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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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糖 封北吃瘪, 不知是想起了什么,他的面部表情非常精彩。 高燃摸了摸下巴, “我的个人档案非常漂亮, 专业能力过硬,还在心理学方面有突出表现,刘局绝不会不重视我这个新人, 我去报道那天,他应该找过你,让你带我,但是你因为烦心我毕业后的事,就拒绝了刘局的想法, 我猜……” 他眯着眼睛说,“刘局对你的拒绝很吃惊, 很疑惑, 让你再考虑考虑,你还是没有改变主意,说让赵哥带我,刘局叫你别后悔, 以我对你的了解,你在那种情形之下应该会不以为意的说, 只是带个新人, 又不是讨老婆。” 封北的太阳xue一抽一抽。 高燃拍着他的肩膀哈哈大笑,孩子气的说,“全猜对了对不对?奖励, 我要奖励。” 封北把肩头的手臂拽下来,“站直了!” 高燃笑的直不起腰。 封北点根烟抽,“等这个案子结束,你来我这边,我带你。” 高燃趴在男人挺拔宽阔的背上喘气,手有一下没一下的划过他后颈,“赵哥不会放我走的。” 封北脖子痒痒,“他敢!” “你先拒绝刘局,后拒绝赵哥,”高燃对着男人的耳廓吹口气,慢悠悠的说,“硬是把我往外推,推到别人身边。” 封北揉额头,“行了,别挖苦我了。” 高燃拿走男人叼在嘴边的烟抽一口,“跟我去西边墙角,我要亲你,就现在。” 封北,“……” 片刻后,高燃心满意足的从墙角出来,整整微乱的衣服,“你嘴里的温度偏高,烧还没退,过来前吃药了没?” 封北压下被青年挑起的欲||望,嗓音沙哑,“吃了,药效没那么快发作。” “多亲亲,传染给我,你就能好。”高燃暧||昧的笑了笑,他把夹在指间的那根烟塞回男人嘴里,“私事先告一段落,说说正事。” 封北咬||住烟蒂,“现场采集到一枚不完整的鞋印,大约有四分之三,经过大量的比对排除,半个多小时前终于出了结果。” 高燃说,“就是那个女孩?” “对。”封北抽着烟,“如果我没看错,她脚上穿的那双鞋就是。” 高燃回想女孩脚上的鞋,粉色运动鞋,有些发旧,颜色洗的很淡,也变形了,内八字的痕迹比较明显,鞋起码穿了至少半年,鞋头跟边缘有几处泥水留下的浅淡印记,鞋底还掉了一小块。 她应该很喜欢那双鞋,穿的次数多。 封北边走边将女孩的资料说给青年听,“维维,十九岁,单身家庭,父亲早逝,由母亲一人带大,初三开学没一个月就休学了。” 高燃停下脚步,“十九岁上初三?” “家里没钱交学费,读书比其他孩子晚。”封北说,“小学一年级还留级了,原因是听不懂。” 高燃沉吟几个瞬息,“维维休学的具体时间是哪一天?” 封北说,“死者失踪那个月的八号。” “这么巧?”高燃问道,“为什么要休学?是因为校园凌||辱事件?” 封北见青年往小泥坑里踩,及时把他拽到身边,“校方说是家长的意思,维维她妈说是她的意思,说她不想念了,尊重她的决定,至于她自己,怎么问都不回答。” 高燃又问,“她的学习成绩呢?” 封北说,“中上。” 高燃若有所思,“照目前的线索推论,锁定的嫌疑人是维维,她先休学,死者后失踪,两者之间一定有某种联系。” 封北嗯道,“究竟是什么联系还要去查。” “只要有,就肯定会留下蛛丝马迹。”高燃拿出口袋里的那片银杏树叶,“天生就不会说话?” “不是。”封北挑挑眉毛,“有一天突然不会说话的。” 高燃错愕,“怎么讲?” 封北吐出一个烟圈,“上个月中旬,维维的mama说她不会说话了,前一天还好好的,问她,她也不说。” 高燃听的满脸怪异,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变成哑巴,“什么原因检查过没有?” “说是检查过,结果没提。”封北说,“走访的时候,嫌疑人还没锁定,没问到那个细度。” 高燃的眼前浮现女孩的瘦弱模样,“她mama是做什么的?” 封北说,“在家里接手工活,绣十字绣。” 不多时,封北带高燃去了维维家,平房,很乱。 张秋菊把未完成的绣品跟针线都收拾了放到竹床上面,手忙脚乱的倒茶。 封北没绕弯子,直问维维的病情,“检查报告呢?我看看。” 张秋菊进屋里拿了个袋子给封北,“都在这里面,该做的检查全做了,花了好几百,还是检查不出来病因,她的嗓子没有受伤。” 封北一张张翻看,“会不会是心理方便的问题?” “医生也是那么说的。”张秋菊把齐耳短发往耳后拨,“我带她去咨询了,她说不了话,专家问一个问题,让她把答案写下来,她不写,专家没有办法确诊。” 封北问去医院跟咨询分别是哪一天。 张秋菊说了日子。 封北记在本子上,一调监控就知道口供的真假,“死者石榴一家就在你屋后,你们两家平时来往多不多?” “不多。”张秋菊指指竹床上的那些绣品,“女儿还小,家里就靠我一个人接点活赚生活费,我一忙就是一天,没闲工夫串门,街坊四邻都是知道我的。” 封北问,“孙老实的为人怎么样?” 张秋菊说不怎么样,“我跟他接触的时候不多,听人说他喜欢打牌,一个男的不务正业,为人能好到哪儿去?” 高燃在堂屋走动片刻,没发现异常就去门外的树底下,他跟少女一起抬头往上看树顶,“你跟你mama长的一点都不像。” 维维用手挡住眼睛,斑驳的光亮洒在她的手上。 高燃看到了她手上的青色血管,“西边有个废弃的工厂,你去过那里吗?” 维维还是那副样子。 风把她的一头毛糙黄发吹乱了,她用手腕上的皮筋把头发绑成马尾,露出白皙的脖子。 高燃看着少女的脖子,觉得轻易一折就能折断,太细了。 他蹲下来,握住维维的脚踝。 维维受惊的抖了一下,一动不动。 高燃抬起她的右脚,“鞋底掉了一块就不能穿了,踩到石头子会硌到,下雨天还会进水,弄湿袜子。” 维维啊啊了几声,似是在说没关系。 高燃从下往上的少女,手腕细瘦,盈盈一握,符合他在案发现场设想出的凶手体型。 回去的路上,高燃说,“死者身高一米五九,体重八十七斤,维维身高一米六二,体重八十八斤,俩人的身高体重很接近。” “现在知道维维去过现场,但不代表就是她杀的死者,没有直接证据指明这一点。” 封北转着方向盘,“再找找证据,作案凶器有很多,一个都没找到。” “扩大勘察范围吧。” 高燃接到高兴的电话,“这个时间你不是在上课吗?” 高兴明晃晃的说,“没去。” “课不上,你也不怕考试挂科。”高燃看着路况,“给我打电话干什么?” 高兴不容拒绝道,“餐厅研发了几道新菜,你过来试吃。” 高燃说,“没时间。” “那真可惜。”高兴说,“有新鲜的大闸蟹。” 高燃改口,“晚上九点以后。” 九点多,高燃从局里出来,叫上封北去了高兴的餐厅。 高燃一走进去,就有种包场的奢侈感觉,“餐厅里的其他人呢?” 高兴那张精致的脸拉得老长,身上释放出生人勿进的高冷气息,“下班了。” 高燃随便坐在一个桌前,“这么早?” 高兴这次都没回应,纯粹是给第三者脸色看。 第三者封队长若无其事的坐在高燃身旁,没跟他讨论案情,而是扯闲篇。 几道菜被高兴挨个端上来。 高燃一道一道的吃,封北没吃,都是海鲜,他对那玩意儿过敏。 高兴头顶着巨大的电灯泡坐在中间,全程低头玩游戏,一把没玩过,他几次都想把手机给丢出去。 那个贾帅跟这个封北一比较,变得没那么讨人厌了。 这个封北才是真的令他厌恶,厌恶至极,高兴把手机扣桌上,闭眼吸气呼气。 高燃前脚去洗手间,高兴后脚跟上去。 “你二十三了,不是三岁,螃蟹rou不会自己拨,蟹黄不会自己挑?” 高燃嘘嘘。 高兴拍他的手,阴阳怪气的说,“哟,我的哥哥,你长着手啊,我还以为你没长。” 高燃抽抽嘴,“封北既是我以前的邻居,老朋友,也是我的上级,你一见到他,脸就跟吃了苍蝇一样难看,还放冷气,干嘛呢这是?” 高兴冷笑,“邻居,老朋友,上级会给你拨螃蟹?” 高燃说,“关系铁。” 高兴切了声,“还能铁过你跟贾帅?他顶多也就给你擦脸擦手,不给你擦嘴角。” 高燃沉着脸,“高兴!” 高兴偏过头,侧脸冷若冰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