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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珂玥握着赵容祁的手,沉默片刻后,出声道:“看来周帝是有了弃原州之心,布置的棋在后头等着你,原州不过是他拖住你的借口……” 赵容祁没说话,悄然回握住珂玥,十指交织得更紧了些。 攻克原州之后,燕军继而行军而上,但如珂玥所说,行至周国辽城,比原州更加棘手,甚至多次交战中,周军将燕军打得退回,反攻而上不仅让燕军折损兵力,还大挫燕军士气。 燕军叛变的将领熟悉燕的粮草军,周军赶在燕军改变路线前便劫了燕军粮草,并断了赵容祁的后路,赵容祁也出不去,此刻的燕军,倒更像瓮中之鸟,无处可逃,只能在其中挣扎。 让赵容祁头疼的是,屡次战败,让燕军士气大为受挫,加之粮草中断,作战力更是不如从前。 赵容祁站在了望台上,看着士气消沉的将士,脸色沉黑,握着剑柄的力道重了些。 珂玥从旁走近,悄然站在他身侧,看着无际的天边,轻声道:“你看天边的落日,我从未见过如此圆如此近的落日。” 赵容祁闻声抬头看去,落日在遥远天边,通红的霞光照得沉闷的天嫣红,一轮落日是从未见过的圆。 “苍穹如此广,却非留我们在这狭小之地,或许只是想邀我们停留赏景罢了。”珂玥轻靠在赵容祁身侧,望着那轮落日囔囔轻语。 赵容祁淡笑着,紧皱着的眉松了松,探手轻抚过珂玥的脸颊,调笑道:“景赏够了,该走了。” 珂玥冲赵容祁点了点头,正欲说些什么,军中一声军号传来,二人不禁皱了眉,赵容祁向外看去,不远处浩浩荡荡的行军正在压进,周国的军旗在前飘然。 赵容祁冷眼看着,轻笑一声,而后回头替珂玥将军袍穿戴紧了些,正色轻柔道:“待会儿好生护着自己,若是出了何事……能走便走,无需顾我。” 珂玥伸手将赵容祁搂住,心中泛着酸楚,沉默着不愿回答他,闷声半响后轻然道:“……你也是。” 作者有话要说: 嘿嘿,继续呀(⊙v⊙) ☆、大战(二) 赵容祁凉唇在珂玥额间拂过,松开手后,带她下了望台,带着令飞等人召集兵力整装部署。 珂玥驾马站于在赵容祁身侧,看着眼下的燕军,听见赵容祁凝眉朗声道:“尔等皆我燕国骁勇子民,远伐于此,恶战百次,皆可活,若要我大燕战败,又何须留至今日?” 赵容祁握着手中剑,指向天际,正色道:“周军在即,今日之战,只胜不败,望诸君与我共守大燕千秋!” 麾下的燕军将士看着赵容祁,举着手中长矛,同仇敌忾齐声道:“只胜不败,共守千秋!只胜不败,共守千秋!” 周军的战鼓临近,赵容祁手握缰绳,带着珂玥领军应周而去。 天边的红霞久久未散,对面周军军队望不到边,统帅位上,珂玥看见何君羡竟然坐在上头,珂玥向赵容祁看去,赵容祁看着前方淡笑不语的何君羡,岿然笑道:“今日倒有些意思。” “太子,哦不对,是燕帝。”何君羡看着赵容祁,淡然一句,语气十分友好,“阔别多月,别来无恙。” “别来无恙。”赵容祁面上瞧不出喜怒,“看来周帝的病已然痊愈了。” 珂玥一惊,看着远方的何君羡,当初相见时的书生气全然无存,他坐在主帅之位上,威严十足像一方霸主。 以探病为名来燕国的不是周国晋平王,而是周国少帝何君钦?所以赵容祁一直都是知道的吗? 何君钦笑了声“多谢惦记。”他看着赵容祁眼中狠意一闪而过,“燕帝若是惦记朕,倒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犯我周国之境。” “你怕是病久了忘记了自己部署在燕境外的军队了。”赵容祁颇为不悦的冷哼一声,抬着下颚挑眼静觅着他。 “彼此彼此。”何君钦眯起眼,看着赵容祁的眼神十分不友善。 二人之间气氛剑拔弩张,两军之间亦是紧张,何君钦一扬手,身侧一名魁梧男子驾马而出直响赵容祁而去,赵容祁冷眼看着,身旁的令飞提起长矛便向前迎去。 两人在前打得激烈,双方身后的战鼓响起,周军中号角响起士兵阵型列队后,大喊着向燕军冲去,赵容祁身侧的将军下了命令,弓箭手进攻队皆向前与燕军交战。 赵容祁向珂玥看去,双目相交,“记住我的话。”说完,珂玥点了点头后,赵容祁便拔剑出鞘与将士共杀敌。 珂玥看着赵容祁奋战的身影,望了片刻,手中力道紧了紧,驾马便同令心挥剑杀上前去。 燕军似乎都决定在此奋战了,每个将士面上都凝眉扬着同一神色,手中的武器握得紧紧得,毫无顾虑般与眼前的周军将士想杀,原本处于劣势的燕军硬生生变为进攻之态。 周军军队亦杀红了眼,虽让燕军掌握了主动权,却也将燕军拦截于此,一时间两军厮杀不下。 何君钦从主帅之位下来,驾马向人群中的赵容祁而去,握剑一路斩杀燕军阻拦者,临近赵容祁便将利剑向他刺去。赵容祁坐于马上,回身躲过后何君钦又速速向他刺去,周遭的周军越来越多,皆助着何君钦斩杀他。 赵容祁几番挣扎,让何君钦得了空刺了他一剑,而后将他挑下马。赵容祁落了马,令飞等人速速杀敌赶来救援。 他顾不上伤处,乘着何君钦松懈之时就地刺向何君钦的马,马受了惊何君钦从它身上翻了下来,两人站定身子看着对方,赵容祁目光收紧,借着冲上来的周国士兵,一剑将他斩杀而后跃向何君钦,手中剑的力道重重刺到何君钦身上。 赵容祁逼得何君钦向后退了几步,他凝眉冷傲道:“还你一剑。”而后将剑拔出,看着何君钦吃痛得晃了晃身子。 二人势均力敌,不远处的珂玥看到赵容祁身上受的伤,面对眼前周军心生了狠意,顾不上赵容祁的吩咐,一连杀了两人,意欲上前相助。 战鼓雷鸣激烈,双方无数人倒下,不知打了多久,两军将士皆陷入了疲惫,但生欲却更加强烈,天边的晚霞欲退,战火却连绵至天际不断。 正当僵持不下时,忽从前方来了一队援军,周军的军旗在寒风中凛冽吹着,周军的战鼓又响彻了几分,阵阵抨击声压过了燕军。 何君钦双目充血,喘息着用剑撑在地,听着鼓声看着赵容祁,施然一笑,冷然道:“今日之后,再无大燕,届时你可用尸骨看我周国如何统一诸国。” 赵容祁恍若从未听到周军的战鼓与何君钦的话,他用战袍擦拭剑上沾染得鲜血,剑银亮后,冷眼向何君钦走去,煞是不屑“我倒要看看,你如何灭我大燕。” 说罢,长剑指向何君钦,何君钦看着利剑,站起身子,身后的将领意欲上前助他被他拦下,他看着赵容祁目中生起厌恶,嘶喊一声后,率先向他而去。 两位君主在前奋战,身后的将士便更加无所顾忌,周军因来了援助心中都松了一口气,但残留的燕军却丝毫没有士气减弱之势,仿佛他们知道此时若是将手中的武器松了,身后的人生与家国都会在此消散无存。 令心护着珂玥杀得身染鲜血,珂玥在她身侧,二人配合得十分默契。 珂玥看着赵容祁的方向,紧攥着手中剑一刻未松,她知道赵容祁依旧站着,她便不可倒下。 可就在她分神之际,一名周国将领趁机用长矛刺中珂玥,长矛拔出后,珂玥低低叫了一声,令心闻声回头,皱眉惊呼珂玥。 不远方的赵容祁听到令心叫珂玥的名字,向珂玥处看去,望着她受伤的模样眉头紧蹙起,心中顿时生了凉意,躲过何君钦后便顾不得其他,手中力道虚了些,奋力向珂玥奔去:“玥儿——” 赵容祁红着眼赶至珂玥身边,一剑将刺伤珂玥的人斩下马后便将珂玥搂在怀中,看着珂玥身上血流不止的模样,沉默的搂着她,双手却颤抖不停。 “容祁……”珂玥忍痛唤了声赵容祁,看着他伤痛的双目,胸口闷得比伤口还要难受几分。 赵容祁无言搂着她,良久说不出话,在珂玥的唤声后他才缓缓道:“不要怕,这些很快便过去了,你不会有事的……” 他似陷入某处恐惧般,搂着珂玥呢喃不断重复着同一句话。 远处的何君钦冷笑一声,夺过身旁人的长矛便翻身上马向赵容祁而去,看着赵容祁毫无防备的样子,他的笑意更深了几分,长矛一提,便向赵容祁要害刺去。 令飞等人赶紧呼喊赵容祁,并速速向他赶去,但赵容祁却似乎没有反应般,抱着珂玥不撒手也不躲闪。 眼看着银枪就要刺向赵容祁时,一只黑鹰突然盘旋在空,利箭不知从何处来,速速刺向何君钦,让赵容祁躲过了一劫。 众人向来处看去,远方念桓骑在马上,手上的弓刚撒手,身后跟着浩荡的陈国军队。 念桓这突如其来的一箭让陈国立场明确无比,不知哪处燕军喊了声援军来了后,众人厮杀得更加厉害了。 何君钦诧异地看着念桓及他身后的陈国军队,忽略了身旁的赵容祁,赵容祁见到快马而来的念桓,松开了珂玥,握剑反身向何君钦杀去。 长剑刺入何君钦要害,赵容祁红着眼目露狠意,拔剑又速速刺了一剑,直至何君钦瞪大双眼无力还手终撒了手。 赵容祁将剑从何君钦身上拔出,看着满目疮痍的战场,双眸沉色深黑不可测,沉寂的戾气让众人渐渐停了手。 令飞高喊一声:“周帝已死,降者不杀——” 燕军大胜的号角在战火中响起,连同燕国将士的欢呼声混在夜色中久久未停歇。 赵容祁将剑丢在一旁,回身将珂玥抱起,一声声唤着珂玥,站在二人身侧的念桓垂手沉默看着,从怀中拿出药瓶丢给赵容祁,看着他冷漠道:“这是师父配好的药,让玥儿用这个。” 赵容祁接过药,正色认真道:“谢了。” 珂玥半阖着眼看向念桓,虚虚笑起,念桓沉色看着,望了良久便转身离开。 周遭燕军的呼声回想着,赵容祁紧紧搂着珂玥,黯哑着声音叹一气释然道:“玥儿,此处风景看够了,该与我一起看别处了。” 珂玥冲他嫣然一笑,顺了顺气缓缓道:“好,一起看,看这一世的,还有下一世了……” 正文完 作者有话要说: 啦啦啦抓着17的尾巴结束了,祝大家新年快乐,希望各位都还能满意(感觉这几章都苦了吧唧的,会补个掺糖的番外的)。 对待此文,多有不足,庆幸自己大多数都认真对待了,只是需要完善的还是很多很多。 蟹蟹大家不嫌弃能看到这里,记住了很多小可爱,默默看文的小可爱我也心生感激。 龟速并差劲的我就不奢求各位的长久的爱啦,总之就是感谢感谢!以后也会努力的,咱有缘再见么么哒(づ ̄ 3 ̄)づ ☆、番外(一) 燕周之战,决战于辽城,陈国助燕,周大败,周帝死于辽城,燕国吞并周国,并与陈国世代交好。同年六月,燕帝亲自迎娶陈国君阳长公主,立其为后,之后再无纳妃…… 燕宫楚楼的钟声响了三声,悠扬钟声在宫中回荡,惊得玉溪池中的雀鸟向天飞驰。 钟声响彻许久后,余声渐退,一只白玉鸟脆鸣两声落在了长亭旁的青绿枝干上,它刚落,一只稚嫩的小手从亭中向外探,粉嫩的小嘴里还小声对它念叨着,示意它飞到自己手上。 亭中老者端坐在师位上,手捧书卷,扬眉投入地为小童诵读释义,一声声盖过了小童的低语,全然没有注意到书后的小童早就神游在外。 可小童叫了好几声,那玉鸟就是不搭理他,他急了,小手攥紧成个小馒头,不由得声音也加大了些,奶声奶气道:“过来呀,你过来呀,再不来,待会儿将你绑了烤给母后吃!” 师位上的老者闻声向小童看去,微白的眉毛皱成一团,他放下手中书,沉脸不悦道:“殿下这是要让谁过来?” 诵读声断了,小童便赶紧噤了声,回身坐正假装何事也未发生,听到老者质问时,他抬头睁着眼乖巧回答道:“太傅你说什么?甚儿方才没说话呀。” “没说话?”周太傅手拢在袖中,压着怒意重复了一边小太子的话,“既然殿下没说话,那便把方才老臣说的话说一遍。” 小太子赵甚小手抓起书看了又看,片刻后才闷声道:“太傅,你方才读哪了……” “砰”一声,周太傅将书用力丢掷到桌上,气愤着说:“殿下年幼,分心尚能理解,但做错事不悔过反而撒谎遮掩,如此下去,日后如何得了?” 赵甚瘪了嘴,不大乐意了,坐在位子上小手揪在一起理直气壮道:“甚儿何时做错事了,方才明明钟声都响了,是下课的时辰了,是太傅你不守信。” “你!”周太傅起得从位子上站了起来,蹭蹭几步就向赵甚走去,赵甚见状,立马从凳子上溜了下来,站到亭栏上抱着柱子。 “我未说下课,你何来的下课?”周太傅看他站在上头,便停下脚步来,“殿下昨日才答应老臣,说好了今日若来玉溪池读书,你便认真听讲。殿下你不是也失信于老臣?” “我、我……”赵甚抱着柱子,支支吾吾了半天。 “殿下你已经六岁了,陛下在你六岁时,无需我说,便自己去翻史书,遇不懂便问遇难题便想,更别说还有心思逗鸟玩乐了。” 赵甚原先还有些心虚,但一听周太傅提他父皇,小眉毛皱起眼瞪得圆圆地,不以为意道:“又是父皇,你们老是与我说父皇,这一园子鸟还是他养得呢,怎又怪甚儿了!” 周太傅听到赵甚的歪理,很是不满意的看着他,还未开口说,赵甚一个人委屈巴巴地继续道:“一天到晚都是父皇,甚儿走哪都是父皇,燕国是父皇的,连母后都是父皇的,甚儿什么都没有,他养的鸟,甚儿逗一逗罢了,这错倒是甚儿的了……” 赵甚越说越委屈,倔强的抿着小嘴,抱着柱子眼里湿漉漉的,抽一抽鼻子使劲忍着眼泪。 周太傅原本还在气头上,一见他如此,心想坏了,这小祖宗又来了…… 眼看着他眼眶里的眼泪就要流出来了,周太傅负手原地叹气,深感这小子实在不成器。这小祖宗吃软不吃硬,他总不能顺着他说赵容祁的坏话吧? 周太傅在原地走来走去,赵甚一个人抱着柱子抽抽嗒嗒了的,半响后幽幽道:“太傅,你走吧,甚儿想一个人待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