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又要养废了
难得起了一丝风,吹进水榭,霍漫漫在躺椅上翻了翻身子,闭上了眼睛。 突然,躺椅变得挤了不少,后背被贴上,顿时让人热得不行。 不用看,也知道身后的人是谁。霍漫漫闭着眼睛,轻轻道,“回来了?” 蹭了蹭霍漫漫的后脑,蔺阅辰有些不满,“你夫君回来,你都不表示一下,说的清清淡淡的,真让我寒心。” “你寒了心正好,这大热的天,我正愁没处找冰,现在倒是可以做一碗冰镇人心。”霍漫漫怕了下腰间不老实的手。 “我的心早被你吃掉了,其实人也不错的,你吃吃试试?”蔺阅辰倒是笑了笑,话语中有丝疲惫,“想我吗?” “好热,你松手,被人看见了。”霍漫漫开口,本来已经热得要命,着煞星偏的还要抱住她。 “不松。”蔺阅辰吃准霍漫漫是拿他没有办法,啄了一下她的脸蛋儿,“漫漫身上凉凉的,抱着舒服。” “可是我受罪啊!”霍漫漫抗议,身子扭着,想逃离这片“火海”。 嘿嘿一笑,蔺阅辰坐以来,一手将霍漫漫拉起,“晚上再收拾你。” 霍漫漫白了蔺阅辰一眼。却看见近一个月不见,他皮肤黑了些,伸手摸着他的脸,“你多久没洗脸了?” 被霍漫漫的话逗笑了,“我天天洗,你闻闻,身上还有皂角的味道。”蔺阅辰将人扯进怀抱,“倒是你,养的白白胖胖,是在等我回来开斋?” “斋不斋的,谁知道?”霍漫漫嗔了一眼,“磨城不是还有一个朵儿公主吗?” “王妃吃醋了?”蔺阅辰挂着霍漫漫的鼻子,凑近那张红唇,“我只是你一个人的,所以你也只是我一个人的。” 炎热的天气比不过炙热的情意,久别的人儿相拥而吻,就如树上的鸣蝉,连绵不绝。 “我要进宫。”蔺阅辰指尖描着醉人的红润,“晚上等我回来。” 霍漫漫听这些话有些脸红,“我不管,我吃过就会睡。” “你现在为什么都不问我出去干什么,进宫做什么?”蔺阅辰问道,他自从上次带霍漫漫回来后,她就规规矩矩的,听话的都不像以前张牙舞爪的小刺猬。 “你说,我就听听。”霍漫漫玩着蔺阅辰肩上的墨发,捏在指尖扫着。 “赵家很快就会倒了。”蔺阅辰不知道心里的那份失落到底是因为什么。 霍漫漫嗯了声,“别动赵逸好吗?” “你为他求情?”蔺阅辰问,她上次的逃走就是赵逸一手造成,“你……” “我和他没什么?”霍漫漫松掉手上的发,抬头看着蔺阅辰,“只是我就他一个朋友了。他应该也只是拿我当朋友了。” 看着那双清澈的眼睛,蔺阅辰没法拒绝,“他不会有事,只要他以后安安分分。” “他只是个纨绔,能有什么本事?”霍漫漫笑笑,“追姑娘都是还行。” 蔺阅辰眼中闪过什么,“漫漫,你想保住赵逸,不必对我说这些。你忘了,在素州,他的宅子就在我的旁边。” 原来又是自己自作聪明了吗?只要到素州查上一查,怎么不会查到赵逸的底细?“赵家的事他知道吗?” “他可不是看上去的那般纨绔,当然能看出什么。”蔺阅辰理着霍漫漫的头发,“不过,没有用,赵家必除。” 听蔺阅辰的口气,应该不是简单的为蔺阅昭办事,但是霍漫漫也不想再问,只哦了一声。 “你不想知道?”蔺阅辰皱眉,她现在就这样乖乖顺顺的,自己说什么她就听什么?“我为什么对付赵家?” “你应该有你的理由。”霍漫漫挣开蔺阅辰,走到水榭的栏杆处,看向外面,刚过中午,外头正热,一阵阵热浪死要将湖里的水沸腾。 “昀皇兄,当初在梁安,是赵家下的毒。”蔺阅辰看着霍漫漫的后背,“赵家一直想找一个傀儡上位,第一个选的就是昀皇兄。” 霍漫漫能猜出接下来的事,肯定是蔺阅昀不想挣那皇位,进而赵助想除掉他,只是没想到人活了下来。只是赵家势大,又没有证据,不好治罪。可惜风淡云轻的蔺阅昀竟是到现在都没有子嗣。 “死有余辜。”霍漫漫吐出四个字。 “我进宫了。”蔺阅辰看着等候在岸边的朱献,走到霍漫漫身旁,趴在耳边小声道:“晚上等我。” 蔺阅辰走后,霍漫漫再没睡着,只是呆呆的坐在那里。长蓬那边变了天,大越这边呢?她可不相信,蔺阅昭和蔺阅辰会兄弟情深的互相扶持。她也了解蔺阅辰,不会甘心臣服蔺阅昭之下。可是她现在哪里也去不了,真的是和蔺阅辰绑的死死的。 一天的炎热过去,晚膳霍漫漫用的并不多,吃了些清淡的腌菜,与尚霜坐在院子里纳凉。 尚霜将一个香炉放在小几上,用来熏赶蚊虫。 看着香炉里散发出的香味,有些刺鼻,但是效果很好。霍漫漫想起了那个被蔺阅辰扔进勿江的布包,她的药水也尽数沉到了江底。 “这是西瓜,是殿下从磨城带回来的。”尚霜将西瓜切片,取了一块放在小几上。 “尚霜,宫里那边是什么情况?”霍漫漫问道,“刘太后和灵卓,好久没有她们事了。” “皇上不是说要将灵卓公主送去长蓬吗?”尚霜回道,“说是让她和薛将军两人夫妻团聚。” “哼,夫妻团聚?”霍漫漫冷笑,“蔺阅昭真是长袖善舞,拿着自己的meimei去换自己的太平。可是今时不同往日了。” 尚霜只是笑笑,“只是天气炎热,一路去长蓬的话,灵卓公主恐怕要吃不少苦。” 有人一路伺候能吃什么苦?她当初寒冬腊月孤身一人从长蓬回来,那才是受罪。现在被蔺阅辰留在王府里这样养着,恐怕好不容易炼成的坚韧又要养废了。 “以前总是为了活命东奔西走,现在感觉好迷茫。”霍漫漫看了眼西瓜,“按理说我在太傅府的时候也是这么过的,现在总觉得有些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