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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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蟋蟀过时了,据说现在流行小鲜rou。” “唔,看来我这种老腊rou已经跟不上潮流了。” 老腊rou,嗯,是的,他已经不年轻了。 他一只手搭在苏敏的肩膀上,轻轻摩挲着,另一只搂住她的腰的手紧了紧,苏敏明显感觉到了她的生理反应,她的脸上火烧火燎。 他轻笑着,“你真性感。” “我哪里性感了?” “唔,今晚我的唇要到达的点,都是你性感的魅力所在。” 调.情高手,苏敏跟他一比就是菜鸟级别。她撅起了嘴。 “你不仅可以性感,还可爱。” 他低头吻住她,时而像细雨,时而如飓风,让人迷醉。 在这个不安的夜晚,苏敏终于褪去了“纯情”的外衣,释放出嘴原始的欲望。他们都急不可耐,彼此啃咬、撕扯。 “唔,你真敏感。” 在一个老手面前,苏敏很快败下阵来,她根本无法抵挡他娴熟的进攻,只能任他为所欲为。 她从不知道,男女之间还可以这般亲密,也不知道这般亲密的感觉如此美妙,让人□□。而在他的不断攻势下沦陷下来。那一刻,他让她干什么都愿意。 苏敏在他身下辗转承欢,欲所欲求。在他粗鄙的言语刺激中颤栗了,然后和他一起相拥达到顶峰。 他点了一根烟,然后拥住她问,“刚刚吓到了吗?” “什么?” “我说的那些——”他低低地笑起来,“情话。” “呃……”苏敏羞得把头埋进他的臂弯里。 “我没别的意思,事实上,我自己也从来没有那样过,今天不知为什么,突然就想这样,我也被自己吓了一跳。不过我发现彼此都越说越兴奋,所以胆子就大了起来……” 苏敏的头埋得更低,他说的都是事实。 他抚摸着她的头,像情侣那般,“以后我们还能再见面吗?” “不能。”苏敏拒绝道。她不想发展成跑友,她的放纵只有一次。天明后,各自珍重。 “结婚了吗,还是有男朋友?” “都没有。”苏敏顿了顿,“那你呢?” 他沉吟片刻才道,“也都没有。” 苏敏再黑暗中笑起来,可是这种男人大抵都是不能相信的,就好比他内心也一定认为随便和男人开房的女人怎么能信。说的全是鬼话。 他们都在说鬼话。 她的腿修长白皙,大腿中部有一块很深的疤痕,小时候被从天而落的玻璃溅伤,鲜血喷涌,险些丧命。以至于她到现在都不敢穿短裤。他不断地摩挲这那块疤痕,问她:“怎么受伤的?” “小时候被玻璃划伤。” “疼吗?”他礼貌性地问,“我刚刚看到,很深很长。” “当时有点。” “你让我有罪恶感。”他说。 苏敏不解,“为什么?” “感觉像是在破chu。” 苏敏轻笑,“感觉好吗?” 他对苏敏吐了一个漂亮的烟圈,“很好。” 他把烟摁灭在烟灰缸里,揽过苏敏:“今晚不要走,好不好?” 苏敏没有打算走,她不要回去独自面对漫漫长夜,不要面对冰冷的四壁。她想从这个陌生人身上汲取一点温暖,只要一点点就好,只要一个晚上就好。 苏敏转身吻他,热烈而缠.绵。 那是个疯狂的夜晚,她被蹂lin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在这种蹂lin和疯狂中,苏敏失去了自我,认不清自己。可是又似乎在心灵上得到某种慰藉。 什么样的慰藉,至今苏敏仍然不得而知。 清晨,苏敏被窗外的狂欢吵醒,德国队捧起了大力神杯,德国球迷的不眠夜。 苏敏,这个德国队十二年的伪球迷,没有守决赛,而是跟陌生人上了床。德国队队徽是他的手机屏保。 她身边的人仍然熟睡着,他的眉心充满忧愁,她试着伸手替他抚平,可是却无能为力。 即便放.纵如昨晚,也没能释放出他内心的苦闷;即便美好如昨夜,也只能是过去式。时间不会静止,生活还是会继续。于他于她,都一样。 一本枣红色的离婚证从一堆凌乱的衣服里抖落下来。 慕璟川。 2014年7月13日。 他很快被苏敏甩再脑后,她没有时间和精力去想他。濒临破产的压力让她喘不过气来。他不过是她生命中的过客,就如她曾经深爱过的某人,也终究成了过客。 苏敏在想,如果她知道慕璟川和她有着某种联系,她是否会不顾一切地去找他?毕竟他们那么契合。 也许会,也许不会。 苏敏没有答案。 当时的她已经三十多岁,不是打不死的小强,飞蛾扑火这样的事,经历一次就够了。 ☆、第26章 闹钟响起, 苏敏想也没想地摁掉, 继续睡。 她以为自己还在2014年, 直到秦铮敲她的门才不情愿地睁开眼, 可怜她失眠一晚上, 头疼欲裂。 在秦铮的催促声中,上了他的自行车, 苏敏都还没缓过来, 到底在干什么。 哦, 对, 是去慕璟川家补课。 慕璟川。 苏敏吸着秦铮塞给她的一袋温牛奶,再也无心踢踏着脚,沉默着。 早点摊刚刚出,晨跑的人稀稀落落,知州白日的繁华从这冷清的早晨开始。 见到慕璟川时, 苏敏调整了好一会儿才敢正视她。 此慕璟川非彼慕璟川,苏敏跟自己说, 她是重生的、重生的……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地多看了他两眼,看看他和梦里的他有什么不同。少年到中青年, 从冷峻到温雅, 清澈傲娇的眼神蒙上一层忧郁, 这中间到底经历过什么? “我脸上有东西?” “没有。”苏敏慌忙调整坐姿,聚精会神起来,给她授课的慕璟川大概把她当成花痴了吧。 课间休息,保姆阿姨很贴心地喊她下去喝咖啡, 咖啡能解苏敏百忧。 这时,秦铮跟两个兄妹模样的人回来。男孩子和秦铮差不多年纪,皮肤黝黑,笑起来露出一排白牙;十分阳光,女孩子略小一些,模样清秀。 书房里一下子热闹开来。 当那男孩喊女孩“记忆”时,苏敏惊呆了。 季忆、记忆。 这是青梅竹马的节奏。 “听秦铮说你在给人补课,季忆闹着非要来看看。”那男孩道。 季忆不好意思地笑起来,走过去拉住苏敏的手,“听说这位jiejie也跟我一样下半年上初三,璟川哥哥,我可以和她一起听课吗?” 苏敏笑笑,不着痕迹地把手抽回来,她不喜欢和陌生人有肢体接触。 慕璟川挑眉问季风,“你meimei还需要补课?” “我看不需要,她就是瞎闹。对了,晚上的烧烤,你到底去不去?” “我要看情况,你们玩就好。”慕璟川一副很忙的样子。 “行行,如果来,随时呼我,不妨碍你们上课了。”季风拉着季忆要走,还不忘给苏敏打气,“小meimei,加油!” 苏敏冲他点头。 季忆跺着脚不肯走,被季风连拉带拽地弄出门。 慕璟川很快就归位,仿佛一切都没发生过一样,秦铮还继续站在书房中央翻阅苏敏的笔记。 慕璟川冷眼看了秦铮好一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回看他,感觉利剑嗖嗖嗖从他耳畔刮过。 “还不打算走?” 秦铮赶紧扔下苏敏的笔记,出去。 莫怪他不留下来帮忙补课,他根本是被嫌弃的那个,所以他还是追他的风逐他的浪吧。 看着自家表哥狼狈的样子,苏敏忍不住捂嘴笑,同样吃了慕璟川一记冷眼,苏敏才收起表情,正襟危坐,听他讲课。 慕培松依旧回来吃中午饭,他从苏敏这里仍然得不到太多信息,问一句,答一句,而且非常简略的那种。礼貌倒是有,乡下孩子,认生,很难和她熟络起来。 饭后,慕培松掏了两百块出来给苏敏,“小敏,叔叔给你点零花钱,自己拿去买吃的,买书。” 这钱苏敏当然不会接,“叔叔,我在这已经给你们添很多麻烦了,怎么能拿您的钱呢?况且我妈说了无功不受禄,不能随便拿人家的东西,钱更不行。” “叔叔给的,没关系,你知我知就行了,好不好?” 苏敏摇头笑道,“您的心意我领了,谢谢。” 两张百元钞票在餐桌上推来推去,正好慕璟川路过,二话不说把钱装进自己口袋,“你们这么客气,那就给我好了。” “苏敏功课有进步。”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知子莫若父,他的眼下之意是这是奖金,慕璟川不说话挠了挠后脑勺,“哪天喊上你姑姑,一起去给你买几身衣服吧。” “再看吧。叔叔,我先上去写作业了,慕老师布置了很多作业。”苏敏转移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