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初吻
感情是她们都看上了曦月了,想让她去做自家儿媳。 哼,想得太美了,她们。 陆琮气得头顶都快冒烟了,他在府邸设宴款待众人,可不是为了让自己中意的人被人相看的。 他狠狠刮了身侧的恩铭一眼,怒声道:“快,想法子解决此事。” “主子。”恩铭瘪嘴,声音带了哭腔。对女人,他是真没有法子。 陆琮不为所动,“若非你行事不严谨,又怎会让她陷入此等境地呢?” 怎就是我了?恩铭傻眼,难道主要原因不是因为主子您对林家的态度吗?所有人都以为您和林家关系非同一般,各家夫人们才上赶着争抢曦月姑娘的。 “还不快去处理!没处理好,不许回来。”陆琮斜睨了他一眼。 “这就去。”恩铭不敢迟疑,立马扭身就走,头都不敢回。 女人们太过凶悍,软办法行不通,就只能用硬招了。 恩铭寻了不少身强力壮的婆子过来,让她们过去假装劝架,等搞混局面后,再偷偷把曦月姑娘带出来。 事实证明,要想快准狠,就得使硬招。 林曦月被带到陆琮面前时,整个人就是一个疯婆子的模样。 衣裳破损,发髻歪斜,青丝胡乱散开,头上更有不少抓痕。 她这哪是被人抓着去相看啊?明明是被人给群殴了。 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陆琮本是满腔怒火,见到她如此模样,却是呆愣了许久,不知该如何反应。 他在京中见过不少夫人们之间明争暗斗,倒是还真没有见过泼妇骂街和挥手打人的场景。 在他看来,女人之间最过无非是掴掌,可曦月如此浑身凌乱的模样,究竟是进了狼窝还是入了虎xue。 “这怎么回事?”他出声都有些颤抖,完全是被惊的。 林曦月没心情说话,寻了镜前坐下,打理自己。 恩铭把他看到的场景小心翼翼道出,并偷瞄主子的脸色。 说实话,他一开始看到现场的场景时,也是被惊得说不出话来。好在带去的婆子强悍,二话不说就冲进去把人给抢出来。 只是他看着被架出来的曦月姑娘,又再次瞪大了眼。 这哪里是那个柔弱娴静又可人的曦月姑娘啊,这明明像偷情被捉后生无可恋的内院小妾。 呸呸呸,他想着什么呢! 当下,将乱七八糟的思想从脑海中剔除,恩铭斟酌了下词语,还是开口问道:“曦月姑娘,还好吧?” “不好。”她非常不好。 陆琮搞什么宴席,还邀这么多女人过来,真是恼死人了。 直到进屋,林曦月恼火的脸色就没变过。 恩铭离开后,陆琮来到她身后,看着镜中她恼火的模样,赔罪道:“是我不好,没有照看好你。” “我也没有料到她们会如此……”他斟酌了下词语,才缓缓道:“凶悍。” “你可还好?”见林曦月不理他,陆琮伸手握住她的肩膀。可他的手刚碰触到她,她就抽吸了一口气,似是疼极了一般。 “怎么了?”他眉头紧皱,察觉到她可能是被伤着了。 当他不顾林曦月的阻拦,把她的衣袖挽起来后,看着她手臂的血痕和青紫,头上青筋凸起,双拳紧捏,怒气逐渐上涌。 “你莫激动,不过皮外伤而已,擦点药就好了。”虽是不想理他,可也不能让他出去喊打喊杀。吓坏了各位夫人们是小,暴露了两人的关系可就大了。 制止住他的暴虐之心,林曦月放柔了面色,轻声缓和道:“你替我擦药吧。” 陆琮重叹一声,起身去拿药。药是京中上好的药,可擦上却也见效快。刺人又冰凉,林曦月若不是紧咬着牙,怕是要叫出声来。 注意到她的痛楚,陆琮也是不轻松,下手无比轻柔,只想着要轻一点,让她少一点痛。 “不会留疤吧。”氛围太过凝重,林曦月寻了个话题,装作轻松的模样,想转移他的注意力。 “不会。”陆琮冷声答道。 她一时不知要接什么话。 等过了许久,药擦完了,陆琮放下手中的药罐,才凝视着她,柔声且坚定道:“就是留了疤,我也不介意。”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未有准备的林曦月一时有些傻眼。 见她傻愣愣的模样,陆琮只觉忧心,但他又愿为她cao心。盯着她粉嫩的红唇,他缓缓凑近她的脸庞,略微歪头轻贴上。双唇相触,柔软地令人心动。一时间,两人亲密无间,沉浸在只有彼此的世界里,无人打扰,也无人能够打扰。 良久之后,两人才慢慢分开。林曦月双颊羞红,不敢看向陆琮,只是卧在他的怀里,静默不说话。 “其实,一开始看到你疯乱的模样,我虽然颇为心疼,但又松了一口气。”陆琮搂着怀里的人儿,手指缠绕着她的青丝。 “为何?看我被欺负,你还松了口气?”林曦月挣扎着抬头看向他,不明白他是怎么想的。 “你莫急。”安抚好她,他才接着解释道:“你如此疯婆子模样,旁的男人若是看了你第一眼,怕便不想再看你第二眼。如此一来,我自然是要松一口气的。” “今晚我便要回京了,如此时候,你若是被别的男人盯上了,我才是真正的不放心。” “真的晚上就动身吗?何不明早等天蒙蒙亮的时候再离开,赶路也能安全些。”先前赶着他走,可真到了分别之际,却又舍不得了。她才受了委屈,又听得陆琮要走。一下子,眼睛一酸,晶莹便要滚落下来。 陆琮没有回答,可他也没再听到她开口。等他感觉到湿意时,才猛然发觉怀里的人已经是泣不成声了。 “莫哭莫哭。”他哪里遇到过此等情况,一时间慌了神,手足无措的,全然不知该如何劝慰。 林曦月其实没有多委屈,也不是心伤,她更不想哭,可就是控制不住自己眼睛里的泪水。等她完全停歇下来时,已经快过了小半个时辰了。 “好,我听你的,明早再走。”等她情绪平缓下来,陆琮这才敢插上一句话。 女人哭什么的,他真是招架不住。 看来以后不论如何,为首最重要的便是不让她落泪。 看着哭累了的人儿沉沉睡去,陆琮将她轻放上床,用热毛巾替她擦拭了脸上的泪水,再捻好四周的被褥,将她安置妥当后,才轻手轻脚地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