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第二天的时候,苏辛开始和瞿非轻保持距离。 “你在躲我?” 瞿非轻捉住了不在宫殿里跑出来赏花的苏辛。 “没有,我想和你道歉。” 苏辛摇摇头。 “嗯?你做错了什么?” 瞿非轻的心里升起希望。 “对不起,我不该让你以为我喜欢你……” “可以了。” 瞿非轻没有等苏辛说完,喊了停,那种冷意回荡在胸腔里,抽抽的疼。 “你讨厌我?” “不,我觉得你很好,脸好,性格也好,可是……” 苏辛看着地面,叹了声气。 【宿主你个二傻子可闭嘴吧。】 十四实在是不想让苏辛再扎心了。 “不必说。” 瞿非轻没有拂袖而去,反而是牵起了苏辛的手,勾出了一抹清浅的笑。 “昨日御膳房新研制出了一款糕点,我瞧着还不错,让你尝尝。” 瞿非轻拉着苏辛离开,苏辛愣愣的跟着她走。 十四爷,这个我想的不一样。 十四不想开口说话,它累了,不想接戏。 苏辛愣愣的看着瞿非轻一口一口的给她喂糕点,表情很迷茫。 瞿非轻看着苏辛迷茫而乖顺的样子,面上带着笑容,心里那种阴暗的气息不减反增。 如果苏辛能十分决绝的话,她或许还不会采用这种怀柔政策,可是她却总是对她表现出一种依赖的感觉,让她越陷越深。 苏辛外表看起来柔柔弱弱的,弱柳扶风也不夸张,但是她又有有着非常坚强的内心,宛若一把利剑。 太过刚强是容易被折断的,瞿非轻不想逼她,但是也不想就这么放过她。 现在这个样子不好吗?苏辛看起来那么乖,那么温顺。 为什么非要逃离她的身边,苏辛感觉到无聊了,所以她要走了,她走了,就会把她一个人抛在这里。 是她先闯入她的心里靠近她的,她怎么可以就这么跑掉。 太自私了。 瞿非轻发现了,苏辛这个人就是那种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性格。 如果跟苏辛斗起来,说不定还会激发苏辛的好胜心,瞿非轻看得出来,苏辛绝对不会是那种心甘情愿自己失败的人。 但如果是那种特别软的手段呢,就像棉絮里包裹着刀子,苏辛会浑然不知,这就是她性格上的弱点。 瞿非轻抹掉了她唇边的糕点渣,放进了自己嘴里舔掉。 这动作做得十分色气,却又非常自然。 苏辛凑过去,和她腻腻歪歪的交换了一个亲吻。 两个人又回房间搞了起来,苏辛感觉格外的累,闭着眼睛睡了过去。 苏辛和瞿非轻好像又回到了从前,瞿非轻对苏辛更加关怀备至,让苏辛觉得有点怪怪的,觉得怪怪的不止她一个。 瞿非昀又和苏辛凑到一起嘀嘀咕咕,毕竟苏辛太无聊了,瞿非昀也很闲,两个很闲的人就凑在一块喝茶聊天看书,说着说着就说到了瞿非轻身上。 “看来皇姐真的很喜欢你啊。” 瞿非昀撑着脸,手肘搁在石桌上。 “嗯。” 苏辛知道,点了点头。 “可我总感觉不太对劲,我怎么觉得皇姐宠你和宠她小媳妇儿一样呢?” 瞿非昀换了姿势,双手撑着脸,眼神在苏辛的身上上下打量。 苏辛笑了笑,没说话。 全皇宫都知道皇帝有个养在后宫的小琴师,宝贝的紧。 苏辛在某一天起床的时候,准备下床却发现腿软,差点没磕着。 苏辛可没觉得是自己搞过头了,她被书卷扶到床上,让书卷去请太医。 太医来了,看不出什么,开了几贴滋补益气药就走了。 苏辛知道是怎么回事,坐在床上叹了声气。 瞿非轻来了,沉默的站在苏辛的床边,伸手摸了摸苏辛的腿。 “我已经说了我不会走了,你怎么就是不信呢。” 苏辛瞅着瞿非轻,知道是瞿非轻搞得鬼。 “你没说过。” 瞿非轻抿着嘴唇,这个人一直在找机会,也许等她彻底感觉到无趣了,或者觉得外面的世界安全了,就又想走了。 “那我现在说了。” 苏辛撇了撇嘴唇。 “我不喜欢这样,我会生气。” 苏辛用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瞿非轻,说的认真。 “我不会骗你的,我会陪你一辈子的。” 苏辛看瞿非轻还是木头似的不说话,戳了戳瞿非轻的手。 瞿非轻的身体一震,用不相信的眼神看着苏辛。 她以为她是头不会留恋的野马,可是好像事实并非如此。 “真的?” 瞿非轻的声音有些沙哑,她低头看着苏辛,还是充满了怀疑。 “嗯。” 苏辛点头。 她是很无聊没错,但是她的职业在不停的冒险,在安静的闲下来的时候,她更喜欢窝着不动弹。 瞿非轻对她太好太好了,那种感觉一点一点磨掉她想要离开的欲望。 就像瞿非昀说的,瞿非轻很宠她,就像宠着她小媳妇一样。 苏辛会心软,她现在还是不知道那种嫉妒的感觉,她也难以想象瞿非轻会很别人搞在一起。 瞿非轻是合格的情人,她根本就不给她嫉妒吃醋的机会。 “如果你骗我……” 瞿非轻的手在苏辛的膝盖上轻轻抚摸,这次是真真切切的许诺了,如果她骗她,那么这双腿真的不必要了。 “不会。” 苏辛贴着瞿非轻的额头,闭上了眼睛。 这一生这么短,遇上个好人还作什么呢。 在苏辛来了皇宫的第二年,发生了一件不大不小的事情,瞿非轻关着的弟弟,瞿星辰的爹死了,自杀的。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有人说小黑屋? 苏辛:我这么乖。 女皇:不关【揉了揉苏辛的头】舍不得。 她伤及一分一毫我都会心痛,更别说由我自己亲自造成。 苏辛=炫酷戏多没节cao 第17章 花魁的日日夜夜17 瞿非轻为自己的弟弟cao办了葬礼,一张精致的面孔十分冷漠,看不出来一点悲伤。 对于瞿非轻来说,不重要的人是没有让她觉得难过的价值的。 苏辛现在一旁远远的看,看着瞿星辰为自己父亲披麻戴孝,皱了皱眉。 王爷是自杀的,这传出去名声不好听,瞿非轻只当自家弟弟想不开,软禁而已,有吃有喝,还将他儿子接来培养,还是想不开,她有什么办法。 瞿星辰的下巴尖细,眼睛红红,才十一二岁,看起来比之前成熟了许多,他跪在灵柩旁,整个人看起来像笼罩在一层灰暗的阴影里。 瞿非轻扫过他的身体,脸上浮现若有所思的表情。 第三年的时候,瞿非昀嫁人了。 瞿非昀年纪也不小了,瞿非轻倒是没逼她,随意她自己。 瞿非轻是被人求娶的,来求娶的是将军的二儿子,一个英姿飒爽的小伙儿。 快出嫁的时候,瞿非昀来寻苏辛,一副少女含春待嫁的模样。 “我明白了,原来我皇姐看你的眼神,就真的是像在看媳妇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