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然后,他说:“赵信去接人,走到半路没油了,我去给他送油。” 说完就拉开车门上车。 路遥遥一句话都没说,看着他的车子在眼前消失。 * 凌晨一点,路遥遥把沙漠狐抱在怀中,往沙漠走。 走了两三公里,停了下来。身后有脚步声。她警惕地转身,看到有个人影打着手电筒朝她走来。身形很熟悉。几步之后她才看清。 “你来这里做什么?”等那个人影走到面前,她问道。 “才给赵信送油回来。他的车还有别的故障。我去客栈找你,陆小虎说你来放沙漠狐了。” “哦。”路遥遥抱着沙漠狐转身就走。 杨暻承跟在她身后。 “可以了。”片刻后到了一个沙丘下,杨暻承说。 路遥遥看了看四周,也认为差不多了。她把沙漠狐放在地上,说了声“去吧”,沙漠狐一跳一跳地很快就不见了。这片沙漠里没什么动物,她希望沙漠狐能在里面好好生活。又想起爷爷来,不知他爷爷曾看到的那只沙漠狐和这只是什么关系。是母子么? 良久,路遥遥收回目光,在地上坐下。她走累了。 杨暻承在她身边站着,手里握着手电筒。 路遥遥坐了一会儿,身子向后仰,平躺下去。 她的眼睛望着天上,天上有星星。 “回去了。”杨暻承说。 路遥遥没理他。 他蹲下去,“不走我走了。” 说完就起身,她立即拽住他的手,瞪着他。他重新蹲下来。 “陪我躺一会儿。”她说。 “这么晚了躺什么躺?要躺回去躺。” 她忽然坐起身来。两个人四目相对。 忽然,她瞪着的眼睛微微一挑,趁他不备跨坐在了他的双腿之上。他蹲着的姿势因为意外的承重而变成坐着的姿势。她的双手顺势勾住他的脖子,凑上头去吻住他。唇舌纠缠,热烈澎湃。 她的香气萦绕在他身边。两个身体不知不觉地倒在了地上。沙丘下有些坡度。两个人吻着的同时,身体双双往下滚。等停止了滚动,她正好压在他身上,而她的舌还紧紧缠着他的,又过了片刻才放开他。 手电筒早就不知掉到哪里去了。她吻得累了,滚得累了,抱着他的腰,把头靠在他肩窝,身体就那么覆在他身上。 她终于尽了兴似的笑道:“我要让你记住我,时时刻刻都记住我,永远忘不了我。” 她温热的气息扑打在他的脖子上。 两个人都还喘着气。 只是,这样亲密的姿势很快就让她觉得意犹未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更得少因为工作忙,而我码字的速度又慢。熬夜非常伤身体,唉,希望我以后能调整过来。 第41章 而且她趴着的是一个结实如铁的身体, 让那种感觉越来越强烈。她抬头,像是做贼心虚一般望了望四周, 没有人,大漠之夜,静谧异常。这样的夜和这样的姿势让她觉得不做些什么实在说不过去。她转头, 两个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身|下的人,带着某种强烈的渴望, 以及势在必得的决心。 杨暻承平复了呼吸。在这个世界上,敢强吻他的人也只有眼前这个女人了——她什么都敢说, 什么都敢做。他容忍她趴在他身上有一会儿了,这会儿看到她直勾勾的眼睛, 顿觉不妙, 他的双手放在她腰侧轻轻一推,想让她起身。 她抱着他腰的双手一紧,抗拒他的推力。眼睛里那种渴望更加强烈。 “起来。”他说。 “我不起来。” 这么美好的夜晚, 她怎么能就这么起来?将来想起,岂不遗憾?她是绝不会留下遗憾的。而她在他身上,她感觉得到他身体的变化, 心里顿时一喜。四目相对, 她看出了他极力压抑着某种感觉的表情。她微勾了一下唇, 张嘴, 隔着衣服咬了下他的肩,一只手钻进了他的衣服,一直往上摸, 摸到了他的胸膛。 “路遥遥,你知道你在干什么吗?”他的眼里几乎喷出火来。 她抬起头,满含风|情的眼睛看着他,低笑,“你。”说完,又摸了两下他的胸膛,一把掀开他的衣服,低头就开始吻他。原本就亲密相贴的两个身体一下子热起来,迅速膨胀,像要爆炸一样。 他拧着她背后的衣服,把她提起来,想把她提开。她直起了身,却坐在了他身上。坐到的地方正是那天晚上她的手按压的地方。 杨暻承深吸一口气。她轻轻动了动。他按住她的身体,压抑的声音警告她,“别动!” 她的手却也伸了下去,捏了捏,“都这样了,你要忍着吗?”话还没说完她就掀开了自己的裙子,微微起身,解开她和他之间的束缚,一下子坐下去。 杨暻承闭了下眼睛,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低吼一声,“惹火的女人!”说着,身体用力一动,大手覆在她最柔软的地方狠狠揉捏…… 依稀的星光照在静谧又神秘的大漠之上,只隐隐约约能看见大漠深处有两具身体合二为一地强烈动着,又重又快地起起伏伏,亲密地抵死纠缠。沙漠上起了风,但他们听不到风声,只听得见耳边重重的喘|息和和呻|吟声。他们也感受不到寒意,反而大汗淋漓。 但人的说话声惊了两人。杨暻承警惕地扫视一周,夜色浓郁,他并没有看到外人。动了几下,却又听到了有说话声。路遥遥的双手勾着他的脖子,他迅速动了几下,草草结束,从她身上抽开,仰躺在一边。 “我们再走五公里就休息。” 那个声音又传来了,还有脚步声。路遥遥和杨暻承都听出来了,来人是在沙丘上面。两个人赶紧整理好衣服,再无力地躺着。 等说话的声音和脚步声消失后,路遥遥侧身,支着头笑眯眯地看着他,“这感觉真美妙。”又有些遗憾,“还是意犹未尽。” 她的呼吸还没平静下来。 杨暻承转过头来睨着她,忽然笑了一下。又转过头去,看着天上。 路遥遥挪动身子,趴在他的胸膛上。一只手又伸进他的衣服,在他身上动来动去,“第一次?” 杨暻承转头盯着她,“什么意思?” “我听人说第一次特别快,但我看过的又不是这样,当然他们可能不是第一次。我要回去查一查,核实一下。”她笑哈哈地,手还在他身上动。 看过的?看片?他无语,隔着衣服按住她不安分的手。她乖乖地趴在他身上不动,闭着眼睛说:“好累啊。想睡觉了。” 他把她推起身,自己也坐起来。“回去了。” “可我不想动,你背我出去。”她喃喃道。 “借题发挥。”他说。 她身子一斜,头靠在他的肩上,依然闭着两个眼睛。 他抬手,摸了摸上衣口袋,里面的东西还在。他把东西摸出来,问:“这是你的吧?” 路遥遥睁开双眼,借着星光看到了两颗红棕色的珠子,嘴角一扬,“是我的。我手链上面的珠子。我正在找呢,你在什么地方捡到的?” “我床上。” 平平缓缓没有任何波动的声音。 路遥遥笑意更深,“有没有别的女人睡过你的床?” “有。” “嗯?谁?” “拿去。”他让她接珠子。 “不会是你妈吧?而且肯定是在你小时候。”路遥遥接过珠子,忍不住笑。 杨暻承弯了弯唇,没说话。 “我猜对了。”路遥遥把那两个红棕色的珠子拿到面前看,又道:“其他的珠子我放在客栈里的,正好差这两颗了。” 杨暻承推开她靠在他肩上的脑袋,站起身来,再次说“走了”。 路遥遥不情不愿地站起来。杨暻承转身走在前面。她赶紧跟上。 “别走那么快!”她在后面喊。 他转身等她走近,又继续走。 她瞪着他的背影,他还是一点都不温柔体贴。 他停下脚步,又转身等她。 路遥遥走到他面前,不满地看着他,“我走不动了。” 他睨着她,似笑非笑,身子忽然一低,单手一捞,一下子把她抱了起来,扛在肩上,转身就走。“如愿以偿了吗?” 路遥遥“啊”地惊叫一声,两只脚使劲蹬了几下,吼道:“杨暻承,你这个粗鲁的男人!” 黑暗的沙漠里,杨暻承单手扛着她快走,很快就把她扛出了沙漠。 * 翌日,路遥遥找出了手链的链子和其他掉落的珠子,懒洋洋地坐在沙发上把所有珠子一颗一颗地慢慢重新穿好,戴在了手上。 这个东西竟然掉在了他床上。她轻轻一笑,摸了几下手链,起身下楼。 罗刚见她下来,立即汇报道:“老板,那个摄影师今天退房了。” “林明涛?”她不以为意地问。 罗刚点头,“就是他。” “关我什么事?”又点头,“是关我的事。客栈少了顾客,我少赚钱。”话锋又一转,“不过别担心,龙门客栈的生意依然兴隆,不愁没有客人。” “是是是!但是老板,这两天预订房间的客人少了。这还没到淡季呢。” 淡季是春天和冬天两季,春天风沙大,沙尘暴常常光顾,冬天温度太低,两个季节都没什么游人。 路遥遥走到电脑面前看,“少了多少?” “比过去少了两成。” “两成?”路遥遥若有所思,“龙凤客栈呢?他们是少了还是多了?” “这个,我还没去打听。” “去打听打听。” “是,老板。” 路遥遥离开了客栈,走回了她一个人住的那个两室一厅的房子。最近她都住在客栈里,好些天没回来了,她得打扫一下卫生。 拉开卧室木柜的一个抽屉时,张续从土耳其带回来的那张照片又映入眼帘——一个漂亮女人和一个英俊男人。漂亮女人是她mama,英俊男人不知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