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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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别的东西?瞿致学想了想,“再来一份?” “哈哈哈哈。”高心语大笑,还好他们订的是包厢,没有引来别人的侧目,“瞿先生,我没想到你也会开玩笑。” 瞿致学笑了笑,放下手上的刀叉,他没有开玩笑,“特别的东西,是什么?” 高心语眨了眨眼睛,“不告诉你。” 高心语想自己打车回去,瞿致学坚持要送她,“让女孩子一个人回家是不可饶恕的罪过。” 车上,高心语饶有兴趣地看着瞿致学,“瞿先生,你的绅士风度是哪里学的,为什么瞿致英跟你一点都不像呢?” 瞿致学抓住了重点,疑惑地问:“致英对你不好吗?” “哇,”高心语夸张地说道:“好,好的要上天了。”配上一个双手振翅的动作,把瞿致学又逗得不禁失笑。 下车的时候,高心语在车里给瞿致学鞠了一躬,把瞿致学吓了一跳,“对不起,瞿先生,一直在麻烦你,很感谢你对我的照顾,以后不会再让你感到困扰了,再见,瞿先生。” 说完,她干净利落地下车,像是不给他留询问的机会,瞿致学愣了一下,也立刻下车拦住她,“高小姐,你怎么了?”为什么说得好像再也不见了一样。 高心语低着头,闷声说:“我可能快要被甩了,以后我不是瞿致英的女朋友了,瞿先生也不会帮我了吧。” 只要你有困难,我会的。 “瞿先生,你真的是个大好人,我特别感谢你帮助了我,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你的。” 你的人生还这样长,你会忘记我的,我有什么值得你记住的呢? “跟你在一起吃饭很开心,你是我见过最没架子的有钱人了。” 跟你吃饭我也很开心,你是我见过最可爱的漂亮姑娘。 “如……如果,我跟瞿致英、真的……分手了,我还能给你发短信吗?” 可以,想跟我聊什么都可以,不止短信,见面也可以。 “瞿先生,再见哦。” 瞿致学拦住了她,想说些什么,但那些想回答的话却一句也没说,不知道该以什么立场说话,只能任由她低着头离开,上楼。 他站在公寓楼下,抬头,一直看着属于她的那间屋子亮起了灯,好亮的灯光,在黑夜里,亮得都有点刺眼,要不然,为什么他的眼睛会被刺痛呢? 转身走到公寓的拐角,一个记者正拿着相机目瞪口呆地看着瞿致学,“瞿……瞿先生……” 瞿致学随手拿起他手上的相机,“还有吗?” “没、没了,我、我就拿相机拍了。”记者战战兢兢地说道。 “嗯,你是哪个报社的?” 记者吓得腿软,哭丧着脸说:“瞿先生,我没打算拿出去播的。” “你告诉我是哪个报社,我让秘书赔你一部新的相机。”瞿致学收起相机,“这部给我了。” 回到家里,管家汇报今天二少爷不太对劲,回到家就进房间,没出来过。 瞿致学疲惫地点头,“知道了。”解开领带,拿起手上的相机也上楼了。 管家:完了,今天大少爷也不太对劲。 瞿致学没换衣服,只脱了西服外套,脱到一半他突然想到,高心语曾说过“每次见你,都要穿你的西装,还要用你的手帕。”,脱下外套,他轻轻摩挲了一下外套里的手帕,今天你没有擦她的眼泪,很好。 他穿着白天的衣服倒在床上。 这对于平常恪守规则,一板一眼的他来说,简直是不可能的事,可他就是做了,像一个突然失去斗志的角斗士,他的双手和思想都是如此的无力,仰躺着打开了相机,记者拍的是视频。 视频里还可以听到记者在拍视频时候还在不断小声调侃。 “卧槽,高心语真漂亮啊,太漂亮了吧,这腿,这胸。” “什么情况,这两人在闹分手吗?” “终于分了啊,明天的头条是我的哈哈,等我调近点拍。” “草,怎么是瞿致学不是瞿致英啊我屮艸芔茻。” “玛德太刺激了,三角恋吗?” “卧槽,高心语好像哭了。” 一直冷静地听着记者胡说八道的瞿致学瞪大了眼睛,翻身而起,暂停了画面,相机里拍的很清楚,记者拉近了镜头,紧贴着高心语的侧脸,眼泪从高心语低着头的下巴滑落,也许是因为他心绪不宁,所以没有注意到她竟然在哭。 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疼痛。 瞿致学,你踏马的就是心里有鬼。 第二天,兄弟两个顶着一对一模一样的黑眼圈面面相觑,两兄弟不知道对方是因为同一个女人而失眠。 拍了梁华的电影之后,高心语的资源一路飞升,不知道是瞿致英在背后给的,还是那些人卖瞿致学的面子,不管怎么样,高心语是平地起飞,每天在微博黑红黑红的,她没接受瞿致英安排的经纪人和保姆,还是自己一个人闯江湖。 专挑妖艳贱货的女二剧本接。 工作人员点头哈腰地说:“心语姐,有几场戏需要替身,我给您过目下?” 高心语嗔怪地说:“别叫我姐啦,我才二十二岁,叫我心语就好啦。” “好好,”工作人员笑得高兴极了,这么漂亮的财神爷,见到能不高兴吗?自从她要接这个本子,投资商加了一倍的投资,整个剧组都愿意供着她,“小叶,过来。” 高心语抬头一看,差点没一口盐汽水喷出来,叶萌??? 这楚楚可怜的眼神,清纯动人的外表,不就是那个黑心莲叶萌吗?天道好轮回啊,竟然让你落我手里了,你这个好心当成驴肝肺的女人。 前世,她没见过瞿致英的白月光林舒年,现在看,这个叶萌跟林舒年长得还真像,一样的清汤寡水,跟她比差远了,那两人难道不是什么失散多年的姐妹吗?怪不得后面把瞿致英能迷到结婚。 叶萌忐忑地站在那让高心语上下打量,像看菜市场里的大白菜,心里暗暗发誓:有朝一日也要像高心语那么红,让别人给她做替,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有人捧吗,总有一天,她也会有人捧。 “太丑了,”高心语漫不经心地说,“不是给我找的替身吗?这么难看,哪里像我?” 作者有话要说:瞿大少颓废靠床:老婆,你跟他分手,我偷西装养你。 第25章 艳星10 叶萌听到高心语直白的羞辱, 脸色当场就绿了,眼泪瞬间充盈在她的大眼睛里,看上去可怜极了, 可是在场的工作人员一个都没有注意她的, 都在忙不迭地跟高心语解释。 “哪里还能找像心语一样漂亮的,”工作人员拍了个真心实意的马屁,“只是拿来做背替,有一场鞭打戏要露后背的。” 高心语挑剔地又看看叶萌,“转过去我看看。” 叶萌屈辱地转身, 眼泪簌簌地往下掉, 有几个演完戏份的群演好奇地往这儿张望, 在那窃窃私语、议论纷纷,高心语脾气挺好的啊,这个替身怎么得罪她了? “她后背一点身材曲线都没有,能替我吗?”高心语慵懒地撩动头发,“露个后背我还是自己来吧, 免得观众一看, 呀, 高心语的背怎么平的跟熨斗烫过似的, 一点女人味都没有,我丢不丢人。” 工作人员傻眼,导演说这个有些激情戏和露身体关键部位的戏,能不让高心语拍,就别让她拍, 这才找的这个长得有两分相似的替身。 只听过明星要他们一定得按着拍摄需求找替身,找得越细越好,上次段姐来拍戏,找了三个文替四个武替呢,这还是同一回听到明星说,她不要替身,嫌替身难看,要自己上的。 财神爷发话,他也没辙,只好先在高心语这边应下来,回头再向导演汇报情况。 哭哭啼啼的叶萌被工作人员拉到边上,结了一天的工资,就要把她赶走。 “给你结一天的钱也就不错了,你就在高心语面前转了一圈,给你两百块钱不错了,走吧,啊,以后还得在这圈子混呢,长点眼色,别闹腾。” 叶萌还是个大学生,纵使心里有百般的委屈,也没办法,只好气愤地回学校了,她发誓,有一天一定要比高心语爬得更高,到时候她要将今天所受的屈辱千倍百倍地还给她,走着瞧! 高心语伸长了脖子,远远地看到叶萌怨气的背影离开,高兴地躲在帽子下面偷笑,太爽啦,叫你让瞿致英封杀我。 “你又乐什么呢?”瞿致英刚走过来,就看见高心语在那笑得像偷了腥的猫,眼里眉梢都是做了坏事的喜悦,让他莫名地也想跟着笑。 最近这个瞿致英隔三差五地就来她身边报道,屁事特多,不是吃饭,就是逛街,看音乐会,打高尔夫,把她累得半死,好不容易她要拍戏了,他还腻在片场。 还好没把他那四大天王八大金刚带上,她现在在片场已经是螺旋式走位了,所有人都跟供祖宗似的供着她,比上辈子夸张多了,再来那么大的牌面,得上天。 “刚看到一个你的菜,要不要介绍给你啊。”高心语冲瞿致英挤眉弄眼,“清纯女大学生哦~” 又来了,那种拉皮条一样的语气,瞿致英无奈地说:“你真的是我女朋友吗?” “娱乐周刊说我们马上要分手了啊,”高心语把帽子放下,起身准备下一场戏,“我觉得它说得对。” 瞿致英对她的非暴力不合作态度很无奈,但也只能在她身边留下,这几天,除了在她身边,他哪也没法去,总是想起林舒年,想起那段痛彻心扉的过往,而高心语像一针麻醉剂,只要在她的身边,你就不由自主地轻松、愉快,无法再去想别人,眼里都是那个肆意天然的她。 她美丽惊人又风趣可爱,最重要的是,她跟林舒年完全不像,在她身边,他不用装作完美情人,也不用去“借物思人”,只是很舒服很自在地,当那个还没长大的瞿致英。 就连她演的角色,也大多天真娇蛮,让他看了有一种发泄的快感,比如这场戏,高心语把男主角连扇带踢的追得鸡飞狗跳。 他知道他现在脸上一定跟别人一样,挂着忍俊不禁的笑容。 “卡!”导演一拍大腿,“心语演得很好,你今天工作结束可以下班了。” 高心语礼貌地摆手鞠躬,“谢谢导演,同志们,我先下班啦,走之前请你们喝下午茶,瞿少爷,过来买单啦!”高心语在嘴边作喇叭状,大声招呼着瞿致英,把在场的工作人员都逗笑了。 被点名的瞿致英无奈地摊了摊手,“想点什么,大家随意。” 工作人员们都忙不迭地感谢瞿致英和高心语,片场其乐融融。 高心语款款走向瞿致英,不满地说道:“每次你一来,导演就让我下班。” 瞿致英搂住她的肩膀,调笑道:“那你还不快谢谢我。” 收获了高心语一个大大的白眼。 今天瞿致英玩的够古典,两个人搭着乌篷船游夜湖,湖面上的乌篷船里到处都是亲密的小情侣,谁能想到,现在风头正劲的小花和瞿氏的二少爷也在众多小小船只中的一条上。 高心语脱了高跟鞋,长腿随意地屈伸在船板上,一头长而密的卷发披散在她的臀边,她这样惬意地一躺,华贵而诱惑,小小的乌篷船瞬间旖旎了起来。 绝代佳人,蓬荜生辉,瞿致英欣赏地说道:“你应该去演妲己。” 高心语没有回答,她透过船盖,侧头仰望着漫天星斗,她喃喃地说道:“瞿致英,你有没有真的喜欢过一个人。” 瞿致英愣住了,他惊愕地看着一脸忧郁的高心语。 “我好喜欢他,第一次看到他就喜欢,那天他穿的很普通的校服,你知道吗?我们的校服像麻袋,难看得要命,但是他穿着真的好帅气,温柔地跟我说话。我偷偷地跟在他后面,看他会去哪个教室。”高心语捂着嘴笑了一下。 “那个时候我爸爸去世了,一整个月,我每天晚上只要想到爸爸,眼泪就止不住,但是遇到他的那天晚上,好奇怪,我哭的时候竟然想到他,好想他抱抱我,明明我们只是第一次见,甚至他根本不认识我。” “我好喜欢他,一直喜欢,坚持了很久很久,坚持到他有女朋友,坚持到他分手,又有女友,我从没有说过,像演了一场独角戏。” “但还觉得自己很伟大,哈哈,”高心语侧过头看瞿致英,她的眼睛里淡淡泪光比天上的星星还闪耀,“你说,我是喜欢他,还是喜欢那个那么认真喜欢一个人的自己。” 瞿致英没有回答,而是心疼地凑过去,轻柔地把她抱在怀里,轻吻她额边的碎发,“瞿致英,你也试试看喜欢我,好不好?”她在他怀里低低地说道,“我好羡慕你看那个女人的眼神,也想被这样喜欢一次,我人很不错的,你考虑下喜欢我吧。” 在这个小小的乌篷船里,瞿致英回想起他的青春年华,漫长的爱慕和痛苦,每天在自欺欺人中悲欢离合,一个人演完了整部剧集,是爱她?还是爱上了爱情? 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