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必须攻略所有病娇怎么破?在线阅读 - 第66节

第66节

    这一句不是安慰的安慰,让李格非已经开始分崩离析的精神碎片又重新黏合起来。

    只要还有一丝一毫的希望,他都能坚持下去,怕就怕,看不到任何希望。

    李格非走后,傅宁看着荧幕中的画面,漆黑的眸子一片冰寒。他想,或许他该去看看,她现在究竟有多快活。

    追踪器确切的说是监听器、红外仪和gps的三合一,他虽然看不到她现在的样子,但是通过传过来的红外成像画面却能看得出来,她现在非常惬意。

    路漫漫确实非常惬意,刚才她解开绷带,发现自己的腿已经好了,至于身上被树枝划破的伤口更是早就痊愈,只留下浅粉色的疤痕,看起来过不了多久也会消退。

    傅宁创造出来的身体,愈合能力果然强悍。

    不过,现在这种强悍的愈合能力,反而成了障碍。

    每当身上的伤痕快要愈合的时候,她都会忍着疼把伤口重新撕裂,次数多了,就会留下永久性疤痕。

    这是她必须要给李格非和傅宁的交代。

    前几天,六六终于破解了国防部的防火墙,果然发现有自己位置信息的传入痕迹,但是对方水平很高,六六追查不到具体的消息来源。

    不过追查不到也没关系,路漫漫已经确定了,一定是傅宁。

    他有这个能力,也是最容易在这具身体上做手脚的人。

    至于为啥系统检测不出来傅宁植入自己身体的追踪器,路漫漫想了很久,终于猛地一拍大腿,恍然大悟。

    六六,零,多么一脉相承的名字啊。

    她怎么这么蠢,一开始就应该想到,这种取名风格,除了傅宁还有谁?

    而且之前六六也发现,杜绮雯和它共用了一套源代码,她身边有能力制造出六六的,只有傅宁。

    不怪六六检测不出来,被自己亲爹阴了,不冤枉。

    路漫漫心情复杂的告诉六六:“大顺,我好像知道你爹是谁了。”

    六六的反应很平淡:“是傅宁吧。我也猜到了。”

    路漫漫颇为感叹:“想不到傅宁这小妖精看起来挺没人性的,竟然还有拯救世界的圣父情cao,真难得。”

    想了想,好像不太对。说不定是人都死光了,他找不到人配合他做实验,所以才决定拯救世界的。

    嗯,这样的逻辑才切合傅宁的人设。

    不过这辈分要怎么论?零和傅宁有某种不可描述的关系,自己到底应该是六六的jiejie,还是后妈?

    全乱套了。

    自从意识到自己身上有追踪器,路漫漫和六六的对话全都在脑海中进行,所以这段交谈傅宁并不知道。

    不等他腾出手来去见零,安那奇和华国的战争又全面爆发了。

    路漫漫之前就疑惑,为什么恐怖组织的军事实力好像比华国军方还要强一些,现在才知道,查理斯·霍华德和傅宁一样,都是科研上的天才,不同的是,傅宁在生物化学医药等领域独领风sao,霍华德最让人惊艳的则是军工方面的研究。

    所以当初傅宁才会指着那些生化武器对霍华德说:“我以为我们的战场在这里。”

    路漫漫忍不住咋舌,原来两个人一直相爱相杀啊,隔着华国军方和安那奇武装力量,相互较量。

    这场血腥的战争并没有持续太长时间,因为查理斯·霍华德在战场上突然失踪了。换句话说,查理斯被手下阴了,被篡位了。

    此刻,路漫漫正看着浑身是血的男人发愁。

    霍华德阁下魁梧健壮,把他外面那件白袍撕开,露出的男人身体肌rou结实,脂肪含量极少。说得明白点,就是特别的沉。

    路漫漫倒不是扛不动他,主要是她的腿刚刚痊愈,不想负重。

    霍华德伤得很重,身体多处骨折不说,颅后受到重击,应该是从飞机上跳下来的时候摔伤的。他身后不远的地方就是一架已经炸成麻花的战斗机。

    但是不能把他就这么晾在这,霍华德失踪,阴他的人和弗兰西斯一定都在找他。

    路漫漫很早之前就为今天可能发生的事情做了安排,这里距离那个垃圾场不远,里面废弃的飞机、车辆、还有家电几乎能堆成山。

    路漫漫拆拆捡捡,重新组装了一辆太阳能汽车。

    扛着死猪一样的霍华德,把自己留下的痕迹全部抹去,她开车带着霍华德阁下离开这里,准备开始新生活。

    能去的地方不多,漫漫没有身份id,在华国境内寸步难行,安那奇的地盘也不能去,霍华德的相貌太有辨识度,很容易被背叛者发现。

    能选择的只有混乱的三不管地带。

    唯一的隐患就是自己身上不知道在哪儿的追踪器,傅宁应该已经发现了部分真相,他不动,自己更不能动。

    她必须先确定傅宁知道些什么。

    霍华德伤得很重,意识在黑暗中浮浮沉沉,求生的本能让他挺着没有彻底昏迷过去,生死迷离之际,他听见身边有人说话,嗓音温柔动人。

    救他……

    他挣扎着醒过来,视线朦胧中,他看到一个戴着口罩蒙着脸的女人。

    一眼,就记入了心间。

    女人的嗓音温柔,手里拿着闪烁着寒光的注射器。

    在注射器插入静脉的时候,他本能地抬手想要扼住她的喉咙,但是力不从心,全身都像被碾碎了一样疼,完全无法动弹。

    漫漫低下头,温柔地安抚他躁动不安的神经,“别怕,是消炎药,你伤得太严重了,这里没有医院,我只能简单地帮你处理一下。”

    女人离得很近,恍惚中,能看见她清浅明亮的双眼,里面蕴满了温暖的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