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小说 - 霜染深庭在线阅读 - 第169节

第169节

    季枭寒哪里允许,昨夜他也吃了同样的亏,虽然昨夜找补回来了一些,但是有机会,他还得继续找补不是?

    “就,很好看,很霸气!”苏染霜低声说完,就快步的朝书桌走去,她想到了一个好看的花样,要快些画出来。

    季枭寒见她要跑,连忙跟上去,双手掐住某人的小腰问:“多好看多霸气?”

    “相公你别闹,我画个花样!”苏染霜不太善于表达自己的情感,说到那个程度,已经是她最不矜持的表现了。

    可季枭寒却不甘心,继续闹苏染霜,他双手穿过苏染霜的身体,用自己的手握住苏染霜的手说:“我帮你画。”

    “让小芳儿跟小甜看到该笑话我们了。”苏染霜轻轻的挣扎了下。

    苏染霜的耳垂刚好落在季枭寒的眼里,看着她绯红的耳垂,季枭寒觉得好玩,就轻轻的咬了一下,然后坏心眼的在她耳边道:“我抱着我娘子,怕谁笑话,谁敢笑话我就拔了谁的牙!”

    “哎呀,你怎么……你讨厌!”苏染霜被季枭寒撩得腿软,便不满的想推开他。

    可季枭寒却被苏染霜这含羞带怒的娇嗔给撩到了,他继续亲了亲苏染霜的耳垂,恶人先告状的说:“你勾引我!”

    “胡说!”苏染霜急的想从他怀里钻出去,便蹲下身子往他身边的缝隙钻。

    季枭寒拿身体一挡,两人姿态就变得很……很暧昧很让人误会了。

    刚好这一幕让前来找孙子的季老夫人看见了,她拐杖剁得邦邦响,言辞犀利的说:“青天白日的,成什么样子?”

    哎呀!

    苏染霜急了,一把推开季枭寒,季枭寒手里的笔不小心勾到砚台,砚台一歪,眼看着就要砸到苏染霜。

    季枭寒连忙伸手接住砚台,然后……砚台里面的墨汁全部撒到他的鞋面上。

    而滑不留手的苏染霜已经避开砚台,乖乖的站在书桌的另一端。

    季枭寒看着自己一身的墨汁,没好气的说:“祖母这是干嘛?”

    “我都没问你要干嘛,你却问我干嘛?”季老夫人怒了。

    季枭寒想起苏染霜说的话,换了个语气说:“我跟霜儿只是在讨论事情,不是祖母想的那样。”

    “我想什么了?”季老夫人讽刺的笑说:“你倒是乐不思蜀,祖母想要见你,现在都要亲自上门来求了,你还会在意祖母想什么么?”

    好吧!

    季枭寒摊手,“那祖母请说!”

    晴嬷嬷见季枭寒好不容易说了两句软话,眼看着就要被老夫人气到要怼回去,连忙说:“老夫人也是闲来无事,想问问张家少奶奶的身体可好些了,人毕竟是在侯府出事的,老夫人很是过意不去。”

    “多谢祖母关切,我三meimei身体已经好了很多,只需好好调理便好。”苏染霜接了话茬道。

    季老夫人从鼻子里面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苏染霜也没再在意,反正她已经很习惯季家这位老夫人的态度。

    倒是季枭寒,见季老夫人不给苏染霜好脸色,便不想让她在这里碍苏染霜的眼,便走过来扶了季老夫人一把,但是他手上身上到处都是墨汁,这一靠近,便染了季老夫人一身。

    季枭寒连忙惊讶的说:“哎呀抱歉了祖母,我都忘记我自己一身的墨汁了,要不您去换个衣服,我随后再去请安?”

    季老夫人:“……”

    她明明感觉到自己被驱赶了,但是又一句反驳的话都说不上来。

    看着自己一手的墨汁,季老夫人气急败坏的带着晴嬷嬷走了。

    回去的路上,晴嬷嬷笑着说:“好些年没见侯爷调皮了,不得不说,取了夫人后,侯爷性子倒是越发像少年时期了!”

    哼!

    “混账东西,娶了媳妇忘了娘。”季老夫人一点都没有因为季枭寒性格改变而开心,她气狠狠的说:“小白眼狼一个!”

    晴嬷嬷感叹道:“老夫人,侯爷心里苦,现在事情还没明朗之前,若是可以,便让他们好好过日子吧,日后只怕……”

    “你胡说什么呢?那些事情,到死都不能让夜白知道,听见了么?”季老夫人厉声道。

    一盏风存 说:

    嗯,我看到满钻了,但是因为我家宝宝这两天不舒服,我都自己带着,所以明天加更吧,明天一定加更!就是二十八号加更一章!爱你们!

    第89章 在苏染霜面前,他是有血有rou的人

    晴嬷嬷难得被老夫人如此严厉的呵斥,连忙低头道歉:“是是是,老夫人您别着急,奴婢不会说出去的,奴婢只是心疼侯爷……我们都知道他们的结局是什么,可既然他们已经成亲了,不如就……”

    “就什么?就让他们这样幸福下去是么?”季老夫人冷笑道:“若是真的能幸福,倒也好了,可就是因为知道没好结果,所以我才不能让我的孙子深陷其中,那个狐狸精,一看就是冲着勾引夜白来的,日后她倒是可以潇洒的走,可夜白怎么办?所以我不能让他们这样下去,坚决不能。”

    听了季老夫人的话,晴嬷嬷不再说话。

    人啊一旦有了执念,很难再有改观。

    那厢,季枭寒赶走了季老夫人后,大爷一般的摊手让苏染霜帮他净手更衣,全程不自己动一下手。

    苏染霜帮他搓手上的墨汁的时候,恨不能将他皮子都给他搓掉一层,方能解气。

    可季枭寒心情大好,全然没将苏染霜的咬牙切齿当回事,反正她也就那点力道,就算再大力,也造不成任何伤害。

    对他倒是没什么伤害,可苏染霜搓了半天,季枭寒连眉头都没皱一下,她的手指却因为用力,指甲处皮rou有些分离,疼得她自己呲牙裂齿。

    “怎么了?”季枭寒抓起苏染霜的手问。

    苏染霜嘟着嘴没理会他,她现在还很生气。

    季枭寒见她不理自己,心里又是觉得有趣,又是觉得好笑,手都没洗干净,便伸手抱住苏染霜,“跟相公说说,怎么回事?”

    苏染霜:“……”

    她气急败坏的将季枭寒的手拿开,却看见自己腰侧有两只浅浅的黑色爪子印。

    “哎呀……”季枭寒故作惊讶的看着那两个爪子印道:“娘子的衣服脏了,过来为夫帮你更衣。”

    “你……你别闹!”方才他闹,才引起老夫人的误会,这会儿他若是再继续闹下去,苏染霜真是没脸见人了。

    季枭寒一本正经的说:“我没闹,你衣服真的脏了!”

    说话间,他顺势又好心整理了一下苏染霜的领口:“别这样挣扎,领口开了。”

    苏染霜“……”

    她无奈的低头,果然,中衣也脏了。

    “季枭寒!”苏染霜气的大喊一声。

    在门外的小芳儿跟小甜两人贴着门框好奇得很,他们可从来没见苏染霜发火过,这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呢?

    季枭寒是见识过苏染霜真正的发火的,所以他不以为然,继续撩拨,“相公在呢!”

    苏染霜被气笑了,她忽然妩媚的笑了笑,用很温柔的声音说:“相公,夏衫你还想要些什么颜色的?我觉得你穿深色都好看。”

    苏染霜一边说话,一边在季枭寒身上比划。

    季枭寒被她的笑容惊艳了,想着反正等下也要换衣服,便急吼吼的去扯苏染霜的腰带。

    然后……

    苏染霜一枚银针扎在季枭寒的腰上,季枭寒就像被定住了一般,完全动弹不得。

    “苏染霜,你谋杀亲夫!”季枭寒咬牙道。

    苏染霜特温柔的笑了笑说:“我不谋杀,委屈相公一下!”

    然后,她用自己的巾帕搭在季枭寒的眼睛上,不许他胡乱看。

    这才放心的褪下衣衫,重新换干净的衣服。

    可是,她还是低估了季枭寒。

    原本不能动的季枭寒,在苏染霜回头去换衣服的时候,忽然动了。

    他欺身上来,一把掐住苏染霜的腰,在她耳边说:“娘子……”

    啊……

    苏染霜没想到季枭寒能动,吓得尖叫一声,季枭寒却将人一把抱起来,眨眼间就将人摁到床上,将她呼之欲出的尖叫声,全都挡在口中。

    最后,苏染霜只能乖乖的任季枭寒为所欲为的帮她换了干净衣衫。

    等季枭寒出门的时候,已经是半个时辰之后的事情了。

    出门的时候,季枭寒就像偷着小鱼干的猫,踩着优雅的步伐朝老夫人的院子里走去。

    而苏染霜却在屋里气的浑身颤抖。

    小芳儿跟小甜进屋去看了一眼,便捂着嘴偷笑着出来了。

    夜里,小甜回到与她母亲的住所,她梦幻的捧着自己的脸说:“娘亲,您一直都说这豪门大院里面最廉价的就是感情,可是为什么我觉得侯爷跟夫人的关系就很好呢?”

    “他们又怎么了?”于嬷嬷状似不经意的问。

    小甜便将下午发生的事情跟于嬷嬷说了一遍,于嬷嬷听后,无波无澜的说:“你现在看着觉得夫人幸福得很,可是你永远不知道,侯门深深,指不定哪天就因为某种利益,侯爷就再也不爱夫人了,所以不要相信你现在看到的一切,除非……他们一辈子都这样恩爱!”

    之后,于嬷嬷喃喃的,用几乎让人听不见的声音说:“可是,这怎么可能呢?”

    “什么?”小甜听了个模糊。

    于嬷嬷斜睨了小甜一眼,淡声说:“什么什么?”

    好吧!

    小甜觉得,娘亲自从来到这侯府之后,就变得很奇怪了!

    隔天。

    之前张家公子带着少夫人搬离张家的事情,在风月关闹得纷纷扬扬,热度还没降下来,这厢又传言张家公子与季侯爷闹翻了。

    听了传言后,苏文轩没等到张庭之去找他,自己已经找上门来了。

    苏梅云出事,苏文轩并未上门去看她,所以见到苏文轩,苏梅云还很疑惑,她问:“父亲怎么会有空过来?”

    “为父之前一直在忙,没时间过来看看你,如今……如今你的身子怎么样了?”苏文轩看似很关切的问。

    苏梅云经过这一段时间的沉淀,已经好了很多了,她幽幽的道:“谢谢父亲关心,我倒是没被害死,只是日后怕再难要孩子了。”

    什么?

    苏文轩这惊讶的表情,倒不像是装出来了,他惊讶的看着苏梅云问:“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

    “谁知道呢?”苏梅云幽幽的看了苏文轩一眼,淡声道:“那个害我的人,是摆明了不想让我在张家好好过了,没了这个依仗,日后我在张家还有什么地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