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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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我知道姜姑娘在何处,你不用命人找了。”萧烨淡淡道,“将这事儿压下去罢,就当没有发生过,别闹到父皇那里,不好看。” 皇后惊讶,询问道:“姜姑娘在何处?” “在承平宫。” 皇后大喜:“看来他们表兄妹感情很深,我这就使人去接姜姑娘,她到底是姑娘家,哪怕是表兄妹,孤男寡女也不适合,传出去影响名声。” 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她还没有下手呢,姜琬自己就寻去萧耀那里了,看来谢氏这干女儿也不是个安分的东西。到时候她在萧耀的住处发现姜琬,姜琬势必只能予萧耀做妾。最终,谢氏竹篮打水一场空,而萧耀有这样一个绝色侧妃,哪家的姑娘嫁给他,心里都会不舒服。 她打得一手好算盘,萧烨却不赞同,拧眉道:“母后,您没听明白我说的话吗?” 皇后奇怪:“烨儿,你为何要插手此事?” “母后,您以为您能进得去承平宫?万一二皇兄说不在他宫里,母后能硬闯不成?再说,我已向他承诺,不会告诉任何人,故而母后您绝不能去。” “烨儿,你为何要帮他?”听清楚了,皇后极为恼火。 “我是为您着想,母后,您才登上凤位多久,何苦现在与二皇兄过不去?您觉得在父皇心里,您比得上二皇兄?光这承平宫,您告诉我,您如何进去?”萧耀这性子,他最清楚不过,母亲能找到姜琬便是见了鬼了,她的人根本就不可能踏入宫内,她把这一切想得太过简单。 皇后语塞。 萧烨道:“您快停手吧,不然被父皇知道,闹大了没好处,到时这事儿不成,又惹上别的……” 是了,万一被萧廷秀看见姜琬,更是麻烦,皇后没办法,只好吩咐赵嬷嬷将寻找姜琬的人撤走。 “最终还是要放虎归山。”皇后无奈的叹气,她本来可以令姜琬成为萧耀或者萧泰的侧妃,这样可以一举两得。 姜琬算什么虎,萧烨看着皇后:“姜姑娘这事儿,该不会真是您下得手罢?” “下什么手?”皇后道,“我不过让她喝点酒罢了。” 刚才姜琬看起来有点奇怪,可母后这样子也不像说谎,萧烨拧了拧眉道:“无事,我随便问问。” 他向皇后行一礼告退。 皇后拉住他:“烨儿,过几日就要清明了,莫姑娘定会出门踏春,你替我送一样东西给她。”她拿来一个匣子,打开给萧烨看,里面放着一枚华光璀璨的金簪,镶着淡蓝色,极稀有的宝石,价值连城,“她应会喜欢的。” 萧烨瞄一眼,推开了:“母后须知欲速则不达,您追得太紧了,只会叫人反感。” “那怎么办?我也是为你着想!” “不用着急。”萧烨道,“顺其自然吧。” 他转身走了去。 不若萧耀与身俱来的一股尊贵气,气势逼人,自家儿子太过文雅,皇后一直都担心他争不过,眼见萧烨对莫政君似乎也是可有可无的态度,心里更是着急了,抱住匣子不知如何是好。 半个时辰之后,姜琬悠悠醒转。 睁开眼就瞧见一顶青色的帐幔,她忍不住揉了揉眼睛,她的床,刚刚换上藤黄色的帐幔,绣了花鸟,不是这般深色的,想到初时回到百年前的状况,也是这样陌生的环境,她难道又去了什么别的朝代不成?姜琬惊吓万分,猛地坐了起来。 “你终于醒了。” 男人低沉的声音响起。 姜琬转过头,看到萧耀,缓缓舒出一口气,还好,还在燕国。 但这是哪里? 她环顾四周,只见处处都显奢华,地上铺着澄亮的金砖,物件皆是上好的紫檀木,宝阁里摆放着各色细腻瓷器,远处十二扇云母的大屏风,闪着淡淡的珠光。还有一抬兵器架,从上到下横着七把宝剑,而空着的那一格,没有剑,应该是佩戴在萧耀的腰间了。 她恍然大悟。 这是承平宫,萧耀喜好收集天下名剑,这是他的寝宫! 姜琬瞪圆了眼睛,慢慢往身下看去,心砰砰直跳……那她现在睡的,莫非是萧耀的床,还盖着他盖过的被子?她的脸腾地红了。 宛如两团红云,萧耀看在眼里,微微翘了翘唇:“别人不会知晓。” 姜琬感觉耳朵都在发烫,依稀记得,好像自己最后靠在他怀里?她不敢多想,低声道:“表哥,我刚才可能被娘娘下药了,不知她有何意图,但我心想,我留在宫中恐怕不好,您能将我送出去吗?” “可以。”萧耀答应。 姜琬立刻掀开被子下床。 谁料这药效还不曾消去,双腿踩在地上好似棉花般,她一下又跌坐在床上。 萧耀道:“看来你还要再歇息会儿,别着急走。” “可是……”姜琬在这里,很不自在。 萧耀淡淡道:“你想要我抱你出去吗?” 姜琬瞠目结舌。 对上男人眼眸,她心里一阵乱跳,总觉得萧耀这话意味着什么,低下头,拧了拧被子:“那我再歇息会儿,劳烦表哥,给我一杯水。” 萧耀出去吩咐。 他一走,姜琬深深吐出一口气来。 趁机又看了一眼这寝宫,以前看书时得知他住在承平宫,她还专程跑了一趟,不过那时候诸位皇子一旦长大,都会被封为藩王住到各处州府去,而萧统子嗣单薄,宫里很是冷清,这承平宫已然荒废,并无人居住,不像现在到处摆放着器物。 真像做梦,姜琬心想,有一日她居然会亲眼见到萧耀的寝宫呢,还躺在他的床上。 她摸了摸手中柔软的被子,有点滋味纷杂。 萧耀拿了一杯水放在案几上。 姜琬喝得几口握在手中:“今日多谢表哥了。” “你既是我表妹,帮你也应该。”萧耀坐在床边,叮嘱道,“下回皇后再莫名其妙的召见你,你便称病,也不必非得过来的。” 姜琬吃惊:“这能行吗?” “有什么不行,她原本也没有什么重大的理由。” 那许氏真以为自己当上皇后,就能为所欲为了?父亲也不过是看在凤位空悬多年,加之她抚育两个儿女的苦劳,才令她坐上这位置,要说看重,真不见得,许家没有一个拿得出手的重臣。 看他胸有成竹,姜琬微微一笑:“好,那我下回绝不听从了。” 乖巧的样子,眉眼都舒展开,十分的甜,萧耀看着她,想到她从树丛中逃出来的样子,问道:“你刚才怎么会从那条路出来?” 若中了招,早应该迷迷糊糊的,她居然能一个人躲到这样一处复杂难寻的地方。 姜琬一愣,搪塞道:“我也不知,我将那宫人骗走,又推倒一个,无头苍蝇般,居然正好遇到表哥了。” 还挺聪明的,不过运气也好过头了,萧耀挑眉。 被他看得心虚,姜琬道:“我的腿恢复力气了。” 她从床上下来。 结果才一着地,就有只首饰赫然摔落,姜琬才知道自己一把头发乱成了什么样子,恐怕同鸟窝差不多,可这会儿怎么梳头? 姜琬正为难时,萧耀递给她犀角梳。 “多谢。”她轻声道一句,坐在镜前,简单将头发梳了个单螺,又将裙衫整理了下。 幸好只是袖口,裙摆划破了口子,腰带还是好好系着的,姜琬松口气。 两人走到殿外,姜琬看到一辆马车,知道是来送她出宫的,便坐了进去,谁料男人也钻进来。他的个头太大,一下把她挤到最里面。 姜琬忍不住道:“表哥,你也去吗?” “我不与你同去,怕你出不了宫。” 宫中禁卫很是森严,这一车一马进出宫门,都要被查的,哪怕是皇子,虽然刚才荣起说,皇后没有再使人寻姜琬,要小事化了,他也不好冒这个险。 姜琬便没有再问。 马车行到宫门时,果然听见禁军询问。 荣起答车内是二皇子。 那禁军竟然还走到车窗口来。 萧耀低声道,躲好。 姜琬脖子一重,就被他给摁在了腿上,紧接着,一件披风盖下来,将她蒙在黑暗里。 隔着衣袍,都能感觉到他腿上的温度,姜琬脸颊压在上面,越来越红,幸好没一会儿功夫,他就把披风拿了开来,她一下坐直了。 萧耀垂眸,发现她发上一朵小小的珠花落了下来。 淡淡的黄色,像几朵茉莉串在一起。 他拣起把玩了会儿,说道:“这是你的珠花罢?” 姜琬侧过头,发现果然是她的,忙伸手去接,岂料男人却突然抬高手,插在了她髻边。姜琬惊讶极了,盯着萧耀,说不出话来。 昏暗的马车里,他眸色也很幽深,好像井水看不见底,姜琬终于憋出一个字:“你……” 看起来她的样子不敢置信。 萧耀略略得弯下腰,气息逼人:“怎么,我不能给你戴吗?” 难以回答的问话,姜琬语塞。 马车此时在杨家的门口停下来,萧耀道:“回去吧。” 姜琬连忙下了马车。 踏到地上时,她感觉脑中乱得一塌糊涂,这男人,到底是何意思?居然给她簪花,这种举动可不像表哥……姜琬咬了咬唇,走入府邸。 马车这时才掉头返回皇宫。 谢氏很是着急,担心姜琬被皇后算计了,眼见她回来,迎上来道:“阿琬,你总算回家了,我使人带话给阿耀,叫他救你,你可见到他?” 原来是因此,萧耀才会在重华亭附近。 幸好啊,不然自己恐怕会撑不住,要是晕倒在树丛被那两个宫人发现,不定会如何。 “谢谢干娘,刚才就是表哥送我回来的。” 谢氏拍拍胸口:“这就好!”拉她坐下,“可发生什么事情了?” 姜琬一五一十说了。 谢氏大怒:“太不像话了,她居然如此暗算你!这许飞燕,真正是小人得志,拿着鸡毛当令箭!” “母亲莫气,气坏了身子。”薛香玉连忙安抚,“meimei无事便好。” “是啊,干娘,表哥说,下次皇后再邀请,就让我称病,表哥他自有办法。” 她本来也是给皇后面子,并不想忤逆,弄得太过难看,谁想到这皇后给脸不要脸,谢氏想到早逝的jiejie,悲从心来,要是她还在,哪里轮得到这许飞燕蹦跶?她给jiejie提鞋都不陪,早先前也是一副谄媚讨好的做派,现在登上凤位,立刻就露出真面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