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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筱雅终于相信了,只是她的身子还是不能动,她蹙眉还没问出口,季诚就已经先说了,“你不能动,那是暂时的。麻药没过。” “呼……”她终于长长的呼出一口气,没事,她真的没事。 这种感觉。就像是医生说她得了绝症,然后又说诊断有误一般。 她平息了一会,反应过来,“小诚,你的意思是让我博取同情。让大家都以为我真的站不起来了,其实是想要我博得大家的同情。” 季诚从果篮里面拿出一个苹果出来,用水果刀娴熟的削着苹果。一圈又一圈,果皮一点都没有断掉,他那张有些邪魅的面孔上闪烁着运筹帷幄的暗色,强调,“尤其是在季尧面前,你是因为他才被撞成这样的。而且,最重要的是。现在他瞎了,你站不起来了,你不觉得你们更般配一点?” 他这样一说,筱雅的眼底眸光更加明亮了,她激动的抓住被子。是啊,她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她如果真的残疾了,跟尧哥哥倒是可以靠的更近了,也更有话题了。 季诚削完了苹果之后,又将苹果切成小片,递给她,“听说你两天都没吃东西了?” 筱雅眸光一闪,连忙接过苹果,“谢谢你,小诚。” 她吃着甜甜的苹果,顿时感觉人生又有希望了。 季诚看着她吃苹果。干裂的唇瓣被苹果的水分滋润的有些湿润了,他的眸光才缓和了几分,又压低声音道,“我收买了医生,制造了这一切。不光是要博取季尧的同情,还要博取姑姑的同情。” 筱雅又愣了一下,然后有些意外的问,“小诚,你也看出姑姑最近对我的不正常的疏远了?” 季诚阴冷的勾唇,“一切都逃不过我的眼睛。姑姑对你不光是疏远了,她还动摇了。她甚至不想帮你了,她最近白头发都多了,她就是在纠结还要不要帮你?” 筱雅突然觉得季诚很不简单,突然对他的周到和细致有些佩服,“小诚,没想到你这么用心良苦?” 季诚再次点头,“那是,我必须要高瞻远瞩。你现在就继续扮演弱者的状态。博取姑姑跟季尧的同情。我想,你有了这样致命的弱点,姑姑那么疼你,她不会不管你的。你变成这样,也更加好接近季尧了,季尧本来就对你有愧疚的。路我已经为你铺好了,至于怎么走,怎么走出精彩,还是要看你自己的实力。” 筱雅重重的点头,“我明白了,小诚你放心吧。这一次我一定会好好把握这个机会,不会让你失望,我更加不会让我自己失望。我一定可以成功把尧哥哥抢回来的。” 扮演弱者是她的强项,她自从回来后,就一直在扮演着弱者。 所以,她对自己有信心。 季诚算着季洁差不多要回来了,“我要走了,你见机行事。遇到难题记住不要擅自做主。一定要跟我保持联系。” 筱雅再次点头,苍白的脸颊浮现了一点笑容,“放心吧,我会的。” 季诚站起来之后,突然又凑到她耳畔,鬼魅一般的问了一句,“你有没有可能爱上别的男人?小雅jiejie,我想听实话。” 筱雅几乎是不假思索的回道,“没有可能!我只会爱尧哥哥。我的心里只能装得下他一个人!” 季诚嘴角的笑容更加阴冷了,眼底碾压过一抹情绪后,沉声道,“那就祝你成功,祝我们都成功!” 在刚刚那一瞬间,他甚至想过放弃那些股份。他想的,真的有想过。 可惜,她的答案,让他彻底死心…… ———— 筱雅扮演弱者扮的很像。她一直不吃不喝,只偶尔的在季洁面前说尧哥哥三个字。 季洁从下午一直劝到晚上,筱雅都不肯吃一点东西。 看着筱雅苍白的脸颊,空洞的眼眸,她实在是不忍心了。 只好,随了筱雅的心愿,打电话给小尧,让他来劝劝小雅。 季尧接到姑姑的电话之后,就在陶笛的陪伴下来到了筱雅的病房。 季洁跟筱雅都还不知道他的眼睛已经看见了,而他进来的时候,陶笛一直很配合的提醒他往左几步或者是往右几步。 两人夫唱妇随,一副很有?契的样子。 季洁看着这一幕,心口复杂的像是卡了鱼刺一样难受。 筱雅看见季尧进来后,眸光亮了亮,然后就伸手,“尧哥哥……尧哥哥……你终于来了???” 陶笛将季尧扶上前,筱雅一把就扯出了季尧的衣袖,然后绝望的哭诉道,“尧哥哥……我终于体会到你的绝望了。医生说我以后可能站不起了,医生说我下半辈子都要在轮椅上度过了。尧哥哥……我该怎么办?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季尧哑声道,“冷静。” 筱雅怎么能“冷静”,她哭着看着陶笛,一脸的凄楚,“嫂子,你跟姑姑先出去好不好?我想跟尧哥哥单独聊聊……你们健全人是不会理解我们的痛苦和绝望的。我现在只想跟尧哥哥聊聊,我想跟他说说我的心情……” 陶笛心底瞬间万马奔腾,好一朵凄楚的白莲花啊。这功底可真是了不得。见到季尧眼泪就像是打开了的水龙头一般吓人。 她心底始终是有疑惑的,也跟左轮说了这件事,左轮正在查帮她手术的医生。 来看这朵白莲花,那也是抹不开面子了。 果然,一来就被呕心到了。 季洁叹息着上前,“小笛,我们出去吧,让他们一起聊聊。” 陶笛哪能不懂事的拒绝啊,只好点头,“嗯,那小雅你好好跟老公聊聊。不过啊,你可别太悲观了。你别把负能量传染给我老公,我老公现在很乐观的。” 筱雅暗自蹙了一下眉头,点头。 她以为季尧眼睛还是看不见,殊不知这蹙的一下眉头,都被季尧捕捉到了。 今天更完了哦,一万字加哦。谢谢大家的钻石,群么么哒!!! 第182章,那啥那啥! 季尧越发确定自己的怀疑了,之前陶笛跟他提过说筱雅可能没表面上看上去那么单纯的时候,他是从内心里抗拒接受的。 印象中筱雅单纯恬静,美好的就宛如花卷中的江南女子。 他无法想象她会有心机深沉算计的一面,可刚才她对着陶笛蹙眉的那一瞬间,他之前的抗拒已经开始动摇了。 陶笛跟季洁出去之后,病房的门关上了。 筱雅一直紧紧的拉着季尧的衣袖,眸底的爱恋和仰慕,再也无法隐藏的流露了出来。 季尧的心口咯噔了一下,看来小雅果真不是他表面上看见的那样的单纯美好。她说自己放下他了,放下曾经那段感情了。并且跟顾恺泽沐浴爱河之中,可现在看着自己的这种眼神。里面有着赤裸裸的热忱和迷恋…… 这种热忱比曾经更加炙热,更加强烈。仿佛经过岁月的沉淀,有着厚厚的积累,透着强烈的占有欲。 不像是曾经那样恬静美好,那样纯粹了。 他伪装着看不见,所以下意识的用空洞的眸光看向窗外,问,“椅子?” 筱雅连忙轻声道,“椅子在沙发边上,你不方便去搬,我也起不来。尧哥哥,你就坐在床边上,陪我说说话吧。” 季尧暗自拧了一下剑眉,还是在床边上坐下了。 坐下后,他不说话,筱雅只顾着看着他也忘记说话了。 自从回到东城,见到尧哥哥之后。她真的很少有机会这样零距离的凝视着尧哥哥,当着外人面,她总要小心翼翼的把自己的爱慕隐藏起来。即使,只有她跟尧哥哥两个人的时候,她也不能表露自己的真心。 她怕自己表露的太明显,反而会适得其反。 因为尧哥哥一直喜欢简单美好的女孩子…… 此时此刻,无疑是她最好的机会。尧哥哥眼睛看不见,她可以坦然的表露出自己的迷恋。 季尧面对着她的热情凝视,很不自在。 几分钟后,他淡道,“不想聊天?那么,我回去了。” 筱雅连忙拉紧他的衣袖,“别,尧哥哥你别走。我现在情绪很不好,所以一时不知道跟你聊什么了。你再陪陪我,好不好?” 季尧脊背僵硬着,像是被人途了一层胶水。冷风一吹,胶水干了,裂的咯吱咯吱响。 筱雅看着季尧的俊脸,小脸上慢慢的绽放出满足的笑容,不过,想到要博取同情。她又把脸上的笑容也强压了下去,装出一副凄楚可怜的样子,弱弱的道,“尧哥哥,我现在终于可以跟你感同身受了。当我的主刀医生跟我说,我有可能一辈子都站不起来的时候,我真的觉得眼前一片漆黑,那是一种天崩地裂般的痛苦啊。我真的好绝望……” 说着说着,她还哭了出来,眼泪哗啦啦的流了出来。 趁着她低头擦眼泪的空隙,季尧空洞的眸底深谙了一下。垂在身侧的一只手臂,也慢慢的僵住了,长指微微的收紧,指尖的凉意倏然传递到胸口的位置。 虽然他没有盯着筱雅看,可余光一直注意到筱雅的一言一行。他亲眼看着她露出满足的笑容,然后又收敛。收敛之后。瞬间又表现出凄楚的模样,最后一下子又哭了出来。 她表情丰富,让他的心口凉了一次又一次。 她就像是演戏一般表情变化自如,她以为没有观众,殊不知他一直看着她。 回想起之前筱雅在他面前恬然微笑,善解人意的模样,他突然有些毛骨悚然。 原来,人真的是会变得。 筱雅现在变得让他感觉可怕,很陌生…… “之前我一直安慰着你,可终究无法跟你感同身受。只有当我自己亲生经历过之后,我才明白这种绝望是多么的折磨人。我甚至都不想活了,我只要一想到我的下半辈子要在轮椅上度过,我的每一寸肌肤都充满了颓废和绝望。尧哥哥,我知道也只有你最懂我此刻的绝望,这些话我只能跟你说了。”她抽噎着,说的声泪俱下。 她苍白的脸颊上,泪水的阀门打开了便关不住了。 季尧心口的寒气已经凝结成了冰霜,所以出口的嗓音也自动感染了寒气,“医学发达。” 他基本上已经可以确定筱雅的手术有问题了,因为他在她的脸颊上看见了满足的笑容。如果一个真的绝望的人,是怎么也笑不出这样的满足的色彩的。 就好似他之前那几天,他根本就笑不出来。 所以,他现在必须要稳住心神,一定要查清楚筱雅到底在手术中搞了什么鬼? 或者更深层次的说,就是他要弄明白筱雅在背后到底做了什么他想不到的事情? 最近发生了很多事情,左轮一直都在查。可很多事情,凭着左轮那样的实力却查不到一点有用的信息。 这情况就很诡异了,他甚至开始怀疑筱雅说不定跟一直隐藏在暗处的那个神秘人勾搭在一起,狼狈为jian了。 她为情,那个神秘人或者为钱??? 这些问题都很有可能,所以他继续伪装着看不见,想要从筱雅这边入手挖出一点有用的信息。 筱雅了解他淡漠的性格,所以也不介意他的语气,反而是有些激动,她吸了吸鼻子,“尧哥哥,我知道现在医学发达,我也知道你这是在安慰我。可我的脊柱损失真的很不乐观……不过还是要谢谢你的安慰。有你这样安慰我,我心里还是比较欣慰的。” 季尧又道,“你还有顾律师。” 筱雅脸上的激动明显的被顾律师三个字击垮了,她的眉宇间闪过一抹不耐烦,轻轻的蹙眉。嗓音还是低低的,充满了无助,“哎……提到恺泽,我心里就更加难受了。直到我自己也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我才能体会到你当时迫切的想要跟小嫂子离婚的心情。我现在就是这种心情,我都这样了,何必要拖累恺泽?我怎么忍心?” 她的话虽然说的好听,可她表现出的神情是那么的不屑,那么的不耐。 这让季尧的眉头再次几不可见的蹙了蹙,只是他一直是个内敛的人,面部没有表现出半点的不寻常。 他隐忍着心底的情绪,道,“他甘之如饴,跟你嫂子一样坚定就好。” 提到陶笛,筱雅就更加不开心了,她的眉头蹙的更深了几分,她又低低的道,“话虽然这样说,可是男人跟女人毕竟不一样的。自古最深情的总是女人,恺泽虽然现在没有嫌弃我,可谁知道时间长了。他整日面对着我这样一个残疾人,会不会觉得疲惫?会不会觉得烦躁?我不愿意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隐忍和煎熬之上,我不忍心去拖累他,跟你当初的想法是一样的。” 季尧打断她,“误区。” 筱雅看着他的面孔,“误区?你是说思想误区吗?我不觉得我的思想有误区,我是个一个现实主义者。我现在mama不在了,爸爸又这么对我,我无依无靠,我必须要为自己想很多。尧哥哥,你有想过以后吗?有没有想过有一天嫂子会厌倦你盲人的状态?我现在根本不敢想,不敢去想要怎么跟风度翩翩的顾恺泽相得益彰?我一个坐在轮椅上的残疾人怎么配得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