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玄幻小说 - 穿越种田之农家日常在线阅读 - 第22节

第22节

    “你对今日的萧大哥有看法?”白水试探着询问。

    “没有,只是觉得他和我想象中的意中人很不一样。”他和白大哥简直一个天上一个地上,怎么说她也要找一个与白大哥不相上下的男人。

    白水听了也终是无话可说地接过了文月递过来的狐裘, 自此, 也知道了萧澜的结局,还未开始, 却已经要结束了。

    第二天,白水只身一人去了镇上, 这还未到一品斋, 就在拐角处的小胡同里看到了萧澜的身影, 风雪中这人就这样痴痴地站着,看着颇为可怜。

    “你今天怎么就一人来呢?”萧澜看向白水的身后空无一人,再看看那老牛车上更是人影都没一个, 这盼了一早上的心也就跟这外面屋檐上的冰溜子一般,拔凉拔凉的。

    白水自然看得出萧澜脸上的失落,也听得出语气里的抱怨,想着用最轻柔的语言告诉萧澜, 文月不喜欢他的事实,“这天这么冷,我舍不得放他出来。”

    “那你夫郎的meimei呢?”她怎么不来了?

    白水一边走, 一边侧头瞥到萧澜的痴汉模样,鼓起勇气狠下心来,“哎,人家文月一般不来镇上的, 况且人家还小你懂吗?”

    眼看就要进了一品斋的大门,萧澜停住了脚步,眼里更是决绝,也有着众人都能看得出的志在必得,嘴上说起话来更是掷地有声,“小怕什么,我喜欢就行。”

    “可是。”白水话说到一半就说不出来了,径自推开屋门进了屋。

    萧澜紧跟其后,嘴里也不忘说着,“可是什么,她不喜欢我?没关系,我喜欢她就行啊。”

    “大哥,你俩才见一面,而且她是我夫郎的亲meimei,你若是喜欢别的姑娘,我会帮你,但她我当真不敢做决定。”白水进了厨房,就检查今日的食材。

    萧澜仍旧不依不饶的跟在白水身后,在厨房来来回回地转圈圈,“为什么?我会害了她?你不知道她那种倔强和干净的感觉,是我见过所有女人中最好的一个。”萧澜像是在回味一道美味的食物那样享受着。

    白水顿住了洗菜的手,抬头无比认真地看着如今正与自己对视的萧澜,“你想过没有,你俩的家境是完全不一样的,也许你今天喜欢文月,把她捧在手心里,明天不喜欢了就弃之不顾,她这一生就完了。”

    “哎,你看我像这样的人吗?”萧澜对于白水的话很认真滴回答着,“我是真心喜欢才会这样,你见过我对其他女人这样吗?算了说了你也不懂。”

    白水很惊讶萧澜那最后一句进似乎嘲弄的语气,“我不喜欢女人也有错?你这人真是,信不信我一句话就让你一辈子见不到文月?”

    “哥,你是我哥,我帮你洗菜。”萧澜慌张地蹲下身来,抢着白水手里的活来干,最后用手臂碰触着白水的胳膊,笑得无比灿烂,“喂,开玩笑的,我这婚姻大事还要靠你呢!”

    白水忍不住苦笑着,看来这文月是逃不掉萧澜的魔爪了。

    白水帮忙做了一锅馄炖,教会了学徒,便趁着天没黑开始赶路回家。

    如今已是严冬,白水套着手套都觉得冻手,进了院子锁好了门,就朝着厨房冲去,那里有火炉,用来烤火取暖正好,况且自己身上带寒气,贸然进屋肯定会将冷气带进屋里,冻坏了卢鱼就不好了。

    暖好了身子,正欲离开去里屋,白水就看见,自家卢鱼披着外衣来到了厨房。

    “你怎么出来了?外面冷。”白水用已经烤暖的手来给卢鱼暖手。

    卢鱼这边听了白水的话,不紧不慢地说着,“我刚才听见关门的声音了,听着像你的声音就出来了,你不知道今天咱家大门差点没被她们敲漏了。”

    白水很敏锐的察觉到卢鱼后面那句话里的重点词语,不禁重复道,“她们是指?”

    “就是大舅母张氏和王招娣,敲了整整一小天儿!”卢鱼看似像是害怕一样倒吸一口气,“平日里她们其中一个就够难对付的了,这一来来一双,谁受的了?”

    白水一听不厚道地笑了出声,“所以你一天没开门,那她们岂不是在外面冻一天。”照这事情的发展来看,王招娣这一次来肯定是有大事来犯,不禁觉得自家鱼萌爆了。

    “对,我就装作不在家,到了太阳快落山的时候,她们就走了,我才敢出来。”卢鱼顿了顿,复又说道,“我生怕她们进屋就不走了,我一个大男人还不能赶她们出去。”

    卢鱼说着说着,话里的语气就带着委屈的意味,让人听了很是怜爱。

    白水摸着卢鱼的头,安慰道,“也是苦了你,这样想很对,对于王招娣那种人我们能不理就不理。”

    期间,白水正欲分享在镇上听到的趣事时,听到了卢鱼那绵绵的肚子叫后,就转而开始准备晚饭。

    晚饭是与卢鱼共同完成的,白水懒得出去,就在厨房琢磨了几个现成的食材,早在秋日晾干的白萝卜,切片少许,放入热水焯煮,干蘑菇,野菜干少量,大骨头一根,清洗干净放入砂锅中,一同焖煮。

    期间,白水接过卢鱼已经揉好的面团,切成面片,将其放入已经熬煮了差不多的浓汤里,煮食片刻即可。

    冬日严寒,一碗荤素搭配得当的面片汤,高汤的温暖鲜香,面片的劲道柔韧,足以安慰被冷风肆虐的五脏庙。

    在堂屋里,卢鱼喝了不下三碗,终于吃不下了才肯放下手里的饭碗,起身与白水一起收拾饭桌,这饭桌刚收拾好,卢鱼便开始继续钻研给白水做冬衣,冬衣已经裁剪完成,就差在里面填补棉花。

    “还不睡?”白水将火炕上铺好了被子,躺在火炕上看着正在椅子上专心缝制衣服的卢鱼。

    “再等等,我想快点弄。”卢鱼不想因为自己的怠惰,而让白水多挨冻一天,想到这里就不在多说话,更加专心致力于手上的活计。

    白水自然知道卢鱼的心思,只是这天色越来越晚,光凭借着这微亮的烛火光芒来干活,着实伤神且耗费眼力。

    权衡了一下,就走上前将灯吹了,一把将卢鱼拉上了火炕,咬着卢鱼的耳朵,嘴里轻声说,“别做了,怪累的,我们做点更有意思的。”

    与白水相处了这么久,卢鱼当然知道白水话里的意思,奈何脸皮薄,脸上耳朵上仍旧烧了很久,但是仍是任由白水扒着衣服,嘴里不停哼唧着。

    两个人正彼此投入着即将进入正题,不巧的是外面的大门又不合时宜的被敲响了,砰砰不停地有规律地敲着。

    “谁?白水?”卢鱼推了推压在他身上的白水。

    玩得正起劲儿的白水哪还有心思管这些,嘴上敷衍着,“管他呢,这么晚来找我们能有好事?况且咱们都熄灯了,不去开门也正常。”

    说完,白水就开始亲吻卢鱼的脸颊,颈项,以及胸前的两颗红豆,直到最后的腿弯处,正在用情到极致,奈何门外的敲门声,敲得有些耽误他发挥,不止是他,就连平日软绵绵的卢鱼,如今也崩得犹如一只挺尸在沙滩的小鱼。

    “哎,我去看看。”白水叹口气就开始捡着地上的衣服,径自穿了起来,奈何这衣服刚穿到一半,白水便因外面的中年女性叫喊声而停住了手上的动作。

    “卢鱼,卢鱼,我是大舅母啊,舅母有急事儿,你快开开门啊。”

    这声音是顾铁成的结发妻子张氏的,这个女人典型就是无事不登三宝殿那种,来这里除了捞好处,当真再也猜不出别的了。

    白水越听越生气,最后咒骂了一句,就开始脱了刚刚穿上的衣服,再一次钻进了被窝,搂着光溜溜的卢鱼,继续做着刚才未做完的事情。

    “白水?”卢鱼惊讶于白水的动作,同时也更沉迷于白水的抚摸。

    “别管她,肯定没好事,我们接着做我们的事情。”

    说罢,白水便封住了卢鱼还要言语的嘴巴。

    白水不知道张氏是什么时候走的,只知道昨晚他和卢鱼都很快乐,不仅没有被张氏的敲门声所干扰,还比以往更加动情。

    清晨,白水吃好了早餐,想着去米婶子那里,找马驹来帮忙做个小桌子,平日里放在火炕边,拿用东西也方便。

    可这刚一开门,就迎来了不速之客,白水对自己出门的时间表示深深的后悔。

    “哎呀,白水我们姐妹可算看见你了,昨晚那么敲门你都不开哩。”张氏一见到白水,就开始滔滔不绝,还拉着旁边的王招娣说道,“招娣还在担心你们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白水一看王招娣此刻那张虚假的笑脸,就心生厌恶,连笑都没笑,冷峻地说,“承蒙舅母关心,我和卢鱼有早睡的习惯,睡着了更是雷打不动,昨晚没有及时开门多有得罪。”白水拱了拱手,又说道,“小辈,还有其他事情,如果没别的事,我就先走了。”

    “别,别走。”张氏忙不迭地挡住了白水正欲离开的脚步,拿起包裹里的东西就给白水看,“舅母知道白水是个痛快人,如今就有话直说,你且看咱们的鱼rou干,今年晾得多了些,想卖出去,奈何在镇上没个认识人,就想着能否借外甥的喜气,卖给你们一品斋?”

    狐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白水冷笑着,正欲拒绝,卢鱼便从里屋走了出来,看着张氏手里的鱼rou干,紧皱眉头。

    “要不你尝尝味道?”张氏没有理会在一旁的卢鱼,接着怂恿白水去尝味道。

    白水正想着要不要尝尝,只见自家卢鱼一把将张氏递过来的鱼rou干打掉在地上。

    第39章

    在场的人都因卢鱼的突然动作, 而忘了接下来该要做的事,尤其是王招娣与张氏懵逼式的面面相觑。

    “卢鱼这怎么了?”白水弯下腰拾起落在雪地上的鱼rou干。

    卢鱼沉默着脸,将白水手里的鱼rou干归还给张氏, 利落说道, “大舅母,这鱼干你就拿回去吧, 我们不能帮忙。”

    “这是做甚,卢鱼?怎么说我们也是你的亲人。”王招娣率先把话说出口, 语气很是不满, “你不能自己发达了, 而冷酷着不帮衬我们这些穷亲戚啊,况且来求你的又不止我一个人。”

    王招娣成功的把话头引到顾铁成的妻子张氏身上,张氏素来嫌贫爱富, 也更是爱好脸面,这厢一听王招娣的话,不免有些觉得自己这舅母说话没有威力,语气也照着先前强硬了一些, “卢鱼,舅母没求过你什么,早些日子你娘和你还要靠着你舅舅帮衬哩, 你舅舅那时拿你们的话儿当话儿,怎么如今,你就不能听听舅母的话儿哩?”

    “好,按照大舅母和大伯母说的话, 亲人是否该相互照应?”卢鱼的脸不知是因为冻的,还是怎的,冷漠异常,毫无表情地反问着张氏和王招娣。

    王招娣听了率先抢话说道,“就是应该互相帮衬的,卢鱼你能明白这事理就应该让你家当家的把这上好的鱼rou干引进到一品斋去,这样大伯家不缺钱了,你的奶奶日子也能好过些,不是?”

    卢鱼看白水一副不懂的模样,抢着说着平日里不敢说出的话,“先不说你以前对我家做过什么事,就凭如今你让我夫君卖这假冒的鱼rou干,也可以解释成亲人间的互相照应?”

    卢鱼越想越生气,说起话来也是毫不留情,“我们若是这次帮衬你们了,把假的鱼rou干借着一品斋的名声,卖了出去,这以后如果出了什么毛病,是不是所有人都来找我夫君算账?你这算盘打得可真好。”

    白水话听到这份上,再不明白也明白了,合着这王招娣伙同张氏卖假的鱼rou干来骗自己,这如果自己碍于顾铁成的面子,把鱼rou干带进一品斋,那么自己以后的名声也就真如这地上筐子里的鱼rou干一样,沾腥带臭了。

    “卢鱼,这是怎么回事?”白水把卢鱼往自己身边拉了拉,这卢鱼一要吵架就会不自觉地朝着对手走去,这眼看着就要贴上了,得赶紧拽回来。

    卢鱼鼻尖儿冻得犹如一个小红果子,搭配着那异常冷寂的脸色,莫名觉得可爱。

    “这根本就不是鱼rou干!”卢鱼弯下腰,从地上的箩筐里拿出一片鱼rou干,放在白水鼻尖处,示意白水嗅一嗅。

    白水起初闻到的是鱼rou风干的腥味儿,可是这腥味儿却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散尽了,有一种不可言说的土腥味儿,真正的鱼rou干是不会散尽味道的,也不会变成莫名其妙的土腥味儿。

    “卢鱼,我发现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这明明就是鱼rou干,你在这乱说什么?”王招娣脸色不像之前那般讨好着,对着卢鱼怒目而视。

    反观卢鱼倒是因为有白水的撑腰,伶牙俐齿了许多,揶揄着说着,“是不是乱说,我们找村里的猎户一起研究研究?想必是什么rou他一看便知。”

    白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样的卢鱼,卢鱼为什么会如此生气?换作往常不帮忙就不帮忙又怎么会在这对着王招娣冷嘲热讽?

    再看看从卢鱼开始与王招娣对峙时,就不再说话的张氏,满脸通红,手指不自觉地搅在一起,神色慌张,这件事真的不是那么简单。

    再联想之前顾铁成对自己说的那件怪事,与如今的事联系在一起,白水豁然开朗,冲着张氏问道,“大舅母,我记得舅舅曾经跟我说,他私自吃鱼rou干被你训斥的事情,换作普通的鱼rou干,你又怎会不让他吃?想必这鱼rou干当真有猫腻吧?”

    张氏一听浑身一个激灵,暗叫自家老头儿什么都当着外人说,如果自己这件事解释不清楚,这鱼rou干卖不出去,这些日子早出晚归所吃的苦,可真是就白费了。

    眼睛转了几圈,考虑着自己应该怎么说,顿了一会儿复又解释着,“什么猫腻,舅母什么时候骗过人,最近不眼看着到了年关,舅母想赚些钱,给自己添件好衣裳,我就是个小女人心思,这不,看你舅舅再吃上瘾,一下子给吃光了,我还怎么赚钱。”

    “就是,就是,我们还能害人不成,白水我知道你们对我有偏见,可我就是这样性子的人,卢鱼他对我是不会释怀了,但哪有人不想赚钱的。”王招娣决定动用第二计划,在一旁苦楚地诉说着,“我可以把鱼rou干以最低的价格卖给你们,你们还以原价卖给一品斋,我少赚点,你们多赚的就当做我给卢鱼赔罪了。”

    白水听着这两个女人叽叽喳喳地辩解,脑瓜仁生疼,正想着询问卢鱼意见,白水就看见自家鱼那气鼓鼓的脸,还有那晶亮的黑眸里充斥着明眼人看得见的愤怒,脸色一沉,就算对方是女人又怎样?气到他家鱼的都是不能原谅的人。

    “好了,好了,有什么赔罪的,你不来打搅我们就是最好的赔罪了,卢鱼已经被你们卖到我白家,就是白家人,如今应该和你们卢家没什么关系了,我们白家应该没有义务帮衬你们外姓人吧!”

    张氏见王招娣一时语塞,接到王招娣的眼神后,便上前柔声说道,“你这孩子,怎么这样想?我们不提招娣,但凭我与你们的关系应该可以合作了吧!我就不信卢鱼会连舅母都不要了。”

    白水和卢鱼谁都没有想过,这张氏会厚颜无耻到这种地步,这隆冬天气,四个人就这样站在雪地里,争执了这么久,任谁的身体都会吃不消。

    白水心疼卢鱼,率先说了让张氏和王招娣没法再纠缠的话,“舅母当然要另当别论,我们尊重舅舅和舅母但这不意味着要任由舅母欺骗。”

    “欺骗?”张氏的脸色越发难看,发紫的嘴唇哆嗦着,像是一种本能的恐惧,也像是一种对自己谎言进行极力掩饰下的反应,“我们怎么会骗你们?”

    “大舅母我们且实话实说,这鱼rou是不是蛇rou?”卢鱼将自己从刚才就一直想说的话,一瞬间倾吐而出。

    反观王招娣和张氏则是一脸难以置信,卢鱼为什么会知道?这要是传出去,被发现可就不是亏本的事了。

    王招娣笑得很不自然,慌忙地说着,“你这孩子,乱说什么?你不想帮我们就不帮,怎么能诋毁我们的劳动成果?”

    “我怎么会乱说?我说的都是事实,我小时候见过这种rou,在村头一个老爷爷因为没有子女赡养,就靠吃这rou来度日,我以前去山上捡果子的时候,经常能看见他捕蛇吃rou。”

    卢鱼想起自己小时候在家闲不住,便经常在朝阳读书的时候,私自与米婶子上山捡野食儿,也就是那一次,是他第一次遇见那个擅长捕蛇的老者。

    那老者倚着极其娴熟的捕蛇技巧,将蛇弄死剥皮吃rou,许是那老者吃相过于残暴,卢鱼甚是惧他,以至于不在山上的时候,见了都会悄悄躲开跑掉。

    后来卢鱼躲着躲着就再也看不到那年迈的孤苦老者,后来听娘亲顾氏说,那老者因经常吃不干净的东西,在一天雨夜里离开人世。

    从那以后,卢鱼就算再饿也不会打那蛇rou的想法。

    白水听了卢鱼所说的事情后,便果断拒绝了张氏的再三恳请,最后见人仍是不走,便带着卢鱼回了家将自家大门紧紧关闭,不再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