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节
幽幽地虎眸此时凝沉黑寂,仿若夜晚黑漆没有一丝光亮的夜空,黑幽幽地深沉而可怕。 一旁的老夫人早已站不稳地拽着秋嬷嬷,直接滑坐了地上,大口大口地急喘着粗气,一双老眸不停地颤栗不停。 而韩氏听到女儿刚才的话后,吓得身体也是一颤,紧接急看向自己夫君的方向,不知此时该说什么好。 坐于桌旁的老祖宗,一双眸子深深地皱着,手紧紧地握于桌角,气息有些不稳。 纵使再恨燕平公主做下这些不容人原谅的事,可是毕竟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无辜的。 所有人在此时,既担心秦致远的身体,又恨燕平公主的狠毒。竟然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亲生的孩子也不放过,如此狠毒之人,实在令人发指气恨不已。 老祖宗老眸一沉,转看向秦时月,“时月,必须要杀死燕平肚子里的孩子吗?” 秦时月转看向老祖宗,郑重地点点头,“现在唯一能解父亲身上所中母子连心盅的,只有这种办法。而且必须还是要趁着在二夫人没有生下孩子之前,否侧,若是待那孩子出生后,一切便已经晚了。到时父亲的心魂,就会彻底被二夫人给控制。二夫人让父亲做什么,父亲只会听从,不会有任何的质疑和违背。因为到那时,父亲已经没有了自己的心魂。就像是一具空壳的身体,没有了自己的灵魂,像一具行尸走rou一样,任着二夫人控制!” 重重的话音一落,担忧地转看向父亲的方向,她知道此时父亲的内心,一定在承受着旁人无法承受的痛苦煎熬。 毕竟燕平公主肚子里所怀的是父亲的亲生骨rou,让父亲下决心杀死自己的亲生骨rou,一个铁血铮铮的男人,是绝对做不出这种残忍的决定的! “致远,这可怎么办,怎么办呀?”突然,老夫人捶胸顿足,大哭起来,一双老眸颤抖不停地,坐于地上掉着泪。 “娘,别担心,儿子即便是舍了自己的性命,也万不会残忍伤害孩子分毫!”突然,似是做出决定的秦致远,转看向老夫人方向,一双黑漆的眸子透着坚定。 一旁的韩氏听了,心口急急一颤,脸色巨变的同时,却是不能劝夫君任何一句话。就像刚才夫君所说的,怎么可以残忍地去杀死一个幼小的,还未有出生的小生命。 屋子里所有的人都陷入了沉寂,没有人再出声,因为不知道此时该说些什么,或是劝些什么? 而就在这时,却听到秦时月冷幽幽地出声看向秦致远,“即便是父亲不杀死二夫人肚子里的那个孩子,可是待二夫人足产生下那个孩子时,她生下来的也只是一个死胎。” “什么?” 老夫人先一声的惊抬眸看向秦时月,一双老眸抖地一颤,急急追问向秦时月,“时月,你刚才说那话是什么意思,你的意思是你二娘待到足月时,生下的会是一个死胎?” “不错,绝对生下的是死胎。一旦等到死胎落地,也就是父亲变成没有灵魂的傀儡之时!” 秦时月幽幽一声,看向父亲,见父亲疑惑怔愣的眼神,随及便仔细地将同样身中母子连心盅北漠王的事情,一一讲给了父亲听。 所有人都静静听着秦时月所讲的的故事,直到听到秦时月讲到最后关头,为北漠王解盅那一段,所有人都被当时惊险的场面震撼地脸色巨变。 特别是韩氏,想到女儿当时救北漠王时,身陷于危险中,不禁一颗心提的紧紧的。 直到秦时月将北漠王的事情讲完后,再一次看向父亲秦致远,“父亲,现在不是您舍不舍得的问题,而是根本到最后二夫人生下的并不是活的孩子,而是一个死胎!” 秦致远听着女儿话落一瞬,一双黑漆的眸子变得幽深深地不见底。 一双手狠狠地攥紧,脸上的神经绷得冷冷地,眼底透着冷凛地眼神,幽幽一声,“燕平,你竟然这般狠毒,那孩子是何其的无辜,你怎么忍得下心来做下这等残忍之事!” 终于,秦致远气吼冷冷出声,他实在无法理解,自己的二夫人为了达到目的,竟然如此残忍,不惜拿一个幼小的生命做为赌注。 这一刻,秦致远的心生疼生疼的,他在为那个还未有来得及出生,便被残忍利用的孩子感到心疼不已。 那是他的亲生骨rou,是他的亲生骨rou啊。 ☆、第五百七十三章 怒甩出虎骨鞭 “来人,去把二夫人给我找回来!”秦致远一双虎眸黑漆冷凝,沉声嗤令。 立即就有小婢子急急跑了出去。 不多一会,小婢子从外面跑了回来,“禀告老爷,二夫人还未有回府!” “什么,还没有回府?”秦致远虎眸一沉,幽地转身,一脸冷黑异常,把回来禀报的小婢子吓得打了个凛。 之前在来颐和堂时,秦致远就曾找过一圈燕平公主,并未有找到。 此时小婢子再去找一遍,依然不见有回府。 “不好,快去二小姐的院了里看看!”突然,冰煞急出声,一个飞步闪身出了屋子。 秦弘杰一看,立即跟了出去。 秦时月眸子一沉立于那里,若有所思。一双好看的月眉深蹙,心忖间忽地抬眸看向秦致远,“父亲昨晚上可有见过二夫人?” “没有,你父亲昨晚上一直和我们在一起!”不等秦致远出声,此时韩氏急急道。 并随后将昨晚上弘杰把夫君喊到自己房里的事情,仔细地告诉了女儿。 秦时月听到娘亲的话后,凤眸紧接就是又一沉,低沉一声,“怕是二夫人早在天亮之前,就已经出了府吧!” 没过多长一会,冰煞和秦弘杰同时回到了颐和堂,只不过冰煞的手里紧拽着一个人。 “秋荷,二夫人去了哪里?” 秦致远一看到冰煞拽进来的秋荷后,虎眸一沉,冷声嗤问。 秋荷被拽进屋厅一刻,看着满厅的人,直到线视落到秦时月时,忽地眸子一颤,紧接眸子急急垂下,似是在躲避着什么。 秦时月眸子一动,盯看向秋荷的视线一紧,忽地眼前闪过一抹熟悉地东西。 是什么? 一时间陷入了沉思中。 “秋荷,我问你话呢,二夫人呢?” 秦致远此时盛着怒意,一双虎眸里如燃起的熊熊怒火一样,似是能烧着一切。 秋荷微抬了抬眸子,看一眼异常火怒的秦致远,心中一凛,知道怕是老爷知道了什么,微一抬眸,低声道,“回老爷,奴婢也不知二夫人去了哪里?” “你说你不知?” 秦致远一双虎眸冷地一凝,冷冷地盯着秋荷,冷嗤一声,“你身为燕平的贴身侍婢,平日里燕平走到哪里你都会跟到哪里,你现在跟我说你不知道你的主子在哪里,秋荷你好大的胆子!” 秦致远黑漆的虎眸一沉,巨大的怒意,轰然一掌挥向秋荷。 “砰!”地一声。 秋荷被强大的内力击飞,身体直直撞到房门框上,弹下来狠狠地摔落地上,嘴角瞬间流出血丝来。 一个大步突然逼近,秦致远周身散发着nongnong地怒意,冷冷地盯着摔落地上爬不起身的秋荷,“说,二夫人到底去了哪里?” 秋荷忍着身上感觉欲碎的疼痛,缓缓将头抬起头,声音发颤地摇摇头,“老爷,奴婢真不知二夫人去了哪里,昨晚奴婢没有当差在二夫人屋里!” “你还想要骗本将军!”突然,秦致远幽地扬起一掌,怒气中就要一掌狠劈向秋荷的头上。 此时的秦致远浑身散发着冷怒的寒气,一双虎眸黑漆漆的一片,幽深不见底,犹如千年的寒潭散发着冰冷异常的寒意。心口的怒意爆发而出的一瞬,足以杀人。 秦时月捕捉到父亲眼里闪过的杀意,立即一个步子上前,出声拦住,“父亲,先等等,或许秋荷真的不知道二夫人去了哪里?” “老爷,大小姐说的对,秋荷是我和小世子爷从府门口抓回来的!”这时冰煞也急急出声。 秦致远听到女儿的话,一腔怒火稍有一缓,举起的手掌缓缓一落,黑漆一片的眸子里隐着杀意,盯向秋荷却是半丝不减,冷冷地沉声而出,“说,你昨晚出府做什么了,还是今天一早出的府?” 秋荷此时缓缓从地上爬坐起来,跪于地上颤声道,“回老爷,奴婢是昨晚上出的府,是被主子责骂出府的。” 她说的是实话,昨晚上被主子骂滚出屋子后,便走出了府里。 自己一个人在大街上走着,直到遇到了惊风小将——。 想到这里,秋荷的眸子不由一沉,心口跟着揪疼。 秦时月一直盯瞅着秋荷说话时,脸上每一个细小的表情,此时出声询问,“二夫人为何要将你责骂出府?” 秋荷听到秦时月的询问,眸子忽地一闪,很快低垂着眸子回答道,“是奴婢没有端好茶水,烫到了主子——”。 “你撒慌!” 突然,秦时月幽地打断秋荷的话,一个近步上前蹲下身体,伸手一把捏起秋荷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正视向自己。 屋厅里所有人均一惊,就连一旁火怒的秦致远,看到女儿突然逼近秋荷,也不由的一愣。 秦时月捏起秋荷的下巴,令其与自己直视后,一双凤眸冷冷地盯着秋荷的眸子仔细审视着。 她总觉得眼前的秋荷,让自己有一种怪怪的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秋荷,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秦时月这句话一落,却是听傻了一屋厅的人。 这时秋嬷嬷一旁多了句嘴,“大小姐,秋荷是二夫人身边的婢子,您曾前在府里时,不是经常见到她吗?” 所有人都奇怪地盯看向秦时月,觉得秋嬷嬷的话说得挺对的。 明明秋荷就是府里燕平公主身边的一个贴身侍婢,要说见过的话,自然是经常在府里能见到。所以,都觉得秦时月刚才问的那个问题好生奇怪。 一直坐于一旁的老祖宗,看着蹲于秋荷身边,一双凤眸紧紧盯着秋荷的曾孙女,却是眸子若有所思,忽地出声,“月丫头,你可是说,在其它的地方见过秋荷?” “不错,老祖宗!”突然,秦时月幽地松开捏着秋荷下巴的手,冷地起身,一双凤眸幽冷地紧紧盯着地上,眼神开始不停闪烁地秋荷。 “刷!”地一声。 突然,秦时月从腰间抖地抽出虎骨鞭,幽地鞭尾甩向秋荷,打在离着秋荷只有一寸距离的地方。 吓的秋荷身体抖地一颤,惊恐地瞪大一双眸子,眼里满是骇然之色。 屋厅里的所有人均被震吓了一跳,正对着秦时月的韩氏,忽然看到女儿周身散发的冷气,以及一双冷然幽寒的眸子,不由吓了一跳,“月儿,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 一旁的老夫人和秋嬷嬷也均被吓了一跳,一看到秦时月抽出的虎骨鞭,立即两人抖地想起了一年前秦时月挥鞭抽人的景像,吓得都不自觉地往后一退。 ☆、第五百七十四章 鞭打婢女秋荷 虽说老夫人已经悔误,可是面对大孙女,还是不自觉地会生出怯意来。 一年前,她犯糊涂时,可是亲自领教过大孙女持鞭抽打宴桌成两半,还有抽打自己的小孙女秦紫依时的狠厉场景。 现在想想,还是令其生颤不已。 现在再次看到大孙女将虎骨鞭抽出来一刻,老夫人条件反射地脸皮抽了抽,眼底闪过惧意。 一旁的秦致远看着女儿陡然冷怒的表情,不禁也是一愣,低沉出声,“时月,出了什么事?” 秦时月没有回答父母亲的急问,而是一双凤眸幽冷地盯着秋荷,幽幽一声,“秋荷,我问你,一年前的宫宴上,你可出现在皇宫里?” 轰! 秋荷瞬间眸子一颤,身体不受控制的狠狠抽动一下。 紧接眸子急闪中,急急垂下眼皮死抿着唇不出声,紧接似是又反应过来什么地,急急地摇头表示没有,没有去过。 “你真的没有去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