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农门美娇娘在线阅读 - 第180节

第180节

    为了将来还的少一点,现在克制自己的贪心,很有必要。

    柳儿没意见,“给就给吧,多了这五两,够咱俩买条小船了,要不回头咱们去问问价?”

    她俩心大着呢!早就想攒钱买船,奈何再小的船,也是贵,也得要银子。

    有了船,就能到河中央捕鱼,那里都是大鱼,半夏捕鱼手艺好的没话说,到时她们就有捞不完的鱼了。

    半夏奶奶腌鱼也是一绝,到时候把腌鱼拿到集市上卖,生意肯定很好。

    “嗯,咱把蔡老伯也带上,他有经验,只我们俩去,肯定被人宰。”

    柳儿直点头,“还是你想的周到,不过话又说回来,你家怎么突然多了只野山羊?还是只母的,看那肚子,好像怀了小崽子吧?哪来的?别跟我说天上掉下来的,你那些鬼话,蒙他们行,想蒙我,绝对不可能!”

    半夏家里多了头野山羊的事,仅仅一个早上,就传遍了村子。

    当时有人想讹诈,非说是他家丢的山羊,被她跟半夏好一顿胖揍。

    “当然不是天上掉下来的,你试试看,能不能看到天下掉下一只羊,”半夏不以为意的呵呵直笑,“它是迷了路,自己跑下来的,正好跑到我家门口,那是我奶奶有福气,所以我不杀它,把它养起来,等它生了小羊崽,我给你们家一只母的。”

    柳儿激动了,“真的啊,那我们是不是可以一直养,等小的长大,再生小羊崽,我听说羊毛也可以卖,还有羊奶,等年底的时候,还可以卖整只羊呢!”

    “你想的太远了,赶紧干活,我还得觉得抓鱼靠谱!”半夏十分淡定,她并不打算靠羊发家致富。

    那只羊……

    石头槽里,等到炭火小了一些,两人就开始,把鱼架上去,用小火慢慢烘烤。

    蔡老伯这儿,有点简单的调料。

    河虾从背部剖开,挑了鱼线,洒点盐,就可以烤了。

    她俩习惯最自然的方法做吃的,没那么讲究。

    有时挖到山芋地瓜什么的,直接扔进火里,半生半熟就能吃。

    董晴也饿的不行,别看她一直坐着,其实一颗心,早飞到半夏她们那边去了。

    “蔡园,你过来,把这几条鱼端给他们。”半夏用荷叶,包了几条鱼,交给他,并叮嘱道:“少说话,尽量也别说话,把鱼放下就走。”

    “知道了,”蔡园满不在乎的应声。

    他们烤的鱼,外型真的不好看,但是闻着还挺香。

    魏叔将鱼推给董震天,“老爷,先垫垫肚子吧!”

    董震天也不客气,抓起最大的一条,便啃了起来。

    魏叔又转向董晴,“大小姐,你也用一点。”

    “好啊!”董晴正愁不好意思动手去拿呢!

    一听到他的话,迫不及待伸出手。

    河里的鱼,味道鲜美,可惜鱼不大,刺不少,吃起来有要耐心,切忌不能急躁。

    可是董震天此刻满心的郁闷,让他静下心,谈何容易。

    这不,一条鱼还没啃完,他便捂着嗓子,猛咳起来。

    董晴正斯斯文文的咬着鱼rou,心里还在赞叹,这鱼rou烤的真好,揭开鱼皮,里面的鱼rou又嫩又滑,美味无比。

    听到父亲的咳嗽声,担心的问道:“爹,你还好吧?是不是卡着了,快喝口水压一压。”

    董震天这回卡的狠了,不是小刺,是卡着大鱼刺了,正好卡在喉咙口。

    咽的狠了,疼的要命,感觉喉咙都要被划破了。

    “老爷,你快弯着腰,我试试看,能不能拍出来。”魏叔根本没吃鱼rou,谁都不知道,他心里打着什么主意。

    砰!

    董震天不能说话,急怒之下,一掌拍在桌子上。

    顿时整张桌子化为灰烬,碎成了粉末。

    “咳咳……呕……”董震天想伸手去掏,也只是抠的自己作呕,鱼刺依然卡在那里,上不上下。

    董震天暴跳如雷,双目赤红,像极了处在暴怒中的野兽。

    手背青筋突突的跳动,谁都不会怀疑,他能一只手捏碎一个人的脖子。

    半夏跟柳儿也听到动静了,瞅这情形,很快就明白了。

    “你在这儿待着别动,我过去瞧瞧!”半夏对柳儿说道。

    “喂,大叔,我先别乱动,我可以帮你拿掉鱼刺!”看到董震天发疯的样子,她才不会冒然上前,万一误伤了她怎么办。

    董震天听到她的声音,一手仍然捂着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朝她指了指。

    魏叔见状,赶忙将半夏推了过去,“小meimei,你快救救他,再卡下去,是会出人命的。”

    等到半夏离的近了,董震天一把拽住她的手腕,表情狰狞。

    “你先别乱动,我们这儿治卡鱼刺,都是用这个方法,”半夏其实挺讨厌他满身煞气的样子。

    她这么弱小,站在他面前,像个小孩。

    ------题外话------

    呵呵,亲们要是卡鱼刺了,可千万要小心哦,尽量去医院哪!

    ☆、第244章 董老头的心思

    半夏的手,在他喉咙处捏了捏,然后用奇特的手势,一点一点将鱼刺向外推。

    “好了,你可以吐出来了!”半夏松了口气,她是一点都不想惹怒这老头,一看他的样子,就是爱冲动,好冲动的类型。

    董震天将信将疑,咳了几下下,果真将鱼刺吐了出来,等他再次看向半夏时,目光又不同了。

    半夏被他看的很不自在,“呵呵,大叔,您也不用谢我,您好好养伤,记得别吃辣的或者太硬的食物,我还有活要忙呢!”

    董震天眼神阴沉沉的,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看了好一会,才在魏叔的催促下,回到茶棚内。

    碎掉的桌子,已经清理干净了,可惜只有这么多桌子,只能让他将就着弄来另一张。

    魏叔看着董震天深沉的脸色,知道他心里有了什么想法,他不问,该说的时候,他自然会说,如果他不说,那只能说明,他心里的想法,很难以启齿。

    “爹,你现在好些了吧?他们去买吃食的,已经回来了,您快用饭吧!”董晴小心观察着父亲的脸色,说的话也是经过再三酌量,生怕一个说的不对,惹恼了他。

    董震天嗯了声,他现在嗓子还疼着。

    父女俩面对面坐着吃饭,董晴十分拘束,她不像董欣,会撒撒娇,每次都能哄得父亲眉开眼笑。

    魏叔又看了看半夏的方向,心情更沉了。

    等到一顿饭快要吃完时,蔡园又捧着剩下的鱼,送了过来,客官,所有的鱼,都在这儿了。”

    “拿回去吧,你们不是也没吃吗?还有这些点心,你们几个拿去分分,”董震天忽然十分和气,十分慷慨。

    “这……”蔡园懵了,他完全不知道,是该收还是该拒绝。

    魏叔上前化解他的尴尬,“小兄弟,我们老爷心善,他让你们拿回去,肯定是真的,你不用觉着奇怪。”

    蔡园一脸的懵样,又捧着一大堆东西,走回半夏跟柳儿身边。

    柳儿乐道:“那感情好,正好给咱们填填肚子,半夏,这几样软乎,你带回去给奶奶吃,蔡园,把这些拿给你爷爷,剩下的我们几个分了吃。”

    半夏却高兴不起来,无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

    这世上的有钱人,无一不是精打细算,要说他没有所图,鬼才信呢!

    “等等,先别急着分,看看情况再说。”半夏沉着脸,按住那些吃的,不让分。

    这时,蔡爷爷佝偻着腰,走了过来,“你们两个别忙了,赶紧回家吧!”

    半夏从蔡爷爷眼中,也看到了跟她一样的担忧。

    不管有没有可能,都要做最坏的打算。

    因为他们无权无势,在董老爷这样的人面前,他们毫无还手之力。

    “到底咋了?为啥你们说的话,我一句都听不懂,”柳儿纳闷的问道。

    “有话回去的路上再说,赶紧收拾东西,”半夏真的急了,她不能让自己出事,不然奶奶一个人,怎么活下去?

    柳儿见她神情不对,当即也不再问了,帮着她一起把水桶重新挑回肩上,剩下的事,有蔡园收尾,她们都不用cao心。

    两人从小路回村,小路都在山上,蜿蜒曲折。

    山里的植被茂密,想要跟踪的话,需要跟的很近,否则很快就会失去踪迹。

    就在她们二人离开时,董震天对身后的一名随从低声吩咐了几句。

    那人领了命令,飞快的朝着她们离开的方向跟了过去。

    蔡园跟他爷爷都瞧见了,祖孙俩互相看了看,心情都很沉重。

    柳儿的事,在村里传的很难听,大家当着柳儿家人的面,不敢说什么,背地里,难听的话,说了一箩筐。

    柳儿她娘,因为这引起闲言碎语,跟人家打了好多回。

    可千万不要再来一次了!

    不管是柳儿还是半夏,都是正正经经的好女娃,真不晓得怎么会有人,非得把主意打在她们身上。

    董震天瞄到这对祖孙的神情,让人将他们带了过来,“不该你们听,别听,不该你们问的,也别问,否则我就算不杀你,也得废掉你们一双腿,让你们一辈子爬不起来,听见了没有?”

    蔡园怒气冲冲的吼道:“你们要干什么?这里现在是凌泉宗的地盘,你们要是敢在这里强抢民女,他们一定不会放过你!”

    董震天神色一变,宽大的手掌,朝着蔡园狠狠扇过去,“不知好歹的东西,我能看上她,那是她前辈子修来的福份,你去打听打听,董震天是谁,也是你能威胁的?哼!”

    “老爷息怒!”魏叔卑躬屈膝的站出来,“老爷,您犯不着跟他们一般见识,我去跟他们说说,肯定不会太麻烦。”

    董震天点点头,他对魏叔,很信任。

    蔡园被打的一巴掌,打掉了他两颗牙,嘴里直吐血沫子。

    蔡老伯颤抖着双手,把孙子扶起来,不敢看他们,也不敢质问什么。

    “老伯,您跟我来,我有话跟你说,”魏叔将两人带到茶棚后方,语重心长的说道:“现在的情形,你们也看见了,如果硬碰硬,你们只有被打死的份,我们家老爷想做的事,就一定得做成。”

    “你时常在这里在摆摊,一定知道董家镖局,那可是咱们舜家国,数一数二的大镖局,我们老爷的大夫人,已经死了好些年,府里倒是有几个小妾,老爷对她们也都不错,只要生下孩子,日后在府里的日子,都能过的很不错,刚才那位姑娘,家境一定很穷吧,如果能做我们老爷的小妾,也是她的福份,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