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重生之佞臣嫡子在线阅读 - 第20节

第20节

    萧瑾奕露出惊异之色,他之所以敢提出这个考试,便是有万全的把握,”敢问张公子是如何知道此曲的?“

    “《容易别》,是痴情女子……此曲本不应该现于世。若是被陛下知道了,一定会治你个大不敬。”张翼遥眼角含泪淡淡说道。

    众人一阵错愕,这便是先皇登基之日颁下的禁曲令,想当年此曲是一烟花女子所创,感念追忆身边匆匆离去脂粉过客,倾尽美好年华都没有留住所爱,这本琴箫合奏的曲谱,张翼遥当年深爱此曲,每每与顾凡双相会时便想要与他琴箫合奏,只可惜当年的顾凡双允诺却从未兑现。加上禁曲令,自然这合奏一事也就无疾而终。

    “原来这便是自己苦寻不得的《容易别》……”萧瑾瑜一时语塞默不作声。

    第61章 拍马屁

    “这等偏门的曲目四皇子是如何得来的,想必大梁都城上下也找不到一份。”安若契根本没把这四皇子放在眼里,如今朝堂的局势如何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这种风花雪月的人,怕是撑不了多久。

    萧瑾奕微微一笑,“是我在南楚做质子时,无意中得到的,偶尔心情烦闷时便吹奏一二。”他看了萧瑾瑜晦涩难懂的面容,又转过头来瞟了张翼遥一眼道:”当真是凤仪姑母的嫡亲之子,想不到你居然能懂曲中情愫。”

    萧瑾瑜听罢这才仔细盯着张翼遥红着的眼眶,竟以为张翼遥被这曲中真情感动。

    “我本打算想用这《容易别》诓三哥手里的《云海玉生缘》的曲谱借来瞧瞧,看来如今只能另寻法子了。“

    ”翼遥,二哥劝你这大逆不道的曲子以后切勿在谈,传言写这首曲子的女子人尽可夫,是他背叛了当今陛下,你自己是什么身份若是惹了祸端怕是要连累家里。“他出言冷声说道。

    他看了一眼四皇子又道,”这曲虽好,可也只是小女子的心思,一个女子不知廉耻,思春情郎,这种矫情怎么比的上梁夫子的《大河曲》呢?“

    张辰祈自认自己才高八斗,又深德梁夫子的亲传,自然眼高于顶!这《容易别》他是如何也瞧不上的,便是没听过也没什么可惜的!

    可是他哪儿知道,正是他这番拍马屁的话真真的把三皇子萧瑾瑜给得罪了。

    ”哦……看来二哥学的很好,但是却也只是学了皮毛不得其法!“他的话直言不讳,很快他就会将这愚蠢的张辰祈引入一个万劫不复之地。

    “三弟,你这是何意?我师承梁夫子,这里人人都知我是他的高徒,你嘴上说我学艺不精,可是归根你却是在苛责梁夫子!言下之意,你是不是觉得如今的大梁连梁夫子都不如你了!”张辰祈言辞激励一度十分愤慨。

    一句话惹的众人纷纷讨伐张翼遥,”想不到长公主之子竟如此不懂尊师重道,为人竟如此嚣张!“

    ”肯定平日里就仗势欺人,身为嫡子一定没少欺负辰祈兄。“

    张辰祈拱手道,”各位!幼弟不懂事言语有失,他平日里很少出门,整日里吃汤喝药脑子难免有些不清不楚,在下代他赔罪。“

    臭小子在贤德馆你最好学会夹着尾巴做人!

    张翼遥心道:”这种既显示身份又保留气度的烂招也就只有他能想出来。摆明了想借着众人来打压我,一会我就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他缓缓起身,冷言道:“你可知这曲子中萧声婉转处流进的琴音是杀伐之音,是女子愿意为男子身赴而死,一场爱能如此决绝,岂不是惊天地,你却说她是小女人的心思。”

    “他为男子而死又如何?一个贱人之身,这种女人岂不是见一个爱一个,嘴上说的死,心里面说的还是风花雪月。”张辰祈大声回道。

    “就是……这女子为男子而死天经地义贞洁烈妇,若是男子为女子而死却只会贻笑大方,落人笑柄。”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冷声道。

    张翼遥拂袖而起,断然不肯在坐在此处,他瞧了那人一眼,心中叹息:”这便是如今大梁的鸿儒大士!“

    萧瑾瑜双手握拳低声说道:“那我倒是要听听张公子对这小女人的心思是如何详解,即便她死了也决计是留不住他的所爱,她为何还能如此执迷不悔呢!“他的这一句话不知从何而起,但是此时他只想听张翼遥说说这个女人。

    张翼遥半晌不语,长长叹了口气,道:“我辈皆是俗人,但是留不住也罢,留的住也罢,不过是这个女子活下去的念想,或许她感念终于有一个可以让她哭、让她笑、让她一直可以等下去的人,否则她就如同烟火里的其他女子一样,嫁做他人妾,论为笼中鸟,起码在爱情上这个女子是自由的,我想他比在座的任何一个人都高贵的。”

    “说的好!说的妙!”萧瑾奕连连拍手,当真是骂的痛快!他的眼中放出的异样赞许的目光,反观三皇子萧瑾瑜竟呆呆的看着张翼遥,长出了一口气。

    “在下不过是有感而发,浅薄之见。”张翼遥偷偷的看着萧瑾瑜,只见他颇为赞赏。

    “我当真要替这个女子谢谢你,此生他有你一个知己足以。”萧瑾瑜低声道了一句。

    “说的这女子如此的好,可是她人呢?一件男子的衣服,怕是陛下已经不记得她的模样了!”张辰祈依旧不知死活的开口胡言乱语。

    “住口!”萧瑾瑜大声呵斥道,“陛下的女人也是尔等可以胡乱评论的,即便他出身乡野,也绝不是你们可以评论的,张辰祈你简直是活的不耐烦了!还是说你仗着太子殿下为你撑腰,便不把当今陛下放在眼里。”

    第62章 怒斥

    萧瑾瑜也是气极了,他双手握拳,若不是众人都在,他一定让这小子好好吃点苦头!

    张翼遥嘴角微微一笑,心中道:“要的就是这个美好的景致。”

    张辰祈吓的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臣下一时失言,还请三皇子赎罪。只是这话头明明就是张翼遥挑起的我……”

    “他挑起的?你不过是仗着自己在贤德馆做下的门面,有些人帮你撑腰,结党营私!你何时把别人放在眼里,难怪仓樾王说你欺负翼遥,原本我是不信,见今日你为了与他一争高下,你竟连一个故去的烟花女子都不肯放过,实在有失相国之子的身份,即便自己非嫡非长,难道什么话该说,什么不该说,张大人没有教过你吗?”萧瑾瑜可是从来没在这么多人面前发过火,要知道他一直是一个温文尔雅的贤者模样,朝堂之上谁不夸他最没架子,又待人亲切,可今日他却如此失态,实在有违常理。

    张辰祈自然糊涂,何故为一个死去的卑贱女子,如此辱骂自己,他实在不知为何?

    是人都会有逆鳞,萧瑾瑜也不列外,他的逆鳞便是他不知身份的母亲,这曲《容易别》正是他的母亲所作,只不过纪念的可不是当今陛下,而是一个宫廷琴师。或许这个女人是他一辈子的污点,可是他却不允许别人说她半个错字,要知道真正有错的是当今陛下,一个夺人妻子的恶魔,一个毁了萧瑾瑜童年的人。

    旁人知道的不过是一段皇室丑闻,可是这细节里的秘密却在无意间被张翼遥知道了,此时他看了萧瑾奕一眼,暗叹他果然不简单,在南楚多年依然能探查到这么多深宫的秘密此人当真是不得不防。

    “三皇子,臣下不过是一时感慨口不择言,我只是担心翼遥,生怕这里有人知道这其中忌讳,若是传到陛下耳朵里怕是会害了翼遥,我是关心则乱。至于欺负翼遥更是不知从何说起。”

    张辰祈倒是个聪明人,几句话便辩的一干二净。

    “二哥,切莫生气……都是我不好,本来不过是贪心你的云海玉生缘的曲谱,闹了这么一出。”萧瑾奕嘴上责怪自己,可是眼睛却不时的看着张翼遥,他转念微微一笑道,“都是我该死,惹得二哥生气,大不了你想怎么罚就怎么罚!否则被太子知道了,又要说我惹事。”

    他的话是在提点萧瑾瑜,毕竟张辰祈是太子的身边的人,说的多了不好。

    萧瑾瑜满眼怨气,太子的人又如何,他冷冷说道,“张辰祈若是本皇子再听见你胡言乱语,即便你是太子身边的大红人,我也绝不会客气。”他恶狠狠的盯着张辰祈。

    “不管如何……总归我赢了,这《云海玉生缘》我倒是想看看。”张翼遥的话一出口,萧瑾奕倒是轻出了一口气。

    “看来这三皇子对这曲谱倒是十分在意,你这为了一个曲子,害的辰祈挨骂,却长了张翼遥的气势,这如意算盘打的不错啊!”说话的安若契倒是不傻,一语惊醒张辰祈。

    心中暗叹,莫不是他们做好的局,就等我入局不成?

    萧瑾瑜一听也是眉头一皱,“怎么四弟,你们这是……”

    “三哥,我可没想那么多,我打的算盘是想用《容易别》臭显摆一下,可不知却闹出这么一处。”萧瑾奕摸着自己的脑袋傻笑。

    萧瑾瑜自然有些怀疑,他这新回来的弟弟到底是知道什么呢?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呢?

    不过,他没想到《云海玉生缘》的曲谱居然能套到张翼遥这条大鱼,也不枉我重金将它买来,论如今大梁都城内的各方势力都在争夺的不就是麒麟之主吗?而张翼遥和这麒麟之主的关系,如此诡异莫测当真是让萧瑾奕好奇!

    “既然翼遥喜欢这《云海玉生缘》,我这做哥哥的也不会小气,改日我接你到我府上咱们一同参详。“萧瑾瑜慢慢起身,跨步坐到张翼遥的身边,拉着他的手又道:”你我本来就是亲戚应当多多走动,实在无须拘礼,我的府上随时都欢迎你。“

    张翼遥则缓缓起身,拱手道:”多谢三皇子,臣下绝不敢逾越。“他深知贤德馆这个地方,人多嘴杂,遍布眼线。若是他与三皇子过分亲近,一定会传到太子的耳朵里,他就是想让太子知道,如果不是他……别人亦可!

    第63章 教场

    张辰祈没想到自己会被三皇子痛骂一顿,他虽然打心眼里瞧不上这个依附二皇子的窝囊废,但是碍于身份他也只能忍下,最让他生气的是居然在张翼遥的面前栽了大跟头。

    安若契倒是个明眼人眼尖的瞧出自己的心上人吃了亏,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辰祈,你放心……今儿你看我来替你好好收拾他。”

    张辰祈微微一动,叹道:”安兄切勿莽撞,得罪了翼遥岂不是与麒麟之主为敌,到那时我怕你……我是不想你以身犯险。”说话间他一只手紧紧的握住安若契,眼中全是不舍。

    安若契本就心许张辰祈,如今又见张辰祈念及自己的安危,心中不免一时,恨不得一下杀手就结果了张翼遥,好博得这心上人的欢心,他眉眼间顿时起来杀意,可转瞬便强压了下去。

    他低头对张辰祈道:“放心,我只是教训他一下,好让他知道如何待你这二哥。”说完安若契便转身离去。

    张辰祈眉毛一挑,心中颇为得意,他就是想让张翼遥见识一下,这贤德馆的厉害,即便他现在有麒麟之主撑腰,在贤德馆也是本公子说得算。

    “翼遥,这贤德馆到处是好地方,一会我带你去教场见识一下,那里才是我们大梁最值得骄傲的地方。“说着萧瑾瑜就拉起他,丝毫不避讳与他亲密,一路向前。

    萧瑾奕看在眼里,倒是知道他三哥的用意,他无非是想做给太子看,好让太子对麒麟之主死了那份心。

    可是奇怪的是为何张翼遥虽然表面上有些拒绝,可是从他的眼神里,萧瑾奕却是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实在令他有些不解。

    “说来也是前几日天气还冷飕飕的,今儿却大太阳一出,晒的人暖暖的。”萧瑾奕低声道了一句。

    “前几日大将军王还特意奏请父皇,说希望他能亲临教场验兵,只可惜父皇一直忙于水患实在分身乏术。”说话间他看了一眼萧瑾奕,他是好奇这水患多日,父皇除了拨款赈灾,却对太子是否牵扯其中的事只字未提,他暗地里遣二皇子的人上了好多道折子,却像是被投进了古井深潭半点涟漪都不见。

    “这水患一事眼前最紧要的是救助百姓,解决灾民之困,三哥是有什么法子?”萧瑾奕试探着问。

    萧瑾瑜连连摆手,”我从来不问政事,你到不如问问太子身边的大红人张二公子,或许能有点答案。“他眼睛一瞄,见张辰祈故意走的极慢,没有搭腔,便知他心怀不轨,可是说到底一个庶子想要出人头地,若是不能狠下心来,最后一定是任人鱼rou,也好……本皇子就看看,你到底还有什么法子。

    教场之上除了骏马铁骑以外,不远处还锁着一些猛受,想来是给学生练习用的,可是顾凡双知道,这张翼遥的身体现如今弱的跟豆腐渣一样,走这么一会这浑身上下就被汗打透了,可是眼瞧着今儿这架势,有人一定会让他吃点苦头。

    “翼遥!”大老远就听见有一个声音响起。

    一群儒生,学子纷纷看过来,眼见此人,他们纷纷施身行礼。

    “拜见苍樾王!”

    “都起来!”苍樾王随意的拜拜手,眼见张翼遥他却是十分开心。他一身精短的打扮,模样风流潇洒,束起的头发显的分外英武。他拉着翼遥的手道:“你来的正是时候,今儿教场来了只好东西,一会你站在我身后我带你好好瞧瞧。

    众人见苍樾王待张翼遥如此,一个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个平日里不把任何人放在眼里的苍樾,唯独对这张翼遥十分特别,他像献宝一样把张翼遥拉到身边,仔仔细细的为他介绍这斗獣场。

    说到底大梁依旧尚武,这斗獣场是陛下亲自拨款命人建造,这皇室的几位皇子大皇子不比说了,自然是骑射驭獣样样精通,就连平日里最懒惰的二皇子随便拿起一样都能搞个惊天动地,更别说他们的手底下的人。

    张翼遥自然明白自古上面好什么下面就跟什么,苍月凭借一己之力建立这贤德馆就是不想大梁好武斗狠,最后害的百姓遭殃,只可惜如今都城里已经是民不聊生,城外可想而知。

    忽然不远处杂着一片叫好声,张翼遥凝神望去只见一匹通体黝黑的骏马,在天地间风驰电掣,马上的男子手里牵制着一只飞獣,御獣的手法极为娴熟,他不时的逗弄戏耍惹的众人叫好一片。

    这飞獣自古桀骜不训,决不轻易认主,与人较量非要耗尽精血,结果更是非死即伤,顾凡双本就不喜这种训法,只是敌我双方非要有一个先认输才是真的。

    “安公子,果然厉害!”张辰祈一阵宣喝,眉飞色舞的看着张翼遥。

    张翼遥微微点头道,“想不到还有这等人物,竟能将如此难训的飞獣玩弄于鼓掌之间,实在令人钦佩。”他这话倒是出于真心。

    “翼遥若是喜欢大可自己试一试。”张辰祈怂恿道。

    张翼遥无奈一笑,“只可惜这驭獣是各人有各人的法子,强求不来。”

    “你是强求不来呢?还是觉得在我哥哥面前自惭形秽,你可知道连陛下都夸我哥哥,是当今大梁擒驭飞獣的第一人。安若曦自然是十分骄傲,免不得要夸张些。

    张翼遥没有做声,他的方法固然管用可是却极为残忍,那飞獣被困,表情极为痛苦,脖子硬生生的被金丝铁线紧紧勾住血rou模糊却可是依旧不停的想要挣脱。

    若是以前的顾凡双必然会感叹他从未见过一个男子有这等气魄,可现如今他对此法是嗤之以鼻,想不到安若契竟是个如此狠辣之人。

    第64章 要他死

    只见安若契死死的勾住飞兽驾着马而来,见到苍月王便飞身下马双手抱拳道,”他们说有一只飞兽实在难驯,求我出手,实在是失礼于人。“

    ”安公子果然是厉害,这飞兽竟三两下就让你收拾的利落。“萧瑾瑜忍不住夸赞道。

    ”三皇子说笑了,像我这种既不是皇亲国戚,也没生下来就有郡王之位承袭,必然得学点本事才能立足于朝堂啊!“

    说话间他抬着下巴目视翼遥,意指他没什么本事,只会装模作样。

    张翼遥倒时没说话,原本这些话就算安若契不说,别人也会这么想,他自然不想招惹这个麻烦,说到底有没有本事也不是争辩几句就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