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本以为会看到散落满地的衣物,更甚至说不定还能撞见自己的老婆在别人怀里……关雎礼眯起眼,默默把所及之处扫视了一遍,发现竟然是出乎意料的规整。 ——她还真的转性了? 关雎礼嗤之以鼻,来到卧室前,竟然也是空的,人呢? 他蹙眉,这才留意到浴室里有些细微的动静,他神色一动,抬脚走了两步,浴室的门却在此刻,轻轻被人推开—— 一条腿先迈了出来,紧接着有人一边擦着湿漉漉的长发,一边赤足走了出来。 关雎礼浑身僵硬,呆立原地。 女人成熟而充满魅力的胴体毫无遮掩,暴露在他眼前: 34d的傲人双峰浑圆挺翘,一尺六的楚腰婀娜诱人,两条笔直而修长的大腿中央,一览无余。 湿漉漉的长发一半在身后,一半像海藻般搭在前胸处,晶莹的水珠顺着雪白如嫩乳的肌肤滑下来,啪嗒一下跌在地上摔的粉碎。 淡淡的雾气透体而出,更衬托的这具身体鲜活动人。 江羡鱼擦拭长发的手不由一顿,下意识抬起了头,视线触及正前方关雎礼愕然的脸,又顺着他的视线回到自己胸前。 三秒钟后,她发出一声尖叫。 一条雪白的毛巾兜头盖在了关雎礼脸上,沐浴后的樱花清香令人心醉神迷。 “关雎礼你变态!”江羡鱼的声音传来,惊惶中又难掩羞愤。 这话关雎礼就不爱听了:他们毕竟是合法夫妻,看自己老婆的身体也算变态? 他不虞的取下毛巾,准备跟她说道说道。 视线尽头,江羡鱼背对着他正手忙脚乱的穿衣。 因为沐浴后有裸身的习惯,她手边没有浴巾,只得随便拎了件轻薄的长衬衫穿上身。 尚未擦干的身体氤湿了衣服,一片片蔓延开来,将淡粉色的衬衫晕成了半透明,愈发显得诱惑无比。 关雎礼是个正常的男人,正常到因为禁欲太久,此刻面对这香艳至极的情景,他身体某处已经可耻的苏醒了。 理智上他无法接受这个现实,毕竟在他眼里心里,江羡鱼是那么轻佻的女子,不值得他去爱护。 但身体却在此刻坚定的违逆了他的意愿,他低头看着某处愈发嚣张的规模,眉头皱的死紧。 江羡鱼终于勉强把自己拾掇好,扭脸瞪着他,气鼓鼓道:“你怎么进来的?” 关雎礼表情晦暗:“你的密码除了用生日,就不能改点有难度的吗?” “哈!”江羡鱼抬手扇着风,好似对他万分无语,“关雎礼,你搞搞清楚,这是我的家,不告而入是为贼,你确定自己是君子所为?” 她双手抱臂走上前,表情严肃。 关雎礼禁不住后退一步,她这个姿势看起来颇为火辣,尤其那一对胸峰,在半透明衬衫的掩映下呼之欲出,令他警铃大作。 “江羡鱼!”他不由抬高了点声音,“你站住……” 江羡鱼上下将他一番打量,目光落在那极其嚣张的某处,愣了三秒,顿时面色绯红,瞪了他一眼便匆匆奔出浴室。 关雎礼只觉一世英名尽毁,强作了几个深呼吸,感觉身体里的热度稍稍退去,这才将毛巾挂在手腕上,有意无意遮挡着身体,走了出去。 客厅内,江羡鱼正扬起脖颈,咕咚咕咚猛灌几口水。 一滴水顺着她唇边滚下来,到下巴处滴答一下,落在了胸前,然后又渐渐隐入深不可测的沟壑间。 关雎礼下意识动了动喉结,旋即别开眼,轻轻吐了口浊气,语气不善道: “打电话不接,发短信不回,江羡鱼,你别忘了我们的契约——” “忘不了!”水杯啪的放在大理石台面上,因为用力过猛,玻璃直接碎在了手中。 江羡鱼却似毫无察觉,眼中含着恼怒,冷声道,“你关先生的要求,我有哪点没做到?” 她步步上前,眼神清冷如霜:“不是说要各过各的,我何曾干涉过你?你要我时刻配合你演戏,我也做到了!然后呢,是不是觉得你很伟大?为我压下了几桩破事就觉得自己了不起啊!” 她嗤笑一声:“关雎礼,你把我当傻子玩吗?” 第25章 总裁你人设崩了(5) 关雎礼惊愕的看着她, 好似不知她这突如其来的怒意,因何而起。 但他无暇顾及其他, 因为江羡鱼的右手正在滴滴答答往地板上淌血, 因为疼痛,她的手指都在微微痉挛。 关雎礼走上前:“你的手需要包扎——” “别过来!”江羡鱼低喝道,眼神仿佛很是嫌恶, 她别开脸, “我不需要你假好心。” 她倔强的抱住肩膀, 眼圈却微微发红, 整个人颤抖了起来, 看起来委屈极了。 关雎礼只觉头疼, 他有限的感情经历让他知道,江羡鱼这是在他发脾气。 但是为什么生气?她怎会突然生气?他要哄她吗? 他头疼欲裂。 江羡鱼余光瞥了一眼, 见他像个弱智一样束手无策,顿时觉得自己有些高估他的智商, 呵,这个大猪蹄子, 还收拾不了他了? 她垂眸看了眼自己淌血的手, 这也算是下了“血本”了, 再看关雎礼,真就没再上前。 江羡鱼咬着后槽牙:他踏马是想等她把血流干, 然后直接收尸吗?! 关雎礼当然不会如此凶残, 他只是有些心烦意乱, 仿佛自己惯有的认知突然被人打破, 一时有些迟钝而已。 好在这迟钝没有持续太久,在江羡鱼控制着自己流下一行凄美的眼泪时,关雎礼终于走上前,弯腰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江羡鱼有点懵:她伤的是手不是腿啊,大兄dei! 关雎礼的解释是:“再动一下,我就把你抗肩上。” 江羡鱼:“……”这么牛逼的吗? 抗肩上……她想象了一下自己垂手挂在他肩膀的场景,识相地闭了嘴。 这是关雎礼人生中第一次对异性的公主抱,虽然气氛微妙,情节血腥,却依然不可抑制的让他产生了些异样的情绪。 但他很快压了下去,把人放在客厅的真皮沙发上,起身去找医疗箱。 等他抱着医疗箱回来,只见江羡鱼抱着膝盖乖乖缩在沙发上,一张古典的美人面,看起来楚楚可怜。 他轻轻叹了口气,走上前,取出药水为她清理伤口:“好在伤口里没有碎玻璃,割的也比较浅,不用缝合,你注意在伤口愈合前不要碰水就好。” 他缓缓说着,声音不像以往那样冷硬疏离,反倒显得有些平和。 江羡鱼心头微动:这倒不失为一个好的开始。 清理完毕,关雎礼为她包扎伤口,他动作很熟练,显然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 江羡鱼眨了眨眼,轻声问:“你经常受伤?” 关雎礼有些惊讶的看着她,想了想还是解释道:“接手公司前,我的日常训练里有搏击和散打,受伤包扎再正常不过。” 竟然肯解释给她听……江羡鱼微微勾了下嘴角,礼尚往来:“你很好,谢谢。” 关雎礼动作微滞,又来了,那种奇怪的感觉。 酥酥痒痒的,仿佛一片羽毛sao在心尖处,令人有些难耐。 他垂眸,表情依旧寡淡端肃,耳根处却莫名有些热:“你今天倒是温顺。” 这话儿说的,若是原主在,必定喷的他亲妈都不认得:还温顺,你踏马当是养狗子呢? 但江羡鱼却不会介意,她打定了主意以柔克刚,闻言便轻轻笑了一下,仿佛有些戏谑,又有些无奈的叹息:“关雎礼,你其实真的很不懂女人。” ……是吗?关雎礼微怔,这句话,曾经也有人对他说过。 那时他还年轻,有几分青年的莽撞,时隔多年却再度听到这样的评价,一时间让他心生波澜。 他看向江羡鱼,她有一双极其惊艳世人的凤眼,眼尾狭长微微翘起,专注看着你时,那两颗黑润剔透的眸子就像浸了水似的,磁石般吸引着你…… 就像此刻。 关雎礼与她四目相对,一时呼吸凝滞,气氛逐渐变得有些暧昧。 然而,突兀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片旖旎,关雎礼回过神急忙站起,取出手机接听:“喂……抱歉父亲,这里出了点事,嗯,没有,不是吵架……” 他有些尴尬地扫了江羡鱼一眼,见她并没有看他,只是捧着自己的手轻轻吹气,仿佛这样能减少疼痛。 关雎礼简单解释了几句便挂断了电话,江羡鱼的声音响起,带着难得的柔婉:“是爸爸的电话?” 关雎礼“嗯”了一声,想一想,解释道:“本来要接你回家用午餐的。” 后面的话自不消说,两人同时想到那一幕暧昧又香艳的场景,说不出是尴尬还是别的什么,各自避开视线。 江羡鱼垂眸,抬手轻轻将滑落的发丝掖在耳后,慢慢说道:“现在去想必已经迟了。” “我已经解释过了,你不必多想。”关雎礼沉声道。 两人再度陷入沉默。 关雎礼忍不住松了松领带,这个角度居高临下,随便一瞥都能看见江羡鱼的春光。 偏偏她好像不曾察觉,又或者对他全然不设防。 关雎礼耳根更热:她难不成是故意的?又在故意引诱他…… 可是引诱他做什么? 他的目光忍不住又落在她身上,有些走神:约法三章的是他,顺从响应的是她,他们之间,何来别的关系? 他想起那些亲密的照片,眼神渐冷,张口正要说走,不妨江羡鱼先一步开口:“我以后……不会再胡闹了。” 她声音极轻,如同呓语。 关雎礼面色冷淡下来,声音平板直叙:“那是你的自由,你不必跟我汇报。” 她没有再说什么。 关雎礼干脆扯开了领结,仿佛这样能抑制胸腔里莫名的躁动。 江羡鱼轻轻抖了下肩膀,一滴晶莹的泪珠从眼眶滚落,顺着腮边滑下。 她表情有些惘然,仿佛不曾意识到自己哭了,眨了眨眼,睫毛沾湿,愈发显得脆弱可怜。 她这模样美的惊人,关雎礼被成功震撼,呆呆看了数秒,直至她如梦初醒一般,脸色微变,匆匆别开脸飞快的拭了下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