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归来双子
经过一个月的总结，秦怀玉终于明白，作为废柴的基本准则，就是死记硬背疯狂抄写，再慢慢的去领悟其中的奥妙。 这一个月内碧玄楼都属于人去楼空的状态，早前沈玉说过他要参加什么大典，所以会出去一趟，只是没想到这一趟这么长。 而且就修炼而言，除了月前那次莫名其妙的顿悟，整整一个月她都处于茫然的状态。再也没有感受到，那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玉寰从门外进来，看到她仍然坚持不懈的抄写，比起之前来她两手握笔似乎更加熟练了些。 她跳上桌面，仔细打量挥洒的笔尖，不禁摇摇头，字还是一样的丑没啥进步。 “凭你这般抄，抄到天荒地老也没用。”玉寰伸出爪子蘸了蘸墨汁，翻过爪子打量道。 秦怀玉自然知道这般抄毫无作用，但师父不见了，她除了遵循嘱托现在毫无头绪可言。若是不抄写，她现在也只能发呆了。 便深深叹气道：“我也知道，但我又能如何？” 没想到修炼竟然如此困难，顿悟的几率与瞎猫碰上死耗子的几率相同，她也不笨啊，为何在这上面却是无从下手。 玉寰也知道她资质极差，就算悟性高可是资质不允许，感受天地元气都比他人要困难许多，更何况还是双元同修。 这种难度，玉寰觉得就好像要刚出生的婴孩走路说话一般。 不过这种体质一旦修炼摸到门路，其功体也比寻常修炼者要高出不少层次，至少在对战上面，是具有优势的。 她慢悠悠的将爪子压在“乱草横生”的纸上，见这次印的不错，才满意的点头道：“你拜我为师，我教你。” 跟老头抢徒弟，是她的特长。 虽然她多次提起，但这个丑丫头好像都没什么兴趣，玉寰十分怀疑，是不是苍青利用容貌欺骗了小姑娘。 闻她又提及此事，秦怀玉索性直接无视，岔开话题道：“可知先生去了何处？” 这个师父的意图她都还没有搞明白，又重新找个“妖怪”做师傅？她是吃饱了没事撑的吧。 说话间，下笔的时候她的手微微抖了一下，抄写的一页纸就如此废掉了。 她瞥向手腕旁边，彼时玉寰才淡定收回推她的爪子道：“我又没拴着他，我怎知他去了哪里。” 秦怀玉默默叹气，准备将案上的纸揉成团。对上玉寰一双大眼睛之后，才又默默的摊好，准备好好存放起来。 这肥猫其他爱好没有，勤俭节约爱护草木这上面，倒是出奇的执着。 反正不管她写毁没写毁，玉寰都会在上面“盖章”，美名其曰大仙赐画，不好好收藏就收拾她。 虽然猫没什么可怕的，但是挥挥爪子就能杀人的猫，她还是怕的。 “难道，我就真的废到极点了？”秦怀玉起身哀怨道，有气无力走到床边将收藏“大仙赐画”的木箱拖出来。 玉寰没理她，自顾自的走到木盆旁边，认真的洗起爪子。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轰隆”一声。 秦怀玉猛然愣住，与玉寰对视一眼后慌忙跑向门外。 “怎么回事？！”沈玉扶着腰从地上站起来，他刚刚正准备冲进去，没想到被一道青光弹了回来。 旁边沈邑寒神色虽然淡定，但眼神之中亦是有些关心之色。 “先生？”秦怀玉走出门便瞧见一身狼狈的沈玉，还有扶着他的沈邑寒。 “哈哈哈哈哈！！”跟在她身后的玉寰捂着肚子笑的十分夸张，毕竟曾经鼻孔朝天的苍青之灵，此时的姿态实在让她心情舒爽。 从未在后辈眼前如此狼狈的沈玉狠狠瞪了她一眼，若无其事的站直身，轻咳一声道：“不请为师进去？” 秦怀玉后知后觉的尴尬一笑，连忙将二人引进屋内。 只是沈玉的进门的表情就有些奇怪了，忌惮之中又带着疑惑，这竹屋不是他准备的吗？为何看着这房子，会露出这种表情。 竹屋内陈设简单，除了存放废纸的木箱，她抄好的口诀都在堆积在案上。 沈玉一进门就看到堆叠得十分夸张的纸，不禁讶异的走上前翻看起来。在看到第一张时，他就忍住翻下去的冲动了：“你这是...画的草原？” “...”秦怀玉这一月来都在思考如何激起灵感，所以抄写上面都十分敷衍，但说是草原就有些夸张了。 好歹她也是抄的十分认真，看上去乱七八糟的口诀她已背的滚瓜烂熟，虽然没什么用。 沈邑寒若有所思的打量乱糟糟的口诀，虽然难以辨认，但勉强还可以看出是什么字。 “最近修炼如何？”沈玉摇头落座，现在还是正事要紧，字写的丑没什么，只要修炼上有突破就是好徒弟。 早就知道他会询问，秦怀玉不自觉的看向沈邑寒，不由疑惑难道世间还有他们都为难的病症？还是说，真如玉寰所言，治病只是借口而已。 纵使心中困惑，她还是将自己的现状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沈玉。 听见她仍然迷惘无法领悟，沈玉的神色瞬间就变了，收的第一个徒弟，不尊师重道就算了，竟然还能废到此等地步。 他面上的表情，秦怀玉都尽数收入眼底。 老实说，作为一个合格的师父，现在的神情最为正常不过，没有惩罚已经算是不错的了。 所以暂时她也不知，到底该相信谁，或许立世万年的苍雪山，更加值得信任才对。 毕竟玉寰这只来历不明的肥猫，平日里所作所为都令人匪夷所思，再加上与沈玉有仇，会说这些话也不足为奇。 在外说话气氛较为尴尬，秦怀玉索性将人引到竹屋内。 不过，她有些奇怪，为何沈玉进门的时候神色有些古怪，似乎在忌惮什么，又似乎在思考什么。 看上去是聚元决，但是偏偏又有些不同，甚至有些地方还十分矛盾。疑惑间，沈邑寒不禁拿起桌上的聚元决翻看起来。 “早就知道不该抱有希望，哎。”沈玉无奈道，好在他去阅行殿查阅了一番，虽然不尽人意，至少寻到了融合炼丹的关键之处，还没到不可挽救的地步。 秦怀玉自知自己的情况，此时不敢有什么怨言，毕竟..好像真的是她太笨太蠢了。听玉寰说，就算苍雪山资质最差的弟子，领悟口诀的速度也比她快了不知多少倍。 谁让她生来不是天才，若能想沈邑寒那般天资聪慧，区区基础功法，恐怕早就登峰造极了。 见她一脸失落，沈玉劝慰道：“你也不必有太大压力，既然为师回来了，自然会帮你修炼。” 难得听见沈玉的安慰，秦怀玉不由狐疑的抬起头看向他，小声道：“先生...若是我..无法修炼..” 她说话时十分小心，似乎很怕沈玉会因此而生气，虽然她也不想贸然试探，但是心中没底实在令她不舒服。时常还会因此困惑，导致无法潜心修炼。 不成想沈玉只是愣了愣，若有所思的瞥向玉寰，心知这肥猫又在他徒弟面前说他坏话，才回头道：“若你无法修炼，自是你的天命如此。” 秦怀玉微微一怔，却又听他道：“但..为师定会助你修炼，而且...”他忽而神情沉重的看着秦怀玉道：“漓乐府即将遭受魔灾，若是你能在短时间内小有所成，为师自会助你修炼，好让你可返回俗世，了结心愿。” 适当的刺激一下未必不是一件好事，若是如此漫无目的修炼，沈玉觉得沈邑寒这辈子就只能当个废人了。 秦怀玉之所以修炼缓慢，或许是过于迷茫导致无目标，才会如此毫无头绪。还好，他在霆霓监察殿内查阅了一番秦怀玉的身世，适才知道她的过往，以及她唯一剩下的亲人。 而且，他觉得秦府灭门事件十分蹊跷，除了一月前，霆霓峰百年内从未监察到任何魔气。 又是谁能够悄无声息的杀掉所有人，还残留如此明显的魔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