了一手的好针线活计，家里家外又是个干活的好手，继母自然不会让这么好的劳力离家。后来实在拖不过去，又有吴嫂子自己以死相逼，这才有了这么一段姻缘。 这齐二郎自小就是个不算齐全的人，三岁那年掉进了水坑里，救上来之后就落了个腿疾的毛病，从小走路就有些跛，父母因其身子不利落，又兼之是幼子自小就有些溺爱，从小到大没怎么干过农活，十岁的时候又上过两年学堂，较一般孩子多识几个字。 这齐二郎因自身原因从小就有些自卑，后来上了学堂认了字之后，心里便有些骄纵起来，总觉得自己比那些成日里在泥地之中瞎滚的泥孩子们强了，因此便有些看不起这些不识字不会读书的同龄人。 等到再大一些该要娶亲了，家中托人说了好些姑娘，不是嫌这个长得不好，就是嫌那个没读过书，总之是没有一个看上的，渐渐地年岁大了，又加之条件要求太苛刻了，也就没有人再上来说亲，本地人更是不愿将姑娘嫁给他。这下齐旺两口子急坏了，最后还是托了镇上的媒婆去外村说了一门亲，也就是吴嫂子，吴嫂子的继母本来是不愿的，架不住吴嫂子的反抗和村里人的非议，这才在狠狠的敲诈了齐家一笔聘礼之后放了吴嫂子。 吴嫂子得以顺利出嫁本来应是欢喜的事情，哪知更恨人的事情还在后头呢。 齐二郎自视自己读过两年书就看不起吴嫂子是个大字不识的女人，自从她嫁进来之后就开始不待见，常日里横挑鼻子竖挑眼的，再后来干脆舍了家人直接离家走了，说是要去外面成就一番事业再回来，这一去就是三年多不着家。 齐旺媳妇儿自从儿子离家之后就瞧不上自己的二媳妇儿，总说她没本事，拢不住自己的男人，平日里没事就和外面的大媳妇小姑子们唠叨自己的儿媳妇儿这不好那不好，总之是没有满意的地方了。 吴嫂子在齐家三年多一直闷头做事却不受待见，更有甚者非打即骂，家里大嫂子小姑子又常在婆婆跟前挑拨离间，但凡吃苦受累的活计都归她，遇到好事却是半点没她什么事，便是邻里乡亲见了她也多是瞧不起她。日子过得苦不堪言。 这在村里是众所周知的事情，大家虽然暗地里同情她，可是面上却大多都冷淡行事，个人自扫门前雪的姿态。 齐老族长之所以忽然开口推荐她，倒也有些缘由，一年前有一次，齐老族长吃过晚饭去后面山上遛弯，因着年岁大了回来的时候不小心扭伤了脚，正赶上吴嫂子从山上砍柴回家，见此二话不说把身后的柴火扔在了一边，一路将老族长背回了家，齐鸣两口子对此自是千恩万谢，又拿出家里刚买回来的点心要送她，却被吴嫂子摆摆手怯怯的推辞了。 齐鸣两口子都知道吴嫂子是个好女人，可惜没有好命。这次又兼着有这么一档子事，心里对他就更是同情了。 。。。。。。 既然已经知道这位吴嫂子的为人，又有齐鸣夫妇甚至是老族长的做保之后，徐嬷嬷和柳星竹自是无话可说。 二日一早齐鸣媳妇儿就去了齐旺家，大老远就听见吴嫂子的婆婆骂骂咧咧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齐鸣媳妇儿刚到门口还没等敲门，‘当’的一声门就从里面被推了开来，紧接着吴嫂子手中拿着一把砍柴刀抹着眼泪就出来。见着门口站着的齐鸣媳妇儿先是一愣，之后便尴尬的强挤出了个笑容打了声招呼。齐鸣媳妇儿本来就合计着到了齐旺家见了吴氏应该怎么说，她那个婆婆不是个省心的，这事又是个要瞒着的事情，要不是万不得已是怎么也不会再找外人来帮忙的。 “大妹子，你这是。。。要出去啊？” “啊，嫂子，你。。。你来了。。。。。。” 如此突然的见面两人都有些尴尬，正这时候，里面传来了一声叫喊： “还不敢进去，在外头墨迹啥呢！” 吴氏一听赶紧抹了把脸对着齐鸣媳妇儿道： “嫂子你先忙，我要出去一趟！” 吴氏说着就着急要走，齐鸣媳妇儿赶紧拦住了她问道： “你这是要上哪去？” “我。。。我要去砍柴，家里，家里没柴火了！” “。。。。。。” 齐鸣媳妇儿一时无语，见她着急要走，里面又传来了不同程度的骂声，知道今儿说话不太方便，只得说道： “我过来是找你有点事，既然你现在不方便，那我就晚上再来找你吧！” 吴氏没想到齐鸣媳妇儿是来找她的，纳闷了一下，点头道： “好，那我晚上在家等你，嫂子我着急上山先走了！” 吴氏急匆匆的往后山走去，齐鸣媳妇儿看着她的背影一阵的无语。 家里好几个大老爷们，就这么好意思让个女人出去砍柴，真是。。。。哎。。。。。。 晚上用过晚饭之后，齐鸣媳妇儿再次来到了齐旺家，这次她没像白日那样空着手过来，而是手里拎了一包点心，这是白日里齐鸣去镇上买的。 这次开门的是个年轻的姑娘，正是齐旺的小闺女，刚刚十五岁的齐玉兰，也是吴嫂子的小姑子。 齐玉兰长的挺白净，圆圆的脸蛋白里透红，就是一双不怎么好看的吊梢眉不太美观。 齐玉兰一开门一看是齐鸣媳妇儿先是愣了一下，转回头对着院子里喊道： “娘，是齐鸣大哥家的鸣嫂子来了！” 紧接着房门从里打开，一个扎着裤脚，穿着灰布衣裳的矮个老太太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老太太上下打量了一下齐鸣媳妇儿，见着她手里拿着的东西登时眼睛一亮，忙着笑道： “是齐鸣媳妇儿啊，有日子没瞅见你了，怎的有空来咱家里呢！” 齐鸣媳妇儿笑着附和道： “大娘，我这没什么事，就是好长时间没来您家串门了，正赶上手头有个秀活，自己拿不准，知道您家吴妹子活计好，这不来不耻下问来了，您老可别嫌我烦！” 正这会儿，吴氏听见声音从西侧的厢房里走了出来，齐鸣媳妇儿转头看了她一眼，这一瞧不要紧，吴氏红红着眼睛似是哭过。 这又是怎的了早上见着的时候就是抹着眼泪，怎么晚上依旧还是红红的。 齐老太太看着齐鸣媳妇儿盯着自家二媳妇儿愣眉愣眼的瞧，立刻不自然的笑道： “呵呵，她鸣嫂子啊，咱家媳妇儿没规矩你别笑话啊！” “大娘您说啥呢，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说句不好听的话，大家都是乌鸦站在了猪身上，谁还不都是一样的。” 齐鸣媳妇儿说着就将手里的点心递了过去，齐大娘迅速的接了过去拿在手里掂了两下，觉着重量还行，立刻笑得见牙不见眼。 “你瞅瞅你这外道劲儿，来就来吧，还拿什么东西。” 嘴上是这么说，手上的动作可是不慢，这会儿上点心已经传给了一旁站着的齐玉兰了。之后转回身招呼着齐鸣媳妇儿进了屋。 进屋勉强应付了两句之后，齐鸣媳妇儿借口自家等会还有活计，抽了个空赶忙出来去了西侧的厢房。 吴氏正坐在屋里的炕上等着，见她进来，赶紧招呼着让坐。 齐鸣媳妇儿也不耽误工夫，悄声的示意她关好门，然后直奔主题的将请她帮忙的事情简单的说了一下，因着之前已经和徐嬷嬷等人商量好了，吴氏过来帮忙算是长工，并不像和齐鸣他们家一样，赚了钱大家分的，吴氏若来就只能是算日工，工钱按天算。 吴氏是没想到自己坐在家中竟然还有这样的好事，她自从嫁进齐家，除了最初那会老爹给了一两银子的嫁妆之外，剩下的什么都没有了，这些年在齐家老太太这除了供应吃食和住宿，银钱是一个大子也没有，自家男人有了跟没有似的，要不是自己还有一双会做秀活的手，时不时的秀点东西拿去镇上卖，真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活下去。 此刻一听齐鸣媳妇儿是来找她帮忙的，立刻高兴的差点没欢呼起来。自是忙不迭的点头答应了下来。不管什么条件都没问题，只要能赚到钱就行。 齐鸣媳妇儿见她欣喜的样子，知道这事没问题了，不过，她到底不放心，又将注意事项和保密条款说了一下，见吴氏点头如捣蒜的答应了，这才放了心，临出门的时候又和她对了一遍说辞。 吴氏出来做活计，家中的事情只得暂时放下，齐大娘知道了怎么能愿意，所以只能想个说辞出来。就说齐鸣家后院的主家最近要做一副工程较大的秀活，人手不够，听说吴嫂子手巧想请她过来帮忙，人家主家愿意每天给她三十文的工钱。 三十文一天在乡下人家里算不少的了，吴氏乍听见的时候高兴的不得了，不过齐鸣媳妇儿跟她说，这工钱的事情和齐大娘商量的时候千万不能实说，不然吴氏赚的这点钱一分都不能落到她手里，吴氏那会儿光顾着高兴了，听了这话也想起自己的这个婆婆最是个见钱眼开的主儿，自己要是实话实说，还真会是这样的结果，索性听了齐鸣媳妇儿的话，就说人家主家每天只给十文钱的工钱。 齐大娘刚开始不同意，之后听到每天给十文钱的工钱，眼睛立刻就眯了起来。 。。。。。。 ☆、齐老太眼热动心思 事情说好的第二天，吴氏就按照约定上了门，柳星竹到底还有些不放心，特意写了份保证书给齐鸣媳妇儿，让她最好叫吴氏签字画押，总归还是保险一点。 齐鸣两口子是觉得没有必要，但看星竹坚持，也知道这是为了大家好，索性也没阻拦，见着吴氏上门，将条款拿了出来，又仔细的解释给她听。 吴氏倒是爽快，听罢立刻在上面按了手印，齐鸣两口子见她这样痛快，心下立刻也跟着高兴了起来。 以往她们做泡菜的时候都是在后院柳星竹家里的，这全是因着柳星竹家靠后，常日里也没什么人过来串门的因素。齐鸣媳妇儿将吴氏领进后院与徐嬷嬷等人见了面，大家简单的聊了几句，柳星竹在一旁见着吴氏这人憨厚老实的模样，心里也觉得靠谱。遂也就丢开手让她们大人忙活去了。 徐嬷嬷将制作过程简单的向吴氏说了一遍，吴氏也很聪明，跟着齐鸣媳妇儿一边打下手一边仔细观瞧，一来二去的就能自己上了手，没过一天就将制作泡菜的过程学了个七八成，等到第二日来上工的时候，已经不用跟在齐鸣媳妇儿身后打下手了，自己就能试着去做，不仅如此还能有自己的见解，这让徐嬷嬷等人更加放心起来，也更加的看重起来。 徐嬷嬷从齐鸣媳妇儿那知道了吴氏银钱上的拮据，所以每日里下了工都会将这一日的工钱直接结给她。第一次将三十文结给吴氏的时候，吴氏差点激动的流了泪，让同在屋中的几人看着心里具是一酸，怜她这些年过的真是不容易。 都说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亲眼见着银钱之后，吴氏自此更加卖力，但凡来后院上工的时候，无论什么活计都要抢着干，也不怕脏不怕累，柳星竹在一旁看着这样实诚的女人，真是感谢当初老族长的眼光，自从有了这么个人加入之后，工作效率不说突飞猛进也差不多了，果然是干活的时候人越多越好啊。 这日又赶上福运来饭庄来收泡菜，同时又赶上三日一次的大集，柳星竹这段时间在家里憋坏了，早就想着出去放放风。 耐着性子哄了半天徐嬷嬷，这才被允许跟着镇上的马车一起去赶集，徐嬷嬷因着家里的伙计离不开，茶茶这两日身子不舒服不太爱动，没办法最后只好请吴嫂子跟随一趟，又有齐鸣媳妇儿正好一起去镇上购物，徐嬷嬷这才不太情愿的同意了，并且说好了晌午就一定回来。 柳星竹高兴的穿好衣裳，又带好自己的小荷包，准备待会儿到了镇上遇见喜欢的物什就买下来，徐嬷嬷不放心她自己拿着，又争不过她，最后只得又另外给了齐鸣媳妇儿五两银子，叮嘱她柳星竹买什么东西，若是钱不够就给她付了。。。。。。 众人一起借光坐着车到了镇上，先去了福运来送货，正好秦掌柜今儿无事，见他们过来竟然亲自出来接待。吴氏是第一次见秦掌柜，显得缩手缩脚的很不自在，倒是秦掌柜见了新人显得自然多了，又见着柳星竹这个小鬼丫头在身边，一时喜欢的就要请她们吃好吃的。 齐鸣媳妇儿和吴氏赶紧推辞，可是柳星竹却是想要留下来，家里徐嬷嬷从来不在吃食上亏待她，可是再是不亏待，家里的菜和外面酒楼里的饭菜还是不一样的，柳星竹在很久以前就已经垂涎福运来的饭菜了，只是苦于没有机会，这次难得秦掌柜这般热情，自是不愿意错过的，见着齐鸣媳妇儿和吴嫂子一个劲儿的推辞，不由的便撅起了小嘴。 秦掌柜一低头就瞧见了小丫头噘得老高的小嘴不由的好笑起来，倒也不想再客气下去，只说若是两位大妹子不方便，倒是可以将柳星竹留下来。 这话一出口，吴氏两人登时傻了眼，这怎么可能。。。临出门的时候徐嬷嬷千叮咛万嘱咐她们千万不得离开柳星竹半步，这要是就这么把她一个人扔在这里，万一出了什么事，她们怎么回去和徐嬷嬷交代啊！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三人一起去了楼上，秦掌柜慷慨的叫了满满一桌子的好菜上来，吴氏和齐鸣媳妇儿吃的是战战兢兢，反观柳星竹则是吃的不亦乐乎，果然是这镇上最好的饭庄，菜色却是不一般。 好好的饱餐了一顿，临走的时候秦掌柜还特意嘱咐了伙计，将店中自制的点心包了两包送给三人带回去尝尝，两个大人这会儿上虽然觉得不太好意思，可是饭都吃了，这会儿上再矫情的说不要那就没意思了。 。。。。。。 自从上次跟着齐鸣媳妇儿去了一趟镇上，吴氏似乎重新打开了自己的一个全新的世界，之前因为家庭经济的压力，身边又都是拖后腿不待见她的人，心情也不是很好的，没那个心思出去逛，可是这次去了之后却是不同了，镇上的一切和村子里是不一样的，那些恼人的人事物似乎一瞬间都离了自己远远的，就像原本浑浊的空气忽然之间清新了起来，于是吴氏自此爱上了去镇上逛街。 这手里有了银钱就是不一样，以前就是有想要出去溜达的心思，可是手中没钱，去哪都不仗义，现如今却是不同了，自从在柳星竹家里打工，每日里有三十文的进账，即便是还要给婆婆十文，那剩下的二十文也还是不少了。自己这些年生活在别人的眼皮子底下，从来没有在自己身上花用过，看着一同做工的齐鸣媳妇儿，身上体现的吃穿用度，每日里红光满面的情形。再看看自己面黄肌瘦不说，衣裳也总是那样一件洗了又洗的。。。。。。 哪个女人不爱捯饬自己的，尤其身边还有同龄的人相比着。吴氏不自觉的就会开始关注自己的形象问题，偶尔再去镇上逛街的时候就会不自主的去布庄首饰摊子逛一逛，要是有那中意又便宜的也会偷偷的为自己置办起来。 因着前头有过一次露富的事故，吴氏最初进来的时候，齐鸣媳妇儿就隐晦的提醒过她，这倒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完全为了她，内里人都知道她每日实际的工钱是三十文，可是外面的人甚至包括吴氏的婆婆都知道的是她每日的工钱是十文钱，就这十文钱还要被她婆婆尽数的收走。 吴氏这么多年在齐家几乎没什么收入，偶然之间置办些东西，别人不怀疑，她家婆婆小姑定会第一个怀疑，到时候麻烦的还是她自己。 吴氏本就聪明，一点就透。自从得了银钱，给了婆婆十文钱，剩下的二十文她都悄悄的藏了起来。若是自己置办了什么东西，回家也不敢告诉婆婆，只说是在主家干的好，主家瞧着满意赏给她的。 齐大娘偶尔见到她穿件新衫新鞋子什么的，虽然有些不满，可是这是人家雇主家赏给她，她倒也没辙，只是心里却动起了另一番的心思，她家玉兰今年也老大不小了，成日里窝在家中不干活，除了因是家中老小又是姑娘家的自己舍不得，最主要的是这丫头被自己惯得什么活计都做不好，唯独针线上还算不错，如今见着吴氏每日里不用费什么劲儿就能赚到十文钱，中午还能带出去自己的一张嘴，齐大娘越发心思活跃了起来。 这日赶上吴氏收工回家，齐大娘破天荒的没有等她回来张罗晚饭，而是提前做好了在家等她，吴氏进了屋，先是惊讶的受宠若惊，之后回过味来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了。 果不其然，这碗筷刚拿起来，齐大娘就按耐不住将自己的心思说了出来。。。 原来她竟是打着让齐玉兰也去柳星竹家上工的打算，想让吴氏从中说和说和，若实在不成，那就让齐玉兰代替吴氏上工也成，总之就是一个意思，想让齐玉兰去赚着十文钱，若是姑嫂两人一起去最好，若是不行那就直接让齐玉兰去，吴氏别去了。 吴氏手中的饭碗还没端平整呢，听见这样的话，顿时被噎的吃不下去了，放下碗筷看着眼前同一鼻孔出气的母女两个真心觉得无语了，怎么就有这样厚颜无耻的人呢，自己在徐嬷嬷家干的好好的，婆婆一句好就要将自己的一切全毁了，这怎么行，自己好不容易苦尽甘来得了这么个差事，无论如何也不能就让她们母女两个给糟践了。 匆匆放下碗筷之后，推说今儿干活累到了想要回去休息，吴氏忙着就要回自己的屋子呆着去，齐大娘没有得到满意的答案怎么肯罢休，非逼着吴氏表态，吴氏万般无奈之下只得答应明日上工去问问主家。 吴氏一晚上合计这事，一宿没能合眼，到的二日上了工，没敢直接和徐嬷嬷说，先是找了齐鸣媳妇儿透了话，被齐鸣媳妇儿直接堵了回来，并且严肃禁止她向徐嬷嬷提起此事，有什么事等她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