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节
容晓蓉原本弓着的身子站起,朝山下远眺,又看了看腕表,“嗯,再爬俩个小时就可以下山了,去市区吃吧。” 几乎在同时黄松泉和马俊哀嚎出声,“那你之前还计算时间说是爬主峰没地方吃饭,唔,你一开始就没准备在山上找吃的?” 容晓蓉特实诚的点了点头。 她答应了陪高岭爬山不假,却没想过浪费一天的时间在这事上。 不管外人怎么看她,在她眼中这个时空的人与事于她来说都是虚幻且不真实的。她本就是性格不稳定的一个人,处于这种环境下,因为无所顾忌活的更是率性肆意。 这世上,很多人都希望能穿越时空,回到过去,因为他们希望一切可以重来,或者在另一个时空制霸,不论是为了满足虚荣心还是可望而不可得的欲望。然,对她来说,她对之前的生活状态很满意,她从懂事起便很努力,该有的荣誉都有了,也没见得多快乐。重过一生,于她来说没有任何意义。反而因为这个年代经济文化的落后,她不得不忍受经济文化落后带来的诸多不便。 如果说,上一世还有什么遗憾,那就是爷爷去世时没能见着他最后一面。 可惜了,这个年代,错位的时空,没有她的爷爷容云益。 她很想他,真的很想。 “不行了,不行了,我饿死了,得找个地方吃饭,不爬了,受不了了。”黄松泉高声道。 容晓蓉回身看去,状似垂眸想了下,几个起跳,跳到黄松泉身后站定,“你带路。” 黄松泉受宠若惊,还要再说些什么,容晓蓉已经将目光转向别处。 “真是个怪人,”黄松泉不免在心里嘀咕起来。 黄松泉对山里路也不熟,又让徐青山带路。 徐青山太熟悉山里人的生活习性,过不多时就远远的看到了几户农家,不过每一户都相隔甚远,黄松泉欢呼一声,卖力的朝其中一户走去。 屋外的空地上站着一位老伯,背对着他们,正在劈柴,听到动静,转过头来,两边都愣住了。 正文 第95章、如果这都不算爱 第95章、 可想而知,这位老伯就是之前卖手杖的那位老人家,得知几人的来意后,老伯自是欢欢喜喜的应下,说:“我侄孙今儿个也说要带同学过来玩,我前些日子特意去供销社买了许多的油米面,怎么着也够你们吃的。” 黄松泉等人听了都很高兴,老伯又请了他们进屋纳凉饮水。 几人少不得又打听起老伯的侄孙叫什么名字,在哪个学校。 老伯只晓得侄孙小名叫柱子,大名那就摇头笑说不知道了,又说是大学生,至于哪个大学,比了个大拇指,说是顶顶好的大学,全国有名,具体问名字,又不知道了。 容晓蓉最不擅长唠家常,和高岭说了一句后就出了门,到外头去了。 老伯说:“你们那个女同学怎么不说话啊?“ 马俊瞥了外头一眼,“长的好看,拽呗。” 高岭蹙了蹙眉头,“你别乱说,晓蓉不是这样的人。” 马俊又说:“那这一路走来,你见她好好的和人说过一句话了,一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马俊这话也不算完全冤枉容晓蓉,只是高岭怎么听都不舒服,心里气,嘴笨,不会争辩,“你请了人过来又说这样的话,你……你……” 艾萍萍掀了掀眼皮子看她,小声嘀咕道:“是我叫你来不假,可我也没让你将她带着啊。”瞧这一路过来,气氛冷的,尴尬不尴尬啊。 高岭听这话不对,想反驳,一时又组织不好语言,明明是马俊再三强调要带了晓蓉一起,而且当时萍萍也在场啊。 顾辉及时打岔道:“休息够了,咱们淘米做饭吧。” 不多时,何东林领着队,乌泱泱一大拨人吵吵闹闹的过了来。 彼时,高岭刚好躬身从屋内出来,宋蔚然走在前头,一眼瞧见,几乎是想都没想,疾走上去,轻拍她肩头,“哎。” 高岭回头,俩人同时一愣。 一模一样的衣服还有这帽子…… 宋蔚然的尴尬可想而知,也怪他自己,见到这一身的瞬间,莫名的激动,生怕她跑了似的,想也不想就冲了过来,其实只要稍微注意点,又怎会认错? “好巧啊,”宋蔚然恢复的很快,态度礼貌又疏离,眼睛不自觉的看向别处,高岭在这儿,那容晓蓉一定就在附近了。 高岭紧张的不行,虽然早就告诉自己不要再喜欢他了,可每当面对他时,面上还是止不住的发热,心脏跳的猛烈。 “哟,我当是谁呢?这还真是巧啊,”卫倩将最后一个字咬的极重,那婉转的腔调,任谁听了都觉出了几分不怀好意。 那边的,顾辉黄松泉等人已经跟何东林叙上话了。 顾辉他们先到的,对农舍布局也算熟悉些,随着老伯一起帮忙拿出碗碟,给他们倒凉白开。 李恒义也在帮忙,心思却溜到了高岭他们这边。 高岭和容晓蓉几乎可以说的上形影不离,李恒义自然对她印象深刻,想到容晓蓉或许就在附近,一颗心忽上忽下跳的厉害。 话说容晓蓉出了农舍后,因为精力还算旺盛,就沿着山上的溪流寻根溯源去了。 秋风落叶,凉风习习,瀑布下一潭清水,容晓蓉站在一块巨石上,正觉心旷神怡,耳根一动,突听到几点人声,她本未在意,奈何那入耳的声音诡异的很。 似隐忍,又似痛苦,男女之声杂糅在一起,粗喘压着呻吟。 好在香山并不算深山老林,容晓蓉并不惧鬼怪之说,心内奇怪,跳过几块巨石,就隐隐见到一男一女抵着山石,滚在枯草堆里。 男人压着女人,女人的手缠在男人脖子上,又是亲嘴,又是抚摸,。二人贴的太过紧密,覆在一起,也看不清长相。 细心听了,断断续续的,大抵是女人不让男人进去,男人软磨硬泡,又是哄又是亲,终于得了女人同意,扯了裤子,在外面蹭蹭,过过干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