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9. 那么好
头等舱除了空间大点儿,飞机餐选择多一点儿,晕机,干燥,压耳朵,一样都不少,反正挺难受的。 妞妞上了飞机就精神十足,折腾得我一夜也没睡。飞机起落的时候可能是有些压耳朵了,她就拼命的哭。我心里上火,便有些怨恨邢子获,他为什么就不能来悉尼看我们,非要折腾着我们回去看他。 十几个小时的飞机总算是熬过去了,一夜没睡再加上有点晕机,我觉得浑身由里到外都很燥,脚像踩在棉花上一样。 从南半球的严冬到北半球的盛夏,温差很大,一出舱门在廊桥上就感觉到了暑气。 从出口一出来便看见那个高高大大的男人正斜着身子,抻着脖子向出口张望,像一只骆驼。这也太不矜持了吧!哪儿还有个霸道总裁的范儿? 他也看见了我们,连忙迎了上来。走到跟前,眼神在我的脸上逡巡着,我只觉得眼睛热热的,呼吸都有些凝滞了。他攥着我的手,用力地捏了一下,便转身从陈姐手里抱过妞妞。 妞妞穿了件红色的小裙子,像个小rou滚子,眼眶里还含着大泪珠子。 “我闺女怎么哭了?”他亲亲孩子的小脸蛋儿问。 “飞机降落的时候可能是压耳朵不舒服了。还不是因为你,非折腾着让我们回来。”我撒娇地抱怨着。 “辛苦了。”他说着竟然附身在我的脸上吻了一下,然后便一手抱着孩子,一手拉着我走出机场。 当我把手放进他宽大的掌心时,心里便充满了踏实感,终于到家了! 上了车,我也懒得欣赏一路上为了迎奥运布置的各种景观,只想睡觉。于是便挂在他身上沉沉地睡了一路。 也不知道是这一路睡得太好了,还是沾了子获身上的阳气,回到家里躺在床上却不困了。 子获把妞妞放在我们的大床上,逗着她玩,小宝宝大概是困极了,前一秒还咯咯咯地笑,后一秒就睡着了。 他静静地看着熟睡的女儿,眉梢眼角都是柔色。看着看着,终于忍不住低下头轻轻地在那小脚上亲了一下,接着是小手,然后是小脸。他就那样一直浅笑着看着孩子,似乎要将她化进眼里。 我看着他,鼻子一阵阵地发酸,忍不住凑过去,与他额头相抵,然后呼吸相闻,最后唇舌相接…… 和他十指相扣躺在大床上,孩子睡在我们中间,我们什么也不做,就像平常的一家三口一样睡了个午觉。 空调温度不太低,醒来时已经是一身细汗,但特别的解乏。就像小的时候,家里没有空调,夏天开着房门睡午觉,似有似无的穿堂风,醒来一身汗,通透,舒服。 子获也醒了,正舒服地躺着,发出一阵x感得要人命的闷哼。我的心像有一百只小手在轻轻挠着,痒得很。那家伙竟然还不知死活地对着我勾唇浅笑。 荷尔蒙瞬间爆表!我翻过妞妞便一下子趴在他身上,像块泥巴一样把一百来斤的体重全部压在他身上。 他吃吃地笑着,伸出手臂搂着我,又对着睡在身边的女儿努努嘴。 我看着妞妞那胖嘟嘟的小脸,rourou的小胸脯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睡的真是安详。 我用力的压了压子获,他发出一声闷哼,又笑了笑吻了吻我的脸。在熟睡的女儿身旁,做爹妈的就算再没羞没臊,也只能……蹭蹭。 没一会儿,妞妞也醒了,嚎哭着要奶喝,我也只能从子获身上爬起来去冲奶粉。 吃饱了的小家伙又有了精神,子获把她放在腿上,轻轻地拉扯着她的小胳膊,跟她玩拉大锯扯大锯。每拉扯一下,她就咯咯地笑一阵子。 我靠在门框上,看着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捏着嗓子念叨着:“拉大锯,扯大锯,姥姥家唱大戏……”那表情,那语调,滑稽可笑极了,让我心里美美的,暖暖的。 晚饭,我们就在小区门口的家常菜馆解决的。 吃完饭,太阳已经全落下了,天还没有黑透,晚风轻轻地吹拂带着似有似无的凉意。 小区里增添了迎奥运的彩灯,已经亮了起来,感觉有点像过节一般。 不远处的小广场上,一群大妈大嫂正在跳广场舞,录音机里放着的也不知道是什么歌,只听到一个高亢的女声在唱着“自由的飞翔……随我去远方!”,然后便有一个逗比的男声和着“y, y, yeah, yeah……”。 离开祖国一年多,真的是……让人耳目一新啊! 子获推着婴儿车,我挽着他的胳膊,一家三口在这热闹的声光中缓步走着,满满地都是烟火气,让人心里踏实。 这一次不再为和李长俊开公司不安,也不再为田蓉的事难过,我们很融洽。当然那六百万的作用也是显著的,不止是因为钱,更是因为在关键的时候我的男人出手挺了我一把。 一直溜达到天色黑透了,蚊子上来了,才不得不回去。 一起折腾着给小宝贝洗了澡,安置好后,终于到了只有我们两个人的时光了。 我洗的香香的躺在床上,看着他从浴室出来。正等着他迫不及待地扑上来,却见人家不紧不慢地打开床头柜拿出一个纸袋子递给我说:“给你的。” 我拿起来一看,又是一堆绿油油的澳钞。这家伙还当真了!我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怎么,不喜欢?本来还想讨你个高兴呢。”或许是没有得到他预期的效果,他有些扫兴。 我心里叹息,男人真是个矛盾的动物,不喜欢见钱眼开的女人,却喜欢女人见钱的时候眼开。 “喜欢!怎么会不喜欢。”我也只能哄着他高兴,“这次还是豪华套餐,我给你再升个级。” “怎么升级呀?”他斜睨着我笑着问。 “你猜!”我眨了眨眼睛说。 “猜不着。”他在我唇上轻点了一下说。 我追着他离开的唇,轻咬了一下,笑着说:“肯定不止是蹭蹭。” 他的目光一下子便滞住了,然后便狂乱地吻了上来…… 然后,然后,肯定不止是蹭蹭…… ————————————— 大汗淋漓,通透,舒服。我懒懒地躺在他的臂弯里,一动也不想动了。 “钱够吗?”他突然问。 “啊?够了。难道你还想要什么高难度的?”我媚笑着蹭蹭他。 “啧,想什么呢?我问你公司周转的钱够不够。”他皱了皱眉头说。 “哦,”我干笑两声,有些尴尬地说:“我跟你说实话吧。” 我把买那块地的来龙去脉都跟子获交代了一遍,我想他一定会骂我缺心眼儿。 子获听了淡淡地一笑,说:“做生意哪有不交点儿学费的,以后多注意就好了。” “那你不怕我糟践了你的钱?”我问。 他轻轻地一笑,搂了搂我说:“想糟践就糟践呗。没有你花钱,我都不知道我赚这么多钱干嘛!” 一股暖流从心头涌到眼眶,整个胸口都觉得又酥又暖。我抵着他的额头,哼哼唧唧地撒娇问:“那我如果开那块地钱不够,你还给吗?” “给呗。”他淡淡地说。 “嗯……子获,你怎么对我那么好?怎么那么好?”并不是我故意说得那么rou麻,因为除了“好”,我想不出任何其他的词汇了。 子获轻笑一声,紧了紧手臂。 后来,我能放胆去做很多事情无非是知道我的身后有子获。我相信无论我惹了什么麻烦,只要躲到他身后,再出来便已经是一片风平浪静了。无论我从多高的地方摔下来,他都会稳稳地接住我,不让我受一点伤。 这个男人,让我快乐过,伤心过,幸福过,痛苦过,但他始终是我的依靠。我爱他恨他,却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会失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