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节
“喜欢阿深。”清欢小巧的耳尖被他咬了一口,皱起眉尖,难受地说道。 厉沉暮的目光陡然阴沉了几分,扣紧她细软的腰肢,继续问道:“为什么不喜欢厉沉暮,嗯?” “坏。”清欢被他勒的难受,想推他,眼皮重得睁不开,浑身酥软无力。 “他会变好的,变的很好很好,所以,要喜欢厉沉暮。”男人在她耳边低低的一遍遍地蛊惑道,见她实在是被烦得都要哭出来了,这才大发善心地放过她,将她搂在怀里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清欢醒来时,厉沉暮已经离开了,她看着自己被换的睡衣和男人留下的字条,隐约记得昨夜喝多了,厉沉暮回来了,不断在耳边嗡嗡嗡地说着话。 被司迦南带来的变态辣的卤味辣得伤心,辣哭了一番,再加上醉酒一场,虽然第二天醒来极累,但是心态上却是无比的轻松。 往后几天,清欢白天去医院照顾老爷子,厉沉暮出去处理事情,两人晚上再一同回来,一起吃饭散步聊天休息,外面已然闹翻了天,风雨飘摇,他们的小窝却异常的温馨明媚。 清欢不看任何的新闻报道,不看微博,不接任何的电话,除了跟晞安嘉宝视频,余下的时间便专心照顾老爷子,亲自下厨给老爷子炖补品。 老爷子手术后恢复得极好,见他们两人感情这般,偷偷地抹着泪,莫名地想到了早逝的老太太。 一周后,厉沉暮卷入的案子开始庭审。 庭审前的晚上,整个南洋世家圈的人彻夜未眠,这半月以来,悬在头顶的刀终于要落下了。 第764章 万人瞩目的庭审开始了 第二天的庭审,整个南洋轰动,就连帝都都派了人来。 清欢没有去现场旁听,坐在小花园的休息区,看着现场的直播。 这一次的庭审几乎所有世家都派人过来旁听,现场严格控制。 厉沉暮站在被告席上,男人穿着黑色定制的西装,修长的身影如同山峦峻拔,面容英俊冷峻,常年不接受采访的男人一经露面,惊起了无数的热议,进不了庭审的人都守在直播现场,看着这样矜贵的世家子弟,怎么也想不到他会卷入谋杀继母的案子中。 厉沉暮的辩护律师是自己的智囊团魏名所带的律师团,厉晋南的律师是帝都有名的金牌律师李科。 立刻有人扒出了李科的光辉成绩,从业二十多年,经手的案子从未有败诉。 对于这场父告子的荒诞案子里,前者是南洋一向亲民的高层,后者是最低调矜贵的世家继承人,普通民众只能充当吃瓜群众,而世家子弟则知道的更多,这不仅仅是厉家父子的决裂和博弈,这更是世家圈的一场博弈。 长久以来,厉沉暮所代表的厉公馆一直牢牢地占据世家之首的位置,这一次若是厉沉暮倒台,厉家还能出什么天纵奇才来接手这样的烂摊子吗,庭审结果还没有出来,已经有无数的人开始与叶家走动,以叶家马首是瞻。 南洋仅存的三大顶级世家,司家是外来的,又是军阀出身,南洋人还是有排外心理的,剩下的只有老牌世家叶家。 事实上,无论庭审结果如何,最后的赢家只有一个,那就是叶瑾然代表的叶家。 作为热议人物之一,叶瑾然自然出席了今日的庭审,男人坐在靠近律师团的前排,俊秀斯文的面容,带着和煦的笑容。 由于顾玫死亡,作为丈夫的厉晋南作为原告委托人,站在席上,与厉沉暮的神采奕奕不同,一脸沧桑。 还有两年就要内退,但是如今儿子要逼死他,他不反抗是死,出来反抗也是前途尽毁。虽然手上的证据不是直接的谋杀证据,但是只要律师给力,依旧能置厉沉暮于死地。 李科今年四十五,二十岁入行,经手的案子大大小小无数,见过的官司千奇百怪都有,南洋的这场官司受关注的程度前所未有,若是今日败诉,他二十多年来攒的声望将一败涂地,若是胜了,将站在这个行业无人能超越的巅峰。 庭审进入正常的流程。 “请问被告,你与死者顾玫是什么关系?”四十多岁的男人率先提问。 “法律上来说,顾玫是我继母。”矜贵冷漠的男人淡漠地说道。 “请问被告,你自幼定居英国,为何成年后回到南洋?” “母亲病逝,回来继承家业。”男人凤眼幽深,淡漠地将他后面想要问的问题答案都说了出来,“顾玫是厉晋南的情妇,厉晋南在与我母亲还未离婚的情况下,便与顾玫生下了一子厉峥,今年已经14岁,且我与厉峥之前不存在继承权的利益冲突关系。” 第765章 这分明就是豪门复仇案 金牌律师李科看着最为矜贵的世家子弟,微微无语,继续问道:“被告与死者,与生父厉晋南先生,是否关系极端恶劣?” “没错。”厉沉暮勾唇,勾起了一个讥诮的笑容。 满庭哗然,这样直接毫不遮掩,这位厉少到底是后台硬气还是底气足,后面的走向完全无法预估。 “2012年10月25日,顾玫女士死亡那一晚,厉先生人在何处?” “在医院,我太太怀孕,我在医院陪她待产。”英俊的男人慢条斯理地说来,凤眼幽深如古潭,提到太太时,眉眼间的冷峻都柔和了几分。 众人又是一阵哗然,竖起耳朵听着南洋最煊赫的世家不为人知的内幕。厉沉暮的绯闻女友不少,承认过的只有一位,那就是当年大红大紫的国民女神顾清欢,这位厉少从未传出过婚讯,膝下只有一个五岁的小女儿。 随着顾清欢的息影,淡出公众视线,众人都以为两人情感生变,没有想到那位居然早就成为了厉太太,且厉少至今提起都是一脸情深的模样,可见两人感情极好,只是异常低调罢了。 想必现在南洋名媛们已经哭倒一片了。 “也就是说事发当晚,被告与死者在同一家医院?” “没错。” “当晚凌晨0点到2点,被告在什么地方?” “那么晚,我陪太太休息了。”厉沉暮淡漠地说道。 “撒谎。当晚0点35分,你分明潜入了死者房间。庭审官,我有监控录像证明被告撒谎。”李科话音刚落,下面便彻底地震惊了。 监控录像被播放了出来,随着进度条的推进,英俊矜贵的男人出现在录像里,进入了病房,几分钟之后才出来。 形势顿时一边倒。 “请问被告,当日,你为何要撒谎,为何要进入死者房间?”李科的声音尖锐起来。 厉沉暮保持沉默。 “我来帮你说,你从小见证了父母感情破裂,跟随母亲定居英国,后来你生父找了情妇,并生下一子,你母亲身体不好,因此病逝,你开始仇恨生父跟继母,成年之后回到南洋,进行报复。 顾女士车祸,手术之后无力动弹,你趁机潜入病房拔掉继母的氧气罩,造成台风夜猝死的假象。并借此机会报复你的生父,让他事业因为受损,这根本就是你一手策划的复仇。” 当夜,唯有厉沉暮进过死者的病房,第二天一早,顾玫便被发现死在病房内。如果不是猝死就是谋杀。众人面面相觑,议论纷纷起来。 叶瑾然坐在旁听席里,看着高高在上,站在被告席上的厉沉暮,笑容越发的和煦。这真是一个巨大的惊喜,没有想到厉晋南的手中居然握有这样的证据,就算厉沉暮长了一百张嘴,也说不清了。 无法自证清白的时候,就不清白。 面对如此不利的控告以及证据,站在被告席上的男人依旧面不改色,男人从一开始就注视着旁听席,直至找到最后一人,也没有见到想见的人,凤眼闪过一丝的深思与不安。 清欢,怎么没有来。 第766章 因为他有精神分裂症 没有看到清欢,厉沉暮的凤目尽是失望,原本还算柔和的面容越发的冷峻。 李科摆出了最无法反驳的两点,一是厉沉暮有杀人动机,二是厉沉暮没有不在场证明,想要翻盘自证清白,几乎是天方夜谭。 对比庭下一片议论声,被告席跟被告律师团都异常的冷静。 魏名顶着巨大的压力开始进行辩护,直接看向厉晋南。 厉晋南明明胜券在握,不知为何内心莫名的恐慌,对于这个从不亲近的儿子,没有人知道,他的内心是畏惧恐慌更多,这些年帝都有霍家牢牢压制着他,南洋有厉沉暮牵制着他,说起来他是厉家的家主,但是厉家的大权全都在厉沉暮的手上,他就连政坛上也不敢太大动静。 实在是太过憋屈了,就连他被流放到小城当地方官,那里也受到特殊的对待,日子过得水深火热。好不容易将厉峥接到身边,想培养一个得力的帮手。厉峥也被厉沉暮送到英国去。 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被这个儿子捏在了手心里,动弹不得,所以这将是他最后的机会。 厉晋南看向席下的叶瑾然,对方微笑地朝着他点了点头。 魏名单刀直入,直接问道:“请问厉晋南先生,这盘录像资料是你提供的?” “是。” “当天由于台风过境,医院的监控设备出现了故障,你的手上为何会有这样的监控资料?你私人在医院安装监控?是何居心?既然有监控录像,四年前为什么不拿出来?” “我装监控是为了太太的安全着想,四年前不拿出来,因为对方是我儿子,可这四年来我一直饱受良心的谴责。” “撒谎。”魏名冷喝道,“你与死者生前关系淡薄,死者车祸入院,成为植物人长达半年以上时间,你从未去过医院看望一次,不仅如此,你常年鞭打死者,有家庭暴力倾向,这一点,厉家的家庭医生和佣人可以作证。 试问一个常年鞭打妻子,对妻子不闻不问的男人,在医院有监控的情况下,为何还要私自装监控,既然装监控,又为何不在病房内装监控,你从头到尾都在撒谎,因为我当事人根本就没有杀人。” 庭下又是一阵议论纷纷,朝着厉晋南指指点点,厉家父子这一次真的是彻底地撕破了脸皮,什么面子里子都不要了。这样的丑闻都爆出来了。 “当天晚上,我当事人收到死者的求救信息,这才会去死者的病房。”魏名的话才说一半,下面的人已经屏住了呼吸,等着后续的发展。 “不仅如此,顾女士车祸成植物人,是我当事人请来了脑科专家替她做了手术,这才救了过来。我当事人若是对顾女士心怀怨恨,何必多此一举。杀人动机根本就不存在。”魏名掷地有声地说道。 众人点头,这么一说,救了人再杀人,确实说不通。 台下的叶瑾然冷笑了一声,静静地看着厉晋南。 厉晋南死死地盯着厉沉暮,厉声说道:“因为他有精神分裂症,救人的是一个人格,杀人的是另一个人格。” 他的这个儿子,分明是魔鬼。 第767章 这男人是南洋年轻一代的楷模 厉晋南的话音未落,底下已经是一片死寂,就连庭审官也静默了一下。 全场安静了近三秒钟,然后是巨大的喧哗声和议论声。长久以来带领南洋世家的领头人居然是一个双重人格的人,这让人如何接受? 站在被告席上的男人,有着鬼斧神工的英俊五官,有百年世家熏陶出来的通身贵气,以及最无双的智谋和狠辣的手段,这样的男人是南洋这一代年轻人的楷模和指引的灯塔。 “肃静。”庭审官敲响法槌。 厉沉暮站在原地,幽深的凤眼看着厉晋南,嘴角的弧度冷酷且无情。 魏名回头看了一眼始终冷静自持的厉少,然后抗议道:“抗议,我当事人是否有双重人格,不能作为判断杀人动机的依据。” “抗议无效。” 庭审进入了胶着状态,因为被告的精神世界有可能不正常,导致这场案件越发的扑朔迷离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