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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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欢微笑,亲自拧了温热的帕子过来给炽焰擦脸,奈何这个巨人太高了,她踮起脚尖才够的着。炽焰这么多年都不需要人伺候,从来都是自己照顾自己,突然一下有了个温柔的妻子,还被妻子照顾的这么无微不至,他突然觉得很——很——怎么说呢,反正就是觉得天仙一样的美人儿不应该为自己做这样的事,她可以被男人捧在手心呵护,但给他擦脸什么的太过了。 可是要他拒绝又有些舍不得,这样的温柔任谁都会不由自主地沉溺其中。 在炽焰胡思乱想的时候,清欢已经把他拉到桌边坐下了,食物热气腾腾,她伺候着他,每一步都亲力亲为,力求做到尽善尽美。炽焰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自己来就可以。” “城主不需要我伺候么?”清欢疑惑地问,眼底闪过一抹狡黠。 炽焰:“……你,你太慢了,以你这样的速度,我什么时候吃得完。我自己来,自己来。”说着从她手中夺过碗,给自己盛了,又给她盛了。 清欢道:“我知晓城主素来不爱人伺候,现在我既然已经是城主的妻子,这些事自然要由妻子来做,城主若是觉得我做的不好,我改进便是。” 他哪里觉得她做的不好了?就是觉得她不该这样伺候他,可是要炽焰说实话他又不好意思,于是他就不说话了,以不变应万变,反正目前最主要的是先填饱肚子,昨天体力用的过多,刚睡下不久他就饿了。要不是怕吵醒她,炽焰早叫人送吃的进来了。 他没有什么特别喜欢的东西,除了练武跟吃。 早饭后,炽焰收拾了下就要出门,清欢却悄悄拽住了他的衣袖。炽焰面对她没法板起脸,昨天晚上两人都那么亲密了,他也不想总是给她自己很粗鲁很不雅的印象——反正就是要在妻子面前保持形象,最好能让她崇拜喜爱自己,这就再好不过了。 “要走了吗?” “嗯。” 她踮起脚尖在他薄唇上轻轻亲了一下,面色柔和:“一路顺风。” 炽焰唰的变成了个大红脸,耳垂通红,他不敢去看清欢,转身就走,结果一不小心磕门上了,脑袋鼓了个大包!清欢在后头看得实在是很想笑,可是为了给炽焰一种以他为天的感觉,她没有笑,而是紧张地去查看他的伤势。炽焰寻思一个包算得上什么,当年他被一把剑捅穿了肚子都没怕过! 炽焰一走,女官们就找上门来了,想看看城主夫人兼城主在做什么。反正她们几个昨儿晚上一夜没睡好,就炽焰那体型那力气,她们真的很担心清欢城主会被他吃的连渣都不剩!而且那样的男人在床上知道温柔两个字怎么写么?所以刚得知炽焰离开的消息,她们就来求见了。 结果清欢气色非常好,联想到远远看到的熊今天也是神清气爽没有往日的暴躁,心里顿时嘀咕起来,这男人……就那么好?瞧清欢城主这被滋润的! 男人有生理需求,女人其实也有,只不过她们的需求少,而且并不是那么迫切,承认这一点没什么不好意思的,几个女官里,魏女官和兰女官就是嫁过人尝过男人味儿的,只是一个守寡多年,一个丈夫嗜赌成性,她们便从公共大陆回来了。 “城主啊,你说不会让我们坐以待毙,到底打算怎么做啊?”婉女官急切地问。本来府里的采买就是她负责的,现在被夺了权,那些东西全交给了臭男人,害得姐妹们连胭脂水米分都没得用,真真是气死她了!再过些时日,那些臭男人会不会说“我们男人从来不用月事带,这种东西有什么用?以后不用了!”然后她们就连月事带都没了?! 清欢只是笑着翻一卷书:“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温水煮青蛙才有成效呀。” “唉……实在是我们都憋得不行了,想我们平时各司其职该干嘛就干嘛,现在可好,男性大陆的人打到了第五城,就把女人当什么珍贵宠物养起来,除了许我们出去逛街找男人以外其他干什么都不行,呸呸呸,他们这是想要完全扼杀我们吗?!”魏女官愤怒不已,一个拳头砸在了桌子上,顿时那上好的桌面便出现了几道细纹,她本身会武,功夫不错,一直担任着城主的守护工作。 清欢低着头,然后问:“你们都很想立刻有事情做?” “对呀对呀!”众女官点头如捣蒜,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新城主的身上。以前锦幽城主总是不靠谱,想出来的都是些昏招,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希望新城主能提出点有建设的法子。 “那你们都有喜欢的男人了么?” 其中兰女官和婉女官脸色一红,魏女官梅女官面露不屑。清欢大概明白了,就说:“有时候美人计是可以用一下的。” “哎哟城主你当我们没用过,可是那些负责人都死心眼得很,对炽焰熊更是忠心耿耿,而且他们又高又大那么吓人,他们一拒绝,我们就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梅女官哀叹。 “也就是说你们只试过一次,就没有再试了?而且对方拒绝了你们一次,你们就放弃了?” “是啊,不然还能怎么办?”兰女官发愁。 清欢笑了:“觉得用美人计很不好意思,很掉身份,是吗?” 众女官面色有点讪讪,看样子是被清欢说中了。清欢自己不觉得用美人计有什么不好的,她莞尔一笑:“论武力,我们不如男人,论势力,男性大陆已经彻底占有了女性大陆。如果不是炽焰,我们早就成了任人□□的玩物,或者是被任意分配只为成对,炽焰虽然瞧不起女人,但他不会让女人吃苦,受累,害怕。他要的只是女人的三从四德,以夫为天。诸位都不想这样做,我可以理解。谁愿意为一个男人委屈自己去讨好去谄媚,甚至于将对方的利益凌驾于自己的生命之上呢?” 没错没错,就是这样的!她们过得好好的,没有男人也没什么不好! 清欢继而道:“阳奉阴违这四字,大家都听过吧?” “城主的意思是……让我们虚以委蛇,然后□□?!”魏女官激动起来。“这个法子好!我们可以这样做!到时候把他们都给咔嚓了!”还做了个一刀砍的表情。 “□□?怎么□□?若是女人们没有能力,不能让男人意识到,我们双方是平等的,炽焰的大军立刻就会踏平女性大陆!他虽然对女性不错,却决不允许女人反抗他甚至不服他,那对他来说是挑衅。”清欢喝了口茶,“在体力和兵力上,我们太弱了,但是我们有个优点。” 她指了指脑子。“这里可不输给那群男人。” “那、那到底该怎么做?”女官们糊涂了,这又是要使美人计,又要让男人对她们服气,该怎么做才最适合呢?总不能跟男人们比唱歌跳舞吧,那她们的确赢了。 第二十碗汤(六) 这天,炽焰回到城主府后发觉好像有哪里不对劲儿。他打下女性大陆后就住在第五城的城主府,平时都是住自己的院子,锦幽被茶叶蛋噎死之后他才搬进城主院。现在清欢住了进来,她柔美好似一阵清风,只要她在,哪怕一句话不说也不会让人轻易忽略,但是…… 炽焰看着新房,这也未免太寒酸了吧?!他堂堂大陆之主,居然这么的没有档次?以前自己一个大男人单独住,不贪图享乐,也就觉得无所谓,但是现在他竟然发现自己的房间太简陋。之前他搬进来的时候还有印象,那会儿是锦幽住的地方,那叫一个金碧辉煌,闪瞎人眼,怎么到了自己这里就—— 除了一张床,衣柜,梳妆台还有桌子,没了。 尤其是去掉了喜字之后,简直寒酸的可怕。清欢坐在桌前都让人有种怠慢了她亵渎了她的感觉,明明她脂米分未施,头上甚至只插了一根简单的翡翠簪子,但是……炽焰就是觉得,这样的美人儿不能被这样对待,简直就是暴殄天物啊! 他现在好像稍微明白为什么手下们总是用一种幽怨的眼光看着他了。 清欢正在桌前绣花,见炽焰回来了,起身迎道:“城主回来了?” “……嗯。”炽焰胡乱点了下头,故作不经意道,“怎么都成亲好几日了,你还穿这件衣服?” 这件白衫炽焰是有印象的,那日在驿馆第一次见面她就穿着,成亲第二天她换下嫁衣就又穿上了,那会儿炽焰还以为她是喜欢旧衣因此没有过问,但这连穿了三天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他难道穷到连给新婚妻子置办新衣的钱都没有了? 清欢当然是故意的,实在是这府中中馈掌持在男人手中,而男人,都没那么细心。几位女官这几日故意找茬闹得欢腾,他们忙得焦头烂额,自然就忘了要给她这位新城主夫人置办新衣。“当日来到金城,我并未带换洗衣物,导致形容不整,还请城主恕罪。” “你有什么错?”男人就该给女人买衣服买首饰,这还需要他说吗?炽焰顿时觉得手下办事不利。“你跟管家的谭叔说一声,让他帮你置办些衣服首饰。” “那怎么能行呢,城主才是当家做主的人,再说了,我也不需要什么首饰。”清欢淡淡一笑,把一直坐在凳子上啃糕饼的墨泽抱了起来。墨泽抬起头泪眼汪汪:“姑姑,这个东西太难吃了,呜呜呜我不要吃!我的牙好痛!” 清欢连忙用湿布擦了擦手指,探进去摸摸他的小牙龈,安慰道:“乖,没事儿的,怎么能浪费粮食呢?这可是婉女官帮你从膳房拿来的,别人想吃还吃不到呢。” 墨泽就哭着又啃起来,炽焰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对劲儿,这的确,不要浪费粮食是他说的,但也不用吃……放硬了的糕饼吧?“别吃了,待会儿我让人给你们送些新鲜的来。” “还是别了,府里这会儿正是忙的时候,我又什么都帮不上,怎么好意思添乱呢?”清欢笑笑,女官们都觉得炽焰的大男子主义已经到了一个极点,即便是认为女子不应抛头露面,也不该连这些中馈之事都不让女子沾手,但清欢却不以为然,在她看来,炽焰怕是根本没想到这点。他让谭叔等人来做女人的工作,兵权政事什么的还好,然而一旦牵扯精细,男人们根本做不来。别的不说,单是成亲一事,来来回回三天,采买和记账就开始对不上了,谭叔这会儿正忙得焦头烂额呢。 男性大陆跟女性大陆是不一样的,男人在一起生活,粗糙得很,但女性大陆自有一派生存法则,他们非要插手进来,必然要手忙脚乱。而炽焰偏要男人担起女人的事,何苦来哉。 清欢语气温柔,处处为他着想,但炽焰就是觉得怪怪的,他看着小胖子一边哭一边啃糕点,上去一把夺了下来:“不许吃了,让膳房给做新的!” “这怎么可以,城主您才是主子,我是您的妻子,女子怎么能主动向夫君提出这等要求呢?传出去可不好听。” 炽焰觉得自己的用意完全被曲解了,结果中午他吃饭的时候发现菜色少了很多,一问才知道这几日忙着对账,谭叔自顾不暇,膳房的人也都被一一叫去问话查账,就他桌上这些还是清欢亲自下厨给做的呢! 炽焰的脸挂不住了,他也不知是怎么回事,怎么他成亲之前还好好的,结果妻子一娶进门就捅出这么大的篓子?!就因为采买一事,闹了三天还没处理好?! 男性大陆基本采取放养政策,他又常年住在军中,哪有这些精细的事儿,所以自打攻占女性大陆后,炽焰想都没想就让女性大陆也按照男性大陆的规矩来,怨声载道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要不是他拳头大脾气差是个暴君,早被女人们口水淹死了。 让鸭子下鸡蛋,想也是不可能的事情,而且还是公鸭子。 下午他没事儿,清欢要给小胖子洗澡,结果小胖子从屋里大哭跑出来躲到他身后,呜呜哇哇的哭,嫌冷水没法洗。这会儿炽焰险些晕过去,没人做饭就算了,连烧热水的都没了?现在这天越来越冷了,马上就要步入秋天,小孩子和女人怎么能用冷水? 想到这几天早晨都是清欢亲自给他擦的脸,自己却没注意到她的双手冰一样的冷,炽焰难免愧疚。他气得要死,但又不好在清欢和墨泽面前发脾气,就面色僵硬地说突然想起有点事儿要办,出了院子。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就听见谭叔被从管家的职位上捋了下来,换成魏女官上了。 清欢心想,这个炽焰也不是纯然的死心眼嘛,至少还能看出来府里有些事情男人是真的做不来的。 其实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炽焰自己对那账本也不擅长,看了一眼险些晕过去,鬼知道里头那一串串的数字都是什么意思,他也不想算,他就喜欢拿拳头打天下。鉴于谭叔等人也说不明白,他叫人把几个女官都请来,结果被劈头盖脸一顿臭骂。 之前女官们也不是没抗议过,但那会儿主要是锦幽城主不靠谱一天到晚的瞎折腾,折腾来折腾去,炽焰心里就存了她们就是想找茬的意思,干脆就不管了。现在他娶了妻,从自己妻子身上看到了日子窘迫,自然不能再姑息下去。完了被骂的特别惨,魏女官指着他的鼻子问凭什么不给女人弄月事带,问他省下的是要自己用吗? 炽焰很想一个拳头挥过去,他一个男人用哪门子的月事带?! 这些中馈之事实在是让炽焰烦死了,干脆大掌一挥,不想听女官们罗里吧嗦的批判他,随便她们搞去,反正就是在城主府,外头她们插不了手,里头随便折腾吧。 他是绝对不会承认自己也很想念刚打进金城的时候过得那日子。吃的饱穿的暖条件杠杠的好,对比现在这破日子就好多了。谭叔真是没用,得罚他围着训练营来回跑一百八十趟。 魏女官的动手能力非常强,仅仅用了一天时间,府里就回到了之前的状态。第五天炽焰早上出门的时候特意摸了下清欢给他擦脸的手,温热细腻,嗯,非常好。 晚上回来看见墨泽啃的糕饼也是热腾腾的新鲜出炉的,心里也就高兴了,虽然跟这个小鬼互看不顺眼,但他妻子喜欢,他也就勉为其难的爱屋及乌好了。 然后炽焰就觉得妻子身上崭新的天蓝色霓裳非常漂亮,衬得她的皮肤雪一般的白嫩,挽起袖子给他布菜的时候他的眼全程盯着,其他什么都没注意。 这几天每天晚上炽焰都过得十分快乐,食髓知味的他每天早晨都不想起床,一回来眼珠子就黏到了清欢身上,早知道娶媳妇是这样的好事,他早就——不,还好他没有早点娶,否则岂不是娶不到她了?现在女人少,一妻多夫常见,一夫多妻却是极少数,而且谁舍得委屈这样的美人啊? 府里的权力就这样轻轻松松拿回来了,女人们高兴,男人们也很高兴,军营里的男人不知道,但府里的谭叔等人却是很有感想,因为他们终于又过上了这辈子都没过上的好日子!这全是女人的功劳啊,别的不说,女人们打点精细,脑子转的飞快而且还很有生意头脑,每天回府都是一种享受。即使白天在军营cao练的半死,他们都快活! 不知多少人羡慕嫉妒恨想成为城主的贴身侍卫团呢,那样的话每天都可以回到城主府住,多快活啊! 在炽焰没有发觉的时候,府里以谭叔为首的侍卫团就已经被女人们收服了。衣食住行哪一样不得靠着女人才能过得好,现在想想,在男性大陆过得那几十年,哪里是人该过的日子!他们强烈抗议!他们不想回去了! 女官们虽然拿回了府里的大权,可那远远不够。从前她们各司其职,金城被治理的多好,现在男人们一进来就混乱不堪,再也不能让男人随意追逐女人了,这一点必须彻底改变! 可是有炽焰这个煞星在,哪有那么轻松的事儿? 第二十碗汤(七) 于是清欢跟她们打了个赌。 所有人都知道,炽焰对他那满脸的大胡子非常非常非常的在意,和裆下那二两rou比起来都不少多少。谁要是敢他胡子的主意,他能把人给生吃了!以前不是没有过此等例子,有人想对他的胡子“不利”,最后的下场是被炽焰扭断了两只胳膊,就差没挫骨扬灰了。 指望炽焰刮胡子,倒不如指望太阳从西边升起来。 到底是日子过得太无聊,总得找点事儿做,女官们都只看到了清欢对炽焰毕恭毕敬温柔体贴的一面,谁都不信这个看起来脾气好到爆的清欢城主能把炽焰征服。清欢也没有把闺房之事拿出来说的意思,她能告诉她们说一关上门炽焰连个梳子都不舍得她拿吗? 还是算了吧。 目标是炽焰的胡子,为期十天。其实用不了十天,但众女官实在是太担心了,甚至认为十天都不够,清欢也就接受了。 主要是她也很好奇炽焰那一脸络腮胡下面的脸到底长得是什么样子,看他的骨相生得很好,就算不是绝顶的美男子,也绝对不丑。而且清欢觉得他留胡子绝对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说他极易害羞,一害羞连耳朵尖尖都红了,要是没有络腮胡挡的话,是不是脸也会红?这点她不知道,有待商榷,但是没见过人不脸红只红耳朵的。 她在每个世界的身体都是拟态,准确点来说,她是没有实体的。拟态出来的身体根据所在世界的情况转化,这个世界的女子大多纤细柔弱,她化出来的身体更是如此。也因为皮肤太过柔嫩细致,而炽焰又太喜欢啃她,所以每次完了身上都是一片痕迹。那一脸胡子扎的人实在难受,要是有人不能理解的话,大概跟砂纸刮在身上的感觉差不多。 每次晚上烛影摇红,帐子一放下来就朦朦胧胧了,炽焰又是个猴急的,清欢身上的痕迹就没完全退下过,于是他也没注意到。虽然他已经下意识放轻了动作,但以他的力气而言,对她娇嫩的肌肤仍然是一种折磨。 要不是这天白天炽焰休班没有事要处理待在府里,他也不会注意到。说来也是好笑,都成亲快一个月了,他还不知道她是何方人士,打哪儿来又要往哪儿去呢,甚至连新婚妻子芳龄几何都不晓得。但炽焰并非不想知道,而是他总忘记问……是真的忘。 热气腾腾中,他又动了心思,只是将人抓过来的时候突然看见雪白的藕臂上有星星点点的小红痕,那肯定不是他吻过的,那是哪里来的? 炽焰没有直接问,而是仔细观察了一番,待到鸳鸯浴结束到了床上,他的唇舌一路辗转过去,才发现是他的胡子惹的祸。清欢的皮肤本就细嫩洁白,他亲过去后自然就留下了痕迹,而且还很清晰。 抬头无意间看见了清欢的表情,虽然带着淡淡沉醉,但却皱着眉头,肯定是不舒服的,炽焰想。要是有人拿个砂纸朝自己身上蹭,他是肯定会发火的。 他默默地不再去亲她了,可是只用双手感受她的温度远远不够,抱着揉着,炽焰就无法控制想要把嘴巴凑过去的渴望。这种感觉简直能把人逼疯,尤其是在这种紧要关头。该死的,她怎么从来不说呢?都快一个月了,基本上是每天他都要对她这样那样,她难受很久了吧?自己居然这么粗心,直到今天才看到,难道真的跟人说的那样,男人天生在某些方面就不如女人? 炽焰摸了把自己的胡子,嗯……杂草一样又厚又多,而且还粗,刺挠人,他自己都摸的不舒服。 怀抱娇妻睡去那会儿,炽焰在心底给自己说了无数遍,反正这鬼胡子也留的够长了,剃了就剃了吧,他自己都要不记得自己长什么样了…… 接连休沐三日,第二天一早,清欢醒来时就发现炽焰不在床上了。这可真是稀奇,平日他要去军营都没她醒得早,今儿是刮了什么风,他居然起早了?她摸过衣裳穿上,掀开帐子穿绣鞋,一抬头就看见炽焰坐在她的梳妆台前,手上拿着把剃刀正在对自己的胡子下手,偏偏他脾气又急又暴躁,没一会儿就受不了了,抓起一把胡子就是一割——他以为是割韭菜呢? 连梳理一下打湿一下都没有,难怪要疼的龇牙咧嘴的,这人不会是从来都没剃过胡子所以不知道该怎么办吧? 每当清欢认为炽焰有点高大上的时候他就会迅速以自己的蠢告知她那只是一个错觉。 “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