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满屏幕都是感叹号和表情包。 甚至有人直接问:【聂江澜是神?他是不是靠后台偷看了节目组出的题?!!】 【聂江澜怎么能这么帅?他知不知道这么帅是犯规的??】 【我太嫉妒沈彤了,我也想站在聂江澜旁边感受他两米八气场的福泽t.t】 【赢的人明明不是他,他比赢了的小明星还耀眼,本人服气。】 一条条看下来,赵萱忽然附在沈彤耳边道:“沈彤姐,她们都可嫉妒你了呢。” 沈彤:“嫉妒我什么?嫉妒我每天被聂江澜花式怼?” “他也没有很怼你呀,”赵萱舔舔唇,“你不知道,今天节目一完,好多人都被他圈粉了,我刚刚一刷朋友圈,好多工作人员都在说他。” 这话沈彤信。 她从刚跟聂江澜开始,就发现他桃花运匪浅,一路跑一路都能吸引不少目光,甚至还有人会偷偷拿手机拍照。 做节目的时候就更不用说了,男人过关时散发的那种魅力和气场,足够给他加上无数光环。 今晚题对,无数女工作人员被折服,眼里冒出的粉色桃心几乎快把场地淹没。 赵萱忽然捧脸,有些期待:“工作人员都追得这么带劲,到时候观众反响肯定不差。聂江澜没赢都有这么大的风头,我真想知道他赢了会是什么样——” “诶,沈彤姐,你期不期待观众对他会有什么样的反馈?” 沈彤抬起头,半晌,点了点头。 “我也挺想知道。” /// 休息一天后,第二期节目开录,沈彤也跟节目组续了长约。 开录那天早上,她刚踏出门,一抬头,就见楼梯口跑来了三个黑衣人。 眼睛骤然被蒙住,手被人反扣,无法挣扎,她踉跄地被人塞进车上。 ——怎么回事?! 沈彤闭上眼,回忆起黑衣人绑她时,她看到了拍摄机器和节目组的logo。 知道是节目组派的人,不是真的绑架,她一颗心这才安定了些。 虽是这样,但她依然有些紧张,被带下车时一颗心跳得怦怦响。 站定,眼罩终于被拉开,但手上束缚没松,她仍被人挟制住。 她试着挣脱,没挣脱开。 今天节目是做什么?为什么要绑自己? 沈彤眯着眼适应了一下光线,睁开眼。 天光乍破,面前男人穿一件纯黑的外套,手指搭在箱子一角,站在氤氲的晨雾里,轮廓和意味都不大分明。 聂江澜垂眸,以往云淡风轻的眼中微泛波澜,他噙笑看了眼一头雾水的沈彤,又看看手下的箱子,敲敲箱角,语调里隐有自嘲。 “嘶,有点儿紧张啊。” 第20章 聂江澜一般不紧张。 不,考究一点来说,跟了他这么几天,沈彤还没遇到他会紧张的状况。 她以为这男人一辈子都不会有跟“紧张”沾边的时刻。 她本来只是迷惑,有些紧张,但一看平素不紧张的聂江澜都有点儿紧张,她的紧张感就更甚。 于是当男人手伸进箱子里的时候,她下意识就开口:“……等等!” 他动作果然顿住,抬眸看她:“怎么?” 沈彤吞了吞口水:“你总得告诉我现在我们在干什么吧?” 大清早的,还没完全醒过来,眼前尚且是雾蒙蒙的,就被人绑到这里来。 绑来了不说,还被人控制着手脚,还有个从来不紧张的艺人站在自己面前说紧张,并把手伸到箱子里…… 一大早的,这都是什么情况? “哦,”男人似乎是想到她并不知情,懒懒一抬眉,道,“你被绑架了。” “……?” 怎么说呢,此刻,沈彤觉得自己就像是刚洗完澡,美滋滋躺下准备睡觉,结果一睁眼,就被塌下来的房梁砸中了脑袋。 俗称,中头彩。 又俗称,倒霉。 聂江澜不疾不徐地解释道:“刚刚第一次抽签,我抽的是身边的工作人员姓名条,抽到谁,谁就是那个被绑的幸运儿。” 沈彤:“……” 男人语调和缓:“然后,你就站在我面前了。” 她尽力让自己往好的方面想:“那,你现在在选什么?” 解绑方式? “现在?”男人垂下眼睑,“选你被绑去哪里。” “……” 这已经不是睡觉被房梁砸脑袋了,这是睡觉时房顶被吹翻,还落了一阵连阴大雨。 沈彤:“都有哪些地方可选?” “不知道。” “……” “知道的话,你以为我会紧张?”男人声音落沉,“……你怕的太多了。” 太高了她怕,虫子她也不喜欢,光是这两点就有一大堆地方会中枪。 这种充满未知的挑战会带来刺激的体验,也同时埋藏着不少意外。 沈彤现在已经彻底不抱任何想法了。 她垂着头,道:“你抽吧。” 反正她也不能干预,就给她痛快的一刀吧。 最终,聂江澜抽出一张写有d的纸条。 导演:“好,现在把工作人员的眼睛蒙上,带去指定地点。第二期节目,正式开始。” 被人带去“指定地点”之后,沈彤才慢慢从工作人员的口中知道,这期被“绑架”的,全部都是各位艺人手下的工作人员。 有的综艺喜欢请嘉宾,有的综艺喜欢带着工作人员一起做节目。 《急速燃烧时》属于后者,这也是为什么每次做节目,沈彤也可以有很高的参与度。 制作组导演不喜欢那种脱离于群众的综艺节目,所以这次,他们把每位嘉宾手下的人员名字写上纸条,让他们靠抽签来选择。 沈彤被选上,不知道是幸还是不幸。 她被带着一步一顿地往前走,逐渐感觉到呼吸的空气变得有些冰凉,似有若无的水汽凝在鼻尖,让她鼻尖也泛起些微凉意。 她深呼吸了一口。 身后黑衣人依然冷酷,他们止步,沈彤自然也被扣着止步。 下一秒,她被人推着在椅子上坐下。 有什么情绪要冲出喉咙。 紧接着,有人用绳子把她的手绑在椅子上,绳子的质感很粗糙,就是电影里惯用的粗麻绳。 绑得不紧,但也挣脱不了。 沈彤尝试着动了动手腕,内侧娇嫩的皮肤被摩擦着,有层浅浅的火辣感。 确定绳子将她绑至无法挣脱后,有手开始解她的眼罩。 她屏息,直到眼睑感受到光亮,这才慢慢地睁开了眼。 睁开眼平视的那一瞬,沈彤就知道这地方绝对是高处,面前高楼高耸入云,而她面对着最顶尖处。 留了一口气往下看,她呼吸失序。 脚底的砖居然是透明的! 一低头,那种失重的眩晕和不适感加倍放大,令她汗毛倒竖,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因为恐高,她平时从来都不走什么透明通道,哪成想,这次做节目倒是体会了个透彻。 “喂?喂?” 耳畔扩音器里,忽然传来男人熟悉的声音,聂江澜喂了两声,似是试探。 沈彤手指动了动,以为人来了,惊讶地抬头,往声音的发源地去看。 “别往上看,我不在那儿,”男人似是被她给逗笑,“往左看。” 沈彤转向左边,发现了一台显示器。 而亮起的显示器里出现男人精致的五官,聂江澜站在一片林立高楼间,领上别了一个麦,此刻正看着镜头,就像是在凝视她。 沈彤撇撇嘴。 原来不是找到了她,是两边用镜像和声音连接起来了。 “失望别表现得这么明显啊,”男人含笑,“我可看得到。” 显示器旁边也有个摄像头,是记录沈彤的。 看来他那边和这边一样,可以看到另一边的情况,也能听到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