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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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老夫人能说那么一番话,已经在为她考虑了。 她不是不知好歹的人。 而且,今儿是老爷的寿宴,她不能闹得大家都不痛快。 司大太太一出去,几个小辈也出去了,包括司勤。 纪婵与司大太太以及三位奶奶见了礼。 她穿着立领的烟青色长袍,身形挺拔修长,眉高目深,眼神锐利,乍看之下与司岂有三四分相似。 真是好人才。 司大太太在心里暗赞一声,对司岂的固执登时理解了几分。 大人们寒暄几句后,司勤找到机会开了口,说道:“纪大人做的蛋糕很好吃。” 纪婵道:“多谢司姑娘夸奖。” 她当然明白司勤的潜台词,但既然司勤不喜欢她家胖墩儿,她也就没有了笼络的心思。 司勤确实很想知道蛋糕的做法,但经过上一次的教训,她对什么话能说什么话不能说心里有数多了。 纪婵说了几句,告辞出来,朝外院去了。 首辅大人的生辰宴除亲朋好友,还请了一些关系不错的官员,包括大理寺的同僚们。 她没道理窝在后宅跟几个一心揣测她的女人厮混。 司大太太让儿媳妇侄媳妇送纪婵出去了。 司老夫人也乏了,躺在贵妃榻上说道:“姑娘是好姑娘,奈何做了仵作。” 司大太太劝道:“老夫人,今儿是二叔的生辰,就不提她了吧。” 司老夫人闭上眼,“你说的是,客人该上来了,该迎的出去迎迎,莫失了礼数。李氏若是不痛快,就回去疏散疏散,过会儿再来。” 李氏如蒙大赦,福了福,“儿媳先去洗洗脸,前面请大嫂多费心。” 纪婵一出院门就看到了正在不远处团团转的罗清。 罗清小跑着迎了上来,“纪大人,我家三爷正担心着呢,打发小的走三趟了,你老总算出来了。” 纪婵冷哼了一声,“我很老吗?” 罗清拍了拍嘴,“小的那不是尊称嘛。纪大人貌美如花,桃李年华,跟老隔着十万八千里呢。” “滑头。”纪婵的纤纤食指点了点罗清,大步出了内院。 司岂正急匆匆地往这边走,“纪大人,跟老夫人都聊什么了,这么久?” 纪婵挑了挑眉,“很久吗?”不过说几句话而已,顶多一刻钟。 司岂担心则乱,立刻反省了自己,问道:“见到我母亲了吗?” 司岂越着急,纪婵就越是心情愉快。 她笑着说道:“下官不曾见到令堂,可见令堂对我对意见极大。司大人,奉劝你一句,不要太执着了,不被家长祝福的婚姻都不是好婚姻。” “鸡飞狗跳,一地鸡毛的生活没什么意思。” 司岂脚下一顿,与纪婵便有了两步的距离。 罗清小声道:“三爷,纪大人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 司岂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闭嘴,办法是人想的,没有你三爷办不到的事。” 罗清撇撇了嘴。 纪婵到花厅时左言正站在窗棂前与司岑聊天,看见纪婵,立刻抬手招了招,“纪大人。” 纪婵拱了拱手。 司岑见左言对纪婵极为热络,又看看自家兄长僵硬的表情,大概猜到了什么。 他眼珠子一转,说道:“左大人,春光正好,去花园走走如何?纪大人,要不要一起去?” 纪婵惦记儿子和弟弟,立刻笑着说道:“正有此意,烦请四公子带路。” 司岂也要去,却被司衡叫住了,只好给司岑使了一个威胁的眼色。 司岑笑嘻嘻,引着左言和纪婵去了。 司衡贵为首辅,花园却没多大。 中间一座假山,假山外围是池水,池水里种着荷花,十几块大石点缀在外围的浅滩上,也为孩子们嬉戏提供了场所。 胖墩儿站在两块石头中间,握着一只插在水里的竹竿,像是在捞鱼。 一个比胖墩儿大不了多少的男孩子正在指挥一个大些的男孩子,“这儿这儿,大哥你快啊。” 胖墩儿“嘘”了一声,“别吵,都别吵,网抄子放在水里,等鱼儿游进来时再起捞。” 纪祎就在他边上,一会儿看看岸上几个正在下棋的大孩子,一会儿看看胖墩儿。 很快他就发现了纪婵,立刻惊喜地喊了一声,“姐!” 纪婵挥了挥手。 “娘,我都捞到五条鱼啦。”胖墩儿扬起包子脸,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司岑用余光瞥着左言,扬声问道:“胖墩儿,要不要四叔帮你?” 胖墩儿赶忙摆摆小胖手,道:“谢谢四叔,我自己可以哒。” 左言脸色如常,问纪婵:“这位就是贤侄了吧。” 纪婵说道:“我儿子,纪行。” 胖墩儿把网抄子放下,在纪祎的帮助下上了岸。 舅甥俩同几个司家晚辈一起给左言见了礼。 左言从贴身服侍的小厮手里取了几个荷包,一一给孩子们发了下去。 胖墩儿捏了捏里面,知道给的是几粒银锞子,小心翼翼地塞到腰带里,打躬道:“谢谢左叔叔。” 左言道:“令郎很有礼貌。” 纪婵便夸胖墩儿,“他一直是个自律的孩子。”胖墩儿记仇,但礼貌上一般不差,她得多鼓励。 胖墩儿扬了扬下巴,抿着小嘴笑了。 左言诧异地看了看纪婵,他以为她会自谦几句,结果竟是大大方方地认了? 司岑也奇怪地看着纪婵。 纪祎有些脸红。 唯有一大一小两个当事人理所当然。 “父亲!”胖墩儿不理解大人们的复杂心理,瞧见司岂,立刻跑了过去,“我抓了五条鱼,你快过来看。” 第80章 “是吗?”司岂隔着老远就竖起了大拇指,“我家胖墩儿真是太厉害了!” 他把“我家”二字咬得有些重。 纪婵明白,他特特赶来,就是为了让左言知难而退的。 她笑了笑,心道,这感觉好像还不坏? 两个男人能力优秀,姿容脱俗,家世背景深厚——但凡是女人,虚荣心都能得到极大的满足。 左言脸上的笑意仍在,但已经不达眼底了。 纪婵感觉到了他在情绪上的变化,但不想做任何解释——若能就此打消左言的积极性也是件好事。 司岂与左言点点头,又朝纪婵笑了笑,越过他们,牵住胖墩儿的小手,去看桶里的鱼了。 司岑道:“纪大人,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三哥在大家夸奖胖墩时,一点都不谦虚了。” 纪婵笑眯眯地看着一大一小两个背影,说道:“四公子,孩子和孩子是不一样的。有些孩子是鼓励型的,你越鼓励,他就越有信心。” “千万别老想着棍棒出孝子那一套,许多事都是言传身教,潜移默化的。” 司岑不以为然,“纪大人才养了几个……” 纪婵不想听他这番经验论,她确实没养过几个孩子,但记得现代的教育理念。 她背着手朝爷俩走了过去,边走边道:“四公子难道还没被你三哥打击够吗?好话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恨不消,孩子就没有自尊心吗?” 司岑张了张嘴,又闭上了,随后打了一躬,“纪大人,受教了。” 左言也怔了片刻,良久之后,苦笑道:“可能纪大人是对的,我等狭隘了。” 司岑顺口拍了个马匹,说道:“纪大人果然睿智,我三哥选女人都比我有眼光。” 左言哂笑道:“你放心,纪大人好马不吃回头草,绝不会再嫁你哥的。” 司岑在柳树上折了段树枝,凌空甩了甩,“左大人不妨走着瞧?” 木桶里自由自在地游着五条小锦鲤。 父子俩脸对脸蹲下,不错眼珠地看着。 纪婵走过去时,二人一同看过来,又一起招了招手。 司岑得意地看了一眼左言。 左言笑了笑,正要说话,就见一个长随打扮的人跑了过来,“三爷,二老爷让三爷和纪大人马上过去一趟,魏国公府出事了。” 司岂皱了皱眉头,魏国公府出事,不找顺天府找他和纪婵作甚,难道是怕家丑外扬吗,可家务事又岂是那么好管的? 纪婵跟他想法差不多,但首辅大人已经开了口,这一趟就必须走。 司岂交代司岑:“四弟,你赔左兄,看好胖墩儿。” “三哥放心。”司岑满口应下。 纪婵叫来纪祎,理了理他的鬓发,说道:“不怕,jiejie相信你能处理好这些人际关系,凡事自信些,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