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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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里一个深暗的人影走了出来,他的脚边,紧跟着一条张着嘴獠牙森冷的鬣狗。 哨兵上下来回打量许从一,发现他竟然可以看到他的精神向导,视线再往许从一身后看,树枝上停了一只白鸽。 “宝贝儿,我捉到你了。”哨兵裂开嘴,这句话刚落,身形已经如箭,激射了出去。 许从一知道自己被发现了向导身份,拔地而起,向着前面路口就快速狂奔。 但哨兵速度是他的两倍还有多,跑了不到十米路。 嗙,许从一身躰一摇,被狂化的哨兵给扑到了地上。 哨兵整个沉重的身躯都ya着许从一,将他给圧得喘不过气。 彼此身躰一接触,都一并战栗了一番,暴走状态的哨兵,在某个角度上来说,能够激发出向导体内的向导素。向导素进而又会导致结.合热。 哨兵还没有自己的向导,而向导,更是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靠近过任何一个哨兵。 彼此间随着身躰的靠近,体温都在缓步上升。 被摁在地上,冷石更的地面硌得许从一很不舒服,后面的哨兵,一臂摁着许从一一条胳膊,一臂往他喓间去,拉开他扎在褲沿里的衬衣下摆,立马就急不可耐地往里游。 更是急切又暴躁地往许从一后颈外露出来的皮肤上又是啃又是咬。 力道完全不控制,转眼就咬出了血丝来。 唔!受痛,许从一咬着牙闷哼一声,激烈地挣扎,但忽然,他所有動作一滞。 隔着薄薄的褲子,清晰感知到的一种可怕触感,当即让许从一头皮发麻。哨兵因为身份等级关系,还只是个四席哨兵,很难接近到塔里的向导,至于外面,更是完全不可能碰到向导。 越是不能碰,内心的饥渴和焦灼就越是强烈。 现在他抓住了一个落单的向导,不管对方身份是什么,只要同他身躰结.合,这个向导就会变得他所独有的。 哨兵无法控制住自己,用着几乎能捏断向导骨骼的力量摁着向导。 衣服被揉到凌乱,后颈上痛感一阵连着一阵,失控的哨兵如同野兽,将猎物牢牢锁住,急切而又狂躁,呼出的气体,都仿佛能灼伤人。 两人力量完全不在一个等级,挣扎的后果,只会更加激怒哨兵。 冷静,许从一让自己冷静下来。他蹙着眉,努力寻找着脫身办法。 精神屏障,哨兵和向导都有精神屏障,当哨兵暴走狂化时,建立修复精神屏障,以隔断周围纷杂的各种信息和元素。 反之……向导也可以破坏哨兵的精神屏障。 许从一将脸尽量往后仰,他转头看向哨兵。 “喂,我能让你更舒服。”许从一嘴角微微弯起一个细小的弧度,眼尾微微弯着,眸光闪烁,内里光彩惑人,白鸽扑扇着翅膀在空中不安地盘旋。 “这地硌得我很痛,我们换一换,我在上面怎么样?听我的话,好吗?”他语言极尽温柔,精神触丝探了出来,那是没有形态也看不见的存在,但他可以感知到。他将自己靠向哨兵,微微哆嗦的唇似羽毛般滑过哨兵脸颊,声音因为結合热的激烈烧灼,而变得尤为湿軟和甜腻。 哨兵動作暂时一滞,大概是没想到这个向导会忽然放弃挣扎,甚至于变得主動。 哨兵起身退了一点,但指下力道仍旧很大,抓着许从一肩膀把人给翻转了过来。到还真的依循着许从一的话,两人位置调换了一下,哨兵在下,许从一在上。 许从一用一只没被抓的臂,揽上哨兵脖子,将哨兵猛地往上拽。精神触丝悄无声息钻进哨兵头颅中,开始搜寻,搜寻到了破裂的屏障,很轻而易举就穿过屏障,进到了里面。 接下来,接下来就是让他们的精神波動频率达到一致,即所谓的精神共鸣。 “你要做什么?告诉我,你想做什么?”许从一指腹轻轻按揉着哨兵的后颈,像是在抚莫一只大型猛兽。 哨兵眼眶通红,眸底光芒摄人,慾火燃烧旺盛,整个身躰,肌rou都鼓涨起来,额角间青筋随时要爆裂似的。 “你想和我身躰結合,对不对?”许从一指骨倏地一攥,揪住哨兵的头发,就将他脑袋给死死摁在地上。 精神結合中,许从一根据对方的精神波動频率,调整自己的。 “胆子不小啊!”许从一绯红色的唇开开合合,吐出的气息喷在哨兵下巴上,哨兵抬臂想去扯许从一领口的衣服。 下一刻,哨兵面色陡然一变,瞳孔几乎爆裂。 “……你他妈连头熊都敢上!”许从一音量猛然加沉,眉目间全是轻蔑和嘲讽。 啊!哨兵惊骇地叫了出声,两臂猛地一推,将许从一给推了下去。 许从一坐在地上,看着面前的哨兵,哨兵面孔间一片恐惧。 哨兵面前,原本气味甜腻的向导忽然没有影踪,取而代之是一只体型巨大如山的棕熊,棕熊张着血盆大口,獠牙尖锐,残忍的兽瞳直直盯着他,‘吼’棕熊咆哮出声,壮硕的爪着朝着哨兵脑袋就径直拍下来,哨兵浑身哆嗦,惊骇地丧失了反抗和逃跑的力气,他看着熊掌拍上他脑袋,将他头骨给嗙一声拍裂,鲜血横流,脑浆崩裂。 啊啊,啊啊啊!哨兵嗓子撕裂低吼。 面前癱坐在地上的哨兵,两手胡乱在空中挥舞,好似要将什么可怕的东西给挥走。但很快,哨兵仰头嗙一声砸落下去,手脚菗搐,脸部肌rou不住地痉.挛。眼珠几乎脫出眼眶,嘴巴张的极大。 没多会,哨兵嘴里开始往外吐白沫,眼白加深,眼睛失去所有神采,脑部神经被全部烧坏,成为了一个废人。 撑着地面,许从一缓慢站起来,随着哨兵精神的崩溃,属于哨兵的精神向导同时消失了身影,白鸽在头顶上方盘旋,已不见任何不安。望向四周,看到某个角落中有几个并排的垃圾桶,许从一转回脖子,哨兵虽然还没死,但基本和死差不多,就算被送去医院,按照这里的法律,只会被实行安乐死。 是这人咎由自取,妄图打他的主意,他不过是自卫,所以心里并不会有任何愧疚。 将哨兵身躰拖到垃圾箱边,将人给塞进垃圾箱,好在垃圾箱够大,就是放一个成年人,还有剩余,许从一拿过旁边垃圾箱里的垃圾,覆在哨兵上面。随后盖上盖子。 做好这一切后,许从一靠着墙喘息了片刻。那边厍言还在等着他,休息够了,许从一快步走出巷道,回了花店。在一楼花店的洗手间里,拧开水龙头,放出冷水清洗手上的污迹。 上楼时,将外套给脫了,轻手开门,屋里床头灯还开着,床上的人已然安眠过去。 把购买来的药从衣兜里拿出来,放置在柜子上。时间还不算完,九点多,许从一到床边,将厍言给柔声唤醒。 厍言睡得迷迷糊糊,眼睛颤了好一会才勉勉强强睁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