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2节
书迷正在阅读:亲亲你的小虎牙、农女巧当家、可能否、糖妻好孕、男神黑化之前[快穿]、病秧子、神曲、吻安,绯闻老公!、小祖宗(作者:聪明理达)、八十年代嫁恶霸
随即,她轻捷地从门闸潜下。 罗叔与那新人类又多聊了一会儿,得知,那姑娘叫舒文清,是被身为旧人类的男友背叛举报的。 舒文清是军队大院里养出的姑娘,父母均为烈士,灾变发生时已从军四年,刚被检查出骨癌晚期来,灾变就发生了。 她失去医疗资源,很快死去,但又很快复活。 她找到了男友,并和他一起逃至此地,找到自己的叔叔,得了一片安身之地。但此地很快沦为奴隶镇,她凭强悍的实力成为了镇内守备队的一员,才一力护住了男友免遭伤害。 但事实上,她根本无法忍受人类贩卖人类这种事情。 她希望情况有所改变,于是,她选择造反。 但男友怕她造反一旦失败,自己不但会失去庇佑,反而会惨上加惨,劝阻她几次,发现她并不打算听从,干脆一咬牙,向上举报了她。 事情败露后,为了撇清和她的关系,男友亲手用一瓢瓢的冷水,把她冻成了一座活冰雕。 和她共同策划此事的人,只要被抓到,都被残忍屠杀在她面前。 只有她所有的同伙都被杀尽,她才被允准死去。 新人类一面唾弃意图破坏他们现有稳定生活的舒文清,一面又鄙薄那个软骨头男人,很是八卦了一会儿,才解了聊天的瘾头,打算继续回去干活了。 他冲罗叔一招手,罗叔也发动了车子。 卡车开动后,从卡车侧面出现了一名青春洋溢的长发少女,戴着耳机,单手插在兜里,手铃叮铃叮铃地响着。 那新人类见那是个身板挺瘦弱的姑娘,就没往心里去,还冲着她的背影吹了声口哨。 少女没听见,朝着那冰雕晃去。 本来打算转身回去的新人类被吸引了注意。 这些天,镇中没人敢接近那雕塑,生怕被人误会是舒文清的同伙,招来祸端。 这姑娘是脑子不好使? 他眼看着少女走近冰雕,绕了好几圈,蛮好奇地抚摸着冰层,一点都不像担心,反倒是一副觉得很有趣的模样,还伸脚踢了踢,便想,看来是真缺心眼。 颜兰兰转了两圈,已经大致计算出了她背包里放着的炸弹可以放在哪几个定点上。 她仰头望了一眼舒文清,恰好与她四目相接。 舒文清本就是张清冷秀丽的脸,透着冰层看去,眼神和表情更是冷入骨髓。 她比了个口型:“滚。” 这些天来,凡是与她稍有亲密关系的人都遭了殃,她不想再害任何人和自己扯上不必要的关系。 但因为她做不出太狠厉的表情,颜兰兰没看懂这个口型。她想了想,抬手打了个招呼,手铃叮铃铃地响,给出了相当友好的回复:“嗨。” 舒文清:“……” 颜兰兰看着她的身材,感觉有点脸热,但苦于无法替她遮挡,干脆从背包里抽出一件衣服,踩上基座,把她的脸盖住了,旋即挑了块石头坐下,拿出包里丁秋云的素描本和铅笔,开始比照着写画。 她这个举动过于招摇,很快招来了不远处的看守者。 他快步赶来,粗鲁地夺过素描本,翻了几页后发现没什么异常,把本子丢回,喝问:“干什么呢?” 颜兰兰瞥他一眼,嫌弃地掸了掸素描本封面:“人体素描,没见过啊。土鳖。” 看守者:“……滚滚滚。这不是你画画的地方。” 颜兰兰:“滚你个头啊。这地方是你家?你撒尿在这儿圈地盘了?” 看守者被颜兰兰堵得邪火直冒,但看她的衣服不像穷人,不晓得她是哪家奴隶买卖大户的大小姐,气焰又这么嚣张,不敢轻易得罪,竟不自觉放软了语气:“你……那你把衣服拿下来。” 颜兰兰理直气壮:“我画画,她盯着我,我不舒服。” 看守者:“……你这样,我会被扣工资的。” 颜兰兰“切”了一声,一副“算了给你面子”的表情,心不甘情不愿把她刚搭上的衣服扯了下来。 看守者也怕了颜兰兰,不敢再多和这个脾气大的大小姐纠缠,只好回了原位,远远观察了她一会儿,发现她真的只是低头写写画画而已,警惕心也轻了些。 但舒文清却已经发现了不对。 她视力很好,又是自上而下的视角,因此,她轻而易举地看到颜兰兰在纸上涂抹的内容。 ……她在画炸弹的安放定点图。 颜兰兰察觉到自上而来的视线,反看回去,眉眼漂亮又开朗地一弯,旋即低下头去,哼哼唧唧地唱起“快乐的池塘里有一只小青蛙”,铅笔在纸面上有节奏地刷刷响着,列出一系列公式。 替丁秋云重活一世,池小池从无意把队员教成只能依靠他的废物。 即使没有丁秋云,他们也必须能独当一面。 她一边哼小调,一边朝不远处张望。 先到来的是士兵,人也随着音乐声渐渐聚来,渐成人山人海之势。 在四合的夜色中,奴隶市场开幕了。 第140章 我在末世养大猫(十九) 西头的仓库里,新一批的“奴隶”被押送入库。 接收流程和往常一样。新人类看守者很少提防戴着镣铐的奴隶, 更何况是体质比新人类弱上数倍的旧人类。 他们拿特制的小刀在每个人的手臂上划了一个小口子, 伤口均未痊愈, 坐实了他们旧人类的身份。在这之后, 他们单把丁秋云与谷心志提出, 押往较高级的a库, 其他人均押往b库。 拖着沉重的锁链往地库走去的途中, 丁秋云道:“谷副队要是早早答应向新人类投降,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了。” 谷心志看了丁秋云一眼:“现在说这个?” 丁秋云嘲讽一笑:“哈。” 谷心志问:“笑什么。” 丁秋云说:“笑谷首领变成了阶下囚啊。” 谷心志反问:“这是丁队长希望的吗?” 丁秋云抖抖手上的镣铐:“差不多吧。” 谷心志掩饰了一下嘴角的笑意:“那就好。” 负责押送的一名新人类甲乐得见到两个落魄的人彼此攻讦埋怨,他甚至喜欢在监牢里投入少量食物, 看到那些曾经衣冠楚楚的旧人类为了丁点儿薄利大打出手。 两人这种不痛不痒的对话显然不能满足他的欲望。于是他一脚踹上了丁秋云的后腰。 丁秋云就势单膝跪地,胸口的新伤被扯了一下,眉头轻轻一拧。 与他被同一条锁链铐着的谷心志为了避免拉疼丁秋云,也就势往前一栽, 恰好撞见了他一闪而逝的吃痛表情。 那新人类甲不知死活, 笑道:“吵啊,继续吵。……你,站起来。” 他啪地拍了下谷心志的后脑勺, 又抬脚肆无忌惮地踩住了丁秋云的肩膀, 对丁秋云说:“数你怪话多,让人遛着你爬去地牢。……快爬。” 身为新人类的同伴乙对此有点反感:“别玩了,早点把他们扔进去, 早点完事儿。再过20分钟就该交班了。” 甲笑嘻嘻的:“瞧狗遛狗多有乐子啊。” 乙颇不赞成地走到丁秋云身前, 想把他拉起来:“别装死, 你……” 就在这时,丁秋云与谷心志同时动了。 丁秋云一头撞在乙小腹上,趁他身体失衡时,拿左脚脚尖迅速勾住了他斜背的枪带,牛皮枪带应声而断,乙也因回力跌摔在地。 丁秋云把枪身踩在脚下,右脚往地面一磕,脚尖处就自动弹出一根锋锐的尖刃,匕首似的直指他的咽喉。 而谷心志直接把绑缚着二人双手的铁链绞缠上了甲的脖子。 铁链沉重且带刺,不等甲发出一声呼喊,脖子就被谷心志生生绞断! ……想要彻底杀死新人类,只有在短时间内制造出不可修复的伤害,因此总体来说,断首和烧死最有效。 一股温热溅射到了丁秋云侧脸上。 他头也不回,用肩膀擦去脸颊上的血。 谷心志带着一脸的血,把那颗骨碌碌乱滚的脑袋踹到一边去,走到已惊得白了脸、叫也叫不出来的新人类乙身侧,歪头打量,似是思索他该怎么死。 丁秋云从口里吐出一根发针,含糊道:“别杀。留着。” 闻言,谷心志当真收起了眼底的杀意,只动手卸去了他的下巴颏,断绝了对方再求救的可能。 丁秋云俯下身,用嘴叼着发针,插入锁孔当中轻轻拨动。 来前,他们已经在车上练习了多遍,所使用的锁链也是最老式的,不用说教他们开锁的丁秋云,练习几次后,孙彬都能熟练掌握开锁。 丁秋云双手皆是甲脖腔内涌出的血,有些滑腻,直接影响了开锁进度,还不好清理,看来只能等被冻成血冰后再搓下了。 丁秋云抱怨道:“我的手都被你弄脏了。” ……潜台词是,以后别当着我或者我的队员这样下手。 谷心志想了想,道:“我下次注意。” ……他的回答是,好。 丁秋云靠着一根发针,把两人手上镣铐解开,才把脚尖上的匕首收起,捡起地上掉落的枪支,并示意谷心志把那瘫软如泥的新人类乙拎起。 他转身去甲的尸身上搜索有无有价值的东西,谷心志则逼问乙道:“仓库那边还有人看守吗?” 得到否定的回答后,他再问:“开门的时候,是面部识别,虹膜识别,还是直接拿钥匙开门?” 因为嘴巴无法闭拢,成串的唾液从新人类乙的嘴边流下。 他在极度惊惧中,战战兢兢地比了个三。 ……没有那么繁琐的程序,直接拿钥匙开门就行。 说话间,丁秋云也从甲身上搜到了钥匙,沉默地对谷心志一晃,旋即走到乙身边,温和一笑:“多谢。” 旋即他捂住乙的嘴,从靴子侧面抽出一剂针剂,直接扎入乙的颈侧大动脉。 这药是同为新人类的卢姐制造出来的,论纯度足够麻醉一头牛,但对新人类来说,顶多也就能让他们睡上八九分钟。 确定乙已彻底昏睡过去,谷心志便自觉把人接来,背在自己背上。 丁秋云也没同他多说些什么,看向一侧墙壁上红灯讯号熄灭的监视器,顺手拍去了肩膀上的脚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