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
伊戈瓦顿时兴致缺缺，面无表情的道：“不需要什么补偿，我说过，我的东西都是你的，你想怎么用都行。” 安斯艾尔正想说话，就听他突然有换了个表情，认真道：“不过你要是打算送嫁妆的话就例外了，当然，聘礼我也收的。” 送什么嫁妆聘礼，安斯艾尔只想送他一顿拳头。 也不知道这个家伙平时都在看些什么，学起这个世界人类的事情来真是一套一套的。 第109章 面无表情的应付完伊戈瓦的“每日一调戏”, 安斯艾尔还是把那些东西都收下了。 收藏一下子扩充了数倍, 能用的材料更多也更高级, 安斯艾尔也不是吝啬的，也不准备收了东西不用，清点了一遍东西后，他就抛弃了原来的设计图, 开始设计一份更加完美的魔法傀儡的设计图纸。 原本打算使用没什么实力只能授课的魔法傀儡也是无奈之举，既然材料到位了，那他自然是更加希望做出来的魔法傀儡经久耐用, 且实力不俗的。 在安斯艾尔开始重新画设计图的时候, 乾奏再次来办公室找他。 他是为他爸爸跑腿的，乾爸爸想要见安斯艾尔一面，无奈学校的电话目前已经换了新的并没有对外透露号码，安斯艾尔自己的手机号码更是严格保密，虽然去查不是不能查到, 但在有求于人的时候, 也不会有人明目张胆的这么做, 免得惹怒他。 “我爸说想跟你道歉，想问问老师你什么时候有空见他一面, 他自己过来。” 给自己老子传话，乾奏有些不情不愿, 他还没忘记老爸之前做的错事, 要不是他说这次是为了道歉才想约安斯艾尔见面, 乾奏才不理他呢。 对于乾奏爸爸要道歉这事, 安斯艾尔是可有可无的。 实际上他也是有些不高兴之前他做的那些事，要不是他本就有意推广魔法，学校论坛上的那些视频又是需要收费才能下载的，他们偷偷下载了也没有往外传播，勉强还算有些自知之明，又看在对方是他学生家长，并且也算是迫于无奈的份上，安斯艾尔才勉强放过了他这次。 但就像他自己说的，看在学生的份上，乾奏这个学生虽然一开始是有点挑事，但后来很快就服了软，变成了听老师话的好学生，而且学习努力，天赋又不错，安斯艾尔还是很满意这个学生的。 所以看在学生的面子上，安斯艾尔还是答应了乾爸爸的见面请求。 安斯艾尔回想了一下自己的课表，让乾奏转告他爸：“让他后天上午十点过来。” 乾奏就是个传话的，帮着老爸传了话后也没马上走，而是拿出自己带过来的笔记本，不好意思道：“老师，我有几个问题不太明白，你能给我再讲讲吗？” 对于努力好学的学生，安斯艾尔还是很看重的，就算自己正在忙也没把人赶走，拿过笔记本看过他记录的一些问题后，就开口细细给他讲解起来。 乾奏连忙做笔记，把自家老爸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等问完问题回去，第二天才想起来给他打了电话通知一声。 乾奏的爸爸乾臣煎熬了一天，才接到儿子的电话，听说安斯艾尔同意见他了，先是松了口气，后又忍不住苦笑，叹着气找领导请了隔天的假，约定时间的当天一大早就让司机开车送自己去了安平镇。 安斯艾尔依旧在自己的办公室里见了他。 乾臣一来就直接开口道歉：“安校长，这次的事情实在是我不对，我这先给你赔不是了。”态度端端正正，甚至还弯着腰给他鞠了一躬。 见他如此，安斯艾尔的脸色稍霁，开口说的话却不那么中听：“有什么好道歉的，我知道这是你上面的人有意试探我，你也不过是个听命行事的。” 乾臣闻言，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但好歹是在官场上混了那么多年，还混出了些成绩的，他很快就收敛好表情，苦着脸道：“安校长果然聪明，这次的事情我本来也不想做的，可这是上面的命令，我想拒绝都不行。” 除非他想不干了，不然这事就算再来一次，他还得这么干。 乾臣是市政府里的一个小领导，这官职在普通人看来是很高了，但对体系内的人来说也就是稍微有些名头，真要说有多少实权，那是没有的，不然他一开始就不会把自己唯一的儿子送到这儿来了——虽然他乾臣现在是特别庆幸把乾奏送安平学校上课的——那个时候，上面可就已经有意通过他这条线了解一下安平学校的内部情况了。 据他自己听到的消息，本来该来的是另一个领导家的孩子，但那人的孩子不肯来安平镇这种小地方，当家长的也舍不得，这才让乾奏顶上了。 不过现在那边怕不是一般的后悔，现在对方每回见了乾臣都没啥好表情，好在他们不是一个部门的，乾臣不归他管，不然怕不是要给他无数小鞋穿。 安斯艾尔才不想知道他有什么苦楚，要不是看在乾奏的面子上，他连人都不想见，别看他现在公开了一部分视频，但那些视频可都是他“精挑细选”过的——所有的内容无一例外都是他最开始上各科第一节 课时拍摄的。 一般来说，开学的第一节 课基本都不会上什么重要的内容，尤其安斯艾尔教的又是这个世界的人从来没有接触过的魔法学科，所以他在上的八门课的开头第一节课，无一例外，都是向学生们展示这些课程的特点和出彩之处。 也就是说，这些视频里录制的内容，与其说是教学视频，实际上更应该定义为宣传视频。 ——看起来很精彩，但实际上，除了介绍魔法的神奇之外，什么正经内容都没有。 没错，他就是故意放出来吊人胃口，让更多的人知道他们学校教授的是什么内容，但偏偏就是没办法学习一二。 然后顺便把那些本来只需要付费就能下载的教学视频全部调整成只能在想看不能下载模式。 这就是直白的给那些拿了他视频的人一个警告，别再把什么歪脑子用到他身上，他不爱计较是一回事，被算计却是另一回事。 而且他不计较，不代表某个有些小心眼的兽神不会计较，之前出事了伊戈瓦就问他要不要给这些人一些教训，安斯艾尔是看在学生的份上才让他暂时饶过这些人。 再有下次，可就有他们苦头吃了。 不过伊戈瓦明显还是干了点什么给他消气，不然以安斯艾尔之前那种可有可无的态度，现在该找上他的应该是更多的试探，而不是乾臣诚意十足到诚惶诚恐的道歉。 真想道歉，事发的时候他就该过来了，而不是拖上这么多天才过来。 安斯艾尔也不问伊戈瓦做了什么，非常开门见山的和乾臣说：“本来我的计划是下学期开始就开放论坛上的视频观看权，但你们这样一弄，我觉得我有必要考虑放弃这个打算了。” “说起来，学校论坛前些日子好像还被黑客攻击了，不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你们的手笔？” 乾臣一头冷汗都下来了，不仅是因为安斯艾尔的话，也因为他说话时故意放出的威压，哪怕只有一点，也不是乾臣这个普通人能抵抗的。 没有吓到腿软都是他定力好了。 但他也没忘记解释：“绝对没有，这事绝对和我们没关系，安校长你也知道我拿我儿子的账号下载了视频，所以根本不需要再找人做这种事情对不对？而且那群黑客攻击的时候，上面也是派了人帮忙的。” 这事还得从安斯艾尔公开了一部分视频，学校论坛上的游客日益增多开始说起，自从有人在华异上转发了学校论坛的地址，很多人就顺着链接跑过来看那些视频，而因为他发的视频都是类似宣传片的教学视频，看过的人无一不被里面的内容打动，却偏偏没法看其他明星是有真材实料的视频，可不就心焦死了吗，偏偏他们就只有游客账号，连登录学校论坛发帖的资格都没有，所以就算再抓心挠肺的，那也是说不给看就不给看。 然后就有那么一小群人起了歪心思，打算占着自己有些技术，想要黑了学校论坛偷里面的视频内容。 结果他们前脚才动手，后脚就被实际上一直有在暗中盯着学校论坛，防止这类事情发生的网警顺藤摸瓜给抓了个现行，不仅没能看到视频内容，还被送到局子里再教育去了。 那时候的动静闹得有些大，甚至还上了各大新闻报道，这也是他们特意杀鸡禁猴，免得什么人都敢不知天高地厚的跑到这儿来闹事。 也是看到新闻，安斯艾尔才想起来他们学校论坛连个管理员都没有，真要有人攻击论坛，不是这些人出面，怕是整个论坛都让人给一锅端了。 可以说，这才是他没有继续追究乾臣拷贝视频的原因之一，到底也算是帮了他的忙，安斯艾尔勉强领了这份钱。 但该警告的依旧是要警告的。 安斯艾尔端着一张脸，盯着乾臣看了半天才缓缓开口道：“之前的事情我暂时不追究了，希望你们不要再搞这些小动作，我虽然是没什么时间料理这些，但想来你们也知道有人很乐意帮我处理这个的。” 可不是吗，乾臣一想起他从上面领导那儿听到的消息，就又是一身冷汗。 安斯艾尔是不清楚伊戈瓦都干了什么，他可是很清楚的，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男人如今手里头的势力已经不容小觑，在华国的地位是一天不一天高，而这还不只是靠着安斯艾尔，而是他自己的本事，乾臣听说因为上次的事情，伊戈瓦也不知道怎么办到了，竟然直接杀到了正在学习视频内容的那群特殊士兵所在的基地，当着所有人的面，一个人把这支等级最低也是五级变异者，人数超过一百的队伍的所有成员都打成了半残废，其中伤的最轻的都得在病床上躺上一个月，更别提其中等级最高的那个七级变异者，全身骨头都被打断了，没有个一年半载是别想起来了。 只要想起自己听到的那些人的惨况，乾臣就没有不怕的。 伊戈瓦那大摇大摆打人的样子明摆着就是在警告所有人，不要再动安斯艾尔的歪脑筋。 而那些战士虽然有点无辜——毕竟让他们跟着视频学习是上面的命令——但作为直接受益者，他们这一顿打也不算是白挨，就当交学费了。 而那个七级变异者也是活该伤的最重，谁让他占着自己等级高不把人当回事，当着伊戈瓦的面还敢故意挑选他，偏偏他挑衅的时候什么不好说，非要说安斯艾尔，伊戈瓦没有直接下杀手解决了他，都是看在他答应了安斯艾尔，不会把事情闹太大，才勉强留了手。 不然这群人，怕是都不够他一招的。 第110章 在接受了乾臣的道歉后, 安斯艾尔就准备送客了, 但乾臣却还不能走。 虽然被安斯艾尔的气势压得全身冒冷汗, 让他恨不得立刻消失在这个年轻的校长面前，但乾臣这次来可不止是为了道歉，他身上还有任务。 “安校长，我这次来其实还有件事，是关于你们学校的课本的。”乾臣擦了一把汗, 心里觉得这个话题大概又会让对方不高兴，但他也不能不说。 听到他说课本, 安斯艾尔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如果你是想买课本的话，那很抱歉, 我暂时并没有这个打算，目前我们的课本只供内部使用。” 这也是没办法，那些魔法课本都是安斯艾尔自己一本本用魔法复刻的, 花费的时间倒是不多, 但他自己印刷个几十上百本可以, 再多就不行了，而目前能复刻魔法课本的人就他一个，局限性太大，自然只能供应自己学校了。 虽然心里是有那么点想法，并且在安斯艾尔这么说后也感到失望, 但乾臣还真不是想让他出版课本来的。 “这个, 实际上是有人举报说你们的课本属于非法出版物。” 安斯艾尔瞪大了眼睛, 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问题。 乾臣见他这样, 就给他解释了下：“你们的课本没有申请出版书号，也不是正规出版社印刷的，而是属于私人印刷，本来这种情况你们学校自己内部使用也不是不可以，但必须是不收费的，可安校长你们……当然，我们也知道你收的只是成本费，但价格相对普通书籍实在过高，这是被举报以后，扫黄打非小组那边是不能不行动的。” “不过你放心，这事我们暂时给压着了，只要你尽快补个书号，这事也就过去了。” 说白了，乾臣就是帮着上面来卖个好，挽回一些因为教学视频的事而变得有些僵硬的关系。 安斯艾尔抿着嘴问道：“知道是谁举报的吗？” 乾臣摇头：“这个就不太清楚了。” 这个可能性实在是太多了。 “安校长如果你需要的话，我这里倒是有一家出版社可以帮你联系一下，他们和教育局有合作关系，实力强大，走起程序也快，可以帮你尽早申请到书刊号。” 如果是个人申请书刊号，那走程序起码也要大半年，而有正规出版社帮忙，这速度就能缩短到一两个月，他们再帮忙运作一下，一个月以内拿到书刊号是没问题的。 但这里面有个问题是安斯艾尔得把书籍资料提交到新闻总署申报cip，然后层层审批，也就是说在这个过程里，课本的内容不管在哪个环节都有可能流传出去。 所以举报学校的人不仅只是想恶心他一把，最重要的目的应该还是想要复制所有课本的内容。 那些教学视频是乾臣下载的，所以他也是看过的，知道没有相关的魔法课本，想要学习那些视频里的内容有多难，所以这些魔法课本自然是非常抢手的。 安斯艾尔了解了一下申请书号的流程后就也明白了其中暗藏的玄机，偏偏他还不能不照着对方的意思做，这就很憋屈了。 如果让他知道找他麻烦的人是谁，他一定要让对方知道花儿为什么那么红！ 不过气归气，安斯艾尔也没谢谢乾臣的好意，从他手里接过了那家出版社主编的联系电话。 乾臣走之前还提醒他这事最好尽快处理掉，虽然他们这边可以暂时压着有关部门，但如果幕后之人见他们不作为然后进一步闹得全网皆知的话，到时候他们还是得派人来的。 那样，势必会让安平学校的名声受挫。 等人一走，安斯艾尔坐在办公桌后面，越想越生气。 只有他一人的办公室里突然出现了一股能量波动，安斯艾尔知道，这是伊戈瓦过来前给他打的招呼。 伊戈瓦的身影出现在办公室里，就在安斯艾尔的身边，一低头就看到他一脸不高兴，眼睛里都要冒火了。 “出什么事了？” 不会对安斯艾尔使用读心术的伊戈瓦只能在他的情绪过于激动的时候才会有所感应，刚刚他就是感觉到安斯艾尔在生气，才过来的。 安斯艾尔把事情告诉他，接着抱怨道：“你说这些人怎么就那么讨厌，这种恶心人的办法都想得出来。” “别生气，我帮你查。”伊戈瓦的眼中闪过一丝晦暗，语气温和的安抚着生气的校长大人：“别为这种事情生气，你要是不想顺他们的意，干脆就把书本费退回去，不是说了只要不买卖就没问题了吗？以后我们可以不收课本费，直接把这笔费用平摊到其他收费项目里。” 安斯艾尔却摇摇头：“虽然举报的人很恶心，但也确实没说错，我之前是不知道，现在知道了，自然得按规矩走，书号还是要申请的，反正出版也是早晚的问题。” 安斯艾尔从小就是个守规矩的乖宝宝，明显违规的事情他做不来，而且课本卖都卖出去了，再退钱不过是欲盖弥彰，他也不准备为了那些人把赚来的钱又还回去，要知道他现在所有的钱可都投到学校的建设里了，手头上剩的可不多，所以安斯艾尔现在可紧张自己的钱包了。 紧接着，他有想起什么得意的笑了一下：“幸好之前我刻印的时候在书里加了契约，所有的课本除了签了名的本人可以看外，就只有魔力比我强的才能无视魔法效果，不然那些人怕是早就把主意打到那些学生身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