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节
而林庆长得不丑,赵子慕的眼里自然又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因此对司徒元嚣的这个问题她也没有反驳。 司徒元嚣脸色变得更厉害了,令赵子慕没有想到的是他竟然一下子冲她扑了过去。 糟糕的是她没有做好准备被他狼狈地扑倒了,椅子砰的一声倒在地方,司徒元嚣忍着腿上的疼痛压住赵子慕,定定地看着她。 赵子慕背部被撞得很疼,心情很不好,烦躁地扣住他的腰想要将他拉起来,可是司徒元嚣的身手也不弱,一时被他压在下方还真是起不来。 “你看我怎么样。” 赵子慕愣了一下,抬头看着现在改成坐在她腹部的司徒元嚣,而且他的双脚还仅仅地夹住了她。 赵子慕整个人都觉得不好了,忍着火气道:“不怎么样。” “难道我长得还比不上林庆?”司徒元嚣脸色难看地道。 赵子慕懒得再跟他废话,看着他的眼神已经带上了威胁,透出了危险的气息。 司徒元嚣一咬牙脸色变幻莫测地道:“我,我也,可以……” 最后几个字他没有说出口,自从对身下的这个人有那个意思之后他便看了那方面的书,懂得男人与男人之间具体究竟要怎样做。 可他堂堂皇子,就算喜欢一个男人也要是在上面的,如果让他做下面的那一个他还做不来…… 赵子慕腰上一用功便挣开了司徒元嚣的束缚,直起身子,一把将司徒元嚣拎了起来。 “混蛋!我比你高,放我下来!” 司徒元嚣冲她嚷道,赵子慕此时已经站了起来,说实话她一个瘦弱单薄的个子拎着司徒元嚣一个大男人真的很违和,也让司徒元嚣抓狂混乱。 “砰!”的一声司徒元嚣重重地摔到了地上,赵子慕真的将他放下来了,不过是脸着地的那一种。 绿着脸将自己身上的单盔脱掉,远远地丢到了一旁,说是在的,赵子慕并不喜欢跟一个陌生的东西接触,甚至可以说这几乎成了一种特殊的洁癖,因此她现在身上脱得只剩穿在里面的一身黑衣。 扣了扣桌子,将月六唤了进来,眼神烦闷地道:“准备水。” “什么水?”月六有点不解,顺便偷眼看了看正在狼狈起身的司徒元嚣。 “洗澡水!还有,将五皇子给我请出去!” 司徒元嚣的脸阵青阵白,脸色铁青地道:“赵重!你真是好样的!” 被他碰到就那么的让他难受吗?!他堂堂皇子竟还比不上一个阉人! 他一定会让她后悔的! 也不用月六请,司徒元嚣一瘸一拐又气冲冲地走了。 赵子慕看着他离去的身影眼中露出了一丝嘲笑,说白了也只不过是一个被惯坏了的孩子而已,怎么跟林庆比。 “夫人……” “我没事。”看着月六担心的脸赵子慕摆了摆手道。 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吹之,她最近的风头出得有点大了,这对一些人来说很不好,因此她的日子可能会不好过了。 陈靳让她跟着黄矶未尝没有晾一晾她的意思,如果再由着她这样下去,陈靳猜测不出两年,恐怕这个人将会成为整个西北的神话但也会招致许多的仇恨。 虽然赵子慕也知道自己的步子跨得有点急,知道这样必然会为自己招来更多的敌人,可是她只有三年的时间,她不想让林庆等得太久。 三年足够发生很多事也足够改变很多事,她不在林庆的身边她不放心,但无论如何这一世林庆必须是她的。 此生必不负他。 为此,就算是付出一些代价又何妨。 …… …… 不久,两匹快马迅速地从大梁的边境冲出,一头撞进了草原茫茫的夜色中。 塔塔的领地在草原较深一点的地方,当然他现在是跟在穆珂的身边,带领着手下的人马准备跟穆珂一起攻打衮城。 穆珂让他给他拼命,可是又不给他人马,还让他冲在最前线,鬼都看得出他这是想要炸干他,让他死在为他开疆拓土的刀剑下,然后再将他的尸骨冰冷地丢给草原上的狼群,让他连骨头都不剩! 狠狠地骑在一个匈奴女人的身上发泄着,直到发泄完了之后才让那个女人滚了出去。 大战之时,女人只是用来发泄的东西,用完了之后他们便会毫不留情地将她们丢弃掉,因为留着她们只会脱后腿和坏事。 塔塔躺在柔软的毛毯上喘着粗气,他必须好好地想一下怎样才能躲过阴险的穆珂设下的诡计。 目光漫无目的地在大帐内移动了一遍,突然塔塔打了一个机灵立刻从毛毯上跳了起来,冲着角落的那个身影大声道:“谁!” 黑影迅速地冲到了他的面前,捂住他的口,然后抬起头,黝黑的眼神直盯着他。 “王子!可是出了什么事?!”账外立刻有人紧张地道。 塔塔挪了挪嘴唇,有些紧张和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人,赵子慕这时已经松开了他的口,正静静地看着他,眼神无波无澜,却给人一种深不见底的感觉。 “好久不见王子殿下……” 看着眼前扯出了一个优雅笑容的人,塔塔眼神紧了紧,最终对账外正紧张等候着的人道: “没事,你们退下!” 第122章 塔塔忘不了这个人,神秘的就如同草原上的白鹿一样,出现的时候总是会带给他惊喜,塔塔就是这么觉得的。 就在上一次,王庭的马失控之后他便听从了眼前这个人的建议,向穆珂提出以安抚马儿为主的意见,意料之内的是穆珂并没有听从他的话。 在危机关头他的哥哥又怎么会听从他的话呢?可笑! 然而,意料之中又情理之外,没有想到那个神秘人所说的话竟然成真了。 塔塔心中的激动可想而知,那一次王庭整整损失了一万多匹马,足足可够一万多将士奔腾的量啊! 所有人心中的悲痛可想而知,而塔塔知道,虽然没有表现出来,但他那晚的表现应该是刻在了一些人的心中。 而现在眼前的这个人又出现了,这回塔塔警惕地看着他道:“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三番两次出现在我的眼前?你难道不怕我将你抓起来吗?” 塔塔的确对眼前人的身份很好奇,要知道神秘的事物往往代表着未知,而未知又是令人恐惧的,而眼前的人不但神秘,对他而言似乎很有利。 塔塔被穆珂打压太久了,而因为他以前的荒唐,身边现在几乎没有什么有用的人,而眼前的人如果能为他所用…… 塔塔心中的愿望太强烈了,以至于他盯着赵子慕的目光都变得有些通红。 而赵子慕…… “王子殿下,你喜欢光着身子和别人说话吗?” 说实话,赵子慕觉得现在的情景有点扎眼,虽然塔塔相对与穆珂来说还算是瘦弱的了,可是还是一个满身横rou的糙汉子,跟林庆完全没法比,除了鸟…… 赵子慕突然有点想他了,如果林庆有鸟的话,她不介意溜溜…… 赵子慕面无表情的盯着塔塔,即使想要自挖双目,可是双方谈判首先讲究的就是一个气势,她若因为对方赤身裸体就做出回避的行为,那么首先就会弱了自己的气场,所以她决定忍着…… 塔塔回过神来,看了一下自己的光l的身体,浑不在意地带着点豪迈道:“男人之间讲究这些做什么!” 但因为陌生人的防备心理还是扯过了一条毯子盖在自己的身上,然后很随意地跨坐在了一张小桌前,一只毛茸茸的腿还悬在了半空。 赵子慕忍了又忍,最终用冰一般的表情笑吟吟地对他道:“塔塔殿下,您真的不愿意穿好衣服吗?您这样会让我有种冲动。” 塔塔一呆,看着赵子慕的表情有些怪,他知道中原那里的人有一些奇怪的癖好,并以为雅事,眼前的人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 塔塔一个机灵连忙将自己的衣服撤出来胡乱的裹上,再看赵子慕的时候赵子慕看上的表情已经好多了,甚至让人有种如沐春风的味道。 塔塔不自在地看了看她,示意她坐下来,赵子慕终于愉快地坐了下来,虽然这中间误会了什么…… 二人都没有首先说话,赵子慕身穿着一身和普通匈奴人同样的服饰坐在塔塔的对面,一边打量揣揣不安的塔塔,一边漫不经心地把玩桌子上的马奶杯,里面装着塔塔给她倒好的马奶酒,姿态很惬意,完全不提她这次来的目的。 塔塔终于忍不住了,眼神不安地盯着她开口道:“阁下究竟是什么人?是汉人吧?你找我究竟有什么目的,要知道你私闯我大营被抓到的话可是绝无生还的可能的,现在只要我向帐外喊一声,就会有我无数的匈奴勇士冲进来抓住你,到时候你就是插翅也难飞。” 赵子慕轻笑了一下,然后喝了一口马奶酒慢悠悠地细看着他道:“塔塔王子殿下,我既然能在这里喝酒,就表示我并不惧你,我可以直白的告诉你,我是汉人,而且还是大梁军中的人,至于我来找您,只是想要与你合作而已,我相信我和您会成为一个很好的合作伙伴的,您说呢?” 马奶酒的腥味让赵子慕轻皱了一下眉头,放下杯子,赵子慕耐心的等着塔塔的回答。 塔塔冷笑了起来,然后不屑的看着她道:“你是大梁军方的人,到底是哪来的自信认为我会和你合作?” 匈奴人与西北的边军将士交战多年,从不知道大梁军中竟有这号人物,他到底是在糊弄他呢还是真有其事?塔塔不敢肯定,并且看不到令他心动的筹码塔塔怎么可能和他合作。 赵子慕无奈地笑了一下道:“您不会猜不出来几个月之前匈奴王庭大帐中的那一场sao乱究竟是谁做的吧?我之前可是好心的帮过您一次,您怎么这么快就忘了呢?” 赵子慕的语气很轻,给人一种云淡风轻的感觉,可是她说的话却让塔塔吓得直接将手中的马奶酒杯扔了出去,盯着赵子慕的目光惊惧又惊恐,呼吸都不由自主的变重了起来。 虽然之前有过猜测,可是塔塔也不敢肯定,这个人究竟是用了什么方法将整个匈奴王庭的人都弄得乱哄哄的呢? 塔塔猜不出来,良久塔塔才戒备地看着赵子慕道:“你能给我什么?” 赵子慕笑了笑,然后看着他道:“您想要什么?” “我想要的你能满足我吗?” “塔塔王子,天底下没有白吃的午餐,就算是你们的长生天也不会保佑不劳而获的人,我需要您的诚意。” 塔塔站起来走了走,又转身回来盯着赵子慕道:“你能让匈奴王庭的马儿乱一次不算什么?还是那句话,你凭什么与我合作,你要什么?” “王子您还是没有诚意啊,我知道您穆珂最近是想让您攻打衮城吧?可是您手下才有五千人马,这可是攻城啊,五千人马能攻下一座防卫森严的城?别说笑了,穆珂恐怕恨不得早日耗尽你的兵马,带你对他无用之后您认为他还会留下你吗?” “你到底想让我做什么事,你能帮我吗?”塔塔坐不住了,眼中露出急切的光芒,这人既然能知道匈奴和大梁的情况,那么他在大梁军中的地位肯定不低,这样的人若能帮助他,塔塔相信自己一定可以度过这次的难关。 赵子慕真心地笑了起来,然后看着塔塔道:“殿下,我不需要您做什么,我只要您在我需要的时候配合我就可以了,并且,我还可以让您遇到我们的时候……战无不胜!” “你难道想出卖大梁!”塔塔吃惊地看着她道。 “殿下说笑了”,赵子慕瞟了一眼他道:“我只是会在您遇见我们的人的时候放您走,不会对您动手而已。” “你这不是逗我玩吗?!你能时时刻刻都遇见我吗?!更何况你凭什么认为我会输?” 塔塔激动地一拍桌子大声道,赵子慕看了他一眼然后收回目光道:“听说过黑甲鬼卫吧?听说过赵字军旗吧?我就是他们的人,是我们将军亲自派我过来跟您交谈的,您认为可信吗?” 男人踏踏噔噔噔后退了好几步,眼睛睁得老大,看着她就是说不出话来,指着赵子慕道:“你,你……” 赵子慕感觉跟塔塔说好好累,绕来绕去都绕不到点子上,按了按眉心又重新微笑地对塔塔道:“殿下,您需要做的事就只是胜利罢了,这会帮您重新在您的族人中树立威信,帮您夺回本该属于您的东西,您也别问我怕不怕您得势了之后就转过身来重新对付我们,我现在就可以告诉您我们不怕,还有你们最近要攻打衮城了,那里不是我守护的地方,到时候你只要拖住穆珂的大腿就行了,剩下的事我们来办。” 口干舌燥地看着塔塔道:“您听懂了吗我的殿下。” 塔塔呆呆地看着她道:“可是这样对你们来说有什么好处?”塔塔相信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饭。 赵子慕笑着道:“我想要的东西与您差不多,这样对我们来说都好。” 权利是一种让人沉迷的东西,塔塔相信眼前的这个人跟他有着同样的野心,因此即使是与他勾结在一起也是有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