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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狐!”朝日赶紧跑了过去。 白狐在他们前面紧急刹住,疯了一般朝他们焦急地叫着,爪子不断地拍击着地面,弦玥这才看到,白狐的四个爪子全是血,恐怕是一刻未停地跑了一整夜。 “白狐,白狐,你冷静点!”平时乖巧听话的白狐此时根本听不进去话,一下子把朝日拱倒在地,拼命催促着什么。 弦玥大吼一声,“白狐!” 白狐身体一顿,在弦玥强大的气势下,终于平静了一点,它轻轻地“啊呜”了一声,语调哀怨,好像在哭,紫水晶一般的双眸满是焦虑和痛苦。 弦玥心疼地抱住白狐血rou模糊地爪子,灵力如开闸泄洪一般往白狐身体里“倾倒”,修复了它开裂流血的伤口。 澜渊把那剩下的半只野猪拖了过来,他拍了拍白狐,“马上吃了它,我们需要你跑得很快。” 白狐在原地徘徊了两圈,终于撕咬起那只野猪肥厚的皮,就好像在撕咬抓走慕白的敌人。 它以最快的速度填饱了肚子,几人陆续爬到了灵兽的背上,弦玥叫道:“白狐,带我们去找慕白!” 白狐大叫了一声,箭一般射了出去。 作者有话要说: 觅食的修整却与突发事件,被鸽子群抓走的慕白又会遇到什么? 第190章 暗市 “不好了!快来人啊!王有危险!” “护驾!护驾!” 众侍卫冲入房间快速制住刺伤莫离的人。 侍从无视于被众侍卫压倒在地拼命挣扎的小人,对莫离恭敬问道:“皇族弑君父乃天理不容的宫廷丑闻!请问王要如何处置?” “君父?你们别说笑了!”被众侍卫压制的小人冷哼一声,控诉着自己这些年的苦难不幸“当我重病昏迷,安美人求告无门时,君父在哪里?当安美人发现我没有争宠价值,将我弃如敝履,让我受尽宫廷欺压时,君父在哪里?当安美人被囚冷宫我失去唯一仪仗时,君父又在哪里?君父是正忙着和北棠谈情说爱?还是忙着照拂芸芸子民当千古明君?”往事如同鼠蚁般绝望生活仿佛历历在目,眼泪决堤般倾泻而下“君父又怎么会留意到……像脏老鼠般……饥肠辘辘溜入御膳房讨食的我……像丧家犬般……被御医院拒之门外病痛难耐的我……所以你算什么狗屁君父!!” 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让随侍一旁的侍者吓得冷汗直流,不敢看那一直没有言语的冷峻君王颤声道:“这……不如找教养嬷嬷来……” 莫离轻睥眼眸,抬手道“不必为她浪费心思。多调遣宫仆来将此处严加看管。除了每日按时送水送饭,谁也不许和她接触说话。从此后这里便是她的囚舍。” “你这个杀弟继位的恶魔!寡恩薄情的丈夫!冷酷无情的父亲!我恨你!恨你!恨你!”身后的控诉与不甘,彷如自地狱的恶灵哀嚎般重击心房,莫离如逃兵般仓皇跑出数米…… 与此同时,空无一人的宫苑东南角,铃音在镇西侯耳边得意笑道:“铃音刚刚听说了……那丫头和王闹起来了,甚至还口不择言的说了王当年设计差点害死弦玥的丑闻……” 镇西侯冷笑道:“这可是败坏王口碑的好契机哟!”掩去眼中恶毒神情,镇西侯邪笑道“你快回去派自己的侍女在宫中散布流言,就让她们说……王当年为了坐上王位,不惜亲手献上先王和弦玥的性命。让那些支持他的灾民们,以及招募的新兵们认清王丑恶的本质!认清一个能在十九岁时,亲手为了皇位将自己亲弟弟逼上绝路,心性是何其歹毒!让他民心溃散军心动摇!让他众叛亲离!” 莫离不知自己走了多远的路,抬起迷茫的双眼……无助地跪倒在北棠房屋门前,单手轻拍着木门祈求般低语道:“北棠,能不能开门见一面,差点忘了,你也嫌恶我狠戾凉薄,其实你一点都没错,我弑杀亲人,我囚禁骨rou,哈哈……我这种为了皇位穷凶极恶的家伙,当然注定一辈子是个无耻混蛋。” 吧嗒一声闷响,一声物体坠落砸落在头上的声音打断了莫离,自怨自艾的思路。 莫离疑惑看向砸中自己的水晶球,水晶球中逐渐显现一名身姿挺拔的男子,怡然是前几日与自己吵闹不休,好几日没有见面的人。 水晶球中半透明的人,轻挠头嘿嘿傻笑道:“离儿,首先向你道歉,先前因皇女之事与你争执,我不该对你出言刻薄。但道歉后我更想和你说的是……我最大的错误是被一时的气愤冲昏了头脑。没站在你的角度冷静深究,没有质疑皇女身世的诸多蹊跷。” 北棠收起玩笑神色,继续道:“你我虽相识五载却共历千劫……纵使天下说你刻薄寡恩,我却明了你如何心怀千般浓情厚意。又如何为河山子民寸寸割舍。所以,即便你隐瞒与安美人皇女过往秘辛,我也确信你对幼子疏冷打压可言说之苦衷。可常言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离儿,你我皆经历过种种,最能感同此中至苦至痛。况且皇女尚幼心智未全,长此叠恨累仇,哪怕往后真相大白皇女也未必能原谅你。离儿,我非圣贤亦不愿为皇女恶行开脱……但我多年经历宫中凉薄深知亲情至珍至贵。故纵有厌狠,我亦不忍真正报复你唯一存世的血脉至亲。”叹了口气,北棠眼中满是不舍和柔情“离儿,你读信时我已起身往北郊探寻暗市。临行前我嘱咐女官预备手信,以你名义暗中送与皇女,愿你父女宽解,愿为离儿稍解忧愁,同愿吾辈自强,愿此行可助大陆各族止战,助苍生安宁。愿为你眼前之灯,愿为你背后之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