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节
金柏然气死了，一个单子被抢了，多年的老客户了，不知道怎么就被陆港集团那边搞走了，要不要脸啊，这个大家约定俗成的不要动弹，谁能想到陆港集团直接上门口来抢人。 本来陆松松不在这边，感觉整个港城的空气都清新了不少，去哪里都很开心了，每一个宴会里面都没有那贱人的身影，就连一瓶可乐都能喝出来八二年拉菲的销魂。 可是好日子怎么就这么难呢，没来得及享受几天，没想到就被董小帅给阴了一把，真是大王不在，猴子称霸王。 气死了，指着下面的人拍桌子，“你们到底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好的一个单子说没就没了，十多年的老客户了，别人怎么看我们？老实说，你们是不是陆松松那贱人派过来的卧底？” 眼珠子一转，看着底下的人，越觉得越像，冷笑了一声，“你们以为他是个好东西吗？只要我这里破产了，你们也就是回家吃自己了，他是不会接受的。” 陆松松翻脸无情，而且对待叛徒的态度，金柏然太了解了，因为那个卧底就是他安排过去的，但是很不成功了，这样的事情成功了当然开心，不成功就闭嘴吧，恨不得没做过。 下面的人就跟哑巴了一样，老板就是有这个权力发火，下面的人听着就好了，不要反驳，不要顶嘴，也不要有任何眼神的接触，习惯就好了。 说着说着自己过气了，也就那样了，金柏然拉了拉嘴角，跟自己说保持微笑，当一个优雅的男人，于是深呼吸调整了一下。 对着大家很温和了，“回去吧，重新开始，还有别的单子要跟进，钱还是要赚的，没事多盯着陆港集团那边，有适合我们的单子就拿过来一起做了吧。” 就你会抢东西啊？我也会的，金柏然就差直接跟下面的人交代了，大家有事没事就盯着陆港集团，能抢的就抢过来，不要手下留情。 这意思大家知道，差不多所有人都知道两人的恩恩怨怨，能差不多从七天前说到七天后。 等着人都走了，金柏然心想我不能去找董小帅，这不是一个层面的，跟一个狗腿子计较实在是跌份，还是要找陆松的。 知道周邦媛怀孕了，他就想着恶心陆松松一把，来啊，互相伤害啊。 给周邦媛打电话，还是上班时间呢，在那里嘘寒问暖。 “怎么样，现在孩子已经三个多月了吧，有没有显怀啊？我记得你以前很喜欢吃这边的肠粉的，那边不知道有没有正宗的，很久不回来了，很想念本邦菜吧。” 这话一开始起调就不大对劲，怎么有点别扭，周邦媛看了看自己的铅笔，跟金柏然还真的不是太熟悉，但是自己腿伤了那次，是人家给帮忙的。 她后来想着请金柏然吃饭来着，被陆松松一口回绝，请这贱人吃翔了，还吃饭，多大的脸啊？ “一切都很好，谢谢关心了，不过不用这么麻烦了，这边东西跟港城那边差不多，味道都是一样的。” “客气什么啊，千万不要客气，我跟松松都是好朋友，你怀孕了，我拿这个孩子当亲儿子看的。” 一口一个陆松松，金柏然说的面目都扭曲了，实在是被自己恶心到了，松松这个名字，提起来都觉得生理性不适。 周邦媛这个女孩子很耿直了，不习惯别人无缘无故这么好，对着金柏然就很怀疑了，心想你俩恨不得隔着电话线打架，怎么可能是好哥们。 垂着眼眸，手里面的笔转了一圈，“我觉得金先生可以早点结婚了，这样子何苦到处蹭人家儿子呢，现在是孤家寡人一个，过几年人家孙子都有了，岂不是很孤单。” 大实话，说的也是肺腑之言，人哪里能不结婚呢，有个伴侣有个孩子多好，热热闹闹的，周邦媛还是很传统的一个人。 把金柏然给噎死了，这孩子，能不能别这么为别人考虑，说这么多肺腑之言干什么，我只是来恶心你家老公的。 挂了电话，金柏然这孙子就开始挑拨离间了，给陆松松接着打电话，一副跟周邦媛很暧昧的样子，“你不知道啊，我们邦媛肚子那么大了，都能摸出来了呢。” 一开口就是贱人腔调，什么叫摸出来了，就跟你自己上手摸了一样，陆松松本来心情不错，从金柏然那里抢来的单子，可是不少钱了，开发一个小楼盘是可以的。 “还有啊，一定要注意一下我们邦媛的胃口，准mama的口味什么的是有变化的，而且越到后面越辛苦，我也不在身边能帮忙，只能辛苦你了。” 一口一个我们邦媛，而且在那里大事小事都要插嘴，说话的语气就跟跟周邦媛结婚的不是陆松松，是他自己一样，把陆松松给恨的，心里面一口一个孙子，一秒钟吊打六十圈飞旋。 第145章 智商 “非得让我说出来吗？一直忍着不说是因为觉得你不容易, 真的是日子过得很心酸了，但是今天还得说出来。” “看看你这把年纪了，应该比我还大一点吧。难道你不打算结婚了，这样不好吧，以后的钱岂不是全都留给我了, 反正也没有人要继承下来，我就不一样了, 以后我儿子起来了，那可不得了, 人家不是说上阵父子兵。” 本来陆松松很生气的, 恨不得把金柏然踩到脚底下，人品差也就算了, 嘴巴也欠，活该没对象。 所以就可劲刺激金柏然，一个老男人，没什么话语权的，他可是要马上当爹的人了, 越说也畅快，自己也被自己勾勒的未来沉醉了，美好的不敢去想象，实在是太棒啦。 金柏然听了, 彻底是沉默了, 以前陆松松嘴巴没有这么毒的, 而且他不是第一个人说他不结婚的, 但是这次是陆松松说的，他就有点介意了。 很失落的挂了电话，问了秘书一句话，“你也没有结婚吧，告诉我为什么不结婚呢？” 这是个问题，老板都不好伺候，秘书保持着微笑，但是脑子里面刷刷的画面，到底是来一个唯美一点的还是凄惨一点的，还是现实版的大实话。 最后考虑到老板的心情，秘书最终还是把良心扔了，“现在好女孩子太少了，宁愿等一等，也不愿意将究一下的。” 这话算是说到金柏然心坎里面来了，拍了拍秘书的肩膀很满意，对嘛，不是找不到，也不是不去找，只是没有合适的，得找个顺自己心意的，人得有灵魂，不然跟畜生有什么区别了。 觉得陆松松肤浅，跟周邦媛结婚，百分之百是看上了人家那美丽的皮囊，还不了解陆松松吗？ 秘书心里面松了一口气，内心的忧伤无法表达，你说天天伺候这样的老板，怎么出去认识女孩子，怎么谈恋爱啊？ 老板不去结婚生孩子，这意味着下面的人就得24小时伺候，结婚了老板也需要回家跟老婆甜蜜，那时候才是轻松地日子。 董小帅在这边把案子拿下来，第二天就走了，仇人实在是太多了，不能在这边出风头，不小心就被人套黑麻袋里面去了。 董小帅来的时候，没有去公司，直接就是晚上来找陆松松，俩人把书房门关上，嘀嘀咕咕的也听不见，周邦媛有意路过一次，都觉得这房间发凉，这俩贱人不知道商量什么阴谋诡计。 每次都这样，俩人在一起没什么好心眼，不是想着怎么坑人，就是想着怎么赚钱。 陆松松跟董小帅对坐着，俩人意气相投，沆瀣一气，蛇鼠一窝的，陆松松坐在那里，一副很烦恼的样子。 “这边政府各种项目实在是太多了，竟然每次都要参加，而且凡自搞什么活动，一定要拉上大家出钱出力才好，我觉得这是个问题，也是这边的特色。” 其实这也是这边的风气跟工作思路，政府当然要搞建设，打造城市名片，但是没钱没人怎么干，那还是要拉着企业一起赞助。 比如今天桃花节，搞一下旅游，明天又是风筝会，搞一下联谊，大后天是什么展销会，大家搞一搞土特产。 这样的活动请主持人，请明星，工作人员会场布置等事情，都需要钱的，但是政府没钱，后来就想了好办法，也不知道从哪一届开始，领导班子就这么干了。 企业有钱，每年都要拿出钱来的，尤其是陆松松这样的港城来的，一开动静就很大，在这边没有根基，不跟别的企业一样，关系盘根错节的，不大好说话。 陆松松这边就不一样了，一枝独秀，没有别的企业赞助支持，就跟隔壁村的地主家傻儿子来了一样，好说话还有钱，而且还依赖政府的政策扶持。 所以很棘手的一件事情，为人太端方，是要吃亏的，要是太jian猾狡诈了，那大家都不是傻子，政府那边也有意见。 董小帅也知道大体的情况，每天下班了都会研究者变得政府，买了几本书看，全是盗版的官场小说，不是正版正能量，每晚都看的很开心，觉得就跟自己量身打造的一样，他举得自己是一个被秘书职业耽误的政治家。 政治家对这个发表了看法，“我们这边不能去走关系，有隐患不说，而且不一定成功，所以要靠着自己立住才行，我们几个项目研究，再使使劲就能达到标准了。” 陆松松也表示赞同，这个思路一开始就给大家定下来了，不要跟政府走的太近，能提供的服务提供就可以了，客气有礼貌就可以，要是动了歪脑筋，拔出萝卜带出泥，一个都跑不了。 所以一开始就谨慎一点，宁愿开始多走几步路，也不要九十九层高楼瞬间倒塌。 但是靠自己就不一样了，到时候大家都得看你脸色，政府也要全力配合，并且当作政绩荣誉。 比如说这一个技术创造领先全国或者世界一流，能够节省多少资金或者人力，这就是大功一件。 陆松松对于科研的费用，投入每年都要增长十个点，去年是十个亿，那今年就要最起码十一个亿。 很舍得，下了血本了，这么多年一直没效果，所以很多人不知道，但是今年不一样了，有点眉目了，到时候申请专利不说，技术应用到实际当中去，节省下来的资金不只是这么多年的科研经费了。 就连政府到时候都有政策倾斜，大把的专利权已经订单就来了，陆松松想想眼睛都眯起来了，触手可及的美好。 这事情，不到最后一步，他绝对不会公布的，这是大杀器，董小帅当然知道这边工作推进很困难，陆松松也是忙死了。 “老板，之前这几个人就不是很友善，同行相忌。看我们不顺眼很久了，怕是要联合起来搞我们。” 说到这个陆松松就眉目舒展，就怕不是对手，如果是对手的话就好多了，一个公司的成长壮大，总是踩着无数个公司起来的，这跟人是一样的，不然你凭什么就起来了？ 陆松松把这些公司当做一种磨练，对自己的，也是对公司的，扛过去了，那更上一个台阶，过不去，那就忍着等下次。 董小帅一看陆松松那表情，也跟着笑了一笑，四目相视，就跟知己一样，一看就是有后招了，而且是已经上套了。 这俩人，到处坑人，跟祸害一样，更坑完了金柏然，现在又到这边来，董小帅从来不出现在公司，就连王秘书都不清楚董小帅过来了，还以为他就留在了港城。 这边的事情就是他一个人负责，在外面的人看来，他就是董小帅第二人，当年的董小帅一样，老板的心腹大红人。 而且陆松松最近表现的越发倚重王秘书了，什么事情都让他来处理，俨然就是上位的信任金牌秘书，就连王秘书都会有这样的错觉。 就是个老实人，自己觉得没变化，陆松松还是跟以前一样对他，但是大家不这么觉得，几个老板约出去喝酒，说的次数多了，他也渐渐的相信自己很重要了。 但是很有底气了，对着几个老板嘴巴严严实实的，一个字不该说的也不说，几个老板使坏，给人喝酒喝太多了，来回轮流灌酒，但是喝醉了王秘书也不说，底线意识很强。 你不说没事，给下圈套就可以了，而且神不知鬼不觉的，让你还觉得自己嘴巴很严实，没给老板丢面子，里面有个王老板，虽然跟王秘书一个姓，但是心眼真不一样。 王老板心眼绝对不好使，就是他出的主意给王秘书下套，也不违法，就是凭借着一些误会，给渐渐地套出来一些东西。 讲真，王秘书智商是真的不够硬，人家转几个弯大概就蒙圈了，直接问不说，但是拐弯抹角的自己也没有意识到。 陆松松什么人，眼睛贼亮贼亮的，看着王秘书越发的和蔼了，好几份拍地的企划书都写好了，拍地是用来搞房地产的，大城市才有钱赚，而且房子不愁卖。 陆松松这边技术是最好的，政府卖地也公开透明，全靠技术跟本事。 王秘书也没多想，看了看这价格也差不多了，私底下几个老板问起来，嘴巴就闭着，一个字都不说。 电话是天天给他打，说我们都是好兄弟，我们都是一家子的，我们问了也没问题，给你们公司没有任何影响的。 对不对他不知道，但是不说是一定对了，出去聚会也不参加了，就怕出问题，这可不是一笔小钱，一亩地的价格，那么大一片不是小数目。 结果在家里，到底是没防住，他房间钥匙家里都有，偶尔趁机看一眼就差不多了，有相机呢，卡卡的几张拍下来，什么都有了。 到时候一转手，那得多少钱啊，这是他表弟干的，表弟是不务正业类型的，但是油嘴滑舌家里人很喜欢，经常来玩。 不知道怎么被王老板盯上了，给一大笔钱，表弟就心动了，寻思着王老板很靠谱，一旦成功了谁还来追究他啊，一旦陆松松那边失败了，也顾不上追究了。 所以趁着王秘书晚上加班的时候，去洗澡的那个空档，拿着钥匙就进去了，王秘书做事情很谨慎，胆小甚微的，万万没想到出了差错，自己还不知道呢。 第146章 嘚瑟 王秘书等着洗完澡出来, 表弟鬼机灵一样，已经坐在沙发上看电视了。 而且桌子上的文件就跟没人动一样，保持原貌，要不说人都有天赋，端看有没有发现, 用在什么地方了。 表弟这功夫到家，要是用在别的地方, 怎么也能成为半个董小帅，就是心眼子多, 但是走不到正道上。 你看那些小偷开锁的, 哪一个不是专家，心思之缜密, 手段之奇巧，每每都让人为之惊叹，实在是了不得。 专注于做一个事情，做的时间长了，也成为了专家, 而且是很精通的专家，因为认真，就这么一个事情，当然是钻研透了。 表弟就是这样, 生的冰雪可爱, 围绕着各种亲戚转来转去, 姑妈家里, 叔叔家里混吃混喝，但是嘴巴好，而且会来事，比王秘书要受欢迎的多。 王秘认真老实啊，回去自己房间关上门，很认真的在那里看几个策划，在那里忧国忧民一样的端详着，寻思着这件事情陆松松是怎么考虑的，又站在公司的利益上想一想，觉得非常靠谱。 当晚上表弟就把东西给了王老板，因为明天就开始投标了，陆松松这个方案拿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很晚了，王老板原以为没戏了，但是没想到还是应了那句话，家贼难防啊。 赶着手底下的人去加班，一个是想着抢陆松松饭吃，给个小小的下马威不成问题，还有一个就是很矛盾了，看不起陆松松这个土豪，但是对于这死人的投资眼光还是很欣赏的。所以这次还能大赚一笔，美滋滋的。 第二天早上，陆松松看着王秘书带回来的资料，等着人出去了，看也没看，直接就给扔到碎纸机里面去了。 笑话，王秘书虽然是自己秘书，但是不是自己心腹，就连对周邦媛都没有抱有希望，保守不住秘密的，不是内心的问题，是脑子的问题，不知道就能被人卖了，还是好几个转手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