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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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在外人眼中，她这两天一直都处在神思不属的状态，手里是拿着剪刀没错，心思早就魂游天外去了。这次太后没说心疼她的花草，婧瑜却一剪子都没动过。 她是皇后，所以皇子出生了，她是必须要到现场的。太后娘娘也很高兴，于是婧瑜陪着太后一起到了景仁宫，太后只是走了个过场，看了看孩子，赏了佟妃些物件儿就走了，她也随着太后看了看孩子，赏了些物件儿，跟着走了。 其实婧瑜很想多看看刚出生，眼睛还没睁开的康熙皇帝的，这样的机会，可没几个人能有。 不过，她刚刚往孩子身边稍稍靠近了一点点，景仁宫上下立马如临大敌一样紧绷起来，抱着孩子那嬷嬷恨不得把她小主子藏起来那样儿，让她实在没法再待下去了。 她以前那么彪悍呢吗？没有吧？福全现在不是长的挺好的吗？当初他刚出生的时候，她也没做什么吧？哦，不就是提了一句想抱去坤宁宫养嘛，董鄂氏就从产床上直接滚了下来，给她磕头，皇帝还直接上手把她拎回了坤宁宫。嗯，表现是不咋地，哈！ 好吧，她错了，她很危险，她以后远离人群，还不行吗？反正她还有更重要的计划要实施。 当天晚上，婧瑜没有下厨，理由很正当。没心情。 “怎么，朕的皇子出生，倒是让皇后没心情了？”顺治进了坤宁宫，没看到摆饭，只看到婧瑜歪在炕上生无可恋的样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给皇上请安。”婧瑜懒懒的起身请安。半年多的时间过去了，婧瑜早不用跟当初那样，小心翼翼了。 “皇后倒是好规矩，哼！”顺治没饭吃，心情不美丽了。 本来是知道她心情不好，太后刚刚又说了他，他也觉得这么长时间吃人家的，喝人家的，让人家堂堂皇后天天亲手给他做饭，把人家当厨娘使唤挺过份的，想来安慰安慰她的，甚至都已经做好了献身的心理建设了，没想到，别说饭了，人家连个笑脸都不带给他的。 “不是臣妾不给皇上做饭，只是做饭也要投入感情的，厨师的心情不好，做出来的饭也不会好吃的。”马丹，小妾生孩子，大老婆还要兴高采烈不成？神经病吧，爱谁谁，反正她不伺候。 “皇后这是承认自己不高兴了？”还是那么任性妄为，根本没改。 第5章 谁也别想废了本宫（5） “是啊！皇上要臣妾怎么高兴呢？”婧瑜是破罐子破摔了，说话也大声了起来。也不管顺治在边上瞪着眼睛运气了。 “说起来，如果没有嫁给皇上，您还是臣妾的表弟呢！要是随便嫁了别的什么人，您说凭着臣妾这身份，是不是想怎么样就能怎么样？”婧瑜看着顺治冷笑。 “你还想怎么样？”顺治也冷哼出声，这得亏是嫁了给他，还有太后和他能压一压，这要是嫁了别人，她还不得上天啊？ “不用看着夫君一个又一个的纳妾，不用看着庶子一个接一个的出生，还要强颜欢笑！不用为了家族守着个不能吃不能用的身份，整日对着这四面宫墙！是不是也能有自己的孩子承欢膝下？如果夫君不喜欢我，还可以弃了他，回科尔沁草原去放牧跑马！”婧瑜说得特别憧憬。 “……”顺治被婧瑜说得接不上话，她说的好像还真没毛病？凭着她科而泌亲王嫡女，太后亲侄女的身份，再加上她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脾气，她还真干得出来。 “可是不行呢！谁让臣妾是科尔沁亲王的女儿呢，谁让臣妾是太后血缘最近的格格呢！谁让臣妾跟皇帝表弟年纪相当呢！”婧瑜的笑又转成了讽刺。 “说得你多不情愿一样，好像朕就乐意似的。”顺治在边上小声嘀咕了一句。 “您心里对于当初定下臣妾的那个人忌恨，连带着半点也看不上臣妾，可是臣妾又有什么错呢？就算不是那个人，换了其他任何人来定，换了您自己来定，只要有臣妾这么个人在，您能定出来其他人吗？”婧瑜对着顺治发问，问得他躲开了婧瑜的眼神。 “都说那人拿臣妾当闺女看，您真信吗？臣妾长这么大，就在定亲之前见过他那么一回，连话都没说过。怎么就招了您了？” “从记事起，臣妾就知道自己未来会是什么人，大婚的时候第一次见到皇上，臣妾很高兴，打心眼儿里感激自己的出身。哪怕再也不能在草原上跑马，再也看不到大草原，要离开阿玛阿娘好远好远，臣妾也乐意。可是现实给了臣妾狠狠的一巴掌，皇上不喜欢臣妾呢，何止是不喜欢，简直就是讨厌得不得了。” “朕没有……”顺治的否认是那么的无力。 “臣妾跟您对着闹，臣妾谁都不让，您宠了谁，臣妾就要折磨谁，谁生了孩子，臣妾嫉妒得心肝儿胆都疼，可是臣妾从来没有害过后宫的任何一个女人，没有害过您的孩子。臣妾得到了什么呢？跟您闹了两年，让您冷了臣妾，远了臣妾，连姑姑都不爱理会臣妾。” “朕知道，你没有坏心……”皇后有没有对他的孩子动过手，顺治心里自然是有数的。 “去年六月的时候，臣妾死过一回，醒过来的时候，就像是又活了一遍，科尔沁的格格们一代又一代的，不都是这么过来的嘛，除了臣妾的海兰珠姑姑，谁又比谁好过了呢！ 后来臣妾就想着算了吧，放过皇上吧，也放过自己吧，闹什么呢！ 臣妾跟着姑姑养花，听她老人家讲她的半辈子，讲做人处事的道理，学到了好多好多东西，明白了很多道理。 臣妾学着做饭，因为那天在一本书上，看到一句话，说洗手做羹汤，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这句子看着心里暖的慌。看着那一样样的食材变成美味的食物，让吃的人露出满足的笑容，臣妾心里也满足。一下子就找到了寄托。 可是皇上，臣妾是人哪，是个把您放在心尖子上的人哪，深宫孤寂，如果从那之后再也见不到您，臣妾靠着那些书，那些花儿，那些吃食也能熬着过下半辈子。 可是皇上来了，越来越多了，皇上会看着臣妾笑，会跟臣妾聊书上的故事，会说您在朝上遇到的烦心事儿，会在这里看书…… 您今儿个儿为什么来，臣妾知道，臣妾心里感激。您怪臣妾不该使性子，臣妾也理解，可是臣妾做不到。到什么时候都做不到！ 皇上，如果您可怜臣妾对您的一片心，念着我是您亲舅舅的女儿，婧瑜求皇上，放过婧瑜吧！ 迁宫也好，废后也好，什么都好，不管您怎么处置，以后，婧瑜什么都不做了，再也不会出宫门一步，就安安静静的等着终老。皇上再从科尔沁选两个人来吧！” 说完婧瑜也不看顺治，直接回了内室，趴在炕上，抱着枕头，然后努力的回忆当初被那个男人锁在门外，回忆她出了车祸，司机逃逸，警察把她送到医院急救，因为没有身份证件，医院只给做了紧急处理却不肯收治。回忆她在晕迷的时候，被人扔在暗巷子里，靠着好心人给买的消炎药和垃圾筒里的剩饭剩菜活着的心情。 渐渐的让眼睛里聚满绝望和死寂。能不能完成任务，以后要过什么样的日子，就看这一回了。希望上辈子那些小说能靠谱一点儿，顺治是个至情至性的人，希望这半年的努力没有白费吧！那么一大段的台词，她可是准备了好久的…… 能有两盏茶的功夫，婧瑜的信心一点点的快要消磨没了。看来小说还是不能信啊，艺术加工都太理想化了。顺治那是当皇上的料，人家除了碰上董鄂妃的时候脑残了点儿，皇帝是当得不错的，怎么会被她左右，哎，功力还是不行啊！也不知道任务失败了，系统会怎么惩罚她…… 总这么自己干哭着，观众又不来，很累的，婧瑜哭着哭着就要睡过去了，迷迷糊糊的时候觉得有人在边上看着她，好像还听到叹气声，之后还有人抱她。完了完了，这不是要做上春/梦的节奏吧？不能啊，两辈子加起来这都单了二三十年了，也没做过这样的梦啊…… “福临？哼，坏人。一天到晚欺负人，又跑人家梦里做什么！我明天就回科尔沁去，再不在这里让你欺负！”呵呵，既然之前的招数管用，那就接着再用一招儿吧！ 古人玩言情还是单纯啊！十七岁的顺治皇帝还是嫩啊，哪里是老司机婧瑜的对手。本来只是被婧瑜决绝的话说慌了神儿，知道自己再不哄哄，怕是婧瑜真要走人了。 哪里想着见到的是哭得直打咯，却已经睡着了的人儿。他一直知道婧瑜是满蒙第一美人，以前，她就美得晃人眼，后来她收敛了光芒，越发的耐看了。 看着看着就入了迷，终于还是不得不承认自己倒底是没抗住诱惑，没守住自己的心，哎，也不知道他们两个这样倒底是谁输谁赢了。 认清了自己感情的人，意志那就不用说了，根本就跟没有差不多，再加上婧瑜似醒非醒的“梦话”，哪里还忍得住，早就剩下满心欢喜的抱着人不撒手了。 婧瑜可不能一直装着在做梦，万一某人提上裤子就不认了呢！她找谁说理去。所以衣服被人退下去的时候就赶紧醒过来，顺治想停是停不下来了，婧瑜先装了几下腼腆，顺治忍不住逗她，她一发狠，倒是化被动为主动了，后宫哪有妃子敢这么对皇帝的，顺治得了趣儿，越发缠着婧瑜没完没了的折腾。 皇上与皇后之间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怎么可能瞒得过太后娘娘，婧瑜第二天到慈宁宫请安的时候，太后拉着她的手直念佛，“佛祖保佑，总算是让我等到这一天了。好孩子，姑姑谢谢你。姑姑盼着你能早些为皇上也为咱们科尔沁生个小阿哥！” “可是，姑姑，皇上会让臣妾生孩子吗？”太后不是逗着她玩呢吧！皇上的心性太后比她可了解多了，他能让科尔沁的女子进宫，那是孝道压着没办法。 这么多年，因为太后把持着朝政，他那不满都快压不住了，当娘的不放心儿子，当儿子的又觉得自己长大了，不想被母亲当孩子似的处处管着，他怎么可能让科尔沁的后妃生孩子呢！那他不是更受控制了嘛，说不定连他孩子也要被控制了呢！ 再有就是从政治上来说，朝庭也不能再有一个出自科尔沁的皇帝了，再这么下去，大清国要成了科尔沁的了！现在已经进关了，皇帝要广纳后宫，要平衡满州各大姓，要重视汉军旗，这些，太后比她懂多了，所以，她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真当她是三岁娃娃，整天就会做白日梦，那么好糊弄啊…… “那可不一定，别人我不敢说，你啊，他肯定愿意。就看你怎么努力啦！”太后信心满满的笑。 “可是，姑姑。如果我真有了孩子，怎么办啊？我不想孩子被别人利用。”有没有的，这个不好说，但是先打个预防针总是好的，别到时候都把她当傻瓜似的，谁想利用就利用。 “那有什么好想的，有了就生呗，就养着呗！咱们大清国，还能养活不起咱们的皇子阿哥啊！”太后，您真是可以。这就是瞪着眼睛把她当傻子了。 那就等着吧，想要孩子不容易，不想要孩子，还不容易嘛！ 第6章 谁也别想废了本宫（6） 顺治食髓知味，自那之后，恨不能天天到婧瑜宫里折腾她，要不是天下初定，还有很多朝事让他忙得走不开，婧瑜说不定真能来个椒房专宠呢！ 半个多月之后，婧瑜的月事没有来，她也没有在意，原主的记忆里她的月事向来不怎么准，当然，她也是刻意的当什么都不知道。一个多月之后，再一次没来月事之后，她就有了点猜测，不会那么准吧？再想想，系统主页那个易孕的天赋体质，婧瑜只能呵呵了，还真是太后系统呢！这是摆明了要让她母平子贵的意思呗！ 皇上十来天没来后宫了，说是又有哪里平叛不顺利，还有民变什么的，跟大臣们忙着应对。太后现在已经不管这些具体的事情了，除非皇上有什么影响大局的条令要出，其它的太后都只是听着臣子们念叨，从不发表意见，她是明智的人，就算为了母子关系，能放手的，也会放手的。 王朝初立，又是少年皇帝，忙是正常的。婧瑜对于既能在皇帝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又不用整天想方设法的邀宠，不知道多满意呢！她只要每天做几个小菜送去乾清宫刷一刷存在感就好了。 婧瑜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有了大概的猜测，还在想着是不是要召太医看一看。近来，她越来越嗜睡，有时候拿着碗筷都能迷迷糊糊的睡过去。 “婧瑜，这几天怎么总是一副倦怠的样子，是不是没有休息好？我这里，不用每天都过来，好好休息，保重身子才是最重要的。我可还等着你给我生个大胖孙子呢！”太后看婧瑜这几天迷迷糊糊，总是没睡醒的样子，开口问道。 “谢太后关心。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总是睡不够，过几天就没事儿了。太后这里怎么能不来呢，儿臣还有好多没学呢！”婧瑜不在意的说。 “身体不舒服怎么能大意。苏麻，宣太医来给婧瑜看看。”太后对于婧瑜不把身体当回事儿的态度大为不满。 她其实也挺无奈，皇帝不待见科尔沁，政治上也不允许大清国再出一个科尔沁的皇帝外甥，可是她作为科尔沁的女儿，哥哥嫂子三不五时的给她来信儿施压，外边儿也不稳，前明的余孽总是剿不干净，察哈尔蠢蠢欲动，北面的罗刹鬼子也要科尔沁在前面顶着，西藏也不太平，科尔沁必须稳，所以她的想法就只能是，孩子可以生，但是不能有身份，这个她也与皇帝达成了默契，当然了，这个，就不需要让婧瑜知道了！ 没一会儿，太医就过来了。搭着婧瑜的脉时间越久，脸色越正重，又过了几吸时间，才放下手，面露喜色，跪下给太后与婧瑜道喜，“恭喜太后娘娘，恭喜皇后娘娘，皇后娘娘这是喜脉，已经有孕月半有余！” 太后果然大喜，满慈宁宫的宫女太监也都一派喜看洋洋的，“好，赏，苏麻，快叫人去告诉皇上。婧瑜，你不要动，就在这里好好休息。你这孩子也是，怎么这么粗心呢，有了身子了都不知道！就没见过这么粗心的娘！” 皇上来的很快，脸上也都是喜气，“好，皇后，咱们有孩子啦！朕有嫡子啦！好。赏，宫里第人赏双倍的月钱。”又转头找太后，“额娘，再给皇后挑几个嬷嬷吧！皇后这是头一胎，没有经验。” “这还用皇上说，放心，额娘一定给你照看好婧瑜的肚子。你就安心的等着当阿玛吧！对了，皇上还要快点告诉你舅舅一声，让他们也高兴高兴。” “对，对，对，儿子这就给舅舅写信。皇后，你好生养着，以后，再不许进厨房做饭了。一切以孩子为重。朕还有事，晚点再去坤宁宫看你！”吴良辅急匆匆的过来，也不敢近前打扰太后与皇上皇后的好心情，但是皇上还是看到他了，一看就知道外面又有事情了，匆忙的与皇后道别，又走了。 皇后有孕的事，很快就传遍了后宫，婧瑜才回到坤宁宫，后宫的妃嫔们无论品级高低，全都来贺喜。连刚出月子没几天的佟妃都没落下。 婧瑜已经很久没见外人了，如今有了身孕，更加懒得应付，叫她们在宫外请个安就回了。正好，趁着这个机会，把外命妇定期进宫请安的规矩也给免了，省得人家每隔上几天就要进宫折腾一回，每回进宫还见不到几个人，多数都是在宫外请个安就回了，也不知道定这么个破规矩折腾人，图个什么…… 婧瑜怀孕三个月的时候，皇上终于又有了空闲，只是婧瑜怀着身子，不好来折腾她，她又正是孕吐反应强烈的时候，也不能下厨了。除了每天来看看她，什么也做不了。 佟妃不知道为了什么，遭了皇上厌，每天就在景仁宫里带三阿哥，轻易的不出宫门。石氏总是端着清高架子，宁悫妃顾着二阿哥，圣宠也不如从前了。就这样，皇上有空了，可是后宫又没什么人叫他牵挂，这不就多了个新爱好，就是出宫微服私访。 对于皇上爱出宫私访这件事儿，太后是不管的，还持支持的态度，她的意思是，多出去看看老百姓的生活，对皇上施政是有好处的。只是吩咐皇上一定要带足了人手，保证安全。太后都不说，别人就更没有立场说什么了，再说皇上压根也不会问别人的意见啊！ 婧瑜怀孕八个月的时候，皇上的状态已经很明显的不对了，出宫的次数越来越多，逗留的时间也是越来越长。来坤宁宫的次数是越来越少，来了也就是露个面就走。 宫里传言满天飞，说是皇上因为一个女子与太后大吵了一架，婧瑜怀孕的月份大了，不怎么出宫门，太后早就免了她的请安，她听到消息晚了点。人家母子吵架，她也没什么办法，还是不要往上凑的好！ 一个女子？不会是她想的那个人吧？ 很快，婧瑜就知道了那个传说中的女子是谁！过年的时候，外命妇都要进宫给太后与皇后拜年，这是每年最重要的节日了，婧瑜是一定得参加的。 进宫的外命妇很多，但是贵太妃娘娘的儿媳妇，襄亲王博果尔新婚的福晋董鄂氏的位置还是很靠前的。更不用说那满宫的宗室福晋贵人们都压不住的娇颜，想忽视都不行。 大名鼎鼎的董鄂妃呢！太后与贵太妃并没有很明显的对于她的喜恶的表现，一直到皇上非常不合时宜的出现。 本来是太后带着宫中高位的贵人们与外命妇的聚会，皇上一个大男人当然不应该出现在这样的场合，但偏偏他就出现了，宗亲贵女福晋们一个个回避不及，只能按规矩行礼。 皇上自从进了慈宁宫的大殿，眼神就再没离开过襄亲王福晋，贵太妃的眼神已经冷得快要结冰了，太后也终于压不住神情里的厌恶，董鄂氏感受到了来自上位者们的注视与冷眼，白着脸，神情楚楚可怜，婧瑜一直在观察她，所以没有错过她快速的与皇上的那一眼对视时那满眼的情意绵绵，欲说还休！ 爱新觉罗家出情种，果然呢！皇上眼里除了大殿下面跪着的那个人，哪里还容得下别的，什么礼法规矩，都顾不得了。这是在演奶奶的言情剧吗？还是哪位脑回路奇葩的编剧在洒狗血…… 有太后在呢，婧瑜不会出声的。果然太后还是很快就回过神，果断的结束了这次觐见，以自己突然身体不适为由，早早的遣了命妇贵女们出宫。 婧瑜从头到尾都很平静，她当然平静，肚子里还有一个呢，太激动对孩子不好。再说，她也没什么不平静的，皇上喜欢谁，跟谁好，其实跟她没什么关系，只要她自己不犯错，她的皇后位子就稳稳的，未来，她的太后位子也就稳稳的。她在乎什么呢！ 这个时候，她连假装嫉妒都懒得装，因为皇上大概早就没心情在意她的感受了，何必浪费那个感情呢！她最需要做的，是怎么利用这件事情，在最合适的时候生下孩子！ 当然晚上，顺治难得的到坤宁宫看望婧瑜，看着婧瑜的肚子，欲言又止的样子，婧瑜也不问，想都知道他想说什么，她才不给自己找那不自在呢，爱说不说呗！ “皇后，朕有一事相求！”终于还是忍不住跟婧瑜开口。 “求什么！皇上有什么事，吩咐就是了！”婧瑜装傻。 “是这样的！朕在宫外，与一个女子相知，想将她纳进宫来，可是太后那里……皇后能不能帮朕劝一劝太后？”态度很诚恳，语言却是不尽不实，这是想糊弄谁呢！ “后宫的姐妹本就不多，皇上如今也才两个皇子。能得到您的看中，想必那位meimei定是个秀外慧中的雅致人儿，太后怎么会拦着？”皇上不说是什么人，皇后当然就可以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呃，这个……她的身份……有些……不太妥当，还要皇后帮忙周旋……” “身份？莫不是哪家的下人？”看到皇上摇头，接着猜，“汉人？”再摇头，“难道是风月场？皇上，怎么能去那种地方？” “都不是。是董鄂氏……”顺治看婧瑜越猜越不堪，终于是说出来。 “董鄂氏？宁悫妃meimei的姐妹吗？这有什么的，咱大清后宫里姐妹姑侄的还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