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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天国来[穿越]_第22章

    我将整坛酒倒在了铜盆里,侧头继续吩咐馨儿:“我带了棉布,用酒打湿了给墨絮姑娘擦身子。”

    “你哪儿来的歪门邪道?行不行啊?”

    她不可置信的盯着我,郎中伸手拍了拍她的肩头:“馨儿不得无礼,季公子可是恩人,就照着他说的做。”

    虽然,男女有别,但紧要关头大家都忘了这茬。馨儿用棉布擦拭着墨絮的脸颊,我急忙摆了摆手:

    “不是这样擦的。我给你示范一下啊。”

    说着,我拿过棉布蘸上酒,反复擦拭着墨絮的掌心,擦完过后又换了脚掌心继续擦。

    发现棉布不够用,我懒得等馨儿去找棉布,一股脑的,这是最后一件了,身上穿的衣服被我毫不犹豫的撕掉了几大块布。

    我都为自己鼓舞了,真棒,天生是毁衣服的败家子呢!

    将撕下的碎布用酒打湿,先盖在墨絮的额上,接着垫在了她的后颈,其余的则贴在了她的腋下。

    馨儿突然惊呼:“你你你…你这样明目张胆的接触堂主,都不避讳一下吗?”

    我的目光落在墨絮惨白的脸上,她眉头紧锁,唇齿已经没了血色,看起来极为难受,我转头严肃的盯着馨儿:“救命的时候,谁还跟你讲就那么多。去,继续用酒擦掌心。”

    我推了推她的身子示意其抓紧时间继续降温。就这样来来回回折腾了很久很久,久到盆里余留的酒已经蒸发了好几波。

    郎中熬了些药汤过来,我搀扶着墨絮,让她靠在我的臂弯:“馨儿姑娘,快喂药。我没那么大力气,撑不了多久。”

    其实,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这'回春堂'上上下下伙计可不少,为什么我却要一个人在这儿瞎帮着忙呢?

    怪我从小深受助人为乐的荼毒吗?不!雷锋精神永不灭!少先队红领巾没白戴,共青团费没白给,党的教育方针不能忘!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张思德同志的故事,我谨记于心。帮人帮到底,做人要无私!

    啊嘞…想偏了…嘿嘿嘿…想偏了…

    作者有话要说:  无欢不脱嘛,这才写了多少啊

    后面一堆稀奇古怪还没开始呢

    第21章 江湖

    良药苦口,馨儿刚刚喂上一口药汤,墨絮便抵触着吐了出来,我很无助的盯着郎中,这小老头也很头疼的扶额叹息:

    “再这样下去,堂主的身体状况怕是只会越来越糟。”

    馨儿听到这样的话,眼睛顿时包起一汪泪水,不愿相信事实一般祈求着:“李伯,你可是我们堂里最有法子的郎中,就没有别的办法吗?求求你,救救堂主!”

    听到这样的对话,我感到十分无奈,换在咱大天.朝,一点皮rou伤哪儿有那么严重,吃点儿抗生素不就完事儿了吗?生命脆弱,也不至于脆成饼干啊。

    “馨儿小点声,不要吵到墨絮姑娘。你赶紧去伙房做一锅热粥,记得要放糖在粥里,弄好了带过来。李伯,麻烦你去我的房间带思骁去用晚膳,顺便告诉他,今晚我不回房休息了,让他一个人好好待着,不要乱跑。至于你们的堂主,请二位放心交给我。”

    我褪去没心没肺的模样,把大小事情安排了一遍。异常冷静的态度使得馨儿和李郎中信了我的话。他们前后脚离开后,屋子霎时冷清了几分。

    墨絮一直无力的依在我的臂弯里,致使我的胳膊酸麻难耐,我只好扶着她靠到床头。抬手触碰她的额间,物理降温起到了一定的效果,温度比之前降低了些许。

    还剩一些酒,我将贴在她身上的棉布统统换了一遍,消停了一阵后,开始耐心的用蘸酒的棉布擦拭她的掌心。

    大概磨人的难受感减退了一些,她迷迷糊糊的微睁开眼睛,强撑着精神对我拉开一抹虚软的笑容:

    “劳烦季公子了。”

    “墨絮姑娘勿要说话,好好休息。”

    我对她笑了笑,便继续握着她的手擦酒,挺漂亮的一双手呢,指节修长纤细,肤质嫩白,一看就是不会劳务cao作的大小姐。

    “为什么对我这般好,大可不必这么费心的。堂里有人照料。”

    真是不听话的女人,哪儿那么多十万个为什么。我叹息着摇头,脑海里回荡起在现世的生活,漫不经心的诉说:

    “我不是轩国人,我的国度有着先进的治病救人方法。你的伤病在那里能得到很好的救治,奈何我没有悬壶济世的技法,只能用简单的常识帮助你。”

    “原来季公子不是本国人,怪不得,我总觉得你的谈吐不似常人。你的好心我能感受到呢。”

    “不要再说话了,好么?如果实在乏味,要不,我唱歌给你听?”

    我抬手替她调整了一下盖在额上的棉布,这个有着魄力和摄人气场的女强人,她低顺着眼眸含笑点头,竟带着几丝期待。

    我放下手中的棉布,坐正了身子,双手自然的附在她的手背上。哎哟,真要我唱,我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呢!

    算了,都说出口了,总不能反悔吧。我清了清嗓子,脑袋里已是KTV模式,那就来首有意境点儿的吧:

    “……偏爱枕惊鸿二字入梦的时节

    烛火惺忪却可与她漫聊彻夜

    早春暮春酒暖花深

    便好似一生心事只得一人来解

    岁岁花藻檐下共将棠梨煎雪

    自总角至你我某日辗转天边

    天淡天青宿雨沾襟

    一年一会信笺却只见寥寥数言……”

    我瞅见墨絮闭着眼睛,那是细心聆听的恬静模样。好在我发挥正常,没唱走调,不然丢人丢大发了。

    一首《棠梨煎雪》终了,她缓缓睁开眼,脸上绽开的笑容多了几许温暖色彩:“没想到季公子不仅温柔善解人意,嗓音也挺不错的,很特别的一首歌。”