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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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野,我艹死你全家!你他娘的给我吃毒o品,要死你怎么不自己去死啊!”一边打着哭嗝,她还一边骂着。 秦野面无表情地看着手背那点湿润,不自觉地松了手。 姜媃连滚带爬,手脚并用唰唰爬到另一边,离秦野远远的,跟个受到巨大惊吓的兔子一样,不敢再靠近他。 她还抹着嘴,不停吐着口水,想把吃下去的那点罂粟果壳粉给吐出来。 “你想我死?”好一会,秦野忽然道。 姜媃恐惧地看着他,见秦野将手头剩余的罂粟果壳粉一把吞下肚,表情逐渐凶狠。 他捏着匕首,又问姜媃:“你想我死?” 姜媃还没明白这话的意思,不及眨眼功夫,就见秦野手上寒光闪过。 “噗嗤”一声。 利刃刺进血rou! 明晃晃的匕首快若闪电地扎进大腿里,殷红得鲜血霎时喷涌,溅了秦野一脸,惨白的脸色,猩红的鲜血,映和出一幅宛如地狱恶鬼的模样。 姜媃眼瞳骤然紧缩——被吓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姜媃:啊啊啊啊啊……mmp……吓死人了! 大佬:嫂嫂只要听话,要什么都有,连命我都可以给你。 姜媃:qaq求不要! 第17章 又断片儿 姜媃被吓傻了! 长在红o旗下的温室花朵,她就只见过杀鸡! 此时,秦野满脸血,大腿上还扎着明晃晃的匕首,慢慢的朝她靠近:“嫂嫂,你也想我死吗?” “啊!”姜媃后知后觉地尖叫起来,又怂又怕,连舌头都打结了,“你你你别过来!” “噗”又一股鲜血飞溅出来,将他身下床褥都染红了。 浓郁的血腥味弥漫而起,挟裹画室里油烟墨味,几欲让人作呕。 姜媃被吓的瑟瑟发抖,咬着袖角,小脸白惨惨的,十分可怜。 嘤嘤,确认过眼神,这是个怼不过的狼人! 认怂认怂,向反派大佬低头! “我……我没想你死,”她吞了口唾沫,艰难的解释,“真的!” 兴许是血流的多了,秦野就那么躺在石床上,距离姜媃半丈远。 他身下锦衾不过片刻就被染红一片,惨烈的堪比大型凶杀现场。 姜媃不敢过去,但又真怕秦野失血而亡,她犹豫了半天,眨着泛红的眸子开始跟对方示弱。 “秦野,你不要死,”软言细语,带着少女才有的绵糯娇憨,还拉长着尾音,娇娇楚楚,恁得让人心软,“我怕……” 秦野转头看她,小姑娘是真怕,又黑又圆的眸子眼泪汪汪的,小鼻头也是粉红粉红的,此时抽哒着,惊惧如兔子地瞅着他。 他没说话,抿着薄唇,一言不发。 姜媃慢吞吞地往前挪一步,试探地伸出一根手指头,跟蜗牛一样蹭到秦野掌心,像奶猫似得轻轻挠了一下。 “我只是生病了,又被你吓到了。”她还记得上回的经验,发病的反派大佬要顺着毛哄。 小姑娘嘟嘟囔囔的,噘着粉艳艳的小嘴,耷拉着眼睑,撒着娇抱怨。 须臾,秦野苍白的脸上腾起两团不正常的潮红,眉眼迷离而柔和,整个人呈现一种极度放松快活的慵懒姿态。 他说:“嫂嫂,我不伤你,你离我近些。” 姜媃瞥着他,心知肚明这是罂粟果起作用了,毒o品带来的致幻效果在麻痹对方神经。 吸食后越是轻松自在,待那效果退却后,内心就越负面暴躁,直至最后把自个毁灭。 她爬过去,避开一团团的血迹。 秦野满意了,像粘人的奶狗一样缠着她,蹭她腿蹭她脸。 “嫂嫂,不要怕我,我不伤你的。”他低声在她耳边说,声音沉哑软和,极为好说话。 “嫂嫂,别讨厌我,”他拦腰抱住她,像是害怕被丢弃的幼兽崽子,委屈巴巴的呜咽着,“全天下的人想我去死,我就偏要活着,若是……” 他捧起她的脸,抹了她一脸的血:“嫂嫂也想,我……我会如嫂嫂所愿……” 姜媃震惊,要不是大佬只有虚岁十一,她都要以为这种扭曲的情感,是大佬爱她爱到骨子里都发疯了。 “嫂嫂,我只有嫂嫂了。”秦野还在咕哝着。 姜媃抠了抠脸上的血迹,心里门清,秦野这是心理病,诸多负面情绪被无限放大,连同偏执的占有欲。 他这年纪,说个不好听的,毛都没长齐,能懂什么? 姜媃被抱的很不舒服,她戳了戳他腰,心有余悸地瞅了眼对方大腿上还插着的匕首。 “那个,你是不是该自己处理一下伤口。”她小心翼翼建议道。 秦野头搁她肩上,不在意瞥了眼,尔后满不在乎地伸手一拔。 “噗嗤”两三股粗细不一的血花顺着伤口飚飞出来,齐齐淋了两人半o身。 姜媃心尖发颤,白着脸别开头。 她咽了口唾沫,竟是诡异的有点想吃酸辣毛血旺了。 早年孤儿院境况不好,别人过年是香肠腊rou,他们就只有院长做的一大盆酸辣毛血旺。 热气腾腾的毛血旺,鲜红鲜红的,用刀化成小方块,然后用川蜀特制的豆瓣酱炒出香料,香飘十里,特勾人馋虫。 在大冬天里,又酸又辣的味儿非常下饭,出锅的毛血旺嫩的还和豆腐一样,入口就化,吃下去后整个人暖和的能出汗。 这种廉价的东西,她晓得很多人忌讳不吃,但在姜媃记忆里,那酸酸辣辣的味道,却极美味! “那个,你自己能止血吗?”姜媃气若游丝,可疑地吸溜了几口舌根不受控制分泌出的口水。 偏生秦野正是粘人的时候,他往姜媃怀里拱,头还枕她腿上,懒懒地打了个呵欠:“要嫂嫂弄。” 姜媃绷着脸,坚决不想暴露吃货本质。 不过,也不知是不是想起酸辣毛血旺的缘故,她再看秦野流血的伤口,居然不觉得吓人了。 她随手扯起件细棉布的长裙,直接往秦野腿上一挤一捆,其他的就不会了。 她也还病着,这一动浑身酸软无力,鼻子塞的厉害,喘气都只能用嘴。 “秦野,你……”她回头,本想哄两句,先让他解开手脚的金链子,不想秦野竟然闭着眼,呼吸放缓地睡了过去。 他眼下青黑,睫羽阴影投落下来,就映衬出几分憔悴消瘦来。 想来这些时日,他根本就没怎么合眼睡觉,痛失至亲,心里充满仇恨,日日夜夜的在啃噬骨髓,约莫只有吸食了罂粟果他方能放松片刻。 然而,这行为本身就是饮鸩止渴。 姜媃叹息一声,想也知道原身软弱怯懦的性格在里头,应当是根本管束不住秦野的,以致于越长越歪。 她揉了把脸,趁着秦野睡熟,偷偷摸摸地去掏他袖子。 她记得,这金链子是有钥匙的。 掏了半晌没发现,她觑着,小手哒哒的就伸进了他胸襟里。 入手极暖,隔着中衣,仿佛也能感觉到一点肌rou纹理。 啧,小伙子身体素质不错! 姜媃没想别的,事实上对个小学鸡,她也想不出啥来。 她专心致志摸钥匙,左边右边上边下边,咦,这还有个凸起的小点点? “你在摸什么?”冷不丁,冰冷如霜的声音响起。 “钥匙啊……”姜媃话一出口才反应过来,她回头干笑两声,飞快收回自个爪子。 她摸了很久吗?这么快就睡醒了? 秦野目光幽深地梭巡一圈,在看到姜媃四肢锁着的金链子,以及自个大腿上的伤时,整张脸都黑沉如锅底。 姜媃摸鼻尖,晓得他这会清醒了,没发病也没瘾。 “都是你自个干的,不关我的事!”她率先道。 她将双手伸到他面前:“解开。” 秦野表情倏的古怪起来,他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直看的姜媃心虚气短。 “你刚才在摸我。”少年一字一句的道。 姜媃没觉哪里不对:“我找钥匙。” 秦野腾地起身,愤怒的脸都涨红了:“你……你不知廉耻!” 姜媃气笑了,头疼的厉害,她也不想惹他,遂低下眼睑,沉默以对。 她也就没看到,少年鬓发下的耳朵尖,悄悄泛起了一点薄粉色。 “没有下次!”秦野依着习惯,往腰封里一摸,果然找着把金钥匙。 他丢给姜媃,忙不迭地就要出去。 姜媃斜他一眼,闲闲的说:“秦野,记得找封卿拿回叠色画技手札,你刚才亲口答应我的。” 秦野驻足,没有转身。 姜媃一边开锁一边说:“对了,还有戒毒,两刻钟前你抱着我腿,痛哭流涕,说要改邪归正,往后专心画画,求我再给你一次机会,你一定把毒戒了。” “不可能!”秦野回身,眼神极冷。 姜媃揉着手腕,从石床上跳下来,脚尖才落地,她膝盖一软,差点没摔了。 她撑着床沿,认真忽悠:“不是你自己说的,我还敢骗你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