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穿成男主那宠上天的闺女在线阅读 - 第19节

第19节

    白绮罗嗤了一声,“吹牛!”

    她往车窗外望了望,问:“你不送我回家这是往哪儿开啊!”

    这条街倒是挺陌生的。

    冯骁笑着说:“你才看出来不是回家的路啊,这不是要把你拐走卖掉吗?”

    白绮罗白他一眼:“无聊!”

    这种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冯骁看她怏怏的不理人,侧头看她:“你看我一眼呗?看我一眼,我带你去一个特别的地方,保准你满意。”

    白绮罗懒洋洋的转头,敷衍的扫他一眼:“说吧。”

    冯骁又笑:“你这也太敷衍了。”

    话虽如此,却还是说:“我们去扫姓章的场子。”

    白绮罗:“咦?”

    她果真来了精神,立刻双眸晶亮:“说说,快说说!”

    冯骁感慨:“所以说打架才能激起你的兴奋?”

    白绮罗摇头:“不是,跟打架无关,我就是看不上歹毒小人。卑鄙无耻的小人,人人得而诛之。”

    冯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那好,女侠,我们现在先去找个地方乔装改扮一下。然后我们去东边儿的赌场。我知道那家场子的幕后老板是章署长。我们去搞点小动作。”

    白绮罗对这个娱乐活动表示十分满意,不过她立刻:“会不会给我爸他们添麻烦?我都不知道他们会做什么。”

    冯骁倒是淡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按照你爸的性格肯定是在婚礼上搞动作。毕竟,婚礼成了你小姨继承章署长的家产才更名正言顺。虽说他们有法律上的结婚证明书,但是民俗还是拜了天地才更好。都不用想,妥妥儿的婚礼动手脚了。”

    白绮罗:“…………我爸跟你说什么了?”

    冯骁:“什么也没说,不过不妨碍我能猜到。所以,我们先给他们做点预热,不是更好么?土匪因为跟章署长的场子出现矛盾进而报复在结婚当日绑走章署长,搞死了他。你觉得这个剧情是不是更合理?”

    白绮罗吞咽一下口水,问:“所以,接下来我们要扮演土匪?”

    冯骁笑了出来:“怎么样?惊不惊喜?刺不刺激?兴不兴奋?”

    白绮罗:“…………”

    他微笑:“我可好久没出老千了,是时候展现我的技术了!”

    白绮罗:“…………”

    这货……真特么靠谱吗?

    不过,她竟然有点、有点点……小兴奋?

    ☆、第21章 雌雄双煞

    白绮罗坐在镜子面前,有点微微的懵。

    冯骁手中攒着粉扑, 语气理所当然:“你放心好了, 我帮你乔装, 别人绝对看不出来。”

    白绮罗:“………………”

    缓和一下, 她上抬眼看他, 有点一言难尽的问:“你还会化妆?”

    冯骁十分淡定:“不会。”

    他靠近白绮罗,就要擦上她的脸,白绮罗脊背后仰了一些, 质疑:“你不会,还主动请缨给我化妆?”

    冯骁给她讲道理:“就是给你涂黑涂丑而已, 需要什么会化妆?越是不会化越好呢!毕竟,如果手艺好的跟你小姨似的,谁认不出你啊!咱们做的可不是让人认出来的勾当。”

    白绮罗:“把勾当换个词。”

    冯骁:“咱们做的可是不能让人认出来的无名英雄。”

    白绮罗一言难尽的看着冯骁, 终于见识到了传说中的宝藏男孩。

    她抿抿嘴,随意了:“行吧, 那你给我化吧。”

    冯骁凑近了白绮罗, 轻轻将颜色怪异的蜜粉扑在她的脸上,他果然技术不怎么样, 扑来扑去, 并不匀称,不过冯骁对自己倒是挺满意的,他来到她的眼周, 手劲儿放的很轻:“稍微闭一下眼睛。”

    白绮罗听话的闭眼, 只是虽然闭上眼睛, 但是又不是很放心他的样子,卷翘的睫毛轻轻的微动,忽闪忽闪的。冯骁笑了出来,开口:“你别怕,我也不能吃了你。就算我饥不择食吧?对着你现在这张脸我也下不去口啊。”

    他虽然说话,但是手上的动作却没停,白绮罗感觉到他的呼吸在她鼻子边萦绕,二人周身都是脂粉味。

    白绮罗不理会他的调侃,反倒是问:“这个脂粉气,如何压住?”

    “就这样啊。一点也不奇怪,反而更能形象的说明我们的身份。”冯骁将眼周擦好,点头微笑,一本满足:“我的技术,果然很差!”

    白绮罗:“…………你能先不吹牛逼吗?这么香,真不会露馅么?”

    冯骁终于停下手上的动作,感慨:“哎不是,我说白大小姐啊,你果然是不谙世事的千金小姐啊。咱们能稍微有点常识么?你也不想想,那土匪在山上憋久了,下山能不进窑子吗?土匪下山,一进饭馆二进窑子三进赌场,这是一条龙。身上有脂粉气怎么了?我还专门买了最便宜味道最恶劣的呢,就为了让人一下子就能闻出来。你呀,要善于观察生活!”

    冯骁语重心长的为白绮罗解惑,不过却感觉到脚上瞬间一疼,白绮罗的鞋子果然又毫不犹豫的踩在他的脚上,她还坏心眼的碾了一下。

    白绮罗露出一抹笑脸,说:“土匪啊窑子啊,我确实是不如你懂。”

    这话说的,简直阴森森的。

    冯骁立刻:“我主要是曾带兵剿匪过,所以清楚。”

    “剿匪?”白绮罗仰头看他,又想到冯骁的个人生平,花里胡哨的纨绔子弟,但是却也是真正的男人,他的个人履历还是很辉煌的。说是英雄,也不为过。

    白绮罗虽然觉得冯骁很欠打,但是也不是四五六不知的性格,又想那些公务许是不方便说,不等他回答,果断的改变了话题,“你给我脸化得也不匀称啊,一块块的。”

    冯骁:“他们在山上晒的不匀称。”

    他又攒了些粉,说:“你仰头,我帮你把脖子擦一擦。”

    白绮罗:“!!!”

    她大眼睛盯紧了他,冯骁挑眉,“我可不是想占你便宜,这不是要做的完美一点吗?不光是你的脖子,还有手腕啊,手指啊,都要擦。哦对,等一下给手上画上一些干裂的纹路,这样更好一些。”

    白绮罗:“……那我自己来。”

    他帮她擦脸,已经觉得有些莫名其妙的暧昧了,若是再让他帮她擦脖子,更是怪上加怪。

    她很坚定:“我可以的。”

    冯骁倒是也不坚持,他将粉扑与粉递给白绮罗,又说:“那我过去装扮一下。”

    白绮罗:“等一下,我的长发……怎么办?”

    她突然间就觉得自己果然有点没用,也别说冯骁吐槽她,她还真是没什么人生阅历,什么都不太懂咧。想到这里,她脸色微微红了红,不过好在,漆黑的脸色让这红润一分都显不出来。

    冯骁指指桌上:“那边还有一盒粉,你一会儿整盒扑在发上,在后面随意的扎一下就行。”

    冯白二人分开打扮,不一会儿的功夫,冯骁再次出现在白绮罗面前,白绮罗回头一看,直接喷了:“哈哈,哈哈哈……”

    他原本是棱角分明的俊朗男子,而他擦上黑粉之后竟然莫名让他的棱角变得尖锐起来,准确来说,现在的冯骁就是一个乌漆嘛黑,带点尖刻的长相。

    化妆改变的不仅是长相,还有气质。

    她笑的越发厉害,冯骁吐槽道:“你照过镜子了吗?还笑话我!”

    说实话,白绮罗也不咋地,如果说冯骁看起来是一个乌漆嘛黑的刻薄鬼,那么她就是一个乌漆嘛黑的花白头发瘦老头。还是不修边幅到头发都不剪一剪那种。

    白绮罗对这个装扮很满意,她自己对着镜子都认不出自己,能不满意吗?

    两个人并没有开车,反而是坐着黄包车出门,而这时白绮罗倒是有点明白为什么冯骁选择在这家客栈做装扮了。距离窑子也太近了啊。

    他们一出来,就接受到车夫“了然”的眼神儿。

    也不知是了然他们是逛窑子出来,还是了然他们的“土匪身份”。

    一贯根正苗红的白小姐对装扮土匪兴致高昂,不过她却一直不说话,其他能装,嗓子却不能。

    所以,她不仅是一个不修边幅的黑老头,还是个……哑巴。

    两人很快就来到城东,城东这边不止一家赌场,放眼望去,真是相当的“另类繁华”。

    白绮罗没见识过这种地儿,好奇的张望。

    冯骁把一个钱袋子递给白绮罗:“等一下你直接进前边的长兴赌坊,复杂的你也别搞,就赌大小。多玩几次,输赢无所谓。只要不开口就好。”

    白绮罗小小声:“你呢?”

    做坏事的心情特别激动!

    冯骁尾巴翘翘:“我从后面绕到楼上撬他们保险柜。”

    白绮罗:“……………………做贼啊。”

    冯骁理直气壮:“这不不义之财吗?再说,我打听过了,这边是章署长的狡兔三窟的一窟,警察总署和他家都不好进,但是这边却不同,这边虽然打手多,但是三教九流也多,我们不会让人觉得扎眼,很容易行动。我总觉得这老王八蛋能算计出这样的事儿底子一定很不干净,我打算看一看他有没有什么其他的勾当。”

    白绮罗:“要不我跟你一起?”

    冯骁摇头:“不用,你留在那儿,不过如果有什么动静,你接应一下我。如果我安稳下来,就来找你。哥哥带你感受一下逢赌必赢的爽快!”

    白绮罗:“行。”

    二人很快分开行动,白绮罗第一次进赌坊,她兴奋中透着紧张,不过却又有对冯骁的担心。只是四下看了看,倒是不见有什么人过来与她搭讪,也有些黑衣黑裤打手打扮的人倚在柱子上抽烟,却只是在她脸上扫一眼就移开了视线。

    哦,土匪下山。

    他们在这种地儿混久了,自从外貌打扮行径上就能看出个一二。

    漆黑——山上晒的。

    邋遢——不洗澡。

    香味——窑子出来沾的。

    走路轻——刚嫖完腿软虚的。

    土包子似的东看西看——下山少。

    妥妥土匪无疑了。

    虽说土匪不是什么好人,但是他们这里本也不是什么高档次的地方,来的人三教九流,什么人没有呢?土匪委实不算什么。不过是稍微盯了一下,见他奔着赌桌去了,也就不放在心上了。

    白绮罗其实是可以感觉到有人看她,她故作淡定,挤到赌桌前,她虽然瘦,但是因着打小儿习武,还算是有些力气的,因此更像是男人了。

    第一次赌钱,白绮罗默默的掏出钱袋子,拿出最小的一张,押了大。

    她并不是什么出众的人,又不说话,大家也根本没将注意力放在她身上,均是各自下注,眼睛紧紧的盯着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