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节
老常接着道:“你迟早再栽一次。” 这话听着似乎是在骂他犯贱,陆闲庭笑笑,三杯茶下肚说走了。 那会儿已经是中午,陆闲庭去赴一个饭局,半路奶奶打电话过来。 “听说你最近走哪都带着一个女人。” 老太太语调平静,“改天带回来我看看。” 圈里的消息认真传起来就跟一阵风一样,听出老太太话里的不善,陆闲庭掐了把眉心。 “没有的事。”他说。 作者有话要说: 说一下接档文的事,我有点想让小季同学插个队,问问大家是想看《占有欲超标》还是《全糖去冰》,都是娱乐圈题材。 占有欲时间线在一见钟情五年后,小季那时候已经是大佬啦,全糖的话看过《我来的稍稍迟》的小可爱应该也对全糖男女主有点印象,其实我也是很心水江殊同和芙丫头的。(选择恐惧症,我太难了) 大家想看哪本留个言,我斟酌一下,但是预收少就开不了qvq(疯狂暗示) 感谢“甜味的可可”的地雷,你已经投了好几天了宝贝!太破费啦! 感谢“just.”“木木”“今天晋江改版了吗”“婷婷儿啊”“offery”的营养液,笔芯! 今天开始恢复每晚九点更新,评论前50撒红包! 晚安呐~ 第19章 019 那天下午的手术不是很顺利, 科里最德高望重的前辈亲自上了台人还是没救过来, 那家人大老远来的不容易, 出了手术室秦九九心情一下有些沉重。 她想起学医那会第一次实习, 守着一个垂死的病人, 看他全身上下五六个静脉通道七八瓶液体滴进身体里,血压还是一个劲儿往下掉。 主任当时就说,咱们科, 没有老病号。 也许是后来余彤说的子欲养而亲不待太触动人,她难得主动回家吃饭, 客厅里秦母在追连续剧。 “妈。”秦九九换了鞋坐过去。 秦母一脸惊奇样,上下打量她。 “怎么了您这样看我。” 秦母眼神又回到电视上,端着架子道:“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秦九九讨好的凑过去挽住秦母胳膊。 “专程回来陪您吃饭。” 秦母有了笑意, 嘴上道:“那我面子不小。” 秦九九咬了块苹果跟着看向电视,随口问道:“好看吗?” “最近挺火一个剧。”秦母说,“小伙子挺帅。” 秦九九:“......” 她仔细看了一会,然后道:“这主演我认识,余彤发小。” 秦母一下精神起来, “几岁了?” “您不会连演员都不放过。”秦九九哭笑不得,“知道他多火吗?” 秦母侧头瞅过来, “你大学那几个室友, 都结婚了吧?” “没呢。”秦九九说,“哪儿那么快。” 她说着环视家里一周,岔开话题问:“我爸呢?” “楼上书房。”秦母说。 秦九九转脚就溜上楼。 秦父在练字,见秦九九进来喊她研墨, 窗外不知道谁家养的武画眉跑了出来,落在枝头也不怕人。 “最近工作顺利吗?”秦父突然问。 秦九九歪头想了想,说还好。 秦父“恩”了一声,提笔收尾一气呵成,他拿过毛巾擦手,摘下老花镜打量女儿几眼,笑道:“有心事?” “季家那个小少爷您知道吗?”秦九九问。 “知道。”秦父说,“是个好孩子。” 秦九九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耳鸣一般问:“您没认错人?” 秦父道:“不就那个整天吊儿郎当也没个正形的。” 听这话秦九九差点没打翻手里的茶。 “那陆闲庭呢?”她突然好奇。 秦父哼了一声。 秦九九:“......” 她似乎也觉得失言,喝口茶把话题转了回来。 “季远洲前两天塞给我一个病人。”秦九九说着顿了下,“那病人儿子曾经给他移植过心脏。” 秦父闻言没什么不明白的,“还想知道?” 秦九九有沉默了一会,最后舒口气说算了吧。 饭桌上秦母问:“清硕那孩子最近跟你联系了吗?” “一次没有。”秦九九睁眼说瞎话。 秦母不信,又一通唠叨。 秦九九习以为常饭照样吃的香,跟没听到一样。晚上和余彤吐槽起来,余彤在电话那头笑。 “你还别说。”余彤道:“大熊今晚就去相亲了,对方听说还是个模特。” 果然第二天一早就听大熊在办公室唉声叹气。 “我本来以为老天会眷顾我一下。”大熊语调搞怪。 “然后呢?”有人问。 大熊“哎”一声:“可没想到他踢了我一脚。” 众人笑开,各自准备查房。 那天早上本该是气氛很好的,如果不是事情太凑巧。 季老爷子的病房通常一整天都有人排队探望,多半是走廊站一会把孝敬的东西放下,能进去说上话的都是京城地界举足轻重的人物。 今天主任不在,秦九九跟在刘维止身后,众人一路插科打诨说些新鲜事,走廊两侧还是摆满了花,余彤调侃着说这些人还真是锲而不舍。 秦九九笑笑,进了病房一眼看到沙发上笑的和蔼的陆老太太。 她一下有点挪不动步子。 陆老太太是见过风浪的,当年陆氏集团风雨飘摇,陆闲庭的父亲在经商上没什么天赋也不爱管事,都是她咬牙撑了下去才有陆氏今天的恢弘壮大。 印象里这位老太太一直不喜欢她,原因她也说不上来。 那好像是个周六,艳阳天,她从国贸买了东西出来热的有点懵,习惯性想给陆闲庭打电话,拿出手机才想起两人前两晚刚吵完架。 她说了些狠话,他气的扬长而去。 那时候年纪太小她也不是先低头的性格,关了手机一脚踏进阳光里,没走两步被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拦住,说我们董事长想请您上去说两句话。 这人看似礼貌,眼里却半分尊重没有。秦九九当时有些好笑,但还是跟着去了。 说到底年是少轻狂。 当时的谈话到现在也记不太清了,大体就那么回事儿,秦九九到现在也觉得这和当初分不分手没什么关系,很长一段时间里她倔强的觉得一切都是天意的安排。 好像这么想就能好受很多,也或者事实如此。 那些在后来都变得不重要。 季老这两天身体状态不好,陆老太太只小坐一会就出了病房。 北京最近天气反复,早起还算清爽,这会儿头顶太阳又炙烈起来,暑气烤的路边的梧桐叶都有些蔫。 黑色奔驰在路边停了一会儿,从辅路平稳驶上大道,后座陆老太太闭目养神,坐的端正。 副驾驶上的男人回头,恭敬道:“董事长,咱们现在回去吗?” 陆老太太终于睁眼,说的却不是这个。 “刚才你看见了?”她问。 “看见了。”男人道。 “多少年了?” “五年。”男人回。 陆老太太默了一会,悠悠道:“当年我那些话也不算过分。” 男人点头:“是。” “那女孩性格太倔。”老太太说着又闭上眼,“不适合闲庭。” 男人笑笑,“您看人向来准。” 陆老太太又不说话了,半晌后问:“闲庭呢?” 男人有些讪讪,“联系不上陆先生。” 老太太哼了一声。 “他们陆家是专出情种。” 老太太口气静下来,像是在自言自语。 这话男人不敢接,像这种豪门世家,感情的事最深究不得,理不顺的事情太多于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粉饰太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