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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天却又道:“有一种蛊,名为生死蛊。” “生死蛊?”元宵一下又被勾起了好奇心。 步天放松身体后靠,微眯着眼说:“生死蛊也叫情蛊,和你理解的情蛊不同,生死蛊是双生蛊,施蛊者给自己和另一人种下生死蛊,若那人将亡,施蛊者则将替他承受所有伤害保那人一命,所以生死蛊也叫替命蛊。” 元宵听得下巴差点掉方向盘上,好悬自己托了一把,这才没脱臼,他侧头看了步天一眼,语带怀疑问:“真有生死蛊吗?把自己的命换给另一个人……那要是被施蛊者种了生死蛊的人不幸被卡车给撞碾成两截,生死蛊还能让两截重新合拢,留下一命吗?” 步天:“……”这可真是个好问题。 元宵还在提问:“再比如说,要是施蛊者给一个生命已经走到尽头的九十八岁老人家种下生死蛊,老人家去世,生死蛊还能让他重新活过来吗?” 步天:“……” 元宵继续问:“还有还有,施蛊者给绝症患者种生死蛊,生死蛊能将病症转移到施蛊者身上吗?如果不能,那要怎么保证被种下生死蛊的人活命?” 步天:“……” 元宵三连问上瘾,还欲再说,被横空伸过来一只手挡住了嘴。 行车期间,步天没跟他闹,将他后面的话给压下去后就收回了手。 他道:“传说生死蛊是蛊女为患了重病的情郎而制,只有彼此间深爱的情人方能让生死蛊起效。” 元宵张嘴想说什么,又被步天截住话头:“我只是偶然听说,是否真有这样的蛊我并不清楚。”顿了下,又接着道:“蛊虫的特殊之处或许连科学也无法解释,所以我也没法回答你的疑惑。” 不说元宵,他在穿越之初得到关于蛊虫的知识后才是真茫然,加上穿越这种事,让科学的活了二十年的他都凌乱了。 那六年里,他的世界观一次一次被重塑,要不是他心理素质强大,或许早把自己弄自闭了。 “……步天,你老实说,是不是编故事哄我呢?”元宵神情复杂问。 步天:“……” 他无语道:“你想多了。” 元宵的撇撇嘴,心想:天哥还是你天哥,永远都不要指望一个大直男编故事哄对象! 抛开步天直男心理,他突然灵机一动,问了个问题:“那要是有你说的生死蛊,你会给我种吗?想好了再回答喔,这决定了你今晚是床还是地板。” “我睡楼下沙发。”步天选择弃权。 元宵呼吸一窒,转头瞪他一眼:“你就承认吧,你爱我绝对没我爱你那么深对不对?” 步天琢磨着小怪兽是不是最近脑残剧看多了,言语间充斥着一股nongnong的傻白甜,要不还是没收他笔记本和平板? 车子在红灯前停下,没得到回复的元宵气咻咻瞪向步天,正欲给他上演一出泼崽骂街,后颈倏地被捏住,唇也猝不及防被堵上,骂街词消散地一干二净。 这个吻持续的时间并不长,待步天退开时元宵已经忘了自己姓甚名谁,只红着耳朵讷讷道:“大、大庭广众之下,让人瞧见,影、影响不好。” 步天差点笑出来,他知道小怪兽脸皮厚、会撩,刷剧之后还学会了作,可突然来害羞一出,还真让他差点没招架住,万幸他忍住了。 他在元宵的后颈捏了捏,低声道:“我想比你活久一些。” “嗯?”元宵脸颊还有些红,神智暂时离家出走中,一时间没能反应过来。 步天手指挪到他的耳垂,轻轻捏了下,继续说:“如果我比你先走,留你一个人,哭了怎么办?” 分明不是甜言蜜语,也不是承诺海誓山盟生死相随,偏偏煽情的要命。 元宵从有记忆来元老三安排的人就教育他无论遇到什么都不准哭,他是男人,男人只能流血,只有懦弱和无能的男人才会像女人一样流泪。 可今天,步天一句话,却让十多年没掉过一滴泪的眼眶湿润的彻底。 他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去特么的男人只能流血,去特么的只有懦弱和无能的男人才会流泪,老子被自己男人感动到哭,谁瞎特么哔哔老子剁你唧唧! 步天见他一说就哭,反而无措起来,正想补救下,前面交警尖锐的哨声已经催促起来,后面车子的鸣笛也此起彼伏。 元宵没让他安慰,他挂挡拐弯后粗鲁地抹了一把眼睛,也没去看步天,而是凶巴巴威胁:“步天我今天把话给你说明白了,我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被人弄哭,你必须负责,不然我跟你没完!” 步天微愣,他看了眼变速杆上尤带泪水的手,倏然莞尔一笑,柔声道:“好,我负责。” 我会对你的后半生,负责到底。 第104章 七夕(上) 从度假村回来路上元宵被步天一句话给整落了金豆子, 大概是觉得丢人,接下来几天元宵非常“安分守己”, 能不和步天说话就不跟他说, 回家了也都做贼心虚的忙碌, 要不然就直接洗个澡窝床上, 假装很困勿扰。 转眼周五已至, 接下来就是周末, 元宵还是头一次这么希望周末加班。 步天也差不多失去耐心了,忍不住问:“元宵,你还要别扭多久?” 元宵原本正盯着电梯的楼层数字跳动,一副“我很认真等电梯”的模样, 步天一开口, 他头皮一紧,故作镇定道:“别扭什么?我哪有别扭, 你看错了吧,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